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張遠搬了張藤椅坐在院子里,仰望天穹之上無垠的星空。
這是一片跟地球全然不同的星域。
張遠不知道,自己身在的這個世界,究竟是另外的宇宙空間。
還是同一個宇宙,不同的星球。
但他很清楚,自己恐怕永遠都回不去原來的世界!
提起身邊的酒壇,張遠痛飲了一口。
今晚,他沒有絲毫修煉的想法。
就這樣一邊喝著酒,一邊放飛思緒,然后帶著絲絲醉意酣然入夢。
第二天清晨醒來,張遠覺得精神極佳。
他仿佛卸下了萬斤重擔,先前一直縈繞在心頭的不安定感蕩然無存!
接下來的日子,張遠繼續勤奮修煉。
一點一點積累自己的實力。
然而有一天,他忽然接到了一份別人送來的邀函。
邀請張遠前往春樂坊一聚。
春樂坊是夏墟里面最出名的姬館之一。
張遠也是聞名已久。
他想拒絕來著,但是看到邀請者的名字,想了想還是決定親身赴會!
次日晚上,張遠乘坐雇來的馬車,來到了春樂坊。
春樂坊位于東墟的核心區域。
它跟普通的樓閣館舍不同,并非單獨一座建筑。
而是一大片類似坊市的存在。
一座座懸掛著大紅燈籠的房屋鱗次櫛比,晚風吹來暗香浮動,盈盈笑語隱隱可聞,不經意間勾起人們心中的欲念。
張遠過來的時候,春樂坊外面的街道上停滿了馬車。
一位位衣冠楚楚的客人,在小廝們熱情的招呼下進入了坊區之內。
張遠在出示了自己的邀函之后,由一名伙計引領著,來到其中的一間香舍之內。
只見富麗堂皇的廳室里,燈火輝煌高朋滿座。
樂師們在一旁賣力地演奏,曼妙的歌姬在輕舞,俏麗的侍女們如穿花蝴蝶,為賓客們送上一壺壺美酒佳釀。
在座的客人們,一個個懷擁美姬放浪形骸,嬉笑聲綿綿不絕。
一片紙醉金迷的景象!
“趙護法!”
而邀請張遠的人坐在主位上左擁右抱,見到他立刻高聲笑道:“來來來,就等你一個了!”
此言一出,廳堂里頓時變得安靜。
所有人的目光齊齊看向張遠。
好奇、疑惑、不屑、凝重、淡漠……
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在諸多異樣眼神的注視下,張遠不動聲色地向對方抱拳行禮:“韓護法,好久不見。”
這位邀請張遠的人正是外殿護法韓子勛!
張遠跟對方其實沒什么交情,就上回因為賈家的事情打過一次交道而已。
這事情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
張遠沒想到韓子勛居然還記得自己。
并且邀請他參加聚會。
張遠完全是出于好奇,才應邀前來。
韓子勛顯然有點喝醉了,一張俊臉面泛紅意,眉梢之間更顯風流之色。
他哈哈大笑,拍了拍旁邊的席位說道:“快來坐這里!”
韓子勛給張遠留的位置,不但在他的身邊,而且還是左手位。
左為尊,代表著張遠是他今晚最重視的客人!
這就是為什么其他人,用異樣的眼神看待張遠的緣故。
盡管萬眾矚目,可這樣的陣仗完全嚇不住張遠。
他泰然自若地走到韓子勛的身旁,在其左手席位上坐了下來。
一位美姬立刻為張遠斟上了一杯酒。
“諸位,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
韓子勛舉起酒杯,熱情洋溢地說道:“這位是跟我同殿護法的趙云趙兄弟,讓我們滿飲此杯,歡迎他的到來!”
“喏!”
哪怕眾人心思各異,此時此刻全都舉杯應和,場面熱鬧之極。
“多謝諸位!”
張遠也陪了一杯酒。
不管韓子勛請他有什么目的,也不管別人是什么想法。
該有的禮數還是得有的!
一連三杯,張遠作為最后一位來客,算是正式加入了這場聚會里面。
啪!啪!
韓子勛拍了拍手。
一隊身姿曼妙、容貌出色的女姬魚貫入室,出現在了張遠的前面。
她們依次向張遠款款行禮。
“奴家芝玉,見過大人。”
“奴家蘭馥,見過大人。”
“奴家妙香…”
這些美麗的女姬笑語盈盈眼含秋波,個個帶著芝蘭芬芳氣息。
讓人不覺魂銷骨酥!
韓子勛壓低聲音對張遠說道:“趙云兄弟,這些都是春樂坊里最好的姑娘,我特意讓人給你留著的,你隨便挑兩個。”
說著,他還挑了挑眉毛。
張遠注意到,不少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里帶著羨慕嫉妒之色。
明白韓子勛說的不是假話。
而這些女姬也的確可人。
他婉拒道:“多謝韓兄厚意,不過張某修煉的是乾陽功法,所以只能心領了。”
張遠修煉得當然不是乾陽功法。
但這是拒絕美色的最好借口。
因為乾陽功法必須要保持童身,入神之前要是破戒,實力至少折損八成。
代價可謂慘烈。
所以修煉這類功法的武者不多。
韓子勛無語。
他用古怪的眼神看著張遠,張遠渾不在意地回了個抱歉的笑容。
張遠并非真的不好女色。
只是保持最基本的警惕之心而已。
他跟韓子勛并沒有多少交情,先前僅僅只見過一面。
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誰又知道在對方風流不羈的表面下,有沒有包藏禍心!
而且張遠對春樂坊只知其名,根本不了解這所姬坊的內情。
如何知道這些美麗女姬,有沒有害人的手段?
為了避免麻煩,索性拒絕了事!
“也罷。”
韓子勛有些意興闌珊地揮退旁邊的女姬們,說道:“那我們就飲酒為樂吧!”
為了表明自己的態度,他讓自己身邊的女姬也一并離開。
見到此景,一眾賓客面面相覷,多少有些尷尬。
氣氛不免冷了下來。
韓子勛拍案笑道:“大家不要介意,且飲且尋歡!”
直到現場的氣氛重新變得熱鬧,他才端著酒杯對張遠說道:“趙云兄弟,難怪荀玲玲這娘們在你身上栽了跟頭,你是真的不好這一口啊!”
又是荀玲玲!
張遠笑笑:“沒辦法,上車容易下車難,誰讓我修煉了乾陽功法呢!”
其實他知道,韓子勛肯定清楚自己說的只是借口。
但那又如何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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