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坑東道大戰,阿積10人一路突圍,后面地上躺了那么多人,報警中心就連續接到報警電話,立刻派出ptu巡邏車趕往現場。
再后面,一發燃燒彈燒死四人,報警中心接到電話后立刻提升了警報等級,又派了兩輛ptu過去。
ptu抵達后發現現場死亡8人,重傷23人,重大刑事案件,警報再次升級。
事實上在阿積幾人抵達醫院之前,港島各大醫院就接到警方通知,可能會有刀傷患者入住。
“現在是什么情況?”手下重案組警員在醫院工作人員帶領下去手術室和病房,總督查任噠榮落在最后,跟副院長了解情況。
“8人中,4人重傷,主要是失血過多,再晚一點就很難搶救回來了,其他4人傷勢最輕的也有六七處刀傷,還好,都是砍傷,刀口看起來長,但都不算深,也沒傷到內臟,也沒有骨折,還算比較好處理,估計半個月左右就能痊愈。”
“4個重傷的還在手術室搶救,另外4人也都在縫合傷口,你們最好等一下再問詢。”說著,副院長好似想到什么,“對了,受傷最輕的那個應該是領頭的。”
“我知道,謝謝。”任噠榮笑著與對方又寒暄著,警方和醫院打交道很多,兩邊也算熟悉。
沒多久,有護士來報告說有人完成縫合送去了病房,任噠榮這才站起告辭。
剛到走廊,還沒等到病房那邊,忽然聽到一陣吵雜的腳步聲和喧嘩聲,任噠榮走兩步到樓道邊上低頭一看,幾十個穿著黑色作戰服,腰上掛著t型警棍的人被幾個護士攔在大廳里。
“我兄弟受傷了,在哪個病房?”阿杰雖然急,但也知道不能在醫院發火,這都是掌握生死的。
“你們是什么人?哪個是你兄弟?”
“8人,同樣穿著黑色衣服,受刀傷。”
“是他們啊,你們不能這么多人進去。”
阿杰有些火氣大,咬著牙說道:“好了,我們知道規矩,不會鬧事。”
說罷,扒拉開護士邁步就走。
這么多人,醫院護士是攔不下,但重案組的可以。
“重案組怎么了,重案組很牛逼嗎!”阿杰一把打開攔著自己出示證件警官的手,“管天管地,你們他媽的還管看望病人啊,衰仔,我們他媽的來1000人看望病人行不行啊!”
“這些人與一起8人死亡,30人重傷的刑事案件有關,現在我們警方接手,在案情沒有進一步進展的時候禁止探望。”那警官淡淡一笑,手上耍了個,將警官證收起。
“你他媽的是瞎嗎,是我兄弟被人襲擊啊,不去他媽的抓兇手,現在抓著受害者不放,我有理由懷疑你與那些襲擊者有勾結啊!”阿杰也是背誦過各種案例和應對警方問詢語錄的男人。
“那你可以去投訴我,但沒有證據證明他們無罪之前,誰也不能進去。”那警官聳聳肩。
“這位警官你好,我是蔣治臻,這是我的律師證,我的當事人任鴻積先生與其保鏢在大坑東道遭遇劫匪襲擊,2名保鏢在保護我當事人中被人殺死,其他人重傷,現在我要求見我的當事人。”
那警官嘴角抽抽,剛說誰也不能進去律師就到了,就是一哥在這里也不能阻止律師見當事人的。
另一邊,病房內。
任噠榮和阿積四目相對,誰也不說話,屋內氣氛瞬間凝固起來,兩個陪著的督察互相對視一眼,也感覺到不對。
“你倆先出去。”任噠榮揮揮手。
病房門重新關上,任噠榮這才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床頭,“沒想到在這里見到你。”
“我也沒想到。”
“聽阿華說你們社團前幾天搞了個晚會。”
“是公司,不是社團。”
呵,任噠榮輕笑一聲,“最近過的怎么樣?”
“還不錯。”
“聽說你加入了和勝義,現在是紅棍了,跟王耀堂混呢?”
“耀哥是我兄弟。”
“這次是怎么回事?”
“律師沒到之前我不會說的。”
“你不相信我?”
“我應該相信你嗎?”“父親犧牲后我們也不好過。”
“我知道,這些都過去了,用耀哥的話說,不過是人生路上的些許風霜罷了。”
“呵,你很佩服他?”
“耀哥帶著我們幾兄弟從屋邨殺出來,我們現在各個身價千萬,我不應該佩服他嗎?”
“混社團沒前途的,一腳在棺材里,一腳在班房里,你想過嗎?”
“首先,我們做正行,最后,是否被抓與你做什么無關,鬼佬各個貪污受賄,也不見他們被抓,說到底要看勢力的。”
任噠榮挑了挑眉頭,“也許吧,我倒是希望你們能做到警方也不敢抓,我們到底是親兄弟。”
阿積抿著嘴沒說話,病房內一時間陷入安靜。
‘篤篤篤’敲門聲響起,“任sir,有律師來了。”
“好的,讓律師進來吧。”任噠榮起身,在門口與蔣治臻笑著打了個招呼便走出去,把空間讓出來。
走出病房,有些好奇地上下打量走廊兩側站著的幾十個黑色作戰服的馬仔,前幾天任噠華回去把阿積的事情說了后,他立刻開始著手調查。
警方并不會因為王耀堂在警隊挖了20多人而調低他的危險等級,當然,危險等級代表的是警方重點關注對象,并沒有什么其他含義。
任噠榮仔細看過王耀堂的詳細資料,這其中重點標注了由警方訓練出來的這支‘黑衣戰隊’,因為并不是警員預備役,所以訓練手段更狠,聽說格斗能力不錯。
今天阿積他們10人能從上百人包圍中沖出來,還打死兩人,重傷20多人就說明傳言不虛。
正想著,忽然聽到遠處有人喊,“王耀堂,等等。”
循聲望去,樓梯口站著一個西裝革履頗有幾分氣勢的年輕人,正是王耀堂。
身后一個穿著警服,掛著高級督察警徽的人匆匆追了幾步上來。
“這里是深水埗警區吧,你一個油麻地警區的高級督察來干什么?”王耀堂上下打量一眼黃炳耀。
“怎么回事啊?我接到上面通知,阿積遇襲,人在這里住院,我就趕過來了。”黃炳耀低聲問道。
“王耀堂是吧,我是深水埗重案組總督查任噠榮。”任噠榮走過來,伸手說道。
“你好,我是王耀堂。”王耀堂微微楞了下,也沒想到在這里見到對方。
晚會之后,任噠榮調查了他,他也調查了任噠榮。
“這位是?”
“我是油麻地警署o記黃炳耀。”黃炳耀笑著伸出手跟任噠榮握了下。
年紀輕輕,比自己職位高,一看就前途無量!
“好了,黃sir,我不信你有這么好心來看我兄弟,說罷,做乜嘢?”王耀堂打斷兩人寒暄。
“你以為我想來啊,100多人當街對砍,4人被當場燒死,死傷這么大,上面怎么可能不知道。”大家都熟,黃炳耀也就不裝了,“我來就是要確認下,你要怎么做?”
“怎么做,還用問,如有謀害香主,行刺殺人者,必死在萬刀之下。”
一群重案組的人齊齊看向王耀堂,當著我們這么多警察說自己要報復殺人,是不是有點太囂張了。
任噠榮退后一步,看到阿積他就知道自己接不了這個案子,必須避嫌。
“死傷這么大,明天大小報紙必然爭相報道,警方不會坐視不理讓你們將事件擴大化的。”
“警方還不他媽準許泛毒呢,港島毒榀遍地,警方還他媽不準私藏使用槍支呢,還不是有人走私開槍殺人,警方不準許的多了,你不知道是誰要害我兄弟嗎,組織了100多人埋伏,消息不可能瞞得住,你們知道,但你他媽的現在不去抓兇手卻來恐嚇我這個受害者,覺得條冧不好對,而我很好欺負是嗎!”王耀堂冷笑道。
“我倒是想抓人,可證據呢,不要調查的嗎,這都需要時間。”
“你看,對兇手你們唯唯諾諾,對受害者重拳出擊,這就是警察,好人就該被槍指著!”
“你他媽算什么好人。”黃炳耀嗤笑一聲,“話我給你講,你要是敢搞千人大曬馬,弄的滿城風雨,那我們一定抓人。”
“抓嘛,無所謂啊,看你們能抓多少人,少了這些泊車小弟,尖沙咀交通癱瘓,到時候著急的又不是我,你不抓人我都看不起你啊!”王耀堂一臉不屑地揮揮手,扭頭看向任噠榮,“我去看看我兄弟。”
“ok。”任噠榮點點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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