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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打住!宋師弟,莫要太認真了,蜈蚣嶺方圓五千里,邊長之地何其廣袤,那熊崽子哪有那么巧就從我們這里經過?”
“我們已經在這里守了整整六年了!連個毛都沒有發現,而且還要無限期的繼續守下去,我找點樂子又怎么了?”
那文師兄滿肚子牢騷。
那宋師弟只好繼續勸道,“話雖如此,但是文師兄,如今西荒局勢是我云鼎九城聯盟數千年深耕不輟才得來的,一代代人族先輩,拋頭顱灑熱血,付出多大的代價與犧牲,這才把西荒妖族壓制到今日地步,切不可松懈大意——”
“得了得了,別扯那套說辭,咱們又不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誰還不懂是咋滴!九城聯盟的榮耀也好,榮光也罷!你去和那些枉死者說呀!光這些年圍攻大雪山,陣亡的修士,武士逾三百萬!”
“又因為大猿王強行催動寒潮進行報復打擊,凍死凍傷的凡人超過三千萬!”
“現在那陸無塵還想進攻黑森林,這還要死多少人!我玩個狐貍怎么了?”
“文師兄!慎言!”
“慎言個屁!你都不讓我玩狐貍了,我還在乎什么?”
“好好好!文師兄,你冷靜冷靜,我找你來,是因為在方才我觀測到了丙山子九陣眼與丁水寅四陣眼之間,有一些不正常的靈氣波動,所以想請你去看看,你是主持部署這兩座法陣的,于陣法一道遠勝我許多,也許能看出些端倪——”
那宋師弟也只能說點軟話。
結果那文師兄卻嗤之以鼻!
“看個屁!兩座法陣重合,就是會有這樣的波動性變化,除非采用三元定位,九九歸一的部署,那才是真正的萬無一失,但要想徹底圍住蜈蚣嶺,估計把九城聯盟賣了也做不到。”
“我且來問你,靈氣波動指數超過三沒有?”
“那倒沒有,最高也沒有超過二,就是覺得有些頻繁——”
“那就沒有問題!不要再來煩我,你要知道最出色的結界靈獸都只能以指數三通過,那小熊崽子就算再玄乎,終究還是一個還未成長起來的小妖怪!”
文師兄說罷,就一拍狐貍的屁股,那白玉狐貍瞬間化作人形,嗯,那真是凸凹有致,無限誘人。
那宋師弟連忙轉過頭去,他還是有追求的,不想在此道上荒唐墮落。
不過,這些母妖精是真的誘人啊!
他頭也不敢回,落荒而逃。
而營地中,那文師兄索性也不回去了,
王武看了一會兒,這才趁著那文師兄快活得忘了自己是誰的時候,從他的隨身衣物里找到了幾樣物事,其中就有他的身份玉牌。
將其中信息記下,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那男子的樣子,他就繼續在營地外蟄伏起來,但不是為了聽墻角,更不是為了看那白玉狐貍。
而是這文師兄明顯是一個陣法高手,不趁這個機會多彌補一些相關的知識,那么再有下一次,他要怎么辦?
而且他也能看得出來,那白玉狐貍也是一個知識淵博的,為了討那文師兄開心,真就十八般武藝,三十六種本領都用上了。
王武覺得,這白玉狐貍都夠當他老師了。
他們一唱一和的,機會難得啊!
又過了一段時間,那文師兄周身騰起紅色的血霧靈光,演化成生機陣法,極為詭異。
王武看得大為驚嘆,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
這白玉狐貍竟然甘愿舍棄自己的修為,倒灌人族修士,這心甘情愿,為奴作婢的小心態,還真是前所未見!
“好寶貝!”
那文師兄很滿意,能不滿意嗎?
這世上還有這么好的事情,收獲極大的快樂,卻又不會損失什么,甚至還有所增益!
瑪德!
他在那邊那叫一個精神抖擻,反倒是那白玉狐貍一臉虛弱蒼白,渾身微微顫抖,顯然吃了大虧一樣。
“主人,可還滿意?”
“滿意!非常滿意,,對了,聽說你們西荒妖族里,若以顏色論,首屈一指者,當屬雪狼將軍?”
文師兄怪笑道。
那白玉狐貍一陣嬌嗔,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奴不敢擅自評論雪狼將軍的顏色,但以身份尊貴,實力品階,性格作風來看,雪狼將軍倒真的是獨一無二,若能征服它”
“哈哈哈!你這張小嘴,倒是能說會道!簡直說到了我的心坎上!”
文師兄狂笑。
“不止心坎呢!”
白玉狐貍嬌笑,作勢俯首,卻被文師兄給粗暴推開。
“今日就此作罷,且去也,只要伺候得我舒服了,我這本命靈獸可就非你莫屬!”
說罷,他在白玉狐貍的臀上重重拍了一巴掌。
那白玉狐貍嬌笑不依,但卻很快化作一只白狐,一步三回頭的往天道山方向去了。
等它去遠了,那文師兄臉上的荒唐樣子卻迅速散去,露出凝重的表情!
“這該死的狐貍精,差點吸干老子!”
“主人,明明占便宜的是你啊?”
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然后在一處營帳里跳出來一只十七八歲的少女。
但只一見,王武就能確定,眼前這位,才是文師兄真正的本命靈獸,而且也是五品。
就那種秀氣的,紅袖添香夜讀書的小氣質,看得王武都羨慕。
瑪德,為什么他碰不到這樣的好事情!
不過也在此刻,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呂東陽,他有沒有本命靈獸?
如果沒有也就罷了。
若是有呢,那當日一戰,他的本命靈獸在何方?
畢竟,人族修士想搞一只本命靈獸實在太容易了,各種送上門。
“所以我是因為這件事才暴露的?”
王武心中暗恨,卻也毫無辦法。
此時那文師兄就笑道:“阿青,莫要吃醋,我與這騷狐貍不過是逢場作戲,這可是虎咆哮的心愛小妾,我總覺得它接近我是有目的的。我可不會上當。”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狐貍精,嘖嘖!真是好俊的功夫,你不是男人,你不能理解。”
“我懂!主人就是在逢場作戲,我只是覺得主人你不應該耽誤正事,宋心照說法陣有些變化,您得去看看啊,萬一那小熊崽子真的跑來,您可得怎么辦呀?”
那靈獸阿青擔憂道,竟然還挺稱職的。
“哈!怎么可能?呂東陽的靈獸可是把一切都交代清楚了,那小熊崽子充其量就是個七品小妖,也就是這事兒驚動了陸無塵,不然老子現在何苦在這荒郊野外受罪煎熬?”
“哼!呂東陽的靈獸可不稱職,放任自己的主人死在眼前,卻一聲不吭,反正我是做不到,主人哪怕只是著涼了,我都會心疼的。”
那阿青很是不滿,很是嬌憨的賤貨樣子。
“哈哈哈!你啊!”
文師兄很受用,卻也不經意地道:“其實也多虧了那個小靈獸,不是它,這件事真就成無頭懸案了,區區一個商行執事,死了也就死了。怎么可能驚動了陸無塵!”
“在這一點上,它做得不錯,等于為呂東陽報仇了。”
“可它說的萬一有假話呢?”
“怎么可能有假話,搜魂大法下,它不可能有什么隱瞞。”文師兄輕描淡寫地道。
那阿青一愣,良久才問,“所以,它還活著嗎?”
“死了,搜魂大法下,沒有誰能活著。”
“啊!那就好,它作為一個靈獸,主人死了,又怎么能茍活于世?”
那阿青的表情終于有點不自然了。
“哈哈!我的阿青最乖了!來吧,我繼續教你陣法,這樣今后我就能偷懶了!說起來,你們妖族五感最是靈敏,學習陣法最合適,尤其是你這個小蛇妖,堪比陣法奇才,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文師兄一臉寵溺地道,而僅僅是這樣的態度,似乎就引得那阿青激動不已,臉頰潮紅。
看得王武在暗中感慨,當一頭靈獸也不容易啊,太賤了。
不過好像也不止妖族,人族似乎也有類似的奇葩。
只能說一句,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接下來,那文師兄是真的傳授,一點都不藏私的。
而那阿青也真的聰穎,舉一反三,格外出色。
不止如此,它還專門提問方才關于靈氣漣漪之事。
之前那宋師弟沒有問出來答案,此刻這阿青倒是問出來了。
并且詢問該怎么解決。
而那文師兄也真的是陣法天才,竟然還真的隨手拿出了一個簡單的解決方案,就是需要有專人不分晝夜陰陽去守著。
于是這阿青竟然自告奮勇的要去看守,一副不抓住那小熊崽子,誓不罷休的樣子。
王武看了都好奇,草泥馬的,老子招你惹你了,你這么盡心盡力,能有什么好處?
真的,他都看出來了,若是在此之前,有這阿青守著法陣,他是真的有可能栽掉!
事實上,他已經在這些該死的靈獸手中栽掉一次了!
甚至當初古熊王一家,據說也是因為靈獸的告密,這才被發現的。
一時間,王武恨得牙癢癢。
但他又不能出手,那只會觸發預警,讓陸無塵那老登發現,到時候不能騙他持續投入,虧空一波,那才是因小失大。
好在,那文師兄吸收了白玉狐貍的生機氣血,此時急需消化,在給阿青講解完畢后,就讓阿青自去嘗試。
王武見此,心中微微一動,他有了個辦法。
當下,他直接將被動毒傷提升到4級,然后就獲得了4級蛇類親和效果,并等在營地外。
那阿青也是蛇妖,不過是五品,3級蛇類親和無法奏效,那么4級呢?
且來一試!
很快,當阿青出了營地,靠近王武五十米之內,結果它沒什么動靜,倒是它胸口處有一枚配飾亮起了微光。
“所以是護身法器?”
王武心中大定,他知道4級蛇類親和已經生效了。
而隨著阿青繼續靠近,那護身法器的微光也越來越亮。
這一刻,阿青本應該發現不妥,但實際上,隨著它靠近,它已經被影響了,它的目光有些許迷離。
這個時候王武只要現身,勾勾手指就能把它引走。
“等等,這樣會不會暴露?”
王武忍不住想到,他為了一時怒氣,這樣出手,是不是不太理智了?
“去休!這口惡氣不出,老子心情不痛快!”
此時隨著阿青靠近三米之內,它已經徹底忘了它剛才要做什么。
“帶我去天道山,避開所有隱匿法陣和所有陷阱,并且抹去一切痕跡。”
王武低聲說了句,阿青立刻乖巧轉身。
王武趁機取下它身上的護身法器,這一下,它徹底淪陷了。
眼神都如春水一般。
不過那文師兄卻一無所感,因為這所謂的本命靈獸并非與他性命相連。
也就是只要好處,不要責任,那么當本命靈獸出了問題時,他也感應不到。
活該啊!
但是走了一段距離后,王武卻心中一跳,因為阿青竟然直接回去了營地,所以他的蛇類親和失效了?
但卻在此時,就見阿青從文師兄隨身衣物里取出一塊小巧的玉盤,在上面熟練的操控著。
“你在做什么?”王武忍不住輕聲詢問。
“為主人安全計,過去三天里的陣法運行痕跡都要抹除,另外主人方才潛行到此處,雖然沒有觸發法陣預警,但實際上已經留下了痕跡。”
“文九思此人極為謹慎,看似荒誕,實則城府極深,老奸巨猾,他已經在營地四周布下了弱水三千留痕法陣,可以根據事后復盤出所有靠近者,主人的體重想必不輕,所以已經留下了痕跡。”
“方才也就恰好趕上文九思胡作非為,不然主人您已經被發現。”
說話之間,那阿青已經摸到了王武,它竟然通過那弱水三千留痕法陣找到了他。
“主人,請速與我來。”
說罷,阿青拉著王武就走。
而此時王武已經麻了!
人族的老六也太多了吧,什么弱水三千,聽都沒聽過,此時他才一走,果然就見腳下宛如留下一道水波一樣的漣漪。
這是同樣專門為他這種陸行妖怪所布下的陷阱。
雖然并沒有什么鳥用。
倒是驗證了他的蛇類親和夠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