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的晚飯吃得早,六點半不到就吃完了。
江冬陪父母吃完飯就出去。
江父問:“這么晚了還去哪里?明天這么早的飛機,今晚不早點睡?”
“去和譚杰他們聚一下,很快回來,不超八點。”
江父叮囑一句:“今晚喝了酒,就別開車出去,你姐說得對,喝酒后開車人會有點興奮,容易開快車。”
中午想和女婿喝一杯,女婿說夏夏不許喝了酒開車。夏夏當時就說了那么一句,江父非常認同女兒的話,就沒再和女婿喝酒,不然得女兒開車回家,他可不放心。
所以晚上,兩父子才喝了兩杯。
江父認為男孩子的酒量還是要鍛煉出來,所以江父會陪兒子喝酒。
女婿的酒量就很好,深不見底,沒見過他醉,想試探他底線的人都比他先醉了。
“行。”江冬放下車匙,拿起自行車鑰匙走了出去。
江冬到福滿樓的時候,福滿樓老板認出是江夏的弟弟,立馬迎上去。
上次那一頓訂婚宴,他將每個人都牢牢記住了。
“江同學是一個人來的?還是還有其他人?要包間嗎?”
江冬笑道:“我同學訂了這里的包間吃飯,姓譚。”
“哦,我知道,就在最外面這個包間,原來是你的同學,我給你們打折。”
“謝謝。”江冬笑著回了句,然后走過去,敲門后推門進去。
包間里坐的大多都是從初中開始就和江冬玩得最好的幾個同學,只有個別是關系普通的。
那個個別關系普通的同學就是當初帶他堂妹和葉嫻一起參加同學會的汪洋。
譚杰看見江冬來,立馬招呼他:“快過來坐,你來遲了,必須罰一杯。”
其它同學也起哄:“上次同學會說好參加,又放我們鴿子!今天必須自罰一杯。”
“一杯哪里夠?必須三杯!”
“三杯也不夠,你必須一人敬咱們一杯。總放啥們的鴿子!”
“對,一人一杯。”
汪洋沒說話,也沒看江冬,只和身邊的同學說話。
他和江冬不熟,大家都知道。
譚杰拿起桌上一只干凈的,沒人用過的酒杯,給江冬倒酒。
江冬看著他拿了干凈的杯子倒酒笑道:“三杯不行,今晚要趕飛機回京市,只能一杯,下次回來再陪你們一起喝。今晚在家陪我爸喝了兩杯,再喝我半夜起不來了。”
譚杰和江冬感情最好,幫著道:“這次他要趕飛機,咱們放過他,一杯就行了,下次再聚的時候一定要他自罰十杯。”
江冬接過來笑著喝下,然后有人說起江冬的對象。
江冬順勢解釋清楚。
解釋清楚后,又和大家說了一會兒話,他就告辭離開了。
這時一個同學站起來,拿起酒瓶給江冬倒了一杯酒:“我也得走了,我和江冬一起敬大家一杯,祝大家新年快樂,前程似錦!”
大家聽了紛紛拿起自己的酒杯站起來:“來,新年快樂,前程似錦!”
江冬只好也跟著大家一起拿起酒杯干杯。
喝完,放下酒杯,他就走了。
那同學和他一起離開。
兩人一起走出去福滿樓。
江冬下梯級的時候突然暈眩一下。
那同學忙扶住他:“是不是醉了?我扶你回去酒樓坐一坐,喝點茶醒醒酒再回家。”
江冬頭確實暈,點了點頭。
那同學就扶著江冬往回走。
福滿樓的老板心中一震,腳都軟了,忙上前幫忙:“怎么回事?喝醉了嗎?”
江冬握住他的手:“暈,好像是醉了。”
同學:“應該是,可他只喝了兩杯。我送他去包間讓他睡一會兒,再打電話給他家人接他回家。老板你去忙吧!我照顧他就行。”
“好。”福滿樓老板聽了就松開了江冬,匆匆離開。
江冬走進包間,人就完全不醒人事了。
那同學將人送到包間關上門:“人我幫你們帶來了,你們想干啥?別害我啊?江冬剛才說了,你不是他對象!你們分了!”
“放心,只是拍張照片。她是江冬的對象,江冬他媽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才分的手。拍張照片給他媽看看,他媽就不會不同意了。”
“我不管你們了,我走了!”那同學匆匆出了包間。
出了包間,他正想回家,福滿樓的老板喊住了他:“你們那一桌同學,也有人醉了,你去看看吧!可別全都醉了,沒人埋單。”
他將人推了進去,從外面關上了門。
江夏是七點半接到福滿樓老板的電話。
周承磊去聽的電話,回來對江夏道:“江冬在福滿樓喝醉了,我去看看。”
江夏:“他怎么會去福滿樓?”
“同學聚會。”
江夏一聽就去衣柜找衣服:“我也去!”
周承磊知道直接告訴江夏,她必然想跟著去,不跟著去在家也擔心,所以他問得很清楚。
“沒事,你不用擔心,江冬沒事,福滿樓老板已經報,警。執法人員三分鐘之內就到了。我會看看,順便等天亮再送他去機場,不然爸折騰一晚,開車不安全。”
“你不用擔心,早點睡,我送完江冬去機場就直接回家,你睡醒,我就到家了。”周承磊親了親江夏的額頭。
江夏就道:“行了,我知道。你開車小心點,接江冬回家后,在我爸家好好睡一覺,不用擔心我,我一定會睡好。”
周承磊笑了笑:“好。”
周承磊開車去市了。
到達的時候江冬已經醒了,正在錄口供。
江父,江母也在。
江父看見周承磊過來,下意識看一眼他身后,沒看見江夏才放下心。
“怎么來了?夏夏不知道吧?”女兒知道在家還能睡得著?大著肚子,睡不好可不好。
“嗯,夏夏睡了。”周承磊懶得解釋太多。
他也就對江夏才有耐心細細解釋。
江父就放心了。
周承磊聽完工作人員的問話,板著臉道:“她們這樣應該也屬于強未遂吧?性質挺嚴重的!”
工作人員:“……”
江冬:“……”
一群同學:“……”
葉嫻大為震驚!
瘋了吧?
她只是讓江冬趴她身上拍照,衣衫不整的還是她,不是江冬!
江父嘴角抽了抽。
最狠的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