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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沒有疑問,沒有懸念,堅持,決不放棄!
宛如雷霆撕裂長空,宛如地動吞沒山河!
王武眼前一黑,他終于到了極限,他的冰火靈根,似乎被摧毀了!
一切歸于死寂和黑暗,他再也無法感應冰火靈根的存在,感應不到痛苦,麻木,就仿佛他那一半的身體徹底不存在。
可是下一秒,王武忽然笑了。
他的堅持還是有意義的。
他的冰火靈根并未被摧毀,反而是如同被扔進了火爐里的鋼鐵,被不斷的鍛打著,敲擊著,不斷變形,但每一次敲打,都會有少許雜質脫落。
那是褪去凡俗,褪去愚鈍,褪去粗糙,褪去混沌的過程。
他,終于擁有了兩條清澈,純粹,通明,機敏,靈動的靈根。
就好像把三蹦子換成了1.5T渦輪加壓發動機的小汽車一樣。
他能清晰的,清楚的感應到了什么叫做力量,就像是他從如意妖丹里感受到那種力量。
冰火靈氣的平衡沒有被打破,因為兩者已經宛如鎖鏈般纏繞在一起,它們的共鳴平衡度更強了,但能讓它們變得如此的原因,是袖手旁邊,冷眼觀瞧的先天血脈力量……
也即,先天后天的統一模式。
力量,是需要參照的,是需要制約的,也是需要邊界的。
這一刻王武是真的領悟得太透徹了。
因為他毫無疑問的確定,就算他是一個人族身體,就算他同樣修煉出了冰火靈根,并且在一定程度上維持了平衡,那么隨著實力的逐漸提升,冰火靈根這兩種力量之間,也是一樣會形成類似先天后天的矛盾的。
所以,對立,統一,對抗,螺旋上升,似乎才是最穩定的結構啊。
此時,王武再運轉冰火靈氣,每運行一周天,竟然只需要一秒!
一秒啊,足足提升了十倍啊!
此刻一行行的信息也湊熱鬧的浮現。
“你的冰火靈根完成了跨越式的突破,你的靈根終于入品了,當前為九品冰靈根,九品火靈根。”
“友情提示,這是以人族修仙界的標準進行參考校準的,靈根分九品,一品靈根為最優,凡鑒定為一品的靈根,皆有進階天境一品的資質,九品最差,理論上最高只能進階地境四品。九品以下,則是妖族修煉靈根的標準,為初級,中級,高級,止增笑耳。”
“友情提示,靈根是后天修行的基礎,靈根本身不會有進階的說法,只有品質淬煉提升的等級,比如兩個同時出生的嬰兒,一個可以是九品靈根,一個可以是一品靈根,不一樣的基礎,自然就會有不同的成長速度和成長上限。”
“靈根可以通過后天來進行品質淬煉,但最高只能淬煉三次,淬煉次數過多,過久,會對凝聚靈丹造成不可挽回的影響。”
“當前還剩余一次淬煉!”
“說明:初級靈根晉升中級靈根為第一次淬煉,當前從中級靈根躍升為九品為第二次淬煉,接下來淬煉到八品靈根時,就必須開始凝聚靈丹了。”
“媽拉個巴子!”
王武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這一刻他甚至有些惱羞成怒。
他知道自己的后天修煉體系的資質很低,但他真的沒有想到,能低到這種程度,這就是人族與妖族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嗎?
他始終是一頭妖怪!
哪怕他的內核是一個人,也沒用。
原來他的后天修行體系,永遠,永遠,永遠都不可能攀升到與人族一樣的高度。
太絕望了,太真實了!
片刻后,王武冷靜了下來,還剩一次淬煉的機會,那么就得把握好。
“這每次淬煉,感覺就像是動手術,靈根太脆弱,承受不起,所以,接下來我不能急著淬煉了,先休養一段時間再說。”
“我需要保持好平常心,我的人生目標又不是追求徹徹底底的,從里到外的變成人,在先天血脈體系里,我已經拿到了極好的籌碼,從一開始,后天修行體系就是被我當做打輔助的,我不能貪心,想著先天后天兩大體系都能進階一品。”
“我得慢慢來,不著急。”
王武紓解著自己的情緒,想明白了要害利益。
穿越到這個修仙界,他就想自由自在的活下去,是人是妖都不重要,未來能不能成仙得道都是太縹緲,甚至他覺得,在此時此刻,在這玉山莊園,在俞夫人的補習班,他就挺滿足的。
如果人生能保持這樣,他也喜歡這樣的大結局啊。
要不然,陸無塵,咱們談判一下吧,你放過我,我一輩子都不出玉山莊園如何?
哈哈哈!
片刻后,收拾好心情,王武以五蘊靈陣開路,一路摸到了俞夫人的補習班,他現在需要點安慰……
三個時辰后……
“不知為何,妾身感覺你好像有些不開心。”
俞夫人小心翼翼的說著,動作輕柔的給王武穿好衣物,新做的,挺合身,之前王武穿的都是玉郎君那套貼身衣物。
王武盯著她,在暮色曖昧的天光里,她的臉就像是熟透了的蘋果,額頭上仍舊沁著細密的汗珠,將一縷縷的發絲纏繞交織著,又紛亂垂落下來,像是欲蓋彌彰的珠簾,遮擋著天鵝般修長雪白的頸部,自那鎖骨而下……
“不要!”
俞夫人驚慌的瞪大眼睛,她不想再輸得丟盔卸甲了,雖然這會讓她心安。
眼前這個沉默的,來歷不明的,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實在讓她有一種結結實實的依靠感。
“你能想起你的名字嗎?”
“不能。”
“那妾身給你起個名字?”
俞夫人小心翼翼的問,以色娛人,不能長久,她希望能在對方心里留下點什么,她所求不多,三年后,這個男人就會離開,到時候帶上她的女兒,交付給她的胞妹就好了,除此別無所求。
“好啊!”
“嗯,你可以姓王,因為在妾身眼中,你不說話的時候,就像是一個沉默的,威武的君王。”
“挺好!那我叫王武算了。”王武笑道,這俞夫人真是個妙人。
“王武?”俞夫人歪著頭想了想,卻嘆道:“君心之中似有無邊殺氣,可有不平事?一朝潛于九淵,再起恐龍戰于野,君王之怒,怕是要伏尸千萬,血流成河!不如叫王止戈吧?”
“王止戈?”
王武都要被俞夫人逗笑了,只是笑著笑著,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俞夫人的神情很認真。
“夫人所言竟不是戲言?”
“當然不是,劍符丹,陣器卜,人族修士必修的六藝,妾身還算精通,只是覺得你其實可以留下來,就叫王止戈,我們一起好好過日子。修仙縹緲,天境迢迢。生死何須再問,妾身愿與君紅塵逍遙。”
俞夫人說完,王武的心中也莫名平靜下來,天邊的最后一縷光亮散去,室內昏黑,沒有色彩和光亮,卻又如此靜謐,平和。
有那么一刻,王武真的心動了,叫王止戈也挺好的。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嘆了口氣,捏了捏俞夫人的臉蛋。
“止戈止戈,可惜了這個名字,可惜,這個世界,不是你想止戈就能止戈的,有客人來了,做好準備吧。”
說罷,王武急速離開,很快隱去身形,此時山莊外面,有一只血鴉在空中徘徊,一邊飛,一邊大叫。
王武目光一冷,便放開五蘊靈陣的控制,這時,那血鴉身上才有一道光華亮起,五蘊靈陣自動開啟。
卻是王武把五蘊靈陣的控制權給奪了,所以這血鴉身上所攜帶的進出權限就給封鎖了。
這血鴉是一頭靈獸,飛入玉山莊園后,很是趾高氣揚,嘎嘎嘎大叫不停,同時要求莊園所有人集合,因為少主要回來了。
“少主?”
王武一下子就想到了當初他第一次來到玉山莊園外,那個御劍而來,橫沖直撞的俊美少年。
是樊昶另外一個妻子所生的兒子嗎?
思索之間,俞夫人已經帶著莊園所有人都離開小村,在外面的廣場上等待,而王武的眉頭卻再次皺起,不太對勁。
因為,這次來的,是整整十二名人族修士,其中就有上次他通過五蘊靈陣見到的那個萬毒宗老者。
一個三品,五個四品,六個五品,他們跟隨著那俊美少年后面,一同御劍沖入玉山莊園。
真就一點速度都不帶停的,劍氣掀起狂風,宛如彗星擊地,直到都快撞到俞夫人等,那俊美少年才一個盤旋,停下御劍,直把俞夫人的小女兒嚇得都哭了。
便是那俊美少年自己的兩個親弟弟,都給驚得臉色發白。
因為這一手,就好像讓幾十個凡人站在路口,欣賞一臺百噸王以時速八十公里的速度玩直角漂移那樣。
這不是威懾,這是謀殺。
但有一絲失誤,就會出事。
此時,那俊美少年冷冷掃了那還在哭泣的小女孩一眼,十分的厭惡,隨后,就取出一道蓋著法印的文書,對著俞夫人厲聲喝道。
“俞嘉言,你這賤婦!我父親已經將你休了,從此以后,你不再是我樊家人,我樊家與你再無干系。”
“現在,立刻交出掌印,聚氣鼎!”
他的話音一落,后方那名三品修士喝道:“俞嘉言,你的事情發了,你勾結暗盟野修士俞謹言,犯下驚天大罪,現我等奉命將你捉拿,發往北荒前線求死營,老夫勸你不要反抗,你的一雙女兒,仍舊是樊家人,現在,乖乖上前領罪。”
這一刻,俞夫人如遭雷殛,身形一軟,差點跌坐在地。
“娘親你不要走,不要死。”
她的小女兒嚇得大哭。
“我看你們誰敢動我娘親!”
她九歲的大女兒掐劍訣厲聲大喊,但下一秒就被她那位同父異母的哥哥給一巴掌打翻在地。
“賤婢,在我面前也敢喧嘩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