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殺俘,煉化蛟龍內丹!
陣斬蠻將,淥水一線。‘淥水斬蛟’償還進度215,當前償還進度:461/3000。
一刀斬落伊衡支的首級,鄭均沒有絲毫遲疑,直接伸出手來,青金真罡一卷,那原本應自由落體的伊衡支首級便被這強悍的真罡所吸納而走,落入了鄭均手中。
“千長死了,千長死了!”
“咱們快跑吧!”
伴隨著伊衡支身死,一瞬間,整個戰場仿佛瞬間失去了主心骨。
西狄騎兵們原本整齊的陣型頃刻間土崩瓦解,戰馬嘶鳴,鐵蹄雜亂無章地踐踏著滿是血污的泥土。
還不等鄭均繼續沖陣,便已經是亂作一團。
見周圍情景,鄭均雙眸閃過一抹寒光,手中長刀縱橫,刀光出鞘,當即砍殺一片,同時喝道:“莫要傷了馬匹,斬西狄人即可!”
說罷,鄭均的真罡當即外放,將整個戰場都給分割了開來,迅速鎖定了一名西狄的外罡將領。
那外罡將領發色泛黃,與已經死去的伊衡支相比,這不知名的西狄外罡倒是更像是鄭均印象中的西狄人。
“沖殺過去!”
沒有絲毫猶豫,鄭均直接指向那向那人,找到了新的方向。
一瞬間,在鄭均的率領下,黑甲軍如狂風般席卷而來,鐵甲在夕陽下泛著冷冽的光,長矛與刀劍揮舞間帶起一片片血雨,將沿途阻攔的西狄騎兵砍殺了個干凈。
戰馬嘶鳴,在這戰場上胡亂奔跑。
也不等鄭均吩咐,便有一隊來自親兵營的輕騎兵從隊伍里脫離,外出攔馬。
而其余騎兵,盡數隨鄭均沖殺而去。
那原本已經準備開溜的西狄黃發外罡感覺到一股殺意彌漫過來,瞬間神色一凜,接著便抬頭望去,卻正好瞧見了鄭均率軍沖殺而來,登時感到萬分驚恐。
不是,怎么奔我來了?
那黃發西狄外罡毫不猶豫,目光驚恐,直接用生疏的中原官話,大聲喊道:“愿降,莫殺我!”
雖然官話十分生疏,但這句話卻格外熟練,似乎早就排練過上千次了。
畢竟這黃發西狄外罡的出身低賤,乃是奴隸出身。
靠著主人的賞識,這才靠著養馬圈羊的功勞,踏入了武道,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步,擺脫了奴隸的地位。
他還不想死啊。
“愿降?”
聽到此言,鄭均眼睛微微一瞇,手中的雪守刀先是鋒芒畢露,但旋即便是一頓,接著便催動體內的真罡,朝著左右爆發出一陣氣浪般的聲波,大聲斥道:“跪下!”
聲如洪鐘,朝著四方擴散。
不單單是那黃發西狄外罡,其他不少西狄的騎兵,也聽到了鄭均的話語。
不過,其中很多人都不懂中原官話,愣在原地,不知鄭均喊得什么,而隊伍里有些懂得中原官話之人,則是立馬尋到一處空曠地帶,然后翻身下馬,老老實實的高舉雙手,跪地祈降。
西狄人之間的組織松散,由諸多部落組成。
大單于,只是相當于最大部落主人,所有部落的超級領袖。
單于之下的各部族之間,也常常有互相殺伐、吞并的事情。
殺伐、吞并,但若是沒有深仇大恨,也是鮮有屠族。
畢竟上面兒,還有一位大單于盯著呢。
因此在西戎人心中,打不過就投降,也不是什么難以接受的事兒,甚至更加賣力。
于是,伴隨著那些懂中原官話的下馬投降,那些不懂中原官話的看到了懂中原官話的同伴跪地祈降,也紛紛照做。
一時之間,就好似如同割麥子一般,紛紛落馬,不敢與鄭均爭鋒。
他們是做夢都沒想到,在康樂郡竟然有騎兵能夠如此奔襲過來,一舉將他們的千長伊衡支斬殺,沖散了他們的陣型。
就連斥候都沒來得及稟報。
他們事先,根本就沒有收到關于這方面的情報,根本就不清楚敵人竟有如此迅捷的騎兵。
一瞬間,出現了大批西狄降兵。
除卻零星幾十、一百人逃走,剩下的生者近乎全員祈降。
“西狄人的水平,只有如此嗎?”
凝望周圍跪倒一片,足足有六七百的西狄降兵,鄭均不由一怔,在心中想著:“這和想象中的似是有些不同。”
在大周朝的歷史上,西狄曾經多次南下,侵略如火,奔走如風。
很長一段時間,大周的邊軍都奈何不了他們。
若是以此來看,這伙西狄千騎,也不是西狄的什么精銳,或許只是雜胡騎兵。
“收攏降卒,繳了他們的武器兵刃,將戰馬收攏。”
鄭均見此,也是策馬來到了那黃毛外罡面前,對著身后的卓信冷聲道:“然后將這些雜胡聚攏起來,押到妙心去。”
“是!”
卓信拱手稱是,立馬策馬而出,前去押解、管理這些俘虜,同時也開始調度指揮,去追殺那些逃亡的西狄人了。
魏權表現的最為積極,帶著二十余騎便前去追殺逃亡的西狄人了。
而在鄭均一側的馮賀,雖然沉默不語,但眼神之中的驚駭之色,卻是難以遮掩。
打贏了?
這就……打贏了?
馮賀不語,只是一味震驚。
外罡三重的伊衡支,竟然被鄭將軍一刀斬殺,這等威勢,已經不是尋常外罡能夠做到的了。
鄭將軍,竟然只是外罡二重的武者。
這有些太過于出乎意料了。
他也什么都沒干,只是配合軍陣,將自己自身的真罡施展了出去,調集給鄭將軍來施展,也就竟然如此輕易的擊破了這一千五百騎的西狄騎兵。
鄭將軍真乃神勇啊。
一時之間,馮賀感嘆萬分,已經不再敢質疑任何話語了。
監軍?
監個蛋,鄭將軍潛龍在淵,必定一飛沖天。
如此,還是老實些,免得某天,自己的項上人頭便出現在軍帳外,用以警醒其余人吧。
鄭均策馬,來到了那跪地祈降的黃發西狄外罡面前,居高臨下,張口問詢:“你叫什么,你們這支騎兵是什么情況,又怎么投入張本功麾下的?”
“主人,我叫烏蘇桿,是恒居人。”
那黃發西狄外罡老老實實的張口,用生澀的中原官話,回答鄭均的問題:“我們……是犁汗王的騎兵,被右谷蠡王指派,經棲山進入中原,在張本功帳下效力,千長伊衡支是敕勒人,我們隊伍里,多是丁零人、和屠各人。”
聽到這個話語,鄭均不由一怔。
敕勒人、丁零人、屠各人、恒居人?
這西狄的社會結構,倒是有點像是匈奴啊。
鄭均感覺到了有些熟悉,不過也并沒有任何想要深入了解的想法。
管他什么人,在鄭均眼中,都是西狄人。
不過從這個什么烏的口中卻是可以證實,這并非是西狄本部騎兵,只是一些雜胡騎兵。
“棲山是肅、宣邊軍的一處重鎮,這些雜胡騎兵竟然能夠從那里進入中原,投奔張本功,看來是有預謀的,而且是有勾結的。”
鄭均冷笑一聲:“這個西狄的犁汗王和右谷蠡王,怕是也想摻和一下中原的水,但送雜胡騎兵進來,也太不敢下血本了些。”
聽到鄭均的話,那烏蘇桿也不敢說話。
或者說有些聽不懂。
等鄭均不說話之后,烏蘇桿又比較殷勤、諂媚的張口說道:“主人,如果想要,知道什么消息,我,都會,說出來的。”
“談談張本功的部隊,和你來之前,劉炎、左品軍中的構成吧。”
此刻,戰場之上已經開始了打掃階段,不過在西狄俘虜的配合之下,那些戰馬很快就被收繳。
不多時,鄭均手中便多了七八百頭戰馬。
在收繳戰馬之后,浩浩蕩蕩的騎兵便押送著俘虜們,朝著妙心走去。
鄭均麾下騎兵騎馬,這些俘虜則是步行。
因此,行動速度便是慢了許多。
不過倒也無妨,鄭均也正好趁機,從烏蘇桿口中多得到一些情報。
不多時,鄭均就明白了不少。
不過這西狄人腦子有問題,記不住太多,但幾個關鍵人物他是認識的。
比如劉炎、比如左品。
又比如……
張補。
“張補也在劉、左軍中?”
這個消息倒是讓鄭均有些意外,他是萬萬沒想到,張補受了這么重的傷,竟然沒有調下去調養,而是繼續效力在軍中。
“有個,姓盧的,給他,了一些,藥,他,恢復了,一些,有……外罡二重的能力……”
烏蘇桿磕磕絆絆的開口。
“那軍中,除了劉、左之外,還有一個姓盧的外罡三重,應該是那宣州大族盧家之人了。”
鄭均在心中想著。
盧家,宣州的超級家族。
族內有一尊元丹武圣,先前一直在京城受制于皇帝,最近幾年,因為宣州被張本功肆虐,他才得以脫身,回到了宣州。
之前只是有一些消息,說是張補娶了盧氏女為妻。
如今來看,這消息應該屬實了。
張本功之所以能夠肆虐,或許就是這些世家搞的鬼。
“呼。”
鄭均呼出一口氣來,思索了許久之后,再度抬起頭來,卻發現已經抵達了妙心縣城。
“主人,我,愿意,為您,廝殺。”
烏蘇桿露出了一個諂媚的笑容,對著鄭均道:“那些,敕勒、丁零人,可以,讓他們……來當,血奴,讓他們……沖……我們……”
“不必了。”
鄭均呼出一口氣來,輕輕一笑,張口道:“你已經幫我很多了,如此,我就給你一個痛快吧。”
說罷,鄭均伸出手來,真罡蔓延,一瞬間就將毫無防備的烏蘇桿給鎖住!
“唔?!”
烏蘇桿完全沒想到鄭均會突然動手,一瞬間,他整個人都被這股強悍的青金真罡給鉗制住,完全無法動彈,甚至連說話都不能。
“傳令下去,將這些雜胡斬首,一個不留。”
鄭均淡定道:“腦袋留下,裝車帶回去,懸掛于城外,以儆效尤。”
“是!”
卓信沒有絲毫猶豫,再度拍馬而去。
而一旁的馮賀為之一怔,想了想后,咬牙出面,勸誡道:“將軍,此等雜胡,雖非我族類,兵敗便反咬,但卻也可以利用,留下這些人,充當馬奴,為我們照料戰馬,也是一件好事。”
“這些雜胡,天生長在草原上,對如何照料戰馬,遠勝我中原人,留下培育,也能將飼馬的本領傳下去。”
馮賀現在已經微微轉變了心態,既然事已至此,那就先投效吧,走一步看一步。
在其位,謀其職;負其責,盡其事。
而聽了馮賀的話語,鄭均望著那被鉗制住了的雜胡烏蘇桿,張口道:“我麾下治民,除卻康樂郡本土居民之外,多為肅、宣逃荒子弟,二州子弟苦恨西狄人良久,此番斬首上千,自然能拉近肅、宣子弟,令肅、宣子弟歸心。”
“巨東縣被他們所屠,死難千人,若是不殺,何以對我康樂郡子弟?”
留下確實也可以。
畢竟無論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后,各路帝皇都有用異族兵馬的時候。
鄭均也是不介意手底下有一支西狄、北戎、南蠻、東夷兵的。
但現在不是時候。
這伙雜胡騎兵,屠了巨東縣,讓自己治下民眾的穩定值下降了。
除此之外,西狄人和宣州、肅州人之間的仇恨,也是不容小覷。
殺了他們,自然也能提升宣州、肅州逃難民眾的好感度。
除此之外,大戰在即。
萬一這群人之中,還有人‘心懷故國’,想要完成那什么王交代的任務,然后在關鍵時刻于城中作亂,給自己添麻煩怎么辦?
由此可見,殺了他們對于鄭均當前的階段而言,其實是更有好處的。
聽到了鄭均的話語,馮賀也不再多言。他博州人,不懂其中門道。
但若是換位思考,若是換成北戎人,然后地點換在五光郡和云州,那他或許能夠理解了。
一語言畢,鄭均望向那眼神中充滿了哀求、恐懼之色的烏蘇桿,沒有絲毫猶豫,長刀出鞘,淥水寒氣縱橫。
鋒利的刃光在寒風中劃出一條冰冷的軌跡,長刀破空,血飛濺,烏蘇桿的腦袋與軀干迅速分道揚鑣。
落在地上,只剩下滿眼絕望。
鄭均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波動,長刀歸鞘,就好似一次普普通通的揮刀罷了。
斬首外罡。‘淥水斬蛟’償還進度69,當前償還進度:530/3000。
而鄭均回首望去,軍令已經下達。
黑甲將士們沒有絲毫猶豫,拔刀向前,將那些還不明白發生什么事情的西狄雜胡砍倒在地,立馬梟首。
數百顆頭顱接連滾落,鮮血噴涌,染紅了大地。
他們的眼神從驚恐到絕望,最終凝固在死亡的瞬間。
“將軍有令,殺光這些西狄人!”
聽到了傳令之后,親兵騎兵們也是面面相覷,本地、平章出身的騎兵剛拔出刀,而那些肅州、宣州出身的親兵,已經沖殺了過去,逢西狄人便砍。
畢竟在肅、宣二州,殺西狄人已經是家常便飯,家家戶戶都存有武器,時刻要備戰,防止這些雜胡越過某處長城,殺入郡內。
雖然近二十年來,此類次數不多。
但他們的父輩、祖輩,也是經常如此。
不少雜胡也反應了過來,開始拼命抵抗,但卻沒有絲毫作用,手無寸鐵之下,肯定不是騎兵的對手,一時之間頭顱堆積如山,血腥氣息彌漫,空氣中回蕩著沉悶的砍擊聲和低沉的呻吟。
望著這一幕,鄭均目光冰冷,出手望去,直接促動真罡,張口道:“留一個會說中原官話的!”
“是!”
人頭紛紛落地,很快就有一個看起來比較瘦小的西狄人被提了出來。
他已是兩股戰戰,褲腳傳來尿騷味兒了。
實力一般,只有練血。
鄭均只是瞧了一眼之后,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將先前斬殺的伊衡支腦袋以及方才身亡的烏蘇桿腦袋一起丟在了這西狄人懷里,對著他道:“將這腦袋,掛在胸前,不許摘下。”
說罷,鄭均又毫不猶豫,直接雙目一瞪,一股青金真罡登時渡入了這西狄人和這兩顆腦袋里,然后道:“我渡入了一股碎玉真罡在你體內,我可以感知到你的移動軌跡,若是腦袋沒有被你掛在胸前,或者你偏離了路線,下場如他。”
說罷,鄭均隨便卷來一個俘虜雜胡,只是渡入青金真罡,直接將那煉血境的雜胡給硬生生撐爆了。
肉塊、骨頭滿地都是。
看到這一幕,那西狄人嚇得瑟瑟發抖,當即將烏蘇桿和伊衡支的腦袋抱得更緊,生怕不小心掉了。
“待會兒給你一匹馬,你騎著馬,把這兩個腦袋帶到劉炎、左品和張補面前,告訴他們——”
鄭均頓了頓,接著便笑道:“讓他們洗干凈脖子等著,下一次就是在他們軍隊里挑選一個幸運兒,然后把他們三個腦袋送給張本功了。”
“滾吧!”
聽到了鄭均的話,那西狄人已經嚇得魂不守舍,立馬就瑟瑟發抖的騎上了一匹送來的馬,一路朝著西北方向逃竄而去,頭也不敢回。
“哼。”
鄭均冷哼一聲,抬頭望向妙心縣,接著便道:“進城休整一番,在城中腌制一下這些腦袋,帶到康樂城去,懸在城墻上!”
諸將聞言,立馬稱是。
開始迅速的收集這些腦袋。
妙心縣城之中,喬子敬望著鄭均帶來的上千顆腦袋,不由目光呆滯,驚愕萬分,連忙拱手道:“將軍威武。”
他前不久剛得到消息,說是有西狄騎兵回來攻城,嚇得喬子敬都快暈厥了,正準備故伎重演,帶著百姓逃去平章呢,結果就見著鄭將軍率軍,將這些西狄人殺了個干凈。
這效率,也太高了!
“這妙心,倒是治理的不錯。”
鄭均沒有和喬子敬多說什么屁話,而是看了一眼四周之后,對喬子敬頗為贊許的點了點頭,接著道:“喬縣令的才能不在治軍,而在治民,讓你當個縣令,實在是屈才了。”
喬子敬心中一喜,還以為鄭均要給他升官,正準備推辭,卻見鄭均又道:“不過我目前也沒什么職位,手中城池也不多,讓你當郡丞,你也還是在妙心做事,就繼續當著吧。”
“等滅了張本功,再給你升遷。”
聽到鄭均的話語,喬子敬當即點頭。
也是這個理。
說罷,鄭均又對著一旁的黑甲卓信道:“卓信,待這些西狄首級腌制完畢,你便率軍返回康樂郡,協助陳敬仲守城吧。”
“是。”
卓信拱手稱是,一點廢話都沒有,當即退下整軍。
而聽到其中不含自己,馮賀立馬意識到自己似乎有別的事情要做,當即抬起頭來,看向了鄭均,張口道:“鄭公有何吩咐?”
“確實是有件事要讓馮監軍去做。”
鄭均道:“還請馮監軍去一趟平章郡城,向唐郡守說一下,鄭某有事要請見唐郡守,關于黑山、平韻、榮源、致遠四縣。”
聽到鄭均的話語之后,馮賀是長舒一口氣,立馬拱手道:“諾,在下這就出發。”
說罷,馮賀便出門而去,準備前往平章郡,拜會郡守唐豫了。
喬子敬見到這一幕,一時之間也有些驚呆了。
畢竟……
監軍,怎么會以臣下之禮,拜見主將呢?
鄭將軍的威勢雄厚,果然強悍啊。
不過很快,喬子敬就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那位黑甲將軍待會兒領兵離開,這位馮監軍又要去出使平章郡。
那鄭將軍,要做些什么呢?
于是,他抬頭看向了鄭均。
而鄭均,則是微微一笑,接著便道:“喬縣令在妙心縣,也當了數年縣令了吧?”
“已有四年。”
喬子敬拱手道。
“妙心縣與巨東縣為鄰,而巨東縣以南,便是嵐州,喬縣令可知,嵐州有什么龍屬妖魔嗎?”鄭均輕笑道。
“額……”
聽到這句話,喬子敬不由為之一頓,仔細想了一番:“這個委實不知,但嵐州有一江湖門派,名為驚龍會,其門中多追尋龍屬妖魔,或許知曉其中奧妙。”
鄭均聞言,將這句話給記了下來。
那劉炎、左品大軍,要攻拔來,至少需要十幾天的時間。
鄭均想趁著這段時間,完成三件事。
第一,尋找一尊龍屬妖魔,將其斬殺,完成‘淥水斬蛟’的第二個償還要求。
第二,煉化獨角蛟的妖丹,提前為預支‘熠日流光’做準備,畢竟‘熠日流光’需要煉化三枚蛟龍內丹。
第三,和平章郡守唐豫友情交流,讓他將半個平章暫時租借給自己。
三件事,只要完成兩件,就算成功。
嵐州肯定有龍屬妖魔的,但既然目前沒什么情報,第一件事暫且擱置,全心全意完成另外兩件事就可以了。
不過從這話語之中,喬子敬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低聲問詢道:“鄭將軍,是要去嵐州嗎?”
大戰在即,鄭將軍怎么似乎一點兒都不把敵軍放在心上,反而關心其龍屬妖魔了起來。
“不去,我只是隨口問問。”
鄭均隨意開口,接著道:“給我準備一間靜室,我要閉關修行。”
聽到這句話,喬子敬立馬拱手:“是!”
喬子敬立馬吩咐不做。
不多時,便有兩名干瘦的侍女上前,而喬子敬不敢大意,親自帶著鄭均前去。
不多時,一間僻靜的小院,便出現在鄭均的面前。
鄭均望著這小院,頗為滿意。
“不錯,喬縣令去忙別的吧。”
點頭后,鄭均大手一揮,張口道:“接下來,我要閉關數日,無有要事,莫要來尋我。”
“諾。”
喬子敬聞言,立馬帶著兩名侍女退下。
整個院子,也就只剩下鄭均一人。
鄭均入院,坐在蒲團之上,也沒有什么玩樂之心,直接就是盤膝而坐,雙手結印,掌心托著一枚晶瑩剔透的蛟龍內丹,丹內隱隱有龍影游動,散發出磅礴的龍威。
“那獨角蛟的實力不怎么樣,但這內丹,著實不凡。”
鄭均感嘆一聲,接著便開始猶豫:“這……該如何煉化內丹?”
鄭均知道妖魔的內丹可以入藥、煉器,但還從未聽說過煉化一說。
沉吟片刻之后,鄭均咬了咬牙,干脆雙目微閉,心神沉入丹田,體內真罡如江河奔涌,順著經脈匯聚于掌心,將那蛟龍內丹包裹其中,手掌慢慢浮現出一抹金光,正是‘熠日流光’。
鄭均也不知道這有沒有用,他也是按照煉化丹藥的流程來做的。
區別在于,丹藥是在體內被真罡煉化,這次是在體外。
難度更高一些。
隨著真罡與金光的不斷注入,這蛟龍內丹開始微微顫動,表面浮現出細密的裂紋,仿佛有什么東西要破殼而出。
鄭均眉頭微皺,額間滲出一絲冷汗,顯然煉化這蛟龍內丹并非易事。
他深吸一口氣,金光再度暴漲,化作熾熱的火焰,將這蛟龍內丹徹底包裹。
“轟!”
一聲低沉的龍吟自內丹中傳出,仿佛蛟龍殘存的意志在做最后的掙扎。
鄭均不為所動,心神如鐵,真罡化作無數細絲,滲透進內丹的每一寸,將其中的龍氣一絲絲剝離、煉化。
在煉化之時,鄭均顯然能夠感覺到其中有一股不適的感覺,妖氣與真罡明顯是兩個系統,感覺到此種異樣,鄭均眉頭一皺,想了想,立馬以‘熠日流光’壓上,金光閃爍,讓鄭均感到驚訝的是,那一股異樣的妖氣瞬間消弭。
而漸漸地,內丹中的龍影開始消散,化作一縷縷精純的能量,順著鄭均的經脈流入丹田。
“竟是如此?!”
鄭均不由感到大為震撼:“熠日流光,竟然能夠消弭妖丹的妖氣,讓我可以直接煉化妖丹,增加修為?!”
感受著體內源源不斷增長的修為,鄭均震撼萬分。
這熠日流光果然不俗,竟有如此奇妙的能力。
相比之下,淥水斬蛟就差的很多了!
熠日流光,為大虞皇族武學。
昔日大虞太祖高皇帝年少成名,修行二十年便成了元丹武圣,乃是天下奇才。
大虞太祖高皇帝在位的七百年間,天下妖魔沉寂,所有的元丹妖王全都縮頸,不敢露頭,當時有一尊猿猴成圣的法相境妖族搬山大圣,硬生生被大虞的這位太祖皇帝追殺了二百年,最終被虞太祖所殺。
不過可惜的是,虞太祖也被這搬山大圣臨死一擊,搞得重創,壽元大降。
如此看來,這虞太祖就是為了妖丹而來。
想要沖刺更高的境界,卻不料出了這等事。
如今可見,確實是有熠日流光的原由!
鄭均心中大為驚喜,開始全力煉化妖丹。
隨著最后一絲龍氣被煉化,蛟龍內丹徹底消散,化作一縷青煙,融入鄭均的體內。
鄭均緩緩睜開雙眼,眸中精光閃爍,仿佛有龍影在其中游動。
輕輕握拳,空氣中頓時傳來一陣低沉的爆鳴聲,那是真罡的力量在涌動。
煉化蛟龍內丹:1/3。
“這蛟龍之力,果真強悍!”
鄭均低聲自語,而抬頭望去,卻見外面已是一片漆黑。
自己,煉化這蛟龍內丹,不知過了多久。
“可算煉化完畢了……”
鄭均喃喃自語,接著便眼眸光芒一閃,手掌之中立馬又浮現出三枚妖魔內丹。
“既然如此,那么就一鼓作氣,全都吸收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