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支未來,修出個人間武圣!  第一百二十二章 藥行子、野蛟君、四大家那座府城的大幕...終于掀起

類別: 玄幻 | 東方玄幻 | 預支未來 | 修出個人間武圣! | 江河載月   作者:江河載月  書名:預支未來,修出個人間武圣!  更新時間:2025-02-13
 
縣衙,來人,相請?

季修聞言,腳步一頓,手中掐著日子算,忽得輕‘唔’了下。

是了。

算算時間,距離那一場大劫,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

按照趙久的話來講,山巒小縣,一般除卻繳納賦稅之外,府內對于這些貧瘠之地,向來是充耳不問的。

但偏偏.

這一次黃七郎鬧了個大的,雖然他只是個引子由頭,但卻導致整個安寧縣栽了大跟頭,起碼數年繳不上什么油水。

像是這種‘級別’的窟窿,趙久顯然填補不了,便只能將來龍去脈,悉數上報,看看江陰府內,打算怎么處理。

可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那不應該是那位趙大縣尊,正頭疼的時候么。

他不找他家里老爺子,靠著酒行的關系,趕緊和府內調解調解,能平調平調,能留任留任,大事化小,起碼保得住吏名。

這個時候,來找他這個縣里初露崢嶸的山道總把頭,是個什么事兒?

他可一次‘江陰府’都沒去過呢,府內關系更是無從談起,一點都說不上話。

季修心中暗想,才剛走到宅門之前。

轟隆隆!

打破二大限,道藝第二境的他,只是耳畔稍稍一動彈,卻突兀聽見了浩大的動靜,傳遞而來。

未過片刻。

只見迎面煙塵滾滾,兩匹烈馬已經趨至近前,聲勢浩大!

整個喧鬧的西街,因為這動靜,霎時猛得一寂。

才開始修繕家宅的縣民百姓,一看才沒消停幾日,便一波未平,又一起一波。

看著那遠處整齊劃一,由遠漸近,一個個披甲執械,武裝覆面的甲士

在冷冽寒峭的冬日照耀下,身著散發著鐵澤流光的甲胄,執戈掌刀!

不由躲在街道兩側的夯土邊上,緊緊貼著墻,震驚的張開了嘴:

“這這些甲士都是些什么??”

就在不久前,他們也曾見過縣兵,見過武夫出手,勁弩武學,撕裂妖物血肉,在普通人眼里,就已經算是極為強橫、強悍了。

但與這些宛若鋼鐵洪流,光是瞥上一眼,就給人一種窒息之感的甲士相比

卻根本就是一個天,一個地,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

“那旌旗懸著的.是‘江陰’二字,這些甲士,是從江陰府來的?”

“嘶,江陰府兵,那單拎出來一個,都得是縣‘老爺級’的,咱們這小地方還從來沒見過呢!”

“那前頭幾個騎乘高頭大馬的,看著可真氣派”

不時的,兩側縣民或是貼墻、或是透過窗角縫隙,看著這一幕,眼里露出艷羨。

同時心頭浮現出一個疑問:

這些府里來的驍勇甲士,千里迢迢飄洋過海,來他們安寧縣的西街做什么?

難不成,是因為前陣子季東家掃平妖禍,驅逐邪教,府內特地來頒布功勛,加以酬謝的?

是了!

這位季東家,當真義薄云天的很,做著山道營生,大災過后,知曉窮苦人家吃不上飯。

便吩咐手底下的伙計,莊子晝夜獵殺野物,采摘菜葉,和著粟米天天煮著稀粥,一點銀錢不要,一日一頓,不知救活了多少破落人家。

大大后,新年前三日。

這位爺更是連擺三天流水席,知曉被妖物,中黃余孽洗禮過后,整個縣都一窮二白。

便打野味,獵山兔,叫整條西街在這窮年里,都吃上了一口豐盛的野味。

這種種行跡.就算是縣尊老爺,在這安寧一畝三分地上,現今名頭也沒有這位季東家好使。

要是府內聽說,借此嘉獎倒也說得過去!

四進四出的大宅門前。

煙塵氣消弭。

一騎乘著高頭大馬,披甲覆面的提刀身影,于此駐足,默默望了兩眼,眸子里劃過復雜:

“黃修文黃七郎,就是在這種地方栽了跟頭的?”

他叫黃禪,是江陰府三十六行——藥行的庶出子,既不是長房嫡系,也不是其他幾支嫡系。

今年二十五歲,打十七歲就入了江陰府兵,為了爭個出頭的機會。

用了足足八年時間,才在前不久榮升了‘百夫將’,統領一百府兵,終于風光了一把,揚眉吐氣。

哪怕回家,也終于能挺直了腰桿,上桌吃飯。

這些東西,他這個好弟弟,黃老爺子的唯一嫡孫,卻在生下來的時候就有了。

而且,他還能冠以‘修’的輩分,上了族譜,叫黃禪心底是羨慕的緊。

大家大行,家大業大,規矩也多。

男的出身嫡系,便能冠‘輩’,而若是庶出,那就草草兩個字,也不必上什么族譜,待遇懸殊的很。

黃禪心里頭清楚。

自己哪怕成了百夫將,在藥行里,也是不夠格的。

他們這一輩,長房大子早夭,老爺子就這么一個嫡孫子,未來藥行的一切,都將要過繼在七郎手里。

除非,他成了‘練氣大家’,有資格自己開上一支,上族譜,進宗祠,才能和他這位好弟弟,爭一爭位份。

若不然,都是天方夜譚。

以往黃禪心里便多有憤懣,但奈何,人家就是生得好,這能有什么法子?

黃七郎叼著金湯勺出生,打落地那一刻吃過最大的苦,就是武道的苦。

他有個屁的艱難?府內哪個聽了藥行的名,不得給他讓道、讓路!點頭哈腰笑著稱一聲‘黃七公子’!

所以今年之前,黃禪從來沒盼過黃七郎哪天沒了,然后自己爭一爭家中的‘基業’,因為他自己曉得沒戲。

年關夜。

一大家子聚在一起,自個兒還好奇,這浪蕩紈绔子又跑哪里作妖去了的時候.

一則從安寧縣傳來的消息,卻是叫他從未起過的心思,徹底燃了起來。

黃七郎,死了!

不管他是死在了渾天賊、黑市銷金窟的懸賞。

還是因為過節間隙,被那酒行的趙久,段沉舟的徒弟季修偷摸陰死,于他而言,是非對錯,早已沒那么重要了。

黃老爺子知曉自己親孫子沒了,氣得一天一夜沒合上眼。

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查著這件事的‘宗冊’,待到將安寧縣的一切來龍去脈,都弄清楚后.

當著過年節的時段,舍了一張老臉,便馬不停蹄的,就去請了有些交情的‘府尊’,下了一道詔令!

而黃禪原本只是吃著飯。

但聽到黃七郎已死

原本未曾肖想過的心思,直接徹底爆燃,主動請纓,便要替老爺子分憂解難。

黃老爺子說了。

他家七郎失蹤前,與縣尊趙久、那個安寧縣的段沉舟弟子,有著頗多過節。

渾天賊、黑市的賬,他之后會查。

但現在,他只想要將這兩個之前與他好孫子有過節的,全都扒一層皮!

酒行的趙久,是酒行大老爺的親小兒子,不能直接拿捏、打殺了去。

黃老爺子便請‘府尊’以失職之罪,直接摘了他的縣尊帽子,發配回了府內。

眼下,正在縣衙里,被在府衙當差的玉石行蔡家公子督辦呢。

至于他,

則直接帶著一百甲士,上了那叫做季修的家門門宅,要以‘勾結中黃’的名頭,直接將他擒拿擒下,帶回府內!

這小子是段沉舟的弟子,王玄陽的徒孫,當年‘刀道祖庭’分裂后,五部‘武圣’衣缽之一的遺脈,妙法多得很!

那‘護法大將’的神念,被他煉化的概率,遠高于奪舍、寄存于他。

但這與他黃禪,毫無干系。

黃老爺子嫡孫沒了,長房早夭,一大家子,全是庶出,誰討了喜,誰就能登位。

為了叫這老頭賞識

他冒著得罪頂頭上司,駐軍大將‘羅道成’的風險,怕他不叫自己出兵,也要拔得頭籌,帶甲前來!

富貴險中求!

而且在來之前,也打聽過了。

有柴行、漁行的大行供奉,連帶著曾經奪了‘天刀流’在府內‘開館授徒’名分的兩個道館

都派遣了‘大家’,乘風掣浪而來!

聽說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那曾經與段沉舟有著過節的漁行總瓢把子,親自祭祀、供奉,請了一頭被水君府驅逐的‘野蛟君’!

那可是成年之后,近乎無漏的龍種!

王玄陽已死,天刀流陳鶴不成無漏,連個‘流派主’級都不是。

年前甚至遣散門徒,連他師弟段沉舟曾經在道館街,連打一十八樁爭來的道館‘頭牌子’,都甘愿沉封,一看就是強弩之末,沒了后手。

不然祖宗基業,哪能隨便發賣?

可以說,他段沉舟不露面沒事,可一旦露面.

自有天羅地網收之!

至于這季修,他此次前來,便調查過,比之自己的出身都要慘。

大行旁系,只是沒了拜入流派親傳、于府試內考取府官的機會。但于道館練武,在府中從兵,亦或者于自家行業內做些活計,總歸都是一條出路。

可要是想從底層爬上來,想要出頭.從那些同袍、兵卒身上,黃禪便看過了,究竟有多難。

府里都是這樣,更遑論縣?

他可以武斷的判定。

這小子生來就窩在縣里的泥濘地中,若不是段沉舟撈了他一手,現在還在給人喂馬添柴呢!

一旦什么靠山都沒,要想拿捏,不是手拿把掐?

希律律。

黃禪勒馬。

看著宅門敞開,走出了一龍形虎步,筋骨如掛寶衣的少年。

只見他一雙手掌蛻去了指皮,剛練完一趟武,哪怕就這么站著,身上氣血勁力依舊蒸騰不散,化作丈余白煙,于寒冬臘月裊裊升騰.

不由雙眸一縮:

“金肌玉絡,汞血銀髓,指甲蛻去新生,臻至‘煉皮’.?”

“黃七郎,那個崽子是真的沒有眼色,這種窮鄉僻壤里,哪怕是段沉舟的弟子,遇到了這樣的材質、苗子,還不加以拉攏,添些交情?”

“真真是蠢材,難怪無緣繼承大行基業!”

黃禪直呼可惜。

來之前,他竟沒想到這種泥沙地里,竟還有這等寶玉!

但沒法子,他是老爺子要的人,事關自己的前途。

幾分交情,哪里比得上百年大行的繼承權,要來得叫人眼熱?!

于是黃禪覆于甲面下的神色,逐漸冷冽下去,握緊長刀,直指向前:

“府中有令。”

“安寧縣遭逢大災,乃是因為中黃禍亂,縣尊趙久,難辭其咎,從此往后,不再為縣吏之首。”

“而眾目睽睽之下,中黃教‘護法神將’神念,被安寧季修合為一軀,疑似奪舍!”

“為保禍亂再生,本將黃禪奉江陰府令,起‘駐軍府’一百甲士,駕駛軍艦,前來捉拿,前去查辦!”

這為首甲士一句話,在整條西街引起了軒然大波:

“東家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是中黃殘黨呢”

“就是!那一夜過后,他刀下染的余孽血,都不知有多少了,這不是亂抓人嗎”

一時間,有不少人都竊竊私語,小聲憤憤不平。

上面來人,不頒賑災救濟糧食,不修繕縣中營生、民居,不處理人心惶惶的災情

結果第一件事,就是查辦功臣,就因為背后沒有關系?

季修聽到這話,面皮子都繃了起來,心中暗罵。

渾天賊不是什么好玩意。

但你這些大行,里面也沒幾個好東西!

姓黃?

八成是借著捕風捉影的訊兒,來找他茬子的!

說是疑似。

到了府內,入了籠中。

那時候,天王老子來了也得挨上三巴掌,哪是一句‘道理’就能夠說清楚的?

不過連趙大縣尊都被擼掉帽子了么.

季修腦袋瘋狂運轉,正思考著對策。

然而,身后宅子大門‘嘎吱’一聲打開,露出了好些個面容。

其中。

段沉舟走在最前,衣衫獵獵,一步跨過,眼神斜瞥:

“姓黃?江陰駐軍府的?”

“要說藥行黃家。”

“你去問問黃興業那個老頭子。”

“當年老頭子王玄陽還在,我打死他兒子的時候.”

“他怎么不這么‘著急’,派人前來報仇呢?”

“至于‘江陰駐軍府’.”

“呵。”

段沉舟一聲冷笑,掃視那些鐵甲覆面的的身影,言辭鏗鏘,眼神睥睨:

“你們,有一個算一個。”

“難道沒有聽過你們駐軍大將‘羅道成’,說過一句話么?”

咔嚓咔嚓

一陣甲葉摩擦之聲,紛疊響起,一眾江陰甲士,面面相覷。

“當年渾天水泊,我家老頭子一刀斬掉‘赤髯天王’半邊身子,叫那數十年水泊隱患,一掃而空。”

“你們大將曾親口說過。”

“從此以后,凡江陰府兵見我‘師徒’,只要不是板上釘釘,玄律欽定的謀逆大罪,便當是見他親臨!”

“這姓黃的崽子,從軍看著沒幾年,不知曉十幾年前的往事.”

“但你們里面,就沒有聽說過傳聞,亦或者參與過的么?”

“還是說,羅道成見我天刀流落寞,便放話給過你們,將此事揭了過去?!”

段沉舟聲音突然高昂,刀鞘圓月天刀,已經錚錚作鳴!

“這”

有從府兵十幾年的老卒老將,眼眸遲疑的看向了那百夫將黃禪。

這還真有這么回事!

而且,他們羅大將還三令五申,提及過此事!

但他們沒料到。

這來一趟鄉下縣城.

怎么就和當年聞名江陰的王玄陽、段沉舟師徒,扯上了干系!?

黃禪腦子宕機了一霎那。

他看著眼前的段沉舟,眉頭緊緊皺起。

好像,是有這么一出?

他原本還想用‘軍威如獄’,用府城的名頭,強行將季修帶走,但現在看,別說是唬住這尊‘大佛’了。

說不定下一秒,他自己都要跪下了!

那些個說要找‘段沉舟’茬子的仇家呢?

都這么久了,怎么連個影子都沒露!

嘩啦啦!

而還不待他開口.

有從軍已老,頗有威信,武力不差于他的老卒子,突然稀稀拉拉的單膝跪下。

“段大家,你十幾年前那一戰.我就在你旁邊戰舟,你身先士卒,銳不可擋的英姿,猶在眼前!”

“若是知曉此次前來,乃是為難與你”

“哪怕奉大將令,我也不會前來應召!”

“我也是!”

“在下也是,你當年那一刀,還救過我命呢!”

一道道身影跪下,此起彼伏的聲音響起,叫季修前一刻還在皺眉,但下一刻已然松懈,有些喜笑顏開:

“師傅,原來你在府城,也不是全無根基面子嘛.”

段沉舟單手背負,眼眸淡然:

“那當然。”

“為師與你師祖當年,可是威名震顫,什么道館流派、大行府衙,哪個不是恭敬有加”

話未講完。

突然間————

蓬蓬!!

西街碼頭,江浪之上,突然有數十丈的水浪激起,帶動長天,聲勢浩大!

而后,一聲蛟龍吼,震顫長空!!

“哪個叫段沉舟!?”

“漁行請了本君,前來叫你伏首!”

“速速死來!”

與此同時。

足有四道駕馭氣浪,踏于一艘大舟之上的練氣大家,看著眼前的山巒小縣,帶著自己的弟子,登門:

“段沉舟,當年的舊賬”

“該清一清了!”

(本章完)

請記住本站域名:大風車小說, 搜索 "大風車小說" 即可找到本站.
(快捷鍵←)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快捷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