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熒惑道友，你說的很對。”
玄卿不得不承認，元凰說的非常有道理。
“既然是功德體系，那自然需要多點開花。”
“對吧！”元凰驕傲地抬頭，覺得自己機智得一批。
玄卿又看向羅睺手指的功德黑蓮，那是他搓出來的功德天道顯化。
他問道：“祂們是陰陽五行之德，羅睺道友，你這個是什么德？”
羅睺認真地想了想：“你可以叫它黑德，或者說……武德！”
“武德？”
諸神眨了眨，覺得羅睺有點不要臉。
但諸神旋即又考慮到羅睺如今已成為大羅至尊，在太微垣穩坐武力值第一把交椅。
于是大家就勉強承認了。
“其實圣德這個名字也挺好聽的。”玄卿建議了一下。
“圣德？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嗯，也不錯！”羅睺欣然采納了玄卿的建議。
“圣德”二字，甚是符合魔道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畫風。
“我這個可以叫道德！”景曜紫炁上尊不待玄卿問話，主動介紹起自己的道德天道。
這紫炁浩蕩的樣子，多貴氣，多讓人肅然起敬啊！
可不就是道德的代名詞嗎？
“當然，你們要是喜歡，叫它福德天道也行。”
景曜上尊笑道：“以后我的紫炁神星，就負責降下福澤了。”
到時候自己一出場，就是紫炁浩蕩三萬里，神光直照九千界。
“虛曜道友，你的天道叫什么？”諸神又看向冥河。
他捏造的天道大家都看了，血光沖天，又隱隱帶著災厄之氣，這怎么看也不像是正經功德吧？
“我的天道……我還沒想好……沒想好。”冥河支支吾吾，眼神有些閃躲，半天沒想出一個詞。
玄卿見他扭扭捏捏的樣子，于是換了一個問題：“那你先說一下，你這個天道是怎么折算功德的？”
景曜也在一旁附和：“對啊，把效果說出來，我們給你商量個名字也行。”
“那……那我可就說了啊！”
冥河心一橫，就開始介紹自己的“杰作”。
“我這個天道吧，它更像是殺劫天道，在這個天道的規則籠罩下，處在殺劫之中的生靈可以獲得功德氣運的加持。”
“在殺道上走得越穩，于殺劫中陷得越深，功德傾斜度更大，氣運加持效果也越強！”
眾人聽了，沒發現什么問題。
“那還挺不錯啊！”火曜熒惑上尊元凰開口，冥河弄的這玩意兒還挺實用的。
特別是那些有釣魚佬布局的諸天世界，擁有這個殺劫天道簡直是殺劫之中的頂級攪屎棍。
惡心死人不償命的那種。
試想一下，釣魚佬辛辛苦苦作個局，啟動殺劫，打算收割氣運，摘取劫運果實。
這個時候你橫插一手，用殺劫天道入侵，在殺劫中如魚得水般地攪弄風雨，絕對能把釣魚佬惡心死。
“但是——”
還沒等大家夸贊，冥河又來個轉折。
他猶豫許久，似乎有點難以啟齒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啥原因，剛才捏這個天道的時候出了一丟丟意外，與預想的效果產生了偏移。”
“什么意思？”
“就是在這個天道的影響下，功德垂青確實能垂青，可厄運也會伴隨而來。”
冥河說道：“在殺劫中陷得越深，功德越多；功德越多，越是倒霉；越是倒霉，陷得越深……如此循環往復。”
“受這個天道影響的生靈，將處在‘功德加持’與‘持續倒霉’的疊加狀態。”
“所以，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命名這個功德。”
眾人聞言，一陣沉默。
“這是什么薛定諤的功德。”玄卿以手撫額，心生嘆息。
他也是萬萬沒想到，在太微垣一眾戰狼中，冥河再度成為了那個哈士奇。
他手搓的這個天道怎么說呢。
如果只有前半部分，堪稱佳作。
如果是后面這個效果，那著實有些缺德。
雙重意義上的缺德。
他這個天道，應該叫殺運天道。
有殺伐嗎？有！
有好運嗎？也有！
但是他的“殺伐”，能把“好運”間接給殺了！
這誰要是能得到殺運天道垂青，不，應該是血光籠罩。
那估計會變得跟冥河本人一樣。
殺伐無雙，卻又氣運極衰，但總能險象環生。
這簡直是批量制造“先天打窩圣體”！
“把功德運用到這種程度，也是一種藝術。”土曜鎮星上尊鎮元子對冥河的抽象表達了欣賞之意。
并以“藝術”之名，給了冥河一個臺階。
最后，經過大家商議，還是采用了殺劫功德給冥河的研究成果定名。
殺中有劫，劫中帶運，運中藏殺。
對此，冥河欣然接受。
大家沒給他這個天道功德取名叫“缺德”，已經不錯了。
畢竟他自己都覺得這玩意兒實在缺德。
不僅禍害別人，還能禍害自己人。
如此，諸神終于確定了自己的“德”行。
然后祂們一邊給自己發功的功德，一邊在天市垣上傳自己認為有意思的東西。
景曜上傳了幾卷丹書，還上傳了一卷比較好玩的《混沌太極靈書》。
這卷靈書的后面，景曜還專門標注了“特別版”三個字。
玄卿好奇之下，將其兌換了過來。
然后，一陣混亂的道音響起，轟然間在他腦海中炸開。
“混沌生太極，太極生兩姨，兩姨生四舅，四舅生八崽。八崽要喝奶，喝完這個奶，忘記那個崽……”
玄卿瞪大了眼睛：“這什么跟什么？”
太極生兩姨，兩姨生四舅？
太極是這么生的嗎？！！
玄卿“刷”地一下扭頭看向景曜上尊。
他現在已經對于道德天尊的道德徹底沒信心了。
“這個道德天尊的業位已經被玩壞了，唉”
玄卿深深哀嘆，一副痛心疾首樣子。
下一秒，他就把《混沌太極靈書》塞入了袖子中，打算帶回去批判批判。
“不過好在李銘道友是個正經人，等到時候將靈寶天尊的業位打造出來了，他應該不會被業位影響……”
“欸？熒惑道友，你上傳的大小如意神通，還有縱地金光神通，跟我理解的好像有出入？”太一兌換完元凰上傳的神通之后，一臉懵逼。
這兩個神通不是自己修煉之后，用來加強自身嗎？
怎么用到敵人身上去了？
對此，元凰反問道：“你就說效果好不好吧？”
“效果倒是挺好的。”
太一推演了一番神通的用法，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
這神通，損人利己。
也算是變相加強自身了。
“那不就得了。”
元凰兌換了太陰上尊望舒的《太陰煉形篇》。
粗看之下，這是一篇講述超脫之法的經文。
“死者煉形于地下，尸體如生，久之成道……等等，這經文怎么只有死了才能修煉？活著的時候煉不好嗎？”
元凰覺得有點不對勁：“死后成道，我怎么感覺哪里怪怪的？”
這玩意看著也不像是陽間的東西啊。
她看向望舒，傳音問道：“太陰道友，你這路真的能成？”
“這個不好說，畢竟我沒煉過。”望舒搖搖頭。
“那你還上傳？”
“先天神靈的生命無限，探索能力無窮，有時候一點想法，就能探索出一條別樣的路徑。更何況……”
望舒靈眸微動，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地神色：“萬一咱們太微垣有某個神靈煉成了呢？”
元凰迎著她的目光，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經書。
這得虧我多問了一句，不然……
太微垣諸神都樂于輸出自己的不正經。
也樂于交換其他人的“杰作”。
“天市垣這個功能不來太微也能用，平時要是有什么想要分享的也可以上傳。”
諸神聞言，紛紛看向玄卿。
“太壞了，太微天帝實在太壞了。”
“就是就是。”
“明知道大家在天市垣里上傳的不是正經東西，還說著話？你這不是赤裸裸地誘惑我們，讓我們回去后繼續搞事兒嗎？”
“不過我就喜歡你這個壞種！”
玄卿一句話，又點燃了大家持續不正經的熱情。
玄卿笑了笑，你們這群家伙啊……
“大家還有沒有別的話題了？”
玄卿的目光在太微諸神的身上一一掃過，最后他點點頭：“沒有的話，誰能給我講講麒麟族？我還挺好奇祂們現在在干什么的。”
太微諸神同時看向祖龍。
“你們看著我干什么？”祖龍左看看右瞧瞧。
“辰星道友，你剛才不是對麒麟族義憤填膺嗎？說說麒麟族的動向唄。”伏羲雙眼微微瞇起，一臉淡笑地看向祖龍。
“麒麟族是什么動向？不知道啊！”
祖龍理直氣壯地回答：“回去光顧著慶賀去了，忘了關注祂們干了什么正事兒，只記得祂們比較缺德。”
他回去之后光顧著為龍族繁衍大業而操勞了。
能記住麒麟族的事情，那還是因為龜丞相做匯報時候，他順耳聽了一點。
“那承天載地這個理念具體是什么情況，你可以說說吧？”
“我不知道啊，光顧著慶賀去了。”祖龍搖頭。
“三十六皇有哪些，這總可以講兩句吧？”
“我不知道啊，光顧著慶賀去了。”祖龍繼續搖頭。
“那……”
“我不知道啊，光顧著慶賀去了。”祖龍搶先發言。
“我們還沒問呢。”諸神扶額嘆息。
祖龍道：“別問，問就是回去慶賀了。”
金曜太白上尊準提深深地看了祖龍一眼：“道友，你六根不凈啊！”
“誰說的？”
祖龍自我感覺良好，他說道：“我覺得我的六根挺干凈的。”
“我眼看欲，耳聽欲，鼻嗅欲，舌嘗欲，意見欲，身本欲。”
“我修欲之大道的，回去慶賀慶賀怎么了？”
三千弱水，只取一瓢。
這是他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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