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翔有點離譜了!”
張學舟體內基因轉換后,他在鶴形拳上的鶴翔能力被廢掉了。
但張學舟用騰云術模仿鶴翔飛縱非常簡單。
幾個躍遷后,他身體飄飄蕩蕩躍向洞外,又有拖著三條異蛇跟隨的鐘讓只覺不可思議,感覺長江后浪推前浪,他們這一代老人已經被拍死在沙灘上。
鐘讓從未見過張學舟這種身手靈活之人,他覺得張學舟像是踩踏著一塊沖浪板,哪怕是在蛇窟這種區域都能自由沖浪飛奔。
這不該是鶴翔擁有的借力浮空能力,一般人也沒可能做到這種水準,哪怕讓鐘讓擁有鶴鳥基因,又練習十年八年,他覺得自己也沒法做到這種水準。
但事情冠在張學舟頭上沒毛病。
一方面,這是張學舟僅有的基因格斗術,除此外的張學舟只擅長槍械。
至少在鐘讓的信息中,張學舟對應的信息就是這樣。
而另一方面,作為候補序列委員中最出彩的年輕人,鐘讓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接受對方的與眾不同,甚至于是他認為不合理的妖孽處。
總之,一切沒毛病。
鐘讓驚嘆的心思很短,越奔向洞外處,這兒的蛇也越多,不乏各種細長體型的毒蛇。
他此前憑借閉死氣的能力將身體生機縮得宛如死人,也不被蛇群所發現,而此時的他拖著三條百斤重的異蛇不僅需要用力,而且需要在最短時間內出蛇窟,身體再難維持此前的狀態。
一群群蛇不斷游蕩,又不斷追擊。
而在他們的前方,或許是接到了某種訊息,又有蛇阻隔,甚至洞穴頂不乏有蛇探頭便撕咬,又有蛇直接墜落而下。
張學舟左搖右晃極顯輕松,鐘讓顯然并沒有這么好受。
甚至不乏毒蛇墜落到他身體上,也引得鐘讓一陣雞飛狗跳。
沒有第七序列的抗力層,鐘讓體魄強健,但又在人類的范疇內,面對蛇口撕咬、毒傷等問題同樣頭大。
“該死的辣條,我回西京城一定要弄到最好的驅蛇藥,將你們這些長蟲毒到死去活來!”
等到沖出蛇窟,鐘讓才怒罵了一聲,又使勁擠壓著脖頸數個麻木之處,將腫脹發黑的毒血不斷往外擠。
“要不要嚼嚼,我覺得這藥有一定的解毒能力!”
等到張學舟伸手遞過一塊在蛇窟腥臭氣味中帶著刺鼻清涼味的硬塊,鐘讓一時也無暇摘下呼吸面罩做分辨,直接接過就塞嘴里咀嚼了下去。
“這什么藥,太辣嗓子了!”
胡亂咀嚼后一口咽下,鐘讓覺得自己整個人差點升天。
他摸了摸自己脖頸,只覺被毒蛇咬中的區域腫脹在迅速消退,這股藥力驅毒幾乎是發生在瞬間。
但這種快速的反應意味著從他口腔入腹的藥物滲透力在短短時間通達脖頸,與此也對應了劇烈的沖擊力。
鐘讓不僅僅覺得自己嘴辣、嗓子辣、胃部也辣,甚至于他身體在迅速紅腫,身體在短短時間發生了變化。
辣并非味覺,而是痛覺,這種痛覺火辣到鐘讓腦海差點翻白。
相較于這種刺痛感,鐘讓覺得毒蛇的毒傷似乎不算嚴重。
“我身體里的血液好像在沸騰,我有點受不住了”鐘讓咬牙道。
“這個好像并非是病,要不你試試在附近殺蛇,又或可以長途奔襲,看看能不能消退身體的爆沸感!”
“好像,這種事情還能用好像來說明?”
鐘讓呼了一聲。
但身體刺痛到欲要再次升天的感覺涌上心頭,他腦海中一時空白到難于思考,拖著三條異蛇飛速狂奔了起來。
“藥效似乎有點強烈,看來超出了鐘委員接受的程度!”
張學舟對于蛇窟植株的藥性有一個基本判斷,但藥性到什么水準則需要嘗過后才能清楚。
序列者有沒有抗力層顯然是一個標準,這如同神通境修士具備的神通術沒區別。
藥力的刺激能讓鐘讓在短時間內呈現血脈噴張的爆沸,張學舟覺得這種藥足以影響到第七序列,這或許也對應著神通修士以上的丹藥。
秦蒙秘石破裂后的靈氣可以助推張學舟修行陽魄化形術,又或助推任安然沖擊神通境,亦或幫襯其他人,而蛇窟的藥物則涉及了高等級的藥物。
如果藥物能產生匹配和替換,這甚至有可能涉及到造化丹等丹藥。
譬如鐘讓服用的塊莖刺激效果極為強烈,若鐘讓能奔行數十上百里緩沖掉體內的氣血沖擊感,這或許就是氣血造化丹的上佳適配藥材。
“鐘委員,別向西,向北跑!”
黑暗中,張學舟晃了晃手電筒,只覺鐘讓的身影迅速消失,只有遠遠處踩踏的聲響,又有三條異蛇被拖拽碰撞聲不絕。
“神志不清到這種程度了?”
鐘讓所奔跑的方向并非與長空落等人匯合,而是沖向了張學舟此前虎嘯聲音傳來處。
這片地帶不僅僅充斥著蛇尸蛇血等污穢,還有數量龐大的蛇群,哪怕后方的蛇群是一些殘兵,這也有漫山遍野的架勢。
而越往前,蛇群顯然會更為龐大。
“鐘委員,鐘委員……”
張學舟大呼出聲。
他身體一躍迅速追隨而上。
不說毒蛇七步之內有解藥,靈氣同樣可以緩解毒,而生長在靈氣源頭的藥草不論具備什么效果都能緩解甚至治愈傷勢、毒傷等。
他只是看鐘讓身上被毒蛇咬中的地方諸多,不僅僅涉及脖頸,還有腰、背、腿等諸多部位,身體甚至有著麻木難查傷勢,也沒可能逃離遠走。
這片蛇窟并非常人所能探查,哪怕蛇窟里蛇群已經大規模外出,鐘讓這種第六序列者在其中也沒法橫沖直撞。
張學舟大致判別了藥物,也有較快的推薦服用,他哪知道藥效超標到這種程度。
“前遭鎖陽,后遭蛇藥,偏偏兩者都超出了控制!”
張學舟覺得錯誤在延續,甚至是二次犯錯。
這讓他不免有些疑神疑鬼,一時間懷疑自己到底是在走好運還是在走厄運,又或是協助奇蒙海格利用左全幸運首飾遭遇了氣運反噬。
“如果說這是反噬,這也沒反到我身上!”
他一時難于想通關聯。
但鐘讓顯然是要追趕了,甚至于這種方向的追趕已經并非他所能涉入。
飛縱追了數里路后,張學舟只聽沉悶的碰撞聲傳來,又有無數條蛇發出的嘶嘶聲不絕于耳。
“別擋路,請讓讓!”
蛇海之中,人無疑渺小。
而在這個交戰區域不僅僅是蛇群,還有蛇王、化成虎形的兇獸。
張學舟手電筒的光芒照射而過,只見有兇獸擺脫變形的變化,從而顯出了龐大的身軀,也動用著原始本能的爭斗。
有落敗者躺在地上被無數蛇群所淹沒,也有依舊在瘋狂打砸者,又有依舊保持變化形態的虎形兇獸連連出擊。
這片區域暴亂無比,胡亂沖來的鐘讓狂叫了一聲,抓起已經拖拽死亡的異蛇做了長鞭,瞪大著通紅的雙眼同樣殺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