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滿眼紅名開始  第97章 冤冤相報終能了

類別: 玄幻 | 東方玄幻 | 從滿眼紅名開始 | 過電過敏   作者:過電過敏  書名:從滿眼紅名開始  更新時間:2025-02-23
 
耿煊之所以拖到現在才動手,當然不是為了戲耍這個鐘元霸。

而是他非常清楚,自己出手的機會只有一次。

如果一開始他就用吹箭細針攻擊此人眼睛,耿煊最多只有九成把握。

而且這還只是命中一只眼睛的成功率!

至于同時命中對方兩只眼睛的成功率,則會降到六成以下。

而一旦沒能同時將此人雙目命中,那這個鐘元霸只要稍微還有些理智,就會第一時間扭頭就走,抱頭鼠竄,絕不再停留一分一秒。

一旦此人鐵了心要走,他能用的手段就更少了。

“早知道要遇到這樣的對手,就該把靈蛇鞭法掌握了。”

如此,即便無法立刻制服對方,也能始終確保將對方控制在一定范圍內。

好在,鐘元霸的性格過于自負暴烈,也可能是在面對他這個“走狗屎運殺了個煉髓境的家伙”時心態有些失衡。

耿煊只用了一些簡單的手段,就將此人最剛猛、最具威脅的三板斧全部騙了出來,令其從身體到精神都消耗巨大。

而且,長時間處于極端負面的情緒,也讓他的思維和判斷能力有所下降。

這種種因素之下,讓耿煊對于用吹箭同時命中他兩只眼的把握超過了九成九。

于是,耿煊再沒有絲毫猶豫,立刻用吹管送出了兩根細針。

這兩根細針也沒有辜負耿煊的期待,在鐘元霸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準確命中他的雙眼,然后勁力四散,瞬間將他雙眼的功能徹底摧毀。

瞬間,兩行血淚便從他的雙眼流出。

鐘元霸立刻發出凄厲不似人聲的慘叫。

相比于雙針入眼,以及勁力四散所帶來的痛苦,讓他更感絕望的,是他眼中的世界陡然一暗。

他立刻意識到,自己——

瞎了!

這突然而來的變化,讓猝不及防的他沒有任何心理準備。

別說是他,場中其他人同樣沒有任何準備。

原本還以為“蘇瑞良”與鐘元霸這場“貍貓斗烏龜”的戲碼還要僵持許久,甚至很可能會以某一方主動撤退為結局。

實在是雙方的優缺點都太過突出。

誰都沒辦法奈何得了誰。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轉折會來得如此之快。

原本,跟隨鐘元霸來的兩人,憑借更強的修為和實力,以及圍攻之人雖多,但都心有顧忌,不敢全力以赴下死手,雙方還能你來我往的周旋。

可鐘元霸這突然絕望的叫喊,以及此后完全失了方寸,完全不理會近在咫尺的“蘇瑞良”,扔掉手中兵器在到處亂沖亂撞,嘴里一邊喋喋不休的念叨:“眼睛,眼睛,我的眼睛……”

直接把這兩人的氣焰給徹底打了下去。

沒多久,這兩人就被羅青等人徹底壓制擒獲。

耿煊仿佛隨意行走一般,跟在發狂亂沖的鐘元霸身邊。

偶爾也會躍起在他頭上狠狠來上一腳。

目的是改變他的方向,避免他沖入某個隧洞之內。

若是如此,再要結束這場戰斗,還會更加麻煩,甚至有可能惹來其他事端。

鐘元霸也意識到了這點,于是某一次當他再次感到又要被踹時,他捂在雙眼前的兩只鐵手直接向著他判斷的方向揮擊而去。

可惜,他什么都沒有打到,所有力量都打在了空處。

他意識到了什么,趕緊將兩只鐵手重新收回,想要死死捂在雙眼之前。

可惜,已經遲了。

早已覷準這個機會的耿煊直接送出三根細針,左眼一根,右眼兩根。

且因為眼部已經糜爛,調動周身勁力攔截三針的防線只能往后移。

可雙眼的后方是什么?

那就是腦子啊。

這一次傷害,徹底打掉了鐘元霸最后的反抗和僥幸之心。

鐘元霸再次發出絕望的慘叫,聲音卻可見的虛弱下來。

緊接著,他就像是被抽走了渾身筋骨一般,推金山倒玉柱的跪了下來,雄壯魁梧的身體里說出最軟的話語。

“饒……饒命,我輸了……蘇幫主饒命,我,我姐夫……”

耿煊心道,我還是喜歡你最開始那桀驁不馴的模樣。

他踱步來到鐘元霸身前,平靜道:

“把手拿開,咱們都痛快點。”

已經再次用雙手捂住雙眼的鐘元霸聽了這話,絕望地吼了一聲,直接向著耿煊沖撞而去。

耿煊一步閃身避開。

兩步來到鐘元霸后背。

腳下的鐘元霸就像是瀕死的烏龜,四肢、腦袋雖然也還都能動彈,卻已經虛弱得連身體都無法動彈一下。

耿煊蹲下身仔細研究了一下,發現頭盔與身甲,以及手套與臂甲,長靴與腿甲之間用的都是很簡單的卡榫連接,在這方面并沒有任何復雜精巧的設計。

耿煊雙手按在頭盔上,左右輕輕用力試了試。

然后,他稍微向左擰了一下,便聽得“咔噠”一聲響,鐘元霸那顆藏在鐵頭盔后面的腦袋再次完整的暴露了出來。

雙眼血肉翻卷,臉上鮮血四溢,早已看不清原來的模樣。

似乎知道了自己的結局,他一邊脖子左右擺動,做著無意義的掙扎,嘴里一邊嗚嗚叫著,似在求饒,似在哭泣,又似在詛咒。

隨著耿煊將一柄匕首送入他的太陽穴,直沒至柄,他終于安靜了,解脫了。

對于鐘元霸的死亡,耿煊卻是沒有什么感觸,他只在眉心燧珠吸納了此人余氣之后確認了“煉化”。

其他時候,他的注意力都在鐘元霸身上這套全身重甲之上。

這一次戰斗,幾乎全部的困擾,都來自于這套重甲。

反倒是口吐狂言的鐘元霸本人,從來沒有被他當成過威脅。

雖然贏得了這場戰斗,而且,整個過程還非常的輕松。

但耿煊自己卻覺得有些取巧了。

他想要找到更多的、能夠針對這種“鐵烏龜”的辦法。

“用宗師境界的吹箭攻擊眼睛,這是一種方法。”

“用靈蛇鞭法限制他的活動,捆縛他的手腳,讓他如陷入泥沼的野獸,這也是一種方法。”

“不過,這兩種方法都不夠正面直接,要想在正面強攻把他拿下,也有辦法。

就是熟練掌握一種重兵器,鐵錘,重锏,巨斧,狼牙棒都可以,再配合我的身法和對戰機的把握,也能正面把他拿下。

不過,這種硬敲烏龜殼的打法,效率非常低,人也會很累。

除非我的力量遠遠超過了他,絕對碾壓,打他就像打蟲子,這種戰法才是可取的。

不然,該上手段的時候還是要上手段。”

雖然如此,耿煊也覺得,掌握一項重武器的使用技能,也是很有必要的。

隨著耿煊將戴在鐘元霸雙手的鐵甲護套,以及穿在雙腳的鐵甲長靴全部取下,心中又想到了一種辦法。

“我還可以使用幻空手,趁他沒反應過來,便將其頭盔或者手套從全身甲上拆卸下來。

不過,這有個前提,我得對這種連接固定方法非常熟稔,且全身重甲的連接方式與我見過的大體一致。”

相較于吹箭和鞭法,這種方法更取巧。

不確定因素更多,但若成功,效果也會立竿見影。

也算是一種有益的思維探索。

將重甲從鐘元霸身上全部卸下來后,耿煊還發現,重甲的大小,乃至頭盔的大小,都是可以調整的。

只要身高不低于一米七,到兩米三這個范圍之內,不是太胖或者太瘦,這套重甲都可以完美適配。

所以,耿煊雖然和鐘元霸在體型上差異明顯,但穿戴這套重甲,也沒有任何問題。

若非沾染的血跡太多,耿煊都有些忍不住現在就要試穿一下。

等耿煊將這套重甲研究得差不多之后,發現另一場戰斗也早已結束。

且羅青、丁勇、滕宇三人全都站到了他的旁邊。

三人?

耿煊問:“施峻呢?”

三人聞言,默默向旁邊某處看了過去。

只見施峻和另外兩人躺在那里,都是一副出氣多進氣少,隨時都可能掛掉的凄慘模樣。

羅青聲音低沉的道:“施峻是不小心被您和鐘元霸的戰斗波及,被一刀拍在了后背上,導致頸椎、肋骨和內臟多處碎裂。”

“另外兩人卻是實力太差,咱們在與那兩人戰斗時與其他人配合脫節,遭到了重點打擊。”

一旁的丁勇、滕宇也是一臉的沉痛。

也由不得他們不感覺沉痛,“巨熊幫”剛成立,便痛失一位核心成員。

耿煊點頭,很是理解他們的心情。

他當然不會說,施峻后背狠狠挨上那一拍,有他的貢獻。

若非他有意的引導當時已經徹底上頭的鐘元霸的攻擊方向,施峻大概率還挨不上這一下。

至于原因,卻是耿煊想要借鐘元霸的手,將這剛開始就長歪的枝丫給修剪掉。

其他人的成色如何,耿煊還不敢保證。

但基本可以確定的是,這個施峻絕不是什么好鳥。

這從他此前用探路隊員的生命釣魚可以看出來,更可以從他那比羅青、丁勇、滕宇三人都要濃郁厚重的紅名也可以看出來。

既如此,當然是越早修剪掉越好。

對此,耿煊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他又看向旁邊雙手反綁,跪伏于地,被折磨得皮開肉綻的兩人,問:

“都問出了些什么?他們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羅青的神色變得古怪起來。

“幫主,您還記得施峻此前帶隊探路時遇到的那位偷襲者么?”

“當然。”

耿煊點頭,心說,王襞等人現在還在刨坑埋人家的尸體呢,我還沒有健忘到這個程度。

“當時那家伙就交代過,他之所以出現在這附近,是因為他在原來潛藏的那處區域遭到了他人的襲擊。

而那家伙不是有在刀上抹屎的惡習么,當時的局面是他被那位襲擊者追著砍。

那位襲擊者在他的反擊之下也就只是受了一些并不太重的皮外傷。

可自從回去之后,那襲擊者的情況就急轉直下,現在已經到了隨時都可能死掉的程度。

而從醫者口中知道大概情況的鐘元霸暴跳如雷,揚言一定要把那刀上抹屎的家伙剁成肉泥,帶著他們兩個就一路摸到了這片區域。

本來,在尋找無果之后,他們已經打算回去,卻因聞到咱們這里飄散過去的烤肉香味,就一路摸了過來。”

旁邊有人嘀咕:“我說不要放太多香料的吧,若非如此,也不可能引來這場禍事!”

聽到這背后的原因,耿煊也有點啼笑皆非。

羅青還想說話,旁邊的丁勇卻瞥了他一眼,先一步接過話頭,繼續羅青的回話道:

“我們還從他們口中探問出另一個消息。”

“什么?”

“有一條隧洞直通鐘元霸的住處,而他的住處,現在是最空虛的時候。”

“所以?”

“我們……能不能過去看看?”丁勇小心的問。

耿煊想了想,點頭道:“可以。”

就在所有人都興奮起來的時候,耿煊卻又對丁勇道:

“人不要太多,你們三個,再挑五個幫中兄弟就可以了。”

其他人神色都僵住了。

耿煊卻是看向他們,語重心長的道:

“我知道你們很想去外面看看,可看看這鐘元霸對咱們的態度,你們就應該知道咱們這么多人貿然去地上,是很危險的一件事。”

眾人無奈點頭。

耿煊又道:“咱們即便上去,也不會停留太久,你們在下面也不要亂跑,動靜也沒再搞這么大,要做什么吃的,低調點。”

眾人看著滿地的狼藉,再次無奈點頭。

即便耿煊不交代,這接連的兩次遭遇,也足夠所有人吸取教訓,老實很長一段時間。

這時候,誰要再敢慫恿大伙去外面探路,得被所有人當面吐口水。

就在羅青等人開始安排,挑選去地上幫眾之時,耿煊來到施峻以及另外兩位重傷者身邊。

他先是在施峻先是懇請,而后怨毒的目光下了結了他的生命。

而后又將旁邊另一位重創昏迷之人送走。

最后,他看向第三位重傷者。

此人并沒有昏迷,全程目睹了耿煊對身旁兩人的動手,此刻與耿煊的目光對上,眼中滿是絕望恐懼。

但這一次,耿煊并沒有動手。

他來到此人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安撫道:

“他們兩個是救不回來,長痛不如短痛,我只能送他們走。

你只是腰椎碎裂,最多當一個癱子,我又怎會對你動手?

不要亂想,好好休息吧。”

說著,耿煊不顧身后那慶幸感激的目光,轉身走向旁邊另一處。

對于那些注定要死的“自己人”,他當然不介意送他們一程,并從他們身上收獲一點紅運。

可對于那些還能救回來的“自己人”,他也不會貪圖他們身上那點紅運就把他們不加甄別的殺掉。

當看見耿煊將匕首從那渾身皮開肉綻、跪伏于地的兩人大腦插進去抽出,正在安排事情的羅青幾人看了,臉上都露出震驚之色。

當他們要說出制止的話時,兩人已經變成了兩具尸體。

耿煊扭頭看向他們,問:“你們要說什么?”

羅青無奈道:

“幫主,我們還要他們帶路呢。”

耿煊點頭,道:“若只是為了這個,那倒是不必在意,你們說的那個隧洞出口,我知道。”

羅青幾人聞言,震驚得眼睛差點掉出來。

“您知道?”

耿煊點頭。

原來當然是不知道的,現在他也不知道,但他確信自己很快就會知道。

而耿煊如此明白的表態,讓羅青幾人安下了心,等他們挑好跟隨之人,踏入鐘元霸三人來時的隧洞之內。

耿煊一邊在前走著,一邊與羅青、丁勇、滕宇三人隨意閑聊了幾句。

等談話結束,他已經知道鐘元霸地上住處位于康樂集何處。

然后,耿煊就知道如何從地下隧洞到達那片區域了。

對于自家幫主在一個個岔口時毫不猶豫的做出選擇,一副對這條路線非常熟悉的模樣,使得羅青幾人心中疑惑不已。

也讓他們感到,這個幫主身上又多了一個謎團,越來越神秘。

耿煊卻在整理這一次的收獲。

最大的一筆收益,自然是來自于鐘元霸。

“紅運32,黑運3”

然后便是兩位跟隨鐘元霸一起過來的兩人,他們分別給耿煊帶來了“26”、以及“21”的紅運。

黑運皆為零。

而在兩個“自己人”中,施峻貢獻了紅運17點,黑運1點,另一人則貢獻了紅運11點,黑運零。

總計“紅運107點,黑運4點”。

看著這再次增加的四點黑運,不多不少,耿煊有些無語。

自己前腳才讓整個“巨熊幫”替自己消掉了四點黑運,現在馬上就又增加四點。

看上去就像是白忙活。

“沒完沒了……難道這就是冤冤相報何時了?”

“不過,我只要這么‘報’下去,相信終有能了的一天。”

九州雖大,可終究是有限的,人口雖繁,也終究是有數的。

只要那劫數不會憑空誕生,耿煊就相信有能夠終了的一天。

“到了。”

心中胡思亂想的耿煊帶著身后八人在隧洞內左拐右拐,然后忽然在一處臺階前停了下來。

羅青幾人相視一眼,在他前面走上了臺階。

沒一會兒,包括耿煊在內的九人便全出現在一座空曠庭院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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