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支未來,修出個人間武圣!  第五十四章 人生際遇,如何抉擇,求淬骨法,師傅段沉舟的風采

類別: 玄幻 | 東方玄幻 | 預支未來 | 修出個人間武圣! | 江河載月   作者:江河載月  書名:預支未來,修出個人間武圣!  更新時間:2025-01-04
 
季修心事重重的離開了林宅。

林如雪的東西...給的太多了。

但,他只見過林如月一面,若說有什么情誼,那是不可能的。

正妻。

那是要相伴一生的人,不是說選便選的。

既然走在了武夫這一條路上,季修最后選擇的,一定是驚艷了他,乃至于能夠成為‘道侶’的人物。

可...

能夠改變他‘前程’的抉擇。

到底該如何而定呢。

他一路穿風而行,往火窯折返,眸子低垂。

在最后,他也沒有給出一個確定的答案。

小五衰劍派是什么龐然大物,他不曉得。

但...

府城的‘戶籍’,他知曉。

在大玄的規矩里,縣戶是縣戶,府戶是府戶,普通人連離開當地的資格都沒。

武夫雖有穿行州縣的資格,但除非是練氣大家,不然總歸要扎根落腳。

眾所周知,府里人是看不起窮鄉下的,這很現實,五百里山道,那更是山疙瘩。

而除非你武夫造詣臻至煉皮,哪怕府中行業再看不慣‘臭外地的’,也會給個像樣的待遇,畢竟實力為尊。

但普通的熬筋...

平日練武的資糧都未必夠用,更別說扎根落戶、買宅子。

對于這種感覺,別人可能一葉障目,但擁有兩世宿慧的季修,他可太懂了。

然而。

當他眼眸劃過一枚虛無道箓時。

授箓主:季修

當前修為:熬筋境(金肌玉絡)

武學、術道:馬術大成,天河刀法、龜蛇大磐樁、九品丹術!

特性:腰馬合一、十步一殺、靜心凝神、玄血蛟筋!

樁功圓滿。

金肌玉絡。

最后,一行小字輕輕浮現。

當前可預支武學、術道:1。

“熬筋圓滿,而下一步...便是淬骨。”

他低聲呢喃了一句。

看向最初逆天改命的那座宅邸方向。

“段師。”

“或許...你才是能為我指點迷津的那個人。”

...

火窯。

虎豹館龍頭,‘冢虎’楊刀瀚唯一的子嗣,楊言。

辦完事兒后,被人尋到,派了任務。

便一路風風火火,領著虎豹館第七席張師堯,又帶著兩位獅子堂、鷹隼幫的‘勁入骨髓’高手,踏入陸莊。

一來,就惹得不少風云會眾,如臨大敵。

有好幾位原本淬骨大成的火窯大供奉,如今風云會火窯營生的管事,面色不善。

但他只掏了掏耳朵,便懶洋洋道:

“家父楊刀瀚,叫我來找人。”

“這是縣里,不是法外之地。”

“你們要動我...”

“先想想后果。”

他無視了這群面色漆黑如鍋底的人,一路大步而走。

不需片刻。

便見到了那位火窯東家,正拄著拐杖,穿著棉襖,坐在椅子上,神情冰冷。

他的大徒弟羅霄,眼眶烏紫一片,瞳孔眼珠子,還在泛青。

楊言見到,頓時咧嘴一笑:

“你功夫不錯,底子還行。”

“火窯沒了,要不要來我虎豹館,坐個席位?”

“小子,當我面挖人,你是想死么?”

陸乘風瞇了瞇眼,抖動了下手,一道勁風隨著石子擲出,當場擦破了楊言的耳垂。

后者反應過來,摸了摸耳朵,感受到了一股子溫熱,咧嘴一笑,也不惱,反而作了個揖:

“陸東家。”

“你老坐鎮安寧這么多年,手上功夫自然不淺。”

“若要殺我,就算雙腿大筋骨頭,都被我父挑了,也就是點個頭的事兒。”

“但你拖家帶口的...”

“可不敢這么拼吧?”

他隨意掃了一眼,看見了俏臉冰寒,紅衣勁裝綁著馬尾的陸紅玉,正從懷中掏出‘契紙’的手,頓時一停。

“陸小姐今日,挺漂亮的。”

“有空出來喝個茶?冤家宜解不宜結,老一輩的恩怨,跟咱們下一輩沒什么干系...”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契紙掏出,看到自己調侃之語一出,陸乘風脊背已經弓起,一時也有些忌憚,只是將契紙一拋:

“陸前輩,我今日來,有兩件事。”

“第一件,就是我父上次出手太重,傷到了莊主你,心里愧疚,他常說對人請人,都要客客氣氣的,做錯了事兒,就要擔責。”

“所以,怕你火窯生意出問題,特意想要替你接管幾日一半鋪子,等你傷勢好了,再還給你。”

“第二件,就是聽聞風云會那位藥堂堂主,就落住在貴莊,他老人家特意叮囑,叫我將這位少年英杰請回去,加入我幫。”

“不知道...那位現在何處啊?”

他掃了一圈。

看到正廳各個緊繃面容,臉色板著,撓了撓頭:

“這倒是難辦...”

“我帶你去!”

“我知道他在哪!”

突然,嘴唇緊緊抿著的羅霄,走了一步。

叫陸乘風雙眸一縮。

他身畔,陸羽、陸紅玉也是眸子驚愕:

“師兄...羅霄,你!”

羅霄眼神有些閃避。

反而叫楊言眼神一亮,哈哈大笑,快步上前,便一把攬住了他的肩膀:

“好好好,走走走!”

“看不出來啊,你這腦子還挺會變通的。”

“放心,事成之后,我虎豹館需要坐鎮火窯,你該是什么地位,我到時候跟父親講,你依舊是什么地位!”

說完,對著周遭本就神情低落的火窯好手,故意大聲講了一遍。

便拉著羅霄大步離去。

只余下陸羽眸光緊縮:

“父親,師弟他...”

陸乘風皺著眉:

“他...是不是去給你淬‘銀骨’法的那個人宅邸了?”

陸羽想起段沉舟,心情沉重:

“是的,但...段前輩他斷了臂膀,平素看著,也是氣血衰弱,似乎受過重創的模樣。”

“傳聞之中,不是打破了‘煉皮極限’,披上‘紫綬仙衣’的人物,一旦斷臂,一身功夫也得去了大半。”

“可那等境地,比之練氣大家都要難成,五百里安寧連金肌玉絡都沒出幾個,更別說‘第三大限’了!”

“就算當年我撞破了他‘外罡’底細,雨不沾衣,可...”

“他也攔不住虎豹館吧?”

陸乘風聽后,長嘆一聲:

“風云會那位的座下門面未至,我等除卻隱忍,也沒有他法。”

“咱們與老許、老魏本就是硬綁上船的,現在各掃門前雪,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季修...”

“咱們保不住啊。”

“唉。”

他的眼神,看向陸紅玉,露出一縷愧疚。

而女子輕咬紅唇,半晌后,突然提劍,馬尾晃動,便毅然絕然,踏步出了火窯。

“姐,你去干...”

女子今日一襲紅衣,衣襟紋玉鶴,英姿颯爽,頭也不回。

“管不了,就不管了?”

“無論如何...”

“就算他要去虎豹館。”

“我也...要看他心甘情愿的去!”

“他不愿,那我就送他離開這是非之地!”

...

洪江駕駛著馬車,停在了一處偏僻街巷里的宅邸。

看著這座除卻掛了個‘段’字牌匾外,再無他物的清幽宅子,他有些忍不住:

“堂主,這里面主人是...?”

“我師傅。”

“你在外面候著。”

季修眼眸明亮,從林宅回來后,提了酒肉米面,外加特意從黃軒處,求來得活絡血肉、淬煉骨髓的幾副藥散,提得雙手都拿不下了,才叩開門扉。

“吱呀...”

當門栓打開。

那幾十余根、長短不一,承載了他汗水的梅花樁、兵器架,依舊佇立。

只不過...

景在人不同。

而那道身影依舊挺立,一襲黑衣隨風舞動。

雖只單臂,但拄著刀,在這夕陽余暉下...卻透露著一股歷經歲月磨損,依舊難以磨滅的雄豪氣。

“段師。”

“百日筑基,龜蛇大磐樁...”

“我修成了。”

季修放下手中物,肅然開口。

段沉舟坐在馬扎上,微微點頭:

“聽說了。”

“‘金肌玉絡’雛形。”

“非‘龜蛇大磐樁’大成,再輔以藥浴鍛打,絕難成就。”

“以前告訴你金肌玉絡,是府城武夫附庸風雅的叫法,是因為壓根沒指望你能成,但是...”

他的眸光帶著奇異,以及一縷復雜難言:

“季修。”

“說實話。”

“我從來沒有想過,你能走到這一步。”

“你...”

他深吸一口氣,眸光仿若能夠洞察人心,眉宇間一縷滄桑劃過,似乎剛要下定決心,說些什么。

然而,外界喧鬧響徹而起,不時還有洪江的驚呼:

“你們做什么,你們不能...”

砰!

啪嗒!

楊言笑意吟吟,一把踢開木門,叫段沉舟眉頭皺了下,隨即帶著羅霄,大步闖入:

“季兄弟,可叫我好找。”

“在下...”

“虎豹館‘冢虎’嫡子楊言,特意前來,邀你入伙!”

“我父已擺下大宴,獅豹鷹隼,三大龍頭,都對你賞識不已,要給你一條通天路...”

說著說著,便要上前拉住季修。

然而,

卻被段沉舟輕敲石桌,攔了下來:

“進門前,不知道敲門么?”

楊言眸光一皺。

轉頭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段沉舟,看到他氣勢不凡,不由一縮。

但又仔細一瞅,發現他斷了條臂,氣血鎖住,看不清晰,便不由松了口氣,只當作一半廢武夫,于是笑道:

“這位是...?”

“他是我徒弟。”

徒弟?

楊言一愣,有些拿不定主意:

“那要不...這位也一起來?”

段沉舟輕笑了下,眼皮斜瞥了他一眼,捧起了手心里的圓月酒杯把玩,夕陽下,照到他的背影,雖顯得有些落寞,但...

卻莫名有一股子的邪性。

細細看去。

他的嘴角,輕輕勾起:

“請我?”

“小子。”

“你確定?”

“閣下是...?”

“段沉舟。”

段沉舟?

楊言摸了摸腦袋,感覺莫名有點熟悉。

但想了半天,沒想起來。

隨即滿不在乎:

“無所謂,我父親要邀請季兄弟,人,我是無論如何,都要帶到的。”

“你就算是他師傅,要攔,也攔不了,倒不如一起去了,投了我等...”

這一席話講罷,叫段沉舟拄刀起身,穩穩向前,走了數步。

每一步,都顯得沉穩有力,拖著刀,在夯實的黃土之上,劃出了一道淺淺的淡痕...

“呵。”

“我攔不住?”

他半邊衣袖在寒風中吹拂。

忽得輕笑了下:

“小子,你有種。”

言罷,看向季修:

“徒弟,你想去么?”

這一刻。

季修看著段沉舟的眸子里,燃起了一縷他從未見過的事物,不由得心中顫了下,好像推開了一扇莫名大門。

似乎,終于要將這位‘神秘師傅’身上的面紗,就此揭曉!

但,他還是老老實實搖頭:

“不愿。”

他來這,是為了解迷惘,求淬骨,力攀武道高峰的。

這虎豹館,純粹是以勢壓他,不得不從。

若是有得選...

誰愿意搭理?

不愿。

段沉舟細細咀嚼了下,笑了笑:

“是啊,不愿。”

“可這又能怎樣?”

“世道從來不由人。”

他拍了拍面前弟子的肩,收刀入鞘,單手背負,語氣淡淡:

“為師以前沒怎么教你。”

“但現在...”

“好好看,好好學。”

“為師今日便教一教你,若是事無轉圜,你沒得選時...”

“什么,才叫‘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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