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的以后再也不喝陌生人的咖啡了。”上車走人的時候，阿杰撂下一句話，引得王耀堂哈哈大笑。
“那鬼東西你到底是怎么弄來的？”畢斯娜也低聲問道。
“你這副偷感是什么情況，這是車里，沒有外人！”王耀堂嘿嘿笑道。
“你才偷感，不然呢，我對著外面大吼嗎？”
“這東西，1克就能毒死15個成人，那么多行李，隨便隱藏在哪里都找不到好不好。”
“這么毒？”兩人都一臉害怕的樣子。
“是啊，非常毒。”王耀堂點點頭，“這東西融入水，但在170°以下反應速度非常非常緩慢，下在咖啡里根本喝不出來。”
“苦杏仁知道嗎？”
倆人不知道王耀堂為什么忽然說起這個，點點頭。
王耀堂看著兩人，忽然呲牙一笑，“苦杏仁，吃50顆你就死了！”
“我丟！”x2
“未經過任何處理的生木薯，200克，你也死定了！”
“不是吧，真的假的！”阿杰嚇的差點跳起來，這東西在東南亞很常見，是日常吃的最多的食物之一，你現在他媽的告訴我這東西200克就能吃死人？
“我記得香港也有不少木薯做的食品吧？”畢斯娜也沒好到哪里去，表情很是難受。
“是的，吃木薯必須要去皮，然后切塊切片浸泡6小時以上，然后還要煮熟半小時以上。”王耀堂笑著說道：“木薯片中的毒性最烈，用不到200克，新鮮木薯去皮打碎放進粉湯一類的食物里……”
“好了，別說了！”阿杰伸手一攔，“以后不在外面吃粉湯了。”
“也可以放在涼菜里。”
“涼菜我也不吃了！”
“以后出門什么都不要吃，哈哈哈哈哈。”王耀堂大笑起來，“得罪誰都不要得罪廚子，廚子想殺人太容易了。”
“普通廚子怎么可能知道這么多，耀哥，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毒！”
畢斯娜表情糾結地問道：“我很不理解，你每天都在研究什么？你是有殺人的癖好嗎？”
“對，我是殺人狂。”王耀堂沒好氣地說道：“這特么叫博學！”
“剝削，明白了，資本家殺人不用槍。”
“滾！”
拌了幾句嘴，氣氛這才輕松下來，實在是13人死的太輕松了，讓兩人有些生理上有些不舒服。
“去吃飯啊，吃一下正宗的法國大餐看看到底有多好吃，對了，打電話喊上紅姐他們，現在開始，他們是從香港來的游客，你是歐洲導游，我是香港導游。ok。”
第一時間趕到的是附近的警察，他們都知道這里是呂克幫的公司，一下死了這么多人，百分百黑道仇殺！
簡單詢問便知道，有個華人送了20杯咖啡過來，還在門口與阿爾斯通吵了一架，然后大家喝了咖啡很快就中毒了。
大頭目叫奧利維耶收到消息第一時間開車過來，聽了手下匯報之后氣的哇哇大叫，“你們一群蠢貨，腦子讓老鼠給吃了嗎，隨便什么人送來的東西就敢吃！”
組織一共才120人啊，一下死了十分之一！
還他媽的是蠢死的，很快整個塞納都會傳遍了！
當然，罵人只不過是發泄怒火，咖啡而已，日常飲品，誰會想到里面有毒，還是劇毒。
“頭，是個華人送來的，你說會不會……”一個僥幸在忙時間，沒來得及第一時間喝咖啡的家伙走過來低聲問道。
他剛剛拿起咖啡，還沒等喝呢，十幾個人先后躺在地上抽搐，咖啡灑的滿地都是，咖啡的香氣在空氣中飄散。
當場他嚇的就把咖啡丟出去……
并且發誓再也不喝咖啡了！
“你是說福安清？應該不是。”奧利維耶深吸一口氣，眉頭深深皺起，福安清在馬賽的時間比呂克幫要久遠的多，什么規矩不懂？
福安清與呂克幫在利益上不會有任何沖突，完全沒必要打打殺殺，因為紅酒生意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被華人掌控。
只是前不久扣的了十幾萬的貨，后面一查是福清幫的人在運作，很蹊蹺！
后面想想，可能被人做刀了。
不過福安清的人做事還算有分寸，十幾萬的貨當做出手的費用，訂貨的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灣灣公司，他也就沒在意。
現在看來，這是惹上大麻煩了！
不是福安清，但麻煩是他們招惹來的！
這件事福安清必須要負責，要給自己足夠的賠償。
直到現在，他也并沒有覺得事情超出掌控……
正想著，辦公室里面的電話響起，一個成員走過去接起，“喂，這里是elitetradefrance。”
“咖啡好喝嗎？”幾公里外，一個街邊的電話亭，王耀堂笑著問候道。
“niquetamère，你是那個送咖啡的！”
這一嗓子，讓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奧利維耶和警方負責人快步走過去，“怎么回事？”
“他問我咖啡好不好喝。”
奧利維耶按下免提大聲罵道：“是你這個混蛋送來的咖啡，我不管你是誰，你他媽的惹麻煩了，惹上大麻煩了，我會殺了你，我會把你打成篩子，你這個該死的家伙。”
“你的威脅像是小姑娘在撒嬌，簡直沒有任何威脅。”王耀堂輕笑道：“法國佬，我會幫你重新回憶一下第三帝國的鐵蹄是如何踏進巴黎的，看看你舉手投降的速度有沒有你父親一樣快。”
“不過我相信，我的機會并不多，因為沒有人在法國人投降之前攻陷巴黎！”
“niquetamère！”屋內一群人瞬間破防，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只是怎么都掩蓋不掉免提中王耀堂的大笑聲。
笑聲是那么刺耳！
“奧利維耶，你拿了我350萬美元的貨，我很不高興，沒人能拿了我的錢之后還不付出任何代價，法國總統也不行！”
“準備好一分不少的還給我，在我殺光你的人之前！”
“無論你現在是不是相信，很快，你那些死亡的手下就會讓你認識到，你到底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
“就這樣……”
“等等！該死的！”奧利維耶大聲吼道：“什么350萬，你在放屁，那個倉庫里只有15萬的貨，15萬，你這個蠢貨，我不知道你和福安清之間發生了什么，但他媽的是15萬！”
“你以為這是在法庭嗎？你在發誓之后向法官陳述事實？”王耀堂嗤笑一聲，“不不不，你搞錯了，我他媽的不是法官，我不需要知道事情的經過，我只需要知道必須有人為我的350萬美元負責，為我損失的時間負責，明白嗎，蠢貨！”
“你他媽的，這里是法國，這里是馬賽，我會找到你，我一定會殺了你！”
“我知道，所以啊，我什么都不用顧忌，也不用負責，你很快就會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王耀堂說罷掛斷電話。
聽著電話里的嘟嘟嘟忙音，奧利維耶氣到脖子都紅了，連踢帶踹，瘋狂發泄著心里的怒火。
罵這個只敢隱藏在暗地里的家伙，罵福安清沒有腦子，做局的時候不搞清楚對象。
好半天，發泄的差不多了，這才看向警方現場負責人。
“孔帕尼，這次麻煩大了，你們要幫我。”
“我知道麻煩大了，但我怎么幫你，我總不能把所有華人都抓起來吧？另外，你確定做事的一定是華人？”孔帕尼搖頭攤手，“伙計，我必須要說明一點，一旦鬧出太大動靜，警方不會準許的，到時候你就要準備承受議員老爺和市長大人的怒火了，那一定不是你想看到的結果，你也一定承受不住。”
“所以，不管是你出錢也好，還是福安清，搞定對方，這他媽的一定是個瘋子，殺人狂！”
“好了，現在我必須回去準備應付局長的怒火了，一下毒死13個人，我必須在回去的時候想到一個好的理由，如果不想明天報紙上都是對警方的批評和治安情況的抱怨的話。”
看著孔帕尼離開，奧利維耶又狠狠踢了幾下辦公桌。
他很明白，那些政客都是婊子養的，才不會為了他冒大風險呢，一旦感覺事情超出掌控立刻就會對他發難。
重新撿起電話，直接撥打給福安清。
接電話的還是那個說話屌屌的家伙。
“去你媽的，你們這群該死的婊子樣子的混蛋，黃皮猴子，讓你們老大出來聽電話，我是奧利維耶！”
全叔接過電話，“奧利維耶，你發什么瘋！”
“陶，你這條沒毛的賴皮猴子，做事之前難道不能動動你那不多的腦仁去探探對方的底細嗎，現在對方找到我這里了，我死了13個手下，聽好了，是13個手下！”
上來就被人一頓臭罵，全叔火氣蹭蹭上來又不得不壓下去，一時間有些沒反應，“你說的什么？你的人死了？是誰？”
“是誰？是誰？你他媽的還好意思問我是誰，你黑了他們的酒！”
“和勝義？他們的人來馬賽了？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啊。”全叔一腦門子問號。
聽奧利維耶罵罵咧咧說完事情經過，全叔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什么時候只會揮舞片刀的古惑仔這么陰狠了？
和勝義，一個夕陽社團？
“去你嗎的，陶，別給我說任何理由，500萬，立刻，馬上，拿不出來你就等著新一輪的驅逐‘唐人街游行’吧，你們這群該死的，只會帶來疾病的老鼠！”
掛斷電話，全叔端起茶壺狠狠灌了幾口壓壓驚。
雖然‘洪門’發源于國內，特別是東南沿海，但其實國外這些挺看不起困居香港同行的。
民國時期，為北伐提供資金的主力是海外洪門。
抗戰時期依舊如此。
抗美援朝依舊如此。
香港同行顧好自己都困難，英占、日占、又英占……不拖后腿就不錯了。
加上現在信息不暢，對港島社團的了解還停留在幾年前呢。
而且這種下九流常用來坑人的把戲就沒可能瞞得住同行，勝義仔既然來了馬賽，難道不應該來找自己嗎？
為什么直奔奧利維耶去了？
搞不清楚對方路數，讓他確實慌了神。
奧利維耶的‘游行’威脅不是說笑的。
法國嘛，有沒有事情都要游行一下，馬賽又是靠近地中海的最大港口，這里黑人眾多，一旦游行必有暴亂。
到時候警方不會管，唐人街不然遭受沖擊，奧利維耶必然會故意引發沖突或者槍戰，也必然會死了人！
鋪天蓋地的報道和政府為難……怎么應對？
“啪！”全叔表情一變，猛地將手中茶壺摔碎，“我明白了！”
“怎么了？阿公？”三角眼連忙問道。
“他媽的，勝義仔故意的，他就是要用馬賽政府和黑幫逼我低頭！”全叔咬牙切齒，“該死的，真他媽的陰險毒辣！”
“啊？那怎么辦？”三角眼也慌了。
海外黑幫，對外唯唯諾諾，對內重拳出擊……
全叔眉頭緊皺，急的團團轉。
這件事他是私下做的，錢都進了自己腰包，現在鬧大了，沒法收場了。
但真讓他吐出來，他又舍不得。
別說500萬美元，200萬都不行！
“你真要殺光他們？怎么殺？下毒嗎？他們已經有防備了，不會亂吃東西，沒可能下毒了吧？”畢斯娜一連串的問題砸了過去。
“誰說要殺光他們了？”王耀堂攤攤手。
“你剛剛說的啊。”
“所以讓你好好學中華文化啊。”王耀堂踮著腳拍了拍畢斯娜的肩膀，忒高了，“這一招叫聲東擊西，他們都以為我要的目標是殺光那些下屬，那些下屬就會更在意自己的安危，小心謹慎，卻不知道，我真正的目的是奧利維耶。”
“你真狡猾！”畢斯娜撇了撇嘴。
“所以，你現在的任務是去跟著奧利維耶，監控他的行蹤，不過不用跟太緊，反正已經知道他的家了，我只需要知道他在哪里就好。”
“好吧。”畢斯娜轉身拉開車門，上車之前忽然又問道：“這個又叫什么？”
“這叫‘朝聞道，夕死可矣’，出自2000多年前一位圣人的徒弟記錄他一言一行的書籍《掄語》，意思是早上‘早上打聽到了去仇人家的路，晚上就送仇人去死’，明白了嗎？”
阿杰、紅姐、大貓、阿兵幾個表情詭異。
“很棒，朝聞道，夕死可矣，我記住了。”畢斯娜關上車門，一腳油門躥了出去。
“不是，耀哥。”阿杰表情扭曲，“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朝聞道，夕死可矣’這句是這么解讀的？”
“肯定是騙你的，你也信。”紅姐笑著說道。
“誰說是騙人了？”王耀堂笑著，“你知道孔子長什么樣子嗎？”
“呃……有什么關系？”阿杰不明所以。
“有，而且很大。”王耀堂招呼大家上車，“阿兵，回去住的地方。”
等都上了車，王耀堂這才笑著說道：“聽我忽悠你們啊。”
“《史記》記載孔子‘長九尺有六寸，人皆謂之‘長人’而異之’，孔子是魯國人，就是現在的山東，山東大漢嘛，個子很高的，阿積就是山東人，咱們里最高的，178，他兩個哥哥也很高，都180，警隊中也很多山東人，這里的九尺六寸是多高呢，按照秦尺算，一尺23.3厘米，就是身高223公分，按照漢尺計算，就是221啊。”
“這么高！？”眾人驚呼出聲，“真的假的？”
“《史記》原文，你問我真的假的，我去給你找孔子幕看看嗎？”王耀堂沒好氣地說道：“這東西，只能相互印證了，《荀子》中記載‘仲尼之狀，面如蒙倛’，‘蒙倛’是古時臘月驅逐疫鬼或出喪時所用的神像，面貌往往比較兇惡、怪異。”
“說好聽的，就是長相很有威嚴，形容異象，不好聽就是長的很兇惡。”
“《列子說符》中記載‘孔子之勁，能拓國門之關’，《呂氏春秋慎大覽》‘孔子之勁，舉國門之關，而不肯以力聞’，這里面都在說一件事，就是孔子的力量很大，能單人舉起古代城門關的門栓，那東西幾百斤重。”
“這么多史書中都在表達一件事情，孔子為什么能在春秋戰國這個亂世時坐著牛車周游列國？”
“為什么？”作為一個優秀的捧哏，阿杰下意識問道。
“因為孔子身高兩米二，手持兩把合扇板門刀，雙膀一晃上千斤的力量，什么山賊土匪，什么地方豪強，那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噗，真的假的啊！”幾人哭笑不得地問道。
“古書里寫的很明白的，又不是我編造的，不然呢，沒有強大的武力，碰到山賊土匪搶劫難道靠嘴炮嗎？神經病！”王耀堂罵道。
“不應該是那種飽讀詩書的文弱書生嗎？”紅姐雖然是個化妝師，但接觸到文藝的東西比較多，實在有些無法接受王耀堂的說法。
“屁的文弱書生，孔子在魯國出士的時候已經51歲了，一共就在魯國從政4年，最高做到過代理宰相，但只半年就因為一些事情被趕走了，55歲的時候開始周游列國，時間長達15年，但這期間各國從未有接受過他的學術，也沒有請他出士過。”
王耀堂反駁道：“春秋時期什么條件，55歲開始旅途奔波15年，身體不好早死了，由此可以證明歷史記載沒錯，但要說治理能力，他在春秋時期就排不上號了，儒家學說從未被一個國家接受，治理魯國期間也并未讓魯國強大起來。”
“不是說半部《論語》治天下嗎？”
“屁，哪里有什么《論語》，是《掄語》，掄起刀斬人的掄啊，‘既來之，則安之’真正的意思是，既然來了，就安葬在這里吧。”
“君子不器：真正的戰士是不屑于用武器殺死對方的。”
“力不足者，中道而廢：力量不如我的人，在道上就只能被我打廢。”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把人打到瀕死，說的話就好聽了。”
“子不語，怪力亂神：夫子不想說話，施展起怪力將人打的神志不清。”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該知道的知道，不該知道的少知道，知道嗎？”
“父母在，不遠游，游必有方：你父母在我手里，你跑不了的，就算你跑了，我也有方法把你抓回來。”
阿杰、大貓哈哈大笑，“你這么解釋我們就明白了嗎，果然孔子也是混江湖的。”
說說笑笑，一行人到了住處，王耀堂立刻招呼人忙活起來。
“我跟你們說，做古惑仔一定要食腦，不會食腦一輩子都是古惑仔，在香港，畢竟是自己的地盤，我還不能放開手腳，現在我就教你們，如何用化肥制備烈性炸藥！”
“我們首先要準備氮肥，就是硝酸銨化肥，柴油，木粉。”
“首先是硝酸銨化肥的提純，純度越高，爆炸威力越大，一般是采用蒸餾提純法，首先是將硝酸銨化肥溶于水，然后進行過濾，再進行烘干結晶，當然，這個過程要小心，不要有明火，最好是電磁爐，這其中有個小竅門，在蒸發過程中，會很快有結晶出現，這時候可以將其撈出來，然后風干，這樣更安全。”
“然后是混合柴油和木粉，這個比例是95:4:1，當然，不同的混合比例，產生的威力不同，這里面的學問很多，但我們的目的是消滅敵人，就不用去講究太多了。”
“你們他媽的躲那么遠做什么！”王耀堂一扭頭，發現人都跑了。
“耀哥，要不咱們還是不要了吧？”阿杰等人臉色發白，“這個有點太高端，不合適古惑仔。”
“媽的，太沒有上進心了！”王耀堂罵了句，“這種炸藥在常溫下很安全，要引爆沒那么容易，最好是用雷管輔助，當然，用雷管的話就要制造遙控引爆裝置，這個手頭設備不好做，所以我們干脆直接用拉發式的延遲引信。”
“火柴，煙引信，煙爆炸藥。”
王耀堂戴著口罩，一邊嘟嘟囔囔一邊開始制做，蒸餾結晶這個過程暫時省略，需要的時間太長了，沒必要，量大磚飛就可以了。
阿杰等人早就嚇的全都躲到院子里了，就是畢斯娜也不敢靠近。
忙活到晚上8點多，終于弄了3個10公斤裝藥量炸藥包，5個5公斤炸藥包，10個2公斤炸藥包。
搞定，晚上去看煙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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