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為王十三年,方知是天龍  第159章 三尺氣墻,神秘佛經

類別: 歷史 | 兩宋元明 | 大宋為王十三年 | 方知是天龍 | 幽燕倦客   作者:幽燕倦客  書名:大宋為王十三年,方知是天龍  更新時間:2025-02-11
 
趙倜回頭瞅了一眼,李秋水身法極快,頭發散亂,眉目獰惡,緊追不舍。

他掠過菩提院邊的白石子甬路,直扎入對面藏經閣庭前。

就看藏經閣古拙質樸,寬大厚重,兩旁樹木高聳,參天而立,恍入夜空黑云,風聲颯颯,一片神秘肅靜氣氛。

他并不停歇,奔至閣下,藏經閣底層窗內青燈閃爍,隱約如豆。

趙倜高呼:“大師,有人夜襲少林寺,圖謀易筋經,已到藏經閣了。”

里面沒有任何動靜,他心中暗想,掃地僧平日并不摻合是非,便算寺內事情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蕭遠山和慕容博盜經多年,他都不愿去管。

原本該為慕容博與蕭峰父子說要復國,要攪天下大亂,征戰不休,勸對方蠱惑耶律洪基開啟宋遼之戰,然后率兵南下自立為王,慕容氏造反呼應,與吐蕃、西夏、大理五家瓜分大宋,掃地僧聽到這些話語,方才出現。

可這不由叫趙倜疑惑,掃地僧在少林隱居幾十年甚或更多,不關心少林的事情,被盜種種重要經書都不搭理,反而關注大宋興亡,天下安危,實在有些奇怪。

他不由再次喊道:“大師,盜經者來自西夏,乃西夏開國賊主李元昊妃子,如今的國主李乾順曾祖母,封為太皇太后,名叫李秋水,進入少林用心險惡,圖謀不軌!”

他話音剛剛落下,就看藏經閣底層木門往兩邊打開,走出一名身穿青袍的枯瘦僧人來。

這僧人年紀不小,稀稀疏疏的幾根長須已然全白,動作遲緩,看起來有氣無力,不似身有武功模樣。

果然,盜經的事情不管,一聽西夏什么的就出來了,趙倜此刻也來不及思索更多,幾步走至近前。

老僧眼光茫然,并無太多精神,口中略顯低沉道:“西夏……太皇太后?”

趙倜點頭:“正是此女,居心叵測,夜闖少林,名為盜易筋經,不知道真實目的又當哪般,是否刺探我大宋軍國大事,丈量我大宋錦繡山河,或者繪制江山社稷圖畫,想密謀什么行動!”

老僧看他一眼,微微搖頭:“施主,嚴重了……”

趙倜不由訕笑道:“大師,不嚴重,不嚴重,她跑來這里,必然不懷好意便是……”

這時李秋水從遠處掠來庭前,身上勁氣環繞,衣袂拍打夜風獵獵作響,剛要沖去閣下,卻一眼看到老僧。

本來她怒意沖天,滿心滿腦都是趙倜之前的一劍,將她心中最大的秘密坦在人前,叫她無地自容,簡直生不如死,誓要報仇雪恨,不管付出何種代價。

但此刻望見老僧立于閣底,仿若一顆不知存在多久遠的老樹,似和這閣這塊地方融為一體,樓閣不動,老僧亦不動,她陡然心中便是一驚,腦海突地變得有些清明。

她忙收住腳步,目光遲疑,仔細打量老僧,卻怎么看對方都不似有武功模樣,但那種仿若糅進四周一草一木,一樓一宇的氣質,卻叫她不禁深吸口氣。

類似這種古怪氣質,她只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過,那便是逍遙子。

逍遙子離開逍遙派之時,氣質還不甚明顯,但上回突然出現,奇異氣質流露,身形氣息恍有恍無,仿佛融進天地一般,叫她心中迷惑不解。

如果這氣質和武學境界有關,那么她習武已經超過一甲子,也算天下有數的高人,怎么對此從未聽過,自身也未曾有過這方面的感悟?

是她孤陋寡聞,武功還不夠高?或者那氣質只不過是活得久了,老而不死,經歷世間風雨滄桑,紅塵氣息多了,被天地同化的靡靡之相?

前方老僧的氣質與逍遙子相類,但卻又有不同,逍遙子是自身若有若無,仿佛融進天地。

這老僧卻似乎是亙古便在,融進身旁一草一木,一事一物。

雖然似乎有不少分別,但在李秋水眼中,卻是同一類的東西。

李秋水暗暗思索,這老僧看來朽木一般,年歲必然不小,說不得已經過百,師父逍遙子也過百歲,莫非便是活得久了,被天地同化厭憎,冥冥內衰掉其壽數,蕩掉生途,卻又拼命掙扎,茍延殘喘,才這般古怪難解,與常人大有徑庭,迥然不同?

至于說和武學有關,倒也有所可能,但她心中卻是持幾分懷疑,因為逍遙子沒教導過這些,她自己修練之中也沒接觸到過。

她習武天賦極高,否則也不會被逍遙子收為弟子,逍遙子驚才絕艷,眼高于頂,視天下英雄為無物,卻收她為徒弟,可見她在武學之道上天姿驚人。

但些年下來,習武一甲子往上,看過太多武功,太多奇人異士,也頓悟過不少境界,卻根本沒見有能夠令氣質變成這般的武學,她覺得該還是存在太久,老天將收,大抵被天地同化,活不久矣的征兆!

李秋水邊想邊再次抬步,向前走去。

老僧看了旁邊趙倜一眼,趙倜小聲道:“大師,便是此女,居心叵測,來我大宋,犯我少林,必有極大圖謀。”

老僧臉色朦朧,沖前方李秋水緩緩道:“施主,離去吧。”

李秋水目光森寒如劍,瞅他道:“老和尚,你是什么人?”

雖然此種氣質她未與武學相連,但觀這和尚歲數極大,那可惡少年又躲于一旁,似以為倚仗,說不定武功高深莫測,不由得詢問一句。

老僧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我是什么人?我,我是什么人……”

李秋水目光緊了緊,故意嗤笑道:“你是守這藏經閣的?莫非出家太久,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嗎?連自己俗家名姓,在寺中的法號身份都不記得了嗎?”

老僧聞言屈起手指,似在計算,然后慢慢道:“我……記不清楚了,我確實出家太久,不知是六十年、五十年,還是四十多年了,我名姓也忘記了,寺中身份……法號,也都不記得了。”

李秋水看他木訥,再上前一步,目光緊盯著趙倜:“老和尚,你閃去一旁,別擋著我殺這小賊。”

老僧聞言雙手合什,嘆了口氣:“阿彌陀佛,佛門善地,不開殺戒,施主還是不要妄動無明,趕快離去吧。”

李秋水看趙倜在老僧側后微揚嘴角,怒火再次騰地一下燒起:“本來看你年大,合該蒼天來收,我不想殺你,但你這和尚既然主動找死,也怪不得我!”

她說著身形移動,隨后一記白虹掌力拍了過去,虹光閃爍之間,眨眼就到了老僧面前。

就看老僧身體并不動彈,雙掌微微向起一合,便似有一股力道化成無形之墻般,那打來的白虹掌力撞在這堵墻上,登時無影無蹤,消失不知去了哪里。

李秋水見狀不由雙眉一挑,飛身縱起,雙掌齊出,朝老僧再次拍擊。

老僧仿佛不聞不見,全不理睬,李秋水的掌風推到對方身前兩三尺之處,突然間有如撞上一堵無形之墻,更似撞進一張大網之中,白虹掌力再犀利飄忽,卻全無可施為之處,竟給那氣墻反彈了回來。

本來這掌力拍去之時兇猛,反彈之力也必然會十分凌厲,可李秋水揮手迎上自家這掌時,卻感覺十分綿軟柔和,似乎只有其形,其中力道已為那無形氣墻盡數化去。

李秋水頓時心驚,這是什么武功,又是何等深厚的內力?居然能在身前結出不消不滅的三尺氣墻,阻擋化解一切攻擊?

她此刻目光閃爍,哪肯就此甘心,雙手微微攏在一處,暗暗運起小無相功來,接著趁老僧神情惘然之際,模擬少林七十二絕藝中的多羅葉指,閃電出手,朝向老僧虛空一點。

就聽“嗤”地聲悶響,那多羅葉指勁甫及那老僧身前三尺之外,便似遇上了一層柔韌至極,卻又堅硬無比的屏障,幾聲低沉響動過后,指勁便散得無影無形,這次卻并未反彈而回。

李秋水面紗之下神色巨變,這老僧武功之高除了逍遙子外她從沒見過,而那氣墻怪異,就是逍遙子也沒使用過此類武學,她這時心中打鼓,但也激起了兇厲之念。

一想到對面躲在老僧身后,嘴角略帶揶揄的少年,想到他一劍破開自家隱藏了十幾年的秘密,說不得當時樓上情景再過些時候就會傳回西夏,甚至叫宋軍在邊境大肆宣揚,便感到羞辱萬分,生不如死。

她此刻血氣再次上頭,全然不管不顧,周身內力瘋狂運轉,白虹掌力沖四面八方虛處瘋狂而打,然后身子凌空躍起,小無相功催動少林的大力金剛掌法,狠狠地朝著老僧頭頂拍去。

老僧神情略顯迷茫,一只手往身前平平一抹,白虹掌力再次打在氣墻之上,然后他抬起頭來。

李秋水這時仿若一只暴獸,攜帶無匹掌力,凌空壓制過來,老僧另外一只手朝上方迎去,就看那合了一甲子多的小無相功使出的大力金剛掌,仿佛打在了空處,全無效果。

老僧的一掌卻是正好對上她拍落,“啵”地一聲響,正好擊在她光潔的腦門上,李秋水全身劇震,面紗都被震掉,從空中跌下,踉踉蹌蹌退出了十幾步遠,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這時沒了面紗,露出真正面目,只見不再是光看眉眼的嫵媚動人,似乎有四十來歲年紀,一張雪白臉蛋本應極美,但臉上錯有幾條血痕,似是舊日傷疤,縱橫仿佛利劍所劃,成個“井”字,讓她美感全失,竟是說不出的難看,令人感到恐怖。

她神色呆滯愕然,兩手撐于地面,眼中光彩渙散,好像失魂了一般,不動不作,不言不語。

趙倜開口道:“大師,此女來自西夏,又傷少林多人,當該除去。”

老僧望他一眼,緩緩立起手掌宣了聲佛號:“寺本空門,方外之地,怎好殺人?”

趙倜不知老僧做何想法,或許多年青燈古佛,慈悲為善,他想起對方原本放過慕容博和蕭遠山之事,心中有了幾分猜測,不過試探道:“大師,那……丟去寺外再除掉?”

老僧語氣喃喃:“寺外與寺內有何分別?此刻死于寺外,其實死在寺中。”

趙倜看他臉上又是迷惘神色,也不知他要如何去做,但這時又不好自己動手殺了李秋水,老僧既然開口,便是不想殺人,李秋水失魂落魄模樣,全無反抗之力,不過寺內寺外都罷,若旁人殺了她,老僧都會認為是死于自家之的手。

趙倜笑了兩聲,此刻外面早便圍了許多人,和尚不少,童貫周侗等也過來,都瞧見剛才老僧與李秋水動手情景,人人神色震駭,聽了老僧語言,個個不由沉默。

老僧慢慢往前走去,走到李秋水前方,李秋水不知不覺,仿佛對外界全無所知,突然間聽得老僧本來慢吞吞的語氣變得凌厲,喝道:“咄!”

李秋水頓時打了個顫抖,仿佛回魂一般,哆嗦了一下,接著露出心如死灰,萬念俱滅一般的神情。

她此刻身上最大的秘密被揭穿,被人以為怪物,而臉上的丑陋真容也被許多人看到,似鬼般令人生厭憎惡,本來全是引以為傲的地方,現在都變成了殺她的尖刀一般,仿佛所有人,甚至那草中的蟲兒,樹上的宿鳥都在嘲笑她,直是再無半分活生之念。

她臉色慘白地抬頭看了前面老僧一眼,接著舉起手掌,便往自己面門之上拍去。

老僧這時又是一聲斷喝,他伸手氣勁出現,后發先至,往李秋水頭頂一放,李秋水的胳膊緩緩垂下。

他口中這時誦出一段經文,趙倜站在后面細聽,卻是從未聞過的佛經:……蓋有三種,在地在虛在天空,心不端故,謂尊助天。五謂六眾,不為說一,四謂五諦,不說一事。由癡恚而感此身,聾呆無知,故樂脫倫。修慈修慧,挽回前因,脫彼倫也……”

這是什么經?趙倜心中疑惑,他雖然沒有專心理過佛,但許多佛經卻還是知道,過目不忘之下,宮中存有的佛經全都記得,經常來往大相國寺,也看了記下不少。

這時老僧聲音越來越低,最后仿佛傳音入密一般,只是嘴唇微動,卻沒有聲音,但李秋水的身體卻不住顫抖,神色一點點變得平靜下來。

原本她那種猙獰的表情,憤怒的表情,萬念俱灰的表情全部消失,雙眼微微閉著,仿佛泥雕木塑一般。

老僧漸漸停止了念經,趙倜想了想,原本老和尚點化蕭遠山和慕容博后,都收做弟子,此刻看這般形狀,是確實打算放過李秋水?活她一條生路?

他目光閃閃,笑道:“大師莫非想將此女收為弟子,在門下教化,早晚三叩首,晨昏一炷香嗎?雖然是女子,想來少林也可開個先例。”

圍觀眾僧聞言都面面相覷,都露出忿忿之色,心說你這是什么話?少林又非尼姑庵,何況留在寺內不說……還收于門下,算怎么一回事?

他們雖然不知道老僧法號,還有老僧過往來歷,但心中都對其好生敬佩,老僧武功深不可測不說,看起來佛法也極為精深,乃是一位毫無名利之心,潛心修行的大德,此刻聞得趙倜言語,只道這位燕王太不著調。

老僧朝趙倜望過來,慢慢道:“施主,此心若靜時,何處不靈山?何況少林一寺?”

趙倜聞言一笑,他不放心李秋水,想看老僧想法,但老僧既然這般言語肯定,想來是李秋水已經明悟,放下世事,他也不好再說什么。

老僧這時對李秋水道:“去吧……”

李秋水從地上爬起,朝老僧行了個佛禮,低聲道:“弟子回返來處,自此守身齋堂,只問修行敬佛,不再涉問俗事。”

然后轉身,向著寺外緩慢走去。

趙倜望著她背影,忽然目光瞅見人群旁邊的鳩摩智,瞧鳩摩智一臉思索模樣,不知在想些什么。

又過幾息,就看那邊玄慈和玄寂被人抬了過來,隨兩人到來的還有一個拄了拐杖的白眉老和尚。

原來是玄石派人將這邊事情稟報了過去,玄慈聞言震動,他雖對老僧有所印象,卻從沒想過這掃地老僧有這般大的本領,于是叫寺內靈字輩年齡最大的靈長和尚過來辨認。

玄慈倒在架上起不了身,和掃地老僧勉強互禮后,看向眉毛都白了的靈長。

靈長拄著拐杖,他武功一般,卻佛法高深,微微搖頭道:“老衲只知這位師兄久在藏經閣掃地,卻也不知這位師兄的過往來歷。”

玄慈只好開口詢問,老僧一臉迷惘,仿佛回憶,良久都不講話,最后雙掌合什:“南無阿彌陀佛。”

玄慈見狀也不好繼續深問,心中只道老僧或許是比靈字輩僧人更高的輩分,到時查查僧譜,只要還在世的僧人,上面都應有所記載,看看老僧究竟法號什么,是哪一代僧人。

這時趙倜看向老僧,思索道:“大師……”

老僧瞅他,神色之間好像有些笑意,似是歡喜,但隨后又似變得有點不樂,接著又陷入迷惘茫然。

趙倜道:“大師,之前在藏經閣盜經的那位慕容居士,此刻押在東京天牢了。”

老僧沒有說話,趙倜隨后又道:“今晚還有一人前往菩提院想奪易筋經,被我掌力震傷,應該就是另外一個在藏經閣盜經的蕭居士。”

玄慈在架上聞言驚詫:“原來那個受傷的黑衣人曾來這里盜經?”

趙倜不理會他,繼續對老僧道:“大師知道蕭居士來歷,此事便托給大師處置了,最好……是收為弟子。”

他這是為蕭峰著想,畢竟幾十年的恩怨不好化解,不過既然始作俑者慕容博關在東京,早晚受刑,那么蕭遠山的事情倒也不是沒有轉圜余地,就看老僧如何施為了。

老僧微微點了點頭,也不問趙倜怎么得知這等秘事,隨后思索了幾息,往藏經閣中慢慢走去。

趙倜看向玄慈,從懷內摸出易筋經原本遞給對方道:“經書已經抄完,還給大師。”

玄慈將原本經書收起,然后道:“燕王身體無礙吧?”

趙倜笑道:“并無事情,大師好好養傷,天亮之后本王便啟程返回東京。”

玄慈宣佛號稱好,趙倜帶領手下往禪房處走,這時看路邊一群和尚里有個年紀輕的,濃眉大眼,雙耳招風,嘴唇甚厚,神態恭敬地望過來,不由停了停腳步。

“這位師傅怎么稱呼?”

那青年和尚聞言急忙雙手鞠禮,有些緊張,道:“小僧虛竹,見過燕王。”

趙倜道:“小師傅在少林過得好嗎?是否開心”

虛竹不知對方為何有此一問,但還是道:“小僧過得很好,很開心。”

趙倜笑了笑:“開心便好,回頭我與玄慈大師說一聲,叫他將你調去身邊,學高深些的武功,親自教導你,收你為弟子,傳你衣缽,終歸……少林方才正統啊。”

虛竹聞言一愣,不知他此言何意,但旁邊的僧人都微微變了臉色,正統二字對少林來說,自乃皇朝的敕封,對寺院的敕封,對……方丈住持的敕封。

隨后繼續走,走了一半,看見玄石率著幾名和尚正往外趕兩名少女,少女一穿淺紅,一穿月白,正是梅劍與蘭劍。

他叫住玄石,上前打量二女,梅劍低頭不敢看他,原本知道他是官府之人,又見他武功居然能與李秋水交手,心中隱隱有些害怕。

蘭劍卻偷眼望向趙倜,眸子內都是好奇,趙倜看過來,她不禁臉頰一紅。

趙倜笑道:“童姥可好?”

蘭劍道:“公子認得童姥?”

趙倜搖了搖頭:“有待一日,我上靈鷲宮,不就認得了?”

蘭劍莞爾道:“公子要去天山縹緲峰?什么時候去?”

趙倜微微一笑:“早晚過去瞧瞧……”

隨后他繼續往禪房走去,到了禪房叫眾人回屋歇息,獨將鳩摩智留下。

他思索道:“我聽藏經閣那位大師念經度李秋水,和尚可識得是什么經文嗎?”

鳩摩智聞言點頭:“卻是識得,乃龍樹菩薩的大智度經,西南幾宗佛門有所流傳。”

趙倜聞言瞇起雙眼,自言自語道:“龍樹菩薩的大智度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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