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但是這就是魔術師。”
“格斗能力超強,附帶戰斗直覺,能夠將傷害進行轉移的序列7。”
“有火焰跳躍,堪比左輪威力的空氣彈,還能用紙人替身。”
“可以制造幻覺,幾乎沒有冷卻時間,只需要極少量的靈性儲備就能達成超長續航,紙人替身的時候甚至可以調位,還有水下呼吸。”
“然后,火焰跳躍還自帶召喚火焰的被動,抽紙為兵的硬度直逼現代合金,而且還解鎖了近戰形態,然后還有超絕占卜能力,只要有媒介就啊啊啊啊!!!”
魔術師的強度在一眾序列7中確實是毫無疑問的t0級別,幾乎是一朝農奴翻身,也不怪占卜家安和如此癲狂。
“問個問題。”偷盜者安和舉起手,“你的靈性儲備夠用幾次火焰跳躍和傷害轉移?”
“呃,單獨來看的話,滿打滿算是三次火焰跳躍或者轉移兩次傷害,而且不能是致命傷,否則就只夠一次了。”占卜家安和一下被潑了盆冷水,從對強度的幻想中冷靜下來。
“那不是基本上用了這倆能力其中任何一個后,就用不出另一個了嗎?你這強度有點注水啊。”
“那我有什么辦法?序列7的靈性力量就這么多啊。”占卜家安和已經十分知足。
“誒?”他忽然靈光一現,有些興奮,“我有個猜想,你們聽聽看有沒有道理。”
觀眾搖晃著紅酒杯,好奇問道:“什么猜想?”
“按理來說,我們三個人是一體的對吧?雖然以獨立的人格存在著,但現實中終歸只有一個實體。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的靈性可以共用?”
占卜家安和感覺自己的腦袋空前地清晰,越說越覺得有。
“如果我們給‘安和’設計一個尊名,同時能指向我們三個的存在,是不是就相當于構建了一個以‘安和’為總概念的集合,這個集合可以作為導向讓我們共享彼此的靈性,甚至共享非凡能力?”
觀眾安和幫他概括了一下:“就像外神的恩賜體系一樣?”
“對,就像外神的恩賜......”說著,占卜家安和自己也感覺有點不對了。
他嘴角抽了抽:“根本不一樣好嗎!恩賜體系有外神在頂點作為終端,就像銀行借貸一樣,但我們這個是合資占股變成公司財產,每個人的付出和所得是一樣的,地位也都平等。”
“都差不多,別辯了。”偷盜者安和嗤笑一聲,“管它什么原理,先搞清楚有沒有用再說,你確定我們幾個序列7有資格感應尊名?”
“試試嘛,反正又不虧什么。”占卜家安和如同滾刀肉,為了能多用幾次技能不擇手段。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觀眾安和咕嘟幾下將葡萄酒干完,醉醺醺道,“尊名怎么起?五段式還是三段式?”
“三段唄,五段不好分,正好一人想一條。”
“行。”
三人各自到心靈島嶼的角落,開始苦思冥想能關聯上自己的那段尊名描述。
良久,又重聚在心靈島嶼中央。
觀眾問:“都想好了?”
“想好了。”占卜家點頭。
“我想了個帥的。”偷盜者笑得十分不懷好意。
“那就按首字母順序來吧,我先。”
觀眾醞釀了一下,念出自己想的那行尊名。
占卜家和偷盜者專注地斂息等著。
“最初的蘇醒者。”
沉默。
“沒了?”
“沒了。”
“就這?”
“就這。”
偷盜者安和沒勁地嘆息一聲:“你醞釀半天就整個這么短的,一點逼格都沒有,‘還最初的蘇醒者’呢,這哪指向你了?”
“我是我們中最先醒來的,還不夠嗎?”觀眾安和也不惱,“完整的尊名指向‘安和’這個整體,而這句話完全可以精確到我。”
“信不信我一會兒給你整出個‘其次的蘇醒者’,還有‘最后的蘇醒者’?”偷盜者安和嘀嘀咕咕,“你們就不能想些有氣勢的嗎?”
“得了,反正是他用,趕緊的。”占卜家連忙催促偷盜者,他首字母是最后,早就不耐煩了。
“行,該我了。”偷盜者安和收斂表情,莊嚴地板起臉。
“聽好了,絕對帥的。”
“別磨磨唧唧了。”占卜家安和一腳踹在他屁股上。
“咳咳。”偷盜者安和也不好再營造氛圍。
“我的那行是——混沌無序的至高真理。”
“你跟真理有半毛錢關系嗎?”占卜家安和一臉鄙夷。
“所以是混沌無序啊。”偷盜者安和笑著,“錯誤嘛。”
“隨便吧,該我了。”
“你來你來。”
雖然占卜家安和先前嫌棄觀眾和偷盜者浪費時間,但輪到他時,也不免多了一種肅穆的儀式感,下意識地停頓了一會兒。
感覺情緒到位了,他終于開口。
“......不屬于這個時代的命運。”
“不是,你就硬抄啊?”偷盜者安和忍不了了。
“干什么,我占卜家途徑抄一下愚者先生現成的尊名怎么了?被愚弄的命運是不是命運?”
占卜家安和理直氣壯,“而且我抄得多有水平,涉及源堡的那兩句我沒抄,本來我們也不屬于這個時代啊!”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偷盜者安和表示不屑。
“那就這樣確定了?”觀眾安和將三句尊名匯總起來,“最初的蘇醒者;混沌無序的至高真理;不屬于這個時代的命運。”
“好像沒什么效果。”占卜家安和低頭看了看雙手,感受了下靈性的變化,有些失望。
“用古赫密斯語。”偷盜者安和無奈提醒。
“對哦。”占卜家安和醒悟過來。
“我!”
“我以我的名義召喚:”
“最初的蘇醒者;混沌無序的至高真理;不屬于這個時代的命運。”
剎那間,心靈島嶼上的時間仿佛停滯了,無序奔涌的迷霧之海詭異地靜止,一切聲響都消失在虛空之中。
‘這是發生什么了?’占卜家安和張了張口,訝異地發現自己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這十分反常,因為在心靈島嶼上他們彼此交流并非是靠氣流振動發聲,而是依靠精神體之間的共鳴。
即使是這種不可能被切斷的聯系,也在此刻隨著時間一同被靜止了。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好幾個世紀,也可能僅僅只是一瞬,時間在此刻失去了意義,讓人捉摸不住。
終于,那種仿佛被囚禁在時空裂隙中的凝滯感開始消退。
灰白朦朧的虛幻迷霧退潮般收縮起來,露出極大的一片“沙灘”。
構成這片“沙灘”的“沙子”,是數之不盡的深紅“星辰”,此刻正有節奏地張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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