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妖不同!”
“妖丹浮于體外只能動用最強的力量與對手玉石俱焚!”
“但你這枚人丹不僅可以縮于腹內,還能顯化成陽魄法身,不可能做到與妖丹形態一致!”
尊上沒可能承認自己的錯誤,他強調了數點,示意一切完全正常。
“但我妖力凝聚的陽魄法軀沒法釋放定穴術”張學舟惋惜道。
“你可以切換成法力更替!”
尊上看了張學舟顯化的外丹數眼,示意張學舟灌輸法力,畢竟他的《陽魄化身術》可妖可人,適應不同的力量進行引導。
而他凝聚的陽魄法軀屬于構建框架,只需要張學舟填塞法力就能完成適配,切換起來不難。
“我法力的陽魄法軀只有一點點”張學舟小聲道。
“一點點是什么意思?”尊上問道。
“您看!”
張學舟伸手一指,體內法力涌動。
妖力退去,他法力浮現,也讓火柴人外丹染上了一層氤氳紫色。
面部和四肢充實的情況浮現,一切如陽魄法軀那樣正常展現,也漸漸化成了張學舟的模樣,但張學舟所凝聚的陽魄法軀只有手臂長短,完全沒有正常的形態可言。
但相較于他此前弱法力無法凝聚陽魄法軀,尊上的《元丹術》讓他顯化陽魄法軀簡單了許多,哪怕張學舟只能動用微弱法力也能顯化出法軀形態,這不免讓張學舟心中嘖嘖稱奇,只覺現實中的自己若能靠著這種方式修行陽魄化身術會簡單不少。
“你的法力……抽離本尊凝練的陽魄法軀后,你也只能動用這點法力?”
尊上眼睛一睜。
他凝視著一尺長的陽魄法軀,又伸手在張學舟身體中連連按壓了數次。
張學舟身體中依舊有法力,但這不是張學舟所能引動的法力。
仿若被凝固,張學舟法力積蓄在身體中難于自如使喚。
尊上牽引拉扯了一下,被他正常牽引的法力會宛如橡皮筋一樣拉扯,但張學舟的法力如同沒有彈性的橡膠,觸及身體時便無法拉扯,強行牽引下只會被撕裂。
“看來你的身體需要調養一番!”
如果要找一個原因,尊上覺得自己凝練的陽魄法軀是罪魁禍首。
這讓他很尷尬。
倘若他身邊沒有謅不歸,也不需要張學舟施術幫忙,彼此兩兩不相見,一切都沒什么,他也不需要在乎一個小修士的修行情況。
但張學舟是謅不歸的傳承人,他也需要張學舟釋放定穴術,這就是一件麻煩事。
“任何繁雜都能通過引導而調理正常”尊上道:“你肯定能找到合適的方法解決身體問題!”
“是吧?”張學舟疑道。
“本尊所學有限,所擁有也有限,對人類修行的經驗不多”尊上道:“但你可以跟著本尊翻一翻秦皇墓,秦皇當年接引了應龍血,讓身體擁有了九龍的巨力,人身妖力修為登頂,五湖龍王看了秦皇都要避讓三舍,他墓穴中應該藏著適合你的方法,也必然能解決你身體問題!”
“我也能入墓穴分一份?”張學舟道。
“本尊只是開啟秦皇墓尋覓應龍血延續修補身軀,對其他并無興趣,適合你的東西自然不會阻攔,你到時自取便是!”
尊上指了指大銅門,示意兩者并不沖突,而尊上也不會過于看重外物。
他強令張學舟修行時不容置疑,但他分配所得時也盡顯大方。
當然,事情到當下也沒個著落,他們連秦皇墓都不曾進入,還在外圍瞎溜達,此時不管說什么都是畫大餅。
“小謅說此處有陣,但陣的核心離這個銅門百米,是一個內部鎖死的陣法,難于在外圍解開,只有持著特定相關信物者又或知曉秘密者能開啟,你看看是否能破解,破了陣就一切好說”尊上道。
“可惜了!”
張學舟看向銅門。
他修為正常時動用定穴術覆蓋面別說百米距離,哪怕鋪開三四百米都沒什么壓力。
但他只能牽引身體百分之二三法力的情況下,這種距離無疑是一件難于達成的事。
“真不行?”尊上皺眉道。
“我能動用的法力有限,除非您把我放在陣法核心附近,否則我動用不了封穴手段,難于讓陣法終止下來”張學舟點頭道。
“此陣應該是牽引了地脈,人力如何與天地之力抗衡!”
尊上皺了皺眉頭,又看了看自身上下。
“竇漪房采用陰毒之術謀害尊上,尊上身外身發揮的實力十不存一,沒法做到強行沖陣了”鹿白白道。
“可惜尊上以往煉制的那枚護身法珠破碎了”飛羽妖王可惜道。
“羊力那廝在嶺南瞎用亂用掉了,否則現在不會這么被動!”
鹿白白低語兩聲,尊上沒有言語。
等了許久,他才一臉肅穆看向張學舟。
“你真確定踏入陣法核心附近就能定穴?”尊上問道。
“我探入其中能釋放定穴之術,但我身體能動用的法力有限,不能確保定穴術一定生效,也不能保證能持續壓制多久的時間”張學舟連連搖頭道。
“世間的陣法真是讓人不喜!”
哪怕是借用了混元無極陣法,又有十萬大山配合形成天然的屏障,從而借用了陣法之力,尊上也不喜陣法。
少有什么陣法大修士在三界修士中排得上號,但這些修士搞出來的陣法確實頭疼了很多人,甚至讓一些超級高手隕落。
秦皇嬴政也不擅長陣法,但對方麾下能人異士太多,也不知是哪個擅陣法者擺了這出死陣。
“秦皇嬴政此人也算了得,我本體前來見他一面也不算掉價!”
來回走了十余步,尊上才抬頭開口。
“尊上!”
“尊上不可!”
飛羽妖王一驚,鹿白白也連聲開口。
“怎么?你們害怕本尊被秦皇墓機關陣法殺死”尊上臉色冷道:“還是怕本尊被仙庭那個煉丹的老殺才抓過去,又或是李廣狙本尊一箭!”
尊上臉色肅穆,牙齒則是咬得咯吱響。
凝聚一個行走的身外身是一碼事,讓這種身外身具備足夠的實力又是另外一碼事。
他這具化身依舊精妙,但與張學舟的情況沒太多區別,尊上所能動用的法力有限,難于擊破這個內部鎖死的大陣,哪怕突進數十米都難于做到。
他右手朝著銅門猛地一推,舉鼎之力讓銅鐵大門呈現微微彎曲的形態,但只是短短時間,這扇銅門已經恢復如初。
作為承啟陣法的入口之處,尊上也沒過于亂來搞破壞,免得損毀銅門后引發徹底封鎖,從而失去從入口處進入的可能。
他重重一推后沿著門坐了下去,雙眼閉上不再言語。
“尊上回本體去了!”
鹿白白低語了一聲。
他臉上一時浮現期待神色,一時間也有幾分謹慎,又不乏警惕看向四周。
而飛羽妖王則是快步出了洞穴開始巡查,爭取削減一切顯露尊上行蹤的可能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