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肝成就的我,終為魔神  第41章 做人難,做狗苦

類別: 玄幻 | 高武世界 | 爆肝成就的我 | 終為魔神 | 白特慢啊   作者:白特慢啊  書名:爆肝成就的我,終為魔神  更新時間:2025-01-04
 
整個檢測過程,從頭到尾也就四十分鐘不到。

當儀器的震蕩嗡鳴逐漸減弱,懸臂轉動,艙室打開。

秦時從中躍出,長舒一口氣,麻利套上短袖長褲。

“果然如我所想,面板顯示的成長進度,以及反饋的精確數據,便是我本身的生命力層次。”

十五點!

接近業余八段的及格線!

秦時合攏手掌,虛握攥拳。

潛藏在皮膚之下,血肉當中的根根大筋,宛若蛟龍蟄伏,充滿著強勁的力量。

他清晰地感覺到,筋關破限的新生階段并未完全結束。

只不過缺乏足夠多的能量填滿這具凡軀,使其暫時陷入“休眠”狀態。

“就像未經鍛煉的普通人,要通過拉伸運動,喚醒身體,激活肌肉群一樣。”

秦時眼里透出渴望之色,他想到精英班學生才買得起的高能食品。

“營養膏還是差點意思,只能提供飽腹感,保證不餓。”

那些精英班的同學,每天最多消耗兩百五十克左右的高能食品。

換成自己,憑借過度生長的成就特性,每天可以炫到撐。

然后把生命力再往上推個兩三點!

“富哥有富哥的練法,窮狗有窮狗的練法。”

秦時收斂雜念,只要他繼續夯實舊武根本,朝著肉身七大限發起沖刺。

遲早追得上精英班尖子生的進度!

“小秦助教,你有哪里不舒服嗎?”

林云卿關心問道。

此刻在她眼里,秦時就是價值非凡的行走礦脈,萬萬不能出半點差錯。

如果大哥林霄漢沒消遣自己的話,凡軀的“靈性”和“活性”極難兼得。

哪個多一點,另外就要少點。

小秦助教這種肉身與精神并重的妖孽,搞不好便是下一個賀嵐禪。

即便不如初代十杰,少年石佛,依靠營銷和包裝,也足以受到大眾追捧和喜愛了。

“反正不會比余立遜色。這小子,靠一個飛仙連熠星關門弟子的名頭,都能混成群星杯新人王!每年幾千萬的獎金,好幾億的代言!瘋狂吸金!”

林云卿暗暗琢磨,秦時身上可摘出來的“閃光點”太多了。

微末的出身,拔尖的形貌,并且還是靈肉雙修的舊武天才,擁有通往武道家、機械師、靈能者等多條途徑資格的絕世妖孽!

“感覺很好,沒任何問題。”

秦時默默劃掉狗女人在青少年宮企圖逼自己背鍋的這筆賬。

“還沒感謝林老師幫忙做測試,真是麻煩你了。”

一次全方面的生命力檢測,擱在高端修煉館,或者大型醫療中心,費用絕不會低于千元以下。

對于秉承著省錢就是撿錢的秦時,這次無疑賺麻了!

“不麻煩,不麻煩!大家都是同事,互幫互助,理所應當!”

林云卿嘴角比AK還難壓,放下去又揚起來,笑得無比燦爛。

她摸了摸腫起的眼眶,心想這一拳挨得值!

讓自己撿到小秦助教這枚舊武天菜!

“小秦助教,我看天色不早了……”

林云卿瘋狂暗示。

狗女人被打還這么開心?

不會覺醒出某種特殊癖好吧?

瞧著林老師摸著臉美滋滋的樣子,秦時疑惑不解。

他很識趣接過話頭:

“是啊,挺晚了。林老師,我也該回……”

林云卿悍然打斷,湊上前來:

“我是說,干脆就住下吧。

雖然我不會做飯,但家里還有些罐頭,湊合能吃,對付一頓。

你一個男孩子這么晚坐車回家,多不安全。”

秦時下意識后退半步,避開林云卿不斷放大的精致臉蛋,心想道:

“怎么感覺待在這里更危險!難道這狗女人饞我身子?拳腳上輸了,就要在其他地方找回場子?”

如果說,生命力檢測之前,林云卿對他的態度是好奇和欣賞。

那么,現在則變成某種過分的熱切與殷勤。

宛若每天早安晚安打卡簽到,詢問女神要不要喝奶茶的頭號舔狗!

這讓秦時不禁在“泰安富姐”、“狗女人”兩個標簽之前,再加上“抖M癡女”。

“不了吧。”

他臉上掛著營業笑容,禮貌婉拒。

開什么玩笑,待會兒還得去午夜皇宮兼職服務生!

哪能放著保底兩三百的小費不賺,擱你家里吃飯?

女人?

呵呵。

只會影響我打工的速度!

“忙了一天,總要填飽肚子吧。”

林云卿很清楚秦時免疫美色,見到挽留無效,退而求其次:

“我去開幾個聯合集團推出的高能食品罐頭,等吃完了,再開車送你回家。”

高能食品?

秦時抽身的動作一頓,宛若過年被長輩用紅包硬控的學生:

“嗯,林老師說得有道理,其實我也沒啥急事。

來都來了,不妨嘗嘗。”

……

……

子弟九中后面的筒子樓,便是當年分配的教師職工宿舍。

如今大多都已搬走,住進空間更寬闊,安裝取暖設備的家屬區。

這片地方便荒廢下來,從外面瞧,只有幾盞零星的燈火閃爍,無法照亮濃稠夜色。

老梁一如往常,手里拎著喝掉大半的酒瓶子,透過手掌隱約可見“北倉”字樣。

他攙扶著樓梯,緩慢地將身子挪上去。

五樓的走廊漆黑,連著好些單間。

涼快的夜風吹來,掛著衣服的晾衣繩左右甩動,乍看之下,有些老鬼片電影的驚悚氣息。

老梁摸出癟下去的利民煙盒,抽出最后一根,低頭叼住,卻未點著。

“我還以為,就你那窩囊性子,這輩子不會再敢見我。”

他沖著走廊盡頭,隱沒在陰影的男人開口。

“老師,對不起。”

程澤向前走幾步,卻又剎住腳。

這個北關街的話事人,像犯錯的學生,局促而忐忑。

“對不起?哈哈,哈哈哈,多少年過去了,程澤,你怎么還是那副窩囊樣子?”

老梁取下叼在嘴里的香煙,那雙眼盯著站在暗處的程澤,不斷地笑:

“你哪里對不起我?你在子弟九中念書,體格好,天賦高,所以我愿意教你幾招過時玩意兒。

你交學費,我教本事,本來就是生意。你后面走錯路,跟著一幫混混來往,打架被開除,也與我這個體育老師無關。”

程澤耷拉著腦袋,肩膀微微顫動,再無丁點兒平素讓人不敢招惹的精悍氣質。

“你沒有對不起我。你我之間,無非是以前風光過的死瘸子,相中出身類似的窮學生,妄想將他從一顆樹苗培養成材。

你對不起的,是生養你的爹媽,他們一個開車運貨,一個早起擺攤,供你上學。

結果你仗著拳頭硬,跟著所謂的混混兄弟斗毆傷人,搭進去幾千塊醫藥費。”

老梁面龐繃緊,像冷硬的生鐵:

“你被拘留,沒看見你爹媽跪著給人磕頭求情。住院期間,天天過去端屎端尿,送飯送菜,只為省點請護工的錢。

更不知道你爹媽跟校長陪笑,提著山貨守在各個老師回家路上,想要送點禮,希望學校別開除你。

程澤,你爹過去是采石場的工頭,長得高大,有一膀子好力氣。可為了你,他跪在校長辦公室門口,挺了一輩子的脊梁骨,讓自己兒子親手打斷了。”

程澤兩眼發紅,嘴巴張了又張,卻擠不出半個字。

“打下一條街,豪膽博富貴!北關街澤老大,多威風!

你跟親戚跑船,替老板打拳,惹出人命的官司,進苦窯蹲大牢……舊廠街的爛仔提起這些,誰不豎大拇指!夸你澤哥夠義氣,夠忠勇!”

老梁拎著酒,拿著煙,目光像尖刀剜肉:

“你老爹為養家,跑去開長途,幾天幾夜沒睡覺,大車翻在烏鄉的溝里。

你坐牢幾年,你老娘早起支攤子,白天賣油條包子,晚上去工廠糊紙盒,大冷天咳出血,舍不得買藥,每個月搭客運車探望你,給你送穿的吃的。

澤老大,我聽說你在午夜皇宮看場子,一晚上開酒都要花大幾千。

你爹娘若在天有靈,見到你這么出息,想必也能安心!”

老梁眼神像燒紅的炭,燙得程澤不敢碰。

好半晌,只能囁嚅著說:

“老師,生在這里想出頭,我沒別的路走。”

這一句下意識脫出口,程澤像重新抓住洶涌的思緒,語氣急促:

“我去過煙城、去過舟城,都不是這樣!你知道嗎,老師,我家對門的孫頭兒,他燒鍋爐燒壞手,沒得治就截了,想討口飯吃,去挑煤,結果讓壓死了!

我爸下崗,每天上街手里拿塊牌子,讓我幫著寫字!搞衛生!擦玻璃!刷油漆!

住隔壁的徐阿姨得病,女兒去發廊,讓人嚼舌根子,大年夜服毒沒的!

我親眼看著擔架蓋著白布,人被抬上車……老師,都市圈的有錢人斷手斷腳,可以到中心城治療,裝義肢。

他們用的是觸屏手機,電腦連得上網,街面有電影院,里面賣汽水和爆米花……”

程澤腮幫子咬得緊,眼中恢復幾分光彩,直直望向老梁:

“我也要過那樣的日子!我不想在舊廠街的泥潭里掙扎了!那幾年,我不止幫老板打拳,還替他收賬。

我燒別人的房子,賴賬的斷手腳,還不起債的,打成水泥墩子……您教拳的時候,跟我講,舊廠街的爛仔像野狗,盼著當家犬啃骨頭。

但想被養著,就要會咬人,下嘴越狠,越忠心,主子越喜歡。”

老梁輕輕嘆息,繃緊的面龐松動:

“這是你做狗的道理,不必與我這個死瘸子講。

我寧愿過得難一點,好歹能挺直腰桿站一會兒。”

程澤退回漆黑的陰影里,偏過頭,沒看那個手把手教自己抱架,站樁的跛腳男人。

他將話題岔開:

“老師。我見過阿時,他比我強很多。”

老梁點點頭,好似清楚程澤所言意思:

“他認真讀書,考進都市圈的學校,努力打工兼職攢錢,報我的補習班。學了打法,卻沒有去擂臺爭勝的念頭……小時不止比你強,也比我強。

我學藝那會兒,師爺跟我講,舊武中人氣性重,就像胸口懷利器,遇事就拔,非要見血。

這是好事,也是壞處。我管不住,所以瘸腿,你忍不了,所以做狗。”

程澤嗯了一聲,并不反駁:

“前陣子回到舊廠街,我總想著見老師一面。

這些年,跑船、打拳、坐牢、出獄,也沒別人說得那么威風,也有讓仇家追著砍好幾條街的狼狽時候。

我啥都不怕,就擔心死在外地,沒人幫忙收尸。”

老梁用指肚搓著煙絲,放在鼻尖輕嗅:

“放心,我當年吃了不少你娘的免費早餐,真有那天,我把你骨灰盒送到常山墓園。”

程澤無聲地笑:

“謝謝老師。曉得您瞧不上我,不想受苦受窮,不是做爛仔,去咬人的理由。

但再來一次,我想我還是會走這條路,最多換種方式,讓我爸媽過幾天好日子。

踩在泥潭里,想上岸洗干凈自己,太難了。”

老梁沒吱聲。

程澤退到另一邊的樓梯口:

“大老板他兒子準備拿下舊廠街的改造項目,子弟九中改成體校,也是他的主意。

豪哥這人做事很霸道,老師你能忍則忍,別起沖突,他未必愿意賣我面子。”

老梁自嘲:

“我一個瘸子,斗得過誰?這學校他要,拿去便是。煙城秦家只手遮天,名聲在外,我聽說過,知道惹不起。”

程澤點點頭:

“豪哥手筆大,建個體校培養打手,順便再做運輸生意,打算將當陽東郊的廠區全吞下去。”

老梁冷笑:

“做煙城的土皇帝還不滿足,手伸這么長,想分都市圈的蛋糕?都說‘陳林半天下,秦鄭排滿街’,煙城秦,舟城鄭,到底被陳、林壓一頭。胃口這么大,小心磕到牙!”

程澤點了一顆煙,默默抽完。

朝著老梁彎腰鞠躬,轉身走人。

“老師,再見。”

老梁聲音穿過走廊,落向那一頭:

“能退就退吧,阿澤。我聽師爺講過,古代富戶養狗看家,老了沒用就該宰殺分肉。”

程澤沒有停步,也沒有回頭。

片刻后,他坐進樓下等候的轎車,大燈刺破前方。

“哪來的遠光狗!”

回頭瞥一眼飛馳的轎車,挎著包的秦時小聲嘟囔,旋即向著教職工宿舍走去。

噔噔噔一步幾個臺階,飛快上樓。

“梁師!我生命力又漲了!”

老梁終究忍住了,沒點著那根利民。

瞅著大晚上跑這里來的秦時,臉上多出由衷笑容:

“進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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