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初雪坐在曾安民的院子里。
臉上有些局促。
虎子聽聞賽初雪來到府中,屁顛屁顛的就跑了過來。
他舉著手里的小木劍,眨著大眼睛認真的看著賽初雪。
眸中透出的那種眼巴巴的味道實在是讓人忍俊不禁。
“今天怎么有空來尋我了?”
曾安民笑呵呵的看著面前的賽初雪。
有些日子沒見。
這小姑娘愈發的水靈了。
“沒事兒就不能來找你玩嗎?”
賽初雪茫然的抬頭看向曾安民。
這話反倒把曾安民給問住了。
他的嘴唇蠕動了一下,隨后認真的看著賽初雪:
“這話是誰教你的?”
“啊?”
賽初雪一臉震驚的看著曾安民,本來有些鼓足的勇氣瞬間消退,她結結巴巴道:
“你……你怎么知道……”
“你的性格,讓你說不出這樣的話。”
曾安民面容帶著嚴肅。
好吧。
賽初雪敗下陣來,她有些氣餒道:
“師兄教的……”
“哦對了!”
賽初雪左右看了看,隨后趕緊從自己的腰囊之中掏出來一個食盒:
“這些是我給你買的好吃的,你嘗嘗。”
說著,她將食盒的蓋子打開。
香味瞬間在院子里綻放。
虎子瞬間放下了手中的木劍,目光炯炯的看向那個食盒。
“滴答~”
口水垂涎。
看著賽初雪這一改常態的表現。
曾安民的眉頭皺起。
他環抱著胳膊,看向賽初雪:
“說說吧,到底是什么事兒求我?”
他直接用了“求”這個字。
以賽初雪的性子,他怎么看也感覺不像是能帶著禮物來尋人的性格。
所以必定是有別人指點。
賽初雪的面容肉眼可見的變的尷尬起來:
“最近我的拓陣之法又有精進,想讓你幫我試試。”
曾安民聽聞此言。
眼神微微一亮。
賽初雪主動來找自己拓陣?
這是好事兒!
“具體是什么拓陣?力陣還是速陣?”
曾安民的眼睛亮的像寶玉,一眨不眨的盯著賽初雪看。
賽初雪被問起這話,臉上有些底氣不足,她看著曾安民弱弱道:
“不是力陣,也不是速陣……是一個全新的陣法……具體的作用現在我不好說,得等拓到身上才能知道。”
什么意思?
你這是拿少爺當小白鼠呢?
曾安民瞬間變得警惕起來。
他不動聲色的朝后退了一步:
“不知道是什么陣法,我覺得還是先找人嘗試一下最好。”
“你說的對啊!”
賽初雪對著曾安民眨了眨眼睛:
“所以我這不是來找你了嗎?”
曾安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賽初雪:
“就像是醫者試藥一樣,你先用動物試試,實在不行,以玄陣司的力量找幾個死囚犯應該也挺輕松吧?”
反正你不能拿我當小白鼠啊。
聽到曾安民的話。
賽初雪的小臉有些泄氣。
她坐在椅上悶悶不樂道:
“不行,這個陣法我光是研究都花了好多靈石,而且需要準備的材料極為珍貴,我搜集了許久才搜集了一份。”
說到這里,她趕緊抬頭看向曾安民伸出白皙的手指道:
“我發誓,絕不會對你造成什么傷害。”
“因為不管是我自己本身也好,亦或者是我體內的靈力也好,對你的身體已經極為熟悉。”
“所以就算是在拓陣時遇到什么突發情況,我也能第一時間撤回靈力。”
她一邊說著,面上露出了嚴肅至極的表情。
開車是吧?
曾安民看著一本正經的賽初雪,翻了個白眼道:
“什么叫你對我的身體極為熟悉,以后這種話絕不能當著別人的面說!”
賽初雪一臉茫然的看著曾安民:
“這話……怎么了?”
“經過與你拓過兩次陣,你身體的每一處經絡與穴位我確實都極為熟悉啊。”
“而且上次拓陣時,我特意控制靈力游遍……”
說到這里,賽初雪像是想起什么一樣,臉色“騰”的一下變紅。
曾安民像是想起什么一樣。
一臉震驚的看著賽初雪。
隨后滿臉悲憤:
“我說上次拓陣的感覺怎么跟上上次不一樣!”
“明明是在背上拓,可到后面的時候,會陰穴怎么還酥麻起來了!”
“原來是你……你……”
賽初雪的臉紅的欲滴出血來。
她低著頭,看著地面上自己的腳尖,聲音極弱無比:
“我就是……好奇……”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別說那么多了。”
“拿我做試驗也不是不行,但是咱得先說好價錢。”
曾安民環抱著胳膊,斜了一眼賽初雪道:
“玄陣司的好東西那么多,你看著給我一件兒吧。”
賽初雪臉上有些為難。
她看著曾安民道:
“我雖是親傳弟子,但是能動用東西也只有靈器這個級別,上次給了你一把靈弓,我師兄已經有些不樂意了。”
“怎么?”
曾安民冷笑一聲,他看著賽初雪道:
“你還想白嫖?”
“嗯……”
賽初雪摸著她那尖尖的下巴,細想了一會兒之后:
“我可以偷偷帶你去我師兄的庫房里,挑一件你喜歡的東西。”
說到這里,賽初雪的臉已經變的極為神秘,聲音之中還透著一誘惑道:
“我師兄稀奇古怪的東西可多了呢!”
“哦?”
曾安民的眸子猛的一亮。
隨后眼神之中透著一抹精芒:
“哪個師兄?”
“四師兄!”
賽初雪看到曾安民臉上的意動,心中一喜,她壓低聲音道:
“烏沉香就是我四師兄研制出來的!”
烏沉香!
曾安民聽到這話,眸中瞬間綻放出一抹極為銳利的光芒。
他壓地聲音,看著賽初雪問道:
“搜妖盤,你可知道是誰煉制的?”
“也是我四師兄啊。”
賽初雪抬頭看向曾安民,眼神之中透著疑惑:
“你問這做什么?”
曾安民擺了擺手害道:
“沒事,就是好奇問問,走吧!我愿意跟你去玄陣司當小白鼠。”
“真的!”
賽初雪的眸子瞬間亮起,她興奮的站起來,看著曾安民:
“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好。”
曾安民點頭。
“唔唔唔~”
正在猛吃桌上食盒里食物的虎子看著二人的背影,發是“嗚嗚”的聲音。
“行了,別嗚了,你先吃,下此再讓她給你弄你那破木劍。”
曾安民瞪了一眼虎子。
隨后便跟著賽初雪朝府外而行。
虎子有些委屈。
他看了看地上的木劍。
又看了看手里的吃食。
終究還是狠下心,絕決的撇過頭,閉上眼睛認真感受著口腔之中的美味。
吃了很久很久。
終于他滿意的打了個飽嗝。
“好好吃……這些東西娘親平日里都不讓吃的。”
說著,他看向食盒之中還剩下了幾塊糕點小食,手在下巴上摸著,仔細的思考:
“剩下的藏哪兒好呢??”
“小虎。”
林姨娘的聲音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小虎的身子猛的一僵,趕緊轉過身,用小小的身體擋住食盒。
“你在此處作甚?”
林姨娘的身子越來越近。
虎子心中有些緊張。
他眼珠子輕輕轉了轉,然后看向林姨娘緊張道:
“剛剛舅舅院里來客人了。”
林姨娘來到虎子面前,目光第一時間便注意到了虎子擋著的食盒。
她的表情變的有些嗔怒:
“莫不是讓客人給你買街邊小食了?”
食盒之中的味道她又豈能聞不見?
“沒有!”虎子極力搖頭:“是那個漂亮小姨自己買的。”
“漂亮小姨?”
林姨輕輕一愣,隨后她有些不確定的看著虎子問道:
“你是說有姑娘來尋你舅舅玩了?”
虎子認真的點頭:“對對!本來我不想吃的,她非要塞給我的!”
“是嗎?”
林姨娘細細思考了一下。
臉上緩緩浮現出一絲笑意。
權輔這孩子也不小了,是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只是不知,他與那姑娘發展到哪一步了?
心中好奇,林姨娘自然轉頭看著虎子,眨了眨眼問道:
“那位姑娘都與你舅舅說了些什么呀?”
聽到這話,虎子的眸子陷入茫然。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
“對了!”
他猛的一拍腦門,看向林姨娘臉上的表情像是在邀功一般道:
“那個姑娘對舅舅說,舅舅的身體她最熟悉了!”
這一瞬間。
林姨娘的眸子有些呆滯。
她極為嚴肅的看向虎子:
“若是騙為娘,是要受家法的!”
虎子信誓旦旦:“虎子從不說謊!”
“還說什么了嗎?”林姨娘問道。
“具體說什么我忘了,聽舅舅說對那個漂亮小姨說,上次他跟那個小姨在一起,感覺會陰穴有些酥麻……唔唔……”
虎子話剛說到一半,便感覺自己的嘴給林姨娘的手給捂住了。
“別說了!”
林姨娘的俏臉現在已經通紅無比。
她的面色變的嚴肅,語氣也帶著警告:
“這話千萬不能在外人面前說!聽到沒有?!”
虎子只是無辜的眨眼,他看著林姨娘天真的問道:
“為什么呀?”
“不為什么!”
林姨娘瞪了他一眼:“若是讓我知道你跟別人亂說,家法必落身上!”
“好吧……”
虎子覺得自己特別委屈。
京城玄陣司。
曾安民順利的跟賽初雪進入外院,后又至內院的天師府之中。
“開。”
賽初雪拿出腰間的玉佩。
面前的青色光幕緩緩消散。
曾安民每次看到這一幕,還是有一種恍惚的感覺。
玄陣司的奧妙還是讓人忍不住對其敬仰。
“進來吧。”
賽初雪帶著曾安民走進屋中。
曾安民依稀記得上次來送還玉佩的場景。
不過上次并沒有仔細的參觀。
當進入寢房之后,賽初雪又轉動了一小后面的一個機關。
不多時。
一個密道的門口出現。
“這是……”
曾安民探頭瞧了一眼密道里的環境。
有些黑,什么也看不清楚。
“這里面邊是我平日里修煉的地方,每個親傳弟子的房中都有的。”
賽初雪耐心的解釋。
“奧~”
曾安民恍然。
雖然武道的修行與儒道的修行不必打坐閉關什么的。
但想來玄陣司這種不一樣的修行體系,應該是需要打坐閉關的。
君不見前世的時候。
那些仙家動輒一閉關便是幾百年。
不多時。
便已經來到了一間房中。
這間房很寬敞。
能看得出來各種修煉用的東西。
靈石,靈陣等等……
曾安民還看到了一張小木床。
小木床旁邊特意放了一架就像是射燈一樣的東西。
賽初雪引著曾安民來到木床旁邊。
她對著木床旁的木架輕輕一觸。
隨后便見他的手指間蕩漾起一道微弱的光芒。
下一刻。
那木架果然閃亮起一道光芒。
剎那之間。
將這片區域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怎么那么像手術室的配置……”
曾安民看著那木床。
雖然是木制的。
但曾安民還是能看得出來,好像還具備升降功能……
“趴上去吧。”
賽初雪指了指木床,眼巴巴的看著曾安民。
“現在?”
曾安民愣了一下。
“嗯。”
“行吧。”
曾安民準備脫了鞋子坐在床上躺下。
“不行,你得將衣服都脫了。”
賽初雪抿著嘴。
曾安民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賽初雪:
“脫衣服??”
賽初雪認真的看著曾安民:
“跟前兩次拓陣一樣的。”
“嗯……行吧。”
曾安民干脆利落的將上衣脫下,便準備躺下。
“不行的……褲子也得脫。”
賽初雪也感覺自己說的這話有點讓人誤會,但她沒有辦法。
她迎著曾安民那警惕的目光,硬著頭皮道:
“這次拓陣跟上次又不一樣……大腿以及小腿骨處也需要……”
“那這個不用脫吧?”
曾安民面無表情的指了指自己的褲襠。
“不用不用……”
賽初雪的臉愈發紅了,她趕緊擺了擺手道:
“這個……這個地方,用來裝置啟動拓陣的靈石。”
曾安民的眉頭擰在一處。
“別擔心,時間雖然可能慢些,但覺不會有危險。”
賽初雪這話說的夠堅定:
“而且此陣法若是能刻制成功,你的身體力量能在各個方面都不輸于七品武夫!”
這話一出。
曾安民瞬間感覺心中平衡了許多。
風險跟回報往往都是成正比的!
他很快便將褲子一脫。
躺在床上閉上一咬牙道:
“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