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你們與土元素之間建立起的聯系就相當于一個意外的禮物，我不會因此而要求你們什么，教授們也可以為此做個見證。”
“但是如果你們打著未來在掌握了元素與萬靈的真正力量后再轉身退出，然后說‘抱歉，你那些無聊的規矩或者禁忌我可不打算遵守’的主意，那還是趁現在就退出比較好”哈利輕聲說道：“只是退出俱樂部我不在乎，但薩滿祭司的禁忌卻決不允許任何人違反。”
在這僅剩的十二人中，赫敏與納威以及佩內洛都是哈利的朋友，而凱蒂·貝爾也能算是熟人，之前在公休室里慶祝的時候很是激動的對哈利宣傳過自己心儀的球隊，伍德打算將這個姑娘選為格蘭芬多球隊的追球手。
哦，差點忘了，德拉克·馬爾福也能算熟人。
對于赫敏這些平日里總是見慣了哈利溫和模樣的人來說，現在的哈利就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看向他們十二個人的目光都是相同的，并不帶著個人的交情在里面，就連說出來的話也都很殘酷。
沒有個人的交情在里面，說出來的話也都很殘酷。
說真的，在看到馬爾福這孩子竟然也和土元素建立起了聯系后，哈利原本還以為會是馬爾福冒出來質疑自己或者有異議呢，卻沒想到最后會是一名赫奇帕奇的學生。
“那如果……如果有人違反了薩滿祭司的禁忌呢？”扎卡賴斯·史密斯忍不住小聲問道。
“我會讓他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哈利平靜的說著。
史密斯連忙看向另一邊的鄧布利多，但出乎意料的是，鄧布利多此刻卻沒有像剛才那樣出聲阻止。
他就好像沒有聽到似的，只是看著這邊——而在無人知曉的角落，鄧布利多甚至是有點欣慰的。
因為他突然發現，至少哈利知道什么是底線，也知道有些事情不可跨越……這是好事不是嗎？
甚至在有些地方和自己挺像……哈，鄧布利多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
能夠有限度的保留克制，這是一件好事。
“我不會違反的！”不等史密斯再說些什么，馬爾福卻突然有些激動的保證道：“不管是你下午說的薩滿祭司不能強行控制扭曲元素的意志還是其他什么，我都不會違反的！”
“謝謝”哈利看向馬爾福說道：“很高興你真的聽了我的每一句話。”
“我們也會的，哈利”赫敏和納威也連連保證著。
幾個人頗有種爭先恐后生怕落在后面的意思了，紛紛向哈利作出了保證，特別是羅杰·戴維斯，這位拉文克勞的魁地奇球隊隊長當場就要發一個很大的誓言來證明自己的決心，不過被哈利給制止了。
對于他們來說，能在這個元素沉寂的時候都與元素建立起聯系就意味著自己有著超出其他人的天賦，究竟有多少人羨慕甚至嫉妒著自己這點，單從剛才那些被篩選掉了的二百多人在離開時看向自己的目光就能看出來。
說真的，在這么多眼睛的注視下，就連平日里最文靜或者最內斂的人都忍不住挺直了腰桿。
無論是強大的元素魔法還是哈利所說的召喚先祖之魂，這些都讓幾個人充滿了強烈的渴望——好不容易才擁有了這個機會，他們又怎么可能就此退出？
更不用說哈利下午大概提過的那些屬于薩滿祭司的禁忌范疇了，并不是要人去犯罪或者什么，倒不如說那些禁忌是每一個心懷正義且心地善良，亦或者三觀正常的人都應該遵守的。
“那么你呢？史密斯？”哈利向著扎卡賴斯·史密斯問道：“如果不認同的話，現在退出也是可以的，那個土元素就相當于我送給你的禮物，作為伙伴留在身邊吧。”
“噢……我想……我是說——我當然沒問題”慢吞吞的說著話，史密斯最終還是沒有選擇退出。
“很好”點了點頭，既然都已經同意了，哈利便不在這一點上多說，“那么我恐怕還有些禮物想要送給你們……嗯，算是我們薩滿祭司俱樂部所獨有的標志了。”
終于恢復了平常那副溫和的模樣，哈利突然笑了起來——而在看到他從自己的龍皮小包里拿出了什么后，在場的人也忍不住笑了。
一堆牛角，學名應該叫做符文角。
每根牛角上都刻畫著無人知曉含義的文字，那是屬于元素的語言，這些語言在牛角上呈現出了四條涇渭分明的鎖鏈，在已經有些暗淡下來的天色里不時還會微微亮起，顯示出紅色，藍色，白色，褐色四種光暈。
“大小可以自由調節”在大家都笑的差不多后，哈利才聳了聳肩說道：“上面的符文可以有助于你們感受四種元素的存在，并讓你們之間的聯系變得能夠輕松一些——放心吧，費雷德和喬治仿制不了這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一次卻是連教授都笑了起來。
從第一個人開始，哈利鄭重將牛角交到了他的手上——實際上這種角他已經決定作為未來大地之環這個組織的一種標志了，也能強化成員對大地之環的認同感。
實際上還挺重要的。
“看來我從珀西那里拿到的角要用不到了”等輪到佩內洛時，她開了個玩笑道：“那可了我一個加隆呢——我能一起佩戴它們嗎？”
“最好不要”哈利繃緊臉說道：“哪有牛長兩對角的。”
讓哈利最繃不住的是面前這十二個人，每個人的腦袋上都頂著一對雙胞胎出品的牛角，就連剛才看似不怎么情愿的扎卡賴斯·史密斯也是如此。
甚至是馬爾福！
“好吧”佩內洛故意嘆了口氣，裝作惋惜道：“可惜了，這對角有其他功能嗎？”
“沒有”哈利沒好氣的說道：“不能發出牛叫或者獅子叫，也不能噴出彩帶，你可以死心了。”
“但是能發光”塞德里克·迪戈里突然插話道：“晚上的時候還挺亮的，一閃一閃。”
“那不是發光！！”事關牛角的正統性，哈利嚴肅反駁道：“這叫外部附魔，是在表面的光芒！和牛角本身發光是兩回事，可別搞錯了！”
沒有人笑，但又好像每個人都在笑。
哈利·波特對于牛角的執著在霍格沃茨里已經不是一個秘密了。
總共也沒幾個人，哈利發的很快——甚至他的包里現在還剩了好多，那是之前為了防止最終留下來的學生太多而預備的。
“給”哈利將一對角交給了馬爾福，而后認真說道：“保持謙遜平和的心，以平等的心去對待身邊的事物，你會成為一名好薩滿的。”
“……謝謝”能看得出來馬爾福現在很緊張，黯淡的天色也沒法掩蓋他發紅的面龐，哈利甚至在馬爾福的眼角隱隱看到了淚光。
停下了去下一個人那里的腳步，哈利看著馬爾福，思考了片刻。
“——當然，我并不是在說如果有人欺辱你的話你也得保持平和”拍了拍馬爾福的肩膀，哈利繼續說道：“不要被無知的偏見所蒙蔽，善良平和從來都不代表著一個人是圣人，而只要是人就會有情緒，會發怒，也會沖動。”
“把你的善意留給自己的朋友，對你的敵人做出懲罰，讓他們畏懼，這樣就可以了……說實話總有人對薩滿祭司抱有著奇怪的期待，我們可不是那些玩圣光的，與德魯伊也相差頗多。”
“……就像你之前對我做的那樣？”凝視著哈利的雙眼，馬爾福冷不丁的說道，而在說出這句話后他就后悔了，整個人下意識的向后退了半步。
不過哈利卻沒有什么反應，只是依然盯著他微笑著。
“是的，就像你那樣。”“……我知道了”深吸了幾口氣，德拉克·馬爾福重新站了回去。
沒用多長時間，哈利就將角發的差不多了，最后一個人是塞德里克·迪戈里——這位倒能算得上是赫奇帕奇的名人，是一名三年級的學生，性格很友好，在不同年級的學生間都很受歡迎，學習成績也很優秀。
“謝謝你，哈利導師”塞德里克在接過角后認真的向哈利道謝著，而后有點局促不安的說道：“我，呃，我有一個很冒昧的請求，導師。”
“不必緊張，直接說吧，塞德里克”哈利鼓勵的說道。
“就是，呃——我能摸摸你背后的圖騰嗎？”塞德里克緊張的搓起了手手，他看起來快要雙眼放光了，“這實在是太酷了！導師！還有你的這身衣服，能給我——我是說，我能錢買嗎？哈利導師！！”
“……圖騰可以給你摸”哈利表情有些微妙的說道：“但是衣服……我還以為你們會覺得我今天的穿著很怪異呢。”
“怎么會！！”塞德里克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說道：“簡直不能更酷了！導師！！我想要一身獾皮的可以嗎？！”
“你可以去問麥格教授”哈利直接選擇了甩鍋，“霍格沃茨有自己的規矩，我無權更改。”
“我恐怕不能滿足你的要求，迪戈里先生”麥格教授也干脆的給出了回答，“小巫師在城堡里至少周內得穿巫師袍才行。”
“那真是太可惜了”塞德里克深深的嘆了口氣。
不過他的失望并沒有持續太久，因為哈利已經將背上的圖騰解了下來立在了地上，隨這些孩子們觀察——實際上好奇的不止是塞德里克一人。
至于哈利則來到了在旁邊等著的羅恩身邊，說實話，羅恩現在看上去簡直像個什么空巢老人似的，有點太落寞了。
“給，我的朋友，這是給你的”哈利伸出手說道。
“我？”羅恩愣住了，他現在整個人身上都充斥著一種無精打采，提不起精神，失魂落魄的味道，他看著哈利手上還在微微散發著光芒的牛角說道：“但是我根本沒能和土元素建立起聯系，甚至連馬爾福都做到了。”
“我既沒有成為薩滿的天賦，也不是薩滿俱樂部的一員……我戴上的話只會給你丟臉，哈利”羅恩垂頭喪氣的說道：“所以……就算了吧。”
“別說傻話，兄弟”直接上去給了羅恩一個大大的擁抱，勒的他生疼，哈利親手取下了羅恩頭頂上的那兩個角，然后將自己親手制作的符文角放了上去，“你覺得我像是會在乎那種事情的人嗎？相信我，你遲早會成為一名薩滿祭司的——而且無論你是不是，我們之間的關系都不會改變，這比什么都重要。”
“別搞錯最關鍵的事。”
看著哈利臉上的笑容，羅恩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自己頭上的牛角——說實話這角的重量可比費雷德和喬治做的那種要重的多，手指觸碰時還能感受到那些凹凸不平的符文紋路。
“是嗎？”羅恩咕噥了一聲，他驟然放松了身體，至少整個人看上去沒有剛才那么壓抑了。
“導師？哈利導師！”另一邊傳來了塞德里克的呼喊聲。
“總之別想那么多，羅恩”哈利又給了羅恩一個擁抱后說道：“記得戴好它們，上面的符文會幫助你更好的與元素接觸。”
“嗯，我知道了”羅恩重新笑了起來，他摸著腦袋上的角說道：“你先去吧，哈利。”
哈利當然不會忽視自己朋友的感受，在安慰好羅恩后，他一轉身便看到了鄧布利多正看著這邊，這老頭似乎正在笑，還笑的挺開心的樣子。
當作沒看到那邊議論紛紛的教授們，哈利向著那幾個正圍著圖騰柱摸來摸去的學徒走去。
“哈利導師，為什么你的圖騰柱上有血啊？”
人還沒有走過去呢，哈利就聽到了塞德里克好奇的聲音。
“我看看”哈利走過去說道。
嗯，確實是有血跡，從頂端到底部，包括中間的一些圖案上都有淡淡的紅色痕跡——那是馬人的血。
那一天的沖突雖然最后沒有發生傷亡事件，但血肯定還是流了的……哈利清洗過圖騰，不過一些血跡已經滲入了木頭里。
“噢，這根圖騰實際上也是我的武器”哈利神色自然的說道：“不必在意，這很正常。”
“正，正常嗎？”秋·張訥訥說道。
“當然正常”哈利笑著說道：“現在的你們只能算是一個初入薩滿之道的學徒，我必須恭喜你們已經成功與土元素建立起來了聯系，但我希望你們不要驕傲，因為與土元素建立起聯系只不過是一個開始，后面還有三種元素等著你們。”
“雖然我覺得在你們的身上不太可能會出現，但確實會出現一些薩滿祭司一生都只能得到一兩種元素的認可，也只能使用一兩種元素之力的情況”哈利一句話就讓自己的學徒們緊張了起來，頓時忘記了圖騰上的血的事情。
“總之，成為一名薩滿祭司還需要強壯的肉體，因為我們并非純粹的施法者，所以你們恐怕得每天早晨起來晨練以及其他時候抽出時間鍛煉身體了”哈利拍了拍自己的胳膊說道。
“擁有像導師你一樣的肌肉？”帕德瑪·佩蒂爾眉頭皺成了一團。
帕德瑪·佩蒂爾被分到了拉文克勞，但她的姐妹帕瓦蒂·佩蒂爾卻是在格蘭芬多，之前還替納威出過頭，也在麥格教授面前替哈利說過好話。
“哦，女生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鍛煉”考慮到女人愛美的本性，有的人確實覺得有肌肉不好看，所以哈利還是補充了一句，“實際上自然鍛煉出來的肌肉是流線型的，有著屬于自己的美感——你們自己決定吧。”
在對自己的十二位學徒作出了一定的告誡，讓他們注意鍛煉身體，也小心不要用元素之力破壞城堡里的什么東西或者對其他學生造成傷害后，哈利的第一堂課就這樣結束了。
包括羅恩在內，這些學生們將會先返回城堡，至于哈利則和幾位教授呆在這里——薩滿俱樂部能否留存下來還得經過鄧布利多校長以及麥格教授的評判呢。
說實話哈利還挺好奇這些教授們會怎么看待自己的課程，也許能從另一個方面給自己靈感。
“我的薩滿祭司俱樂部通過考察了嗎？”站在鄧布利多的面前，哈利出聲問道。
“當然”與麥格教授對視了一眼，鄧布利多笑著說道：“無論是我，還是麥格教授——亦或者其他幾位教授，我們都認為這是一門非常深奧，并且很有意義的課程。”
“真希望我們的校董們能來一起聽一聽，這樣我們說不定就會多出一門新的選修課了。”
鄧布利多甚至還開了個玩笑，不過他說的卻很認真。
“你以后會成為一名好教授的，波特先生”向著哈利點了點頭，麥格教授頗為欣賞的說道：“如果你未來有意向留校發展的話。”
“我確實有考慮過成為一名教授”哈利誠懇的說道：“目前仍在準備中。”
只不過想要成為教授的時間恐怕和麥格教授預想的不太一樣。
說實話，哈利還挺期待看到那個時候的麥格教授會露出一種什么樣的表情的。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