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蓉沒有休息多久就騎馬下揚州。
揚州也有生意在,主要是酒鋪、鐵匠、還有賣糖的甘果齋。
進入揚州后就去見林如海,林如海此時是巡鹽御史。
官位沒什么,主要是林黛玉的父親。
賈蓉和這位學識淵博且人品修養出眾的讀書人沒見過,不過雙方多少也都知道對方的事。
因為寧國府的地位,仆人也沒有通報就直接讓賈蓉等人進去了。
很快林如海從外面回來,看到賈蓉和柳湘蓮后頓時眼前一亮。
“林大人。”賈蓉主動起身行禮。
柳湘蓮站在一邊不說話,但也同樣恭敬。
三人都是帥哥,只是剛見面就印象大好。
賈蓉為林如海介紹了柳湘蓮,柳湘蓮不是讀書人,不過給人的感覺也不錯。
林如海笑著說:“不必客氣,我聽說你中了秀才,學問也不錯,這次過來是游學嗎?”
三人坐下說話。
賈蓉說:“過來學習一兩個月,還有就是想要在林大人這里暫住一段時間。”
林如海笑著說:“這個好,正好我一個人住這么大的地方也無趣。”
賈蓉拿出林黛玉的書信給林如海,又說了自己在京城見過林黛玉的事情。
“林姑娘初入賈府,現在多少有些拘謹小心,卻也能看出知書達禮,聰慧敏捷,賈家上下對林姑娘照顧有加,林大人放心就是。”
“賈府里有不少和林姑娘同樣大的姑娘,熱熱鬧鬧,高高興興之下,說不定多笑笑病就好了。”
賈蓉微笑著說了一個好的未來。
林如海心情大好,也覺得賈蓉說的沒錯。
“確實是如此,我家里太冷清,在家養病也養不好。”
賈蓉看著林如海,“我會一些醫術,我看林大人的身體也不是多好,定是勞累擔憂過度了。”
林如海愣了一下,隨即點頭說:“確實如此。”
賈蓉安慰說:“大人還是以身體為重的好,我會一些醫術,又帶著一些藥材,就讓我給大人煮些溫養的藥湯補補。”
林如海笑著說:“不用,怎能勞煩貴客?”
賈蓉說:“就當是食宿費用和學費,我在這里讀書求解,給先生端湯送飯又有什么呢?再說了,也不是天天如此,還請先生收下這份好意。”
林如海詢問說:“你可有字?”
賈蓉說:“求學時曾起過一個字,字藥師。”
“賈藥師…”林如海撫須說道,“確實好名字。”
賈蓉說道:“先生最近身體有哪些不適?還請一一說出來,我好診斷之后對癥下藥。”
林如海微笑搖了搖頭,“生死自有天命,我身體很好,不用看病,也不需要吃那些滋補之物。”
這就是文人的毛病,不見棺材不落淚。
賈蓉早就有了對策。
“實不相瞞,我給自己喝的不是尋常滋補藥物,是強精壯體之藥,名曰腎寶。”
事到如今,只能騙人了,反正能讓林如海乖乖合作就行。
林如海笑道,“那我就更不用喝了,你剛才也說過虛不受補,我都奔五十歲的人了,哪里需要這個。”
賈蓉認真說:“實不相瞞,自從我喝了之后節制房事三年,我和妻子同床總能中喜。”
“成婚不到兩年,我妻子為我生一個男兒,腹中還懷著一個。”
“我一共一妻二妾,如今妻妾都生了男兒,此時家中三人也都懷著孩子。”
“我還給四五十歲的榮國府賈赦用了,那老頭子也猛了起來,據說他小妾可能是懷上了。”
林如海坐直了身子,又不經意的往這邊坐了坐。
“此物當真那么神奇?”
林如海沒有兒子,曾經有一個,但是不久前死了。
這是林如海這個中年男人心中的痛。
沒有兒子,在讀書人眼里是很難受的事情,等同于斷子絕孫。
如今陰霾的天空,多了一道黃色的暖陽。
賈蓉小聲說道:“親身經歷,先生可要試試?”
這還能拒絕?
林如海很快若有所思,又忍不住微笑說:“試試也好,就當是吃點補品。”
大家都是男人,哪能不理解這個。
賈蓉很快笑著說:“這個要看人下藥,勞煩先生和我仔細說說最近的身體狀況,配藥對了才能好,不然要么男,要么女,不好生兒子。”
林如海笑著說:“其實都一樣,我是不信這些的。”
說著不信,但是該說的卻都說了出來。
配的藥也乖乖的吃了,飲食也按照安排。
林如海沒有兒子,也沒有嫡庶親戚。
和賈蓉相處的不錯后,就直接帶著賈蓉和柳湘蓮出去吃飯,認識了不少揚州城的權貴鄉紳。
作為金陵賈家的族長,賈蓉自然很容易就在權貴圈子里混熟了。
在賈蓉求學和結交朋友的這段時間,京城賈家也迎來了逃難的薛家人。
薛家的媽媽薛姨媽是王夫人的親妹妹。
王家姐妹一個嫁給了嫡次子賈政,一個嫁給了金陵薛家嫡子。
本來兩姐妹嫁的差不多,一個有權,一個有錢。
不過現在薛家沒落了,薛姨媽也沒有誥命夫人,只能是薛姨媽。
身份地位財富,現在都差的太遠了。
薛姨媽的兒子不爭氣,惹了官司在皇商名冊里除名,如今逃難到了京城尋求庇護。
值得一提是王子騰執掌京營節度使的那幾年,正是賈珍死后開始,結果三年里問題不斷,不光是沒有像是原著那樣升職,還被貶職出去當邊官了,如今自然不敢再觸霉頭。
哥哥王子騰不收留她們,也不想因為窩藏罪犯影響了官位前途被人舉報,就以在外做官唯由不見,也不讓自己的妻子收留這一家人。
薛姨媽一家只能來姐姐王夫人這邊避難。
若是能有國公府保佑,又有賈母這種一品國公夫人在,沒有官員敢去她家里抓人。
薛姨媽很快帶著薛寶釵和薛蟠還有十幾個下人過去拜訪,在不知情的賈家人盛情招待下,住進了榮國府后門東北處的小院。
人命官司一事,薛蟠自己視為兒戲,自為花上幾個臭錢,沒有不了的。
卻沒有想過他們家現在是什么情況,說話好不好使。
賈家比薛家厲害,不光是說話好使,族里很多人比薛蟠玩得更開,讓小地方出來的薛蟠大呼過癮。
薛蟠打死人的事情,在這些人看來完全不是事兒。
小地方的小家族紈绔很快被賈家一群游手好閑,不務正業的紈绔子弟帶壞了,整天一起玩男人女人,賭博斗酒,什么都玩,比沒來時壞了十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