“如你猜想的那般，其實我不如現在看起來那般年輕，在那場戰爭或者實驗后，我的生命活動就像是停止了一般，不過除此之外我還是和普通人一樣。”
“不吃飯不喝水也是會死，身上有致命傷的話同樣也是會死，要是前往未來的話，大概率也是會死在鬼物手中。”
“除此之外，唯一的特點就是，對于未來，有一種奇特的感應，大概可以分辨出，未來的情況好壞這樣吧。”
陳博士很輕松就讀懂了朱諾的眼神。
他本身平平無奇，甚至說在那場戰爭前，只是一個不起眼的邊緣小角色，有太多人在那場戰爭都犧牲了，懷著為了黃河，為了長江的理念慨然赴死，最終才有了他這樣的角色能有登場主持的機會。
為了勝利，不得不有犧牲。
陳博士就是那個站在尸山血海之上，低頭俯瞰這一切的人。
蒼龍聯邦勝利了，代價是什么？
“不對，從戰報分析來看，你們的勝利死傷并不算多，用最完美的計劃擊潰了敵人，你們的犧牲也本該不多才對，這和鬼物有什么關系？難不成他們被困在了時間中？形成了特殊的場域？也就是所謂的亞空間。”
朱諾意識到了不對。
鬼物這種的東西，它想要成型，條件應該是非常苛刻的。
說白了。
這種東西放眼人工神界群，就是不太入流的東西，要批發的話，還不容易，如果人類種沒有被鎖死先天一氣和靈能親和，在起點上打鬼物其實就和爸爸打兒子一樣，根本不會讓鬼物失控到肆意吃人。
像是許多世界都有，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的說法。
什么武功殺鬼，道術殺鬼，科學殺鬼簡直不要太多。
陳博士打了一個響指，問題切入核心了。
“確實有人被困在了時間中，但不是他們，而是我們。”
“你們？”
“不，是我們。”
陳博士再度丟出一個重磅炸彈。
靈能修士們，其實也陷入了循環當中，至少藍亦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并且前往了未來試圖獲取證據和某些感覺。
“這是第幾次了。”朱諾再遲鈍也意識到問題了，
“幾百？幾千？幾萬都有可能，我們沒有準確計算手段，原子鐘也只能監測循環的范圍，不過我感覺你們應該沒有幾次，因為我對你們還有‘新鮮感’。”陳博士很相信自己的感覺，或者說他更愿意相信靈能修士背后那個世界。
既然有辦法來，那就肯定有辦法去。
離開這個糟糕絕望的世界，也是一種方法。
“不過具體答案，有一個地方肯定是有。”
“月球。”朱諾微微咬牙，可惡的藍老魔，他絕對是有取巧的方法保存了記憶。
難怪他表現的那么異常，甚至是不夠主動。
“沒錯，目前時間循環波及的范圍還沒有蔓延到月球，每當我們發現真相后，都會拼盡全力發射幾艘太空飛船，用笨辦法在月球留下無人機和材料，通過修建月背地下基地來記錄每一次循環我們的努力方向和結局。”
“你們和月球沒有聯系么？”
“不知道是從第幾次循環開始，就已經失聯了，所以要派人上去解決這個問題。”
陳博士很懷疑，月球上的基地，可能也存在鬼物。
就是不知道它們是怎么上去的。
“還是先說鬼物的起源吧。”朱諾把話題引導回到了開頭。
“鬼物的起源，并不是我們完成最優解后直接出現的，準確來說，鬼物至少不是我們勝利后，前面幾次循環出現。”
陳博士的話有些拗口，他盡可能的不用術語，也不用復雜的詞匯和長難句，就讓朱諾明白他在表達什么。
“為了勝利，我們曾經在局部戰場中，開啟了循環。”
“先試點，好用就推廣，接著都用上。”
“循環的范圍也從一開始的一座城市，變成了一個省，一個國家，一片大陸，很多彎道超車的科技，當時都是循環可控的時候搞出來的，比如材料學，就是用海量的時間和資源去碰運氣。”
陳博士即便沒有明說，朱諾也能明白那是一段什么樣的歲月。
時間循環好用。
那么在科研和發展上，就忍不住會繼續用，享受開掛帶來的加速感，從而避免彎路和坑，以求天天井噴。
這是一場浩大的工程加速。
但是…
當時欣喜若狂的蒼龍聯邦在戰后發展中加速時，他們遇上了工程事故。事故的起因是第幾次循環已經無從查詢，可能那些資料在月球基地都不一定保存，總之便是工程失控了，循環的范圍忽然間覆蓋了整個地球。
整個地球落入了時間的監牢中。
這就不得不提蒼龍聯邦是如何進行時間循環這種夢幻力量的。
他們在西北沙漠深處發現了一片奇特的空間。
在地球之耳附近。
省略亂七八糟的發現和確定過程后，蒼龍聯邦當時驚奇的發現，如果是意志堅定的人類進入那個空間，就能夠將那個空間擴大，也就是循環籠罩的范圍變大。
這個意志堅定的要求極高。
和平年代，哪怕是軍人，也不能說自己意志是絕對的堅定。
但在戰爭年代可就不一樣了。
正巧遇上了三戰的蒼龍聯邦，面對可能亡國滅種的風險時，其實是孤注一擲，將非常多的人，特別是軍人拉進了那個空間去。陳博士就是其中的一員，當年他們是喊著為了黃河，為了長江的口號不問為什么，而毅然進入其中的。
人類進入那個空間有很多下場。
可能失蹤，可能失憶，可能暴斃，可能變成白癡，也可能和沒事人一樣，但不管是哪一種，那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共性，那便是失去了可能性。
用他們自己的描述來說便是。
進入其中。
就失去了可能性，所有可能性都消失了，相對于那片空間中的…東西來說。
當循環失控后。
對于這個世界的知情者來說，肯定是絕望的，但其實對于普通人，特別是普羅大眾來說，好像無所謂，他們依然是正常的生活著，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好像沒有什么變化。
然而在循環中。
有一種東西是會積累的。
那就是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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