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儒圣,系統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第106章 老爹的自信

類別: 仙俠 | 幻想修仙 | 家父儒圣 | 系統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 處默   作者:處默  書名:家父儒圣,系統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更新時間:2025-02-11
 
殿上,在婁英啟的話音落下之后。

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當中。

任為之面色極為難看。

他瞇著眼睛的盯著面前恨不得蹦起來罵自己的婁英啟。

婁英啟同樣不甘示弱的瞪著眼睛盯著他。

二人目光交匯,仿佛冒出一絲電花。

反倒是身在罵戰中心的老爹此時陷入了沉思。

曾仕林看了一眼婁英啟。

眉頭輕皺。

對于婁英啟,他雖有些印象,但不多。

年輕的時候在國子監,婁英啟儒道天賦極為平庸。

不過是一個默默無聞邊緣人物。

莫說對其有何關注,甚至若不仔細想,壓根就不知道有這么個人在。

婁英啟能坐上侍郎一職都比較出乎他的意料。

他如此公然與頂頭上司交戰……

怎么看都像是在自掘墳墓?

他莫非有意投老夫門下?

老爹的面容閃過一抹古怪。

朝堂之上的三品大員。

投至自己一個初來乍到的人門下?

這……

有古怪。

老爹在官場沉浮了半生,自然知道如今朝堂之上派系駁雜。

首先,李禎身為首輔近二十載,以他為利益團體之人多不勝數。

在朝堂之上也是根深蒂固。

所以陛下才扶持司忠孝,有意制衡李黨。

但這里也暴露了一個問題。

閹黨與李黨之間的爭斗讓本來平穩的朝堂變的有些混亂。

其中更是衍生了太子黨,四皇子黨,以及公主黨。

但這些黨系各有各的想法,很難讓他們凝在一起與李黨閹黨相互制衡。

而自己此番入京,兩有個選擇。

一,對李禎,或者司忠孝其中一人投遞表彰,便能迅速在朝堂之中站穩腳跟。

二,自己去團結水督書院出身的官員,形成自己的黨系。

曾黨?太難聽了。

水督書院出身的官員多來自江南,江南黨?

太土……

扯遠了。

想在朝堂之上立穩腳步,必須要有足夠的實力,也要有足夠的手腕與名聲。

才能獲取別的官員的信服。

但這需要時間一點點的積累。

“莫非……”

老爹的眸子微微閃爍一番。

他看向朝堂之上立在那里的白子青。

目光之中帶著若有所思。

想到這里,準備要開口罵回任為之的想法便收了回去。

他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面前的場景。

當然,這個氣氛也吸引到了別人。

首先便是朝堂上的閹黨與李黨之人,全都若有所思的看向婁英啟。

他們皆是京官,所以對婁英啟的印象更深刻一些。

對他的印象比較刻板。

說好聽點,是做事一絲不茍。

說不好聽點,婁英啟此人不知變通,故而才會在上次京察官員評考之后,被任為之鉆了空子,將尚書一職攬入懷中。

建宏帝自然也將朝堂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對此番爭吵不置可否。

“行了,朝堂之上,如此之爭,成何體統?!”

他淡淡的打斷臣子的爭吵。

隨后面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將目光放在白子青的身上:

“白愛卿。”

白子青身子一躬:“臣在。”

“本次破獲妖族青腹蛇一案,你功勞不小。”

“皇城司北提督一職便由你暫代吧。”

別人聽到之后,面上皆是一急。

還想再說什么。

便聽得婁英啟對著建宏深深行禮:

“陛下圣明!千古明君!!”

他的聲音甚至透著一抹哽咽。

“嗯,退朝!”

建宏不給任何人再說話的機會,直接站起身,朝著后方而行。

白子青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

這突如其來的封賞,導致都忘了謝圣恩。

婁英啟緩緩起身,目光不經意的瞥了一眼任為之,那堅毅的面上露出一抹笑意,緩緩來到尚書任為之面前,聲音很緩:

“任尚書,以后在朝堂之上,可莫要再胡言亂語了。”

說完便冷笑一聲,朝著殿外邁去。

任為之只是冷冷的注視著婁英啟的背影。

目光之中閃爍出一抹淡淡的殺意。

“哼!”

良久之后,一抹冷哼方從他鼻中噴出。

白子青出了宮之后,面上還是閃爍著一抹恍惚。

他極不真實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眸中甚至透著一抹茫然。

“破案這么容易?”

“升官,也這么容易?”

他的聲音喃喃而出。

馬車之中。

曾仕林緩緩看向窗外。

他瞇著眼睛,閃過沉思之色。

直到出了宮之中,他那混亂的思路此時方才一點點捋清。

主要是在殿上,婁英啟猛然的出現,讓他有些猝不及防。

坐在馬車上細細思索了一番之后,才緩緩想的明白。

婁英啟,雖是三品大員,但在朝堂之上,不屬李黨。

也不入閹黨。

雖不知道是何人指派那青蝮蛇入他府中謀害他的獨子。

但能猜出來的便是,定然是他觸動了某些人的利益。

而他雖是一個孤立無援的狀態。

但畢竟身為侍郎,腦子絕對不會想不到這一點。

經歷過此劫之后,他也想的明白,獨自前行自然是沒有抱團取暖在朝堂之中更安全。

只是沒想到,他并未投在李禎門下。

也沒有成為閹黨走狗。

“老爺,到了。”

馬夫的聲音恭敬響起。

“嗯。”

老爹緩緩下車,準備朝著家門口的方向而行。

只是走到門口,他便停了下來。

面前,一道堅毅的身影正在門口站著。

“婁侍郎?”

此人正是剛離開大殿不久的婁英啟。

老爹皺眉看著面前的婁英啟。

此時婁英啟一面露笑意,抬頭朝著曾仕林看了過來,聲音柔和道:

“曾尚書府第著實難尋,可是累壞了我車前老馬,不過好在老馬雖年邁了些,卻也有些腳程。”

老爹若有所思的聽著他言中之意,隨后露出一抹笑容問道:

“雖入春月,天尚微冷,不若進府取暖?”

“固所愿也,不敢請爾。”

二人一路步至尚書府正廳之中。

行至一半,便看到院中曾安民正懶洋洋的曬暖色。

曾安民目光投來,恰好看到老爹與婁英啟二人同行的畫面。

他的嘴角緩緩浮現出一抹笑意。

“爹,你回來了?”

他站起身,朝著二人迎去。

“嗯。”此時的老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面容之上沒有絲毫表情。

“那個,婁叔父??”

曾安民眨了眨眼,看向了婁英啟。

叔父??

什么時候這小子跟婁英啟關系如此密切了?

這話說出,老爹前行的身子輕輕一頓。

他默不作聲的看向婁英啟。

又將目光掃向大好兒。

“呵呵,曾賢侄今日沒去國子監讀書?”

婁英啟面上的笑容極為燦爛,看曾安民的目光帶著一抹寵溺之色。

“沒呢,今天國子監休沐,偷得浮生半日閑。”

曾安民咧嘴笑了笑,他迎上了老爹那似詢問的目光問道:

“不若同行?”

“嗯。”

老爹察覺出好大兒與婁英啟之間的貓膩,他也想知道這其中到底是什么情況。

便點頭同意。

一行三人,不多時便來到正廳坐好。

方一坐好。

“上些好茶。”

老爹看向奴仆,面無表情的吩咐。

“是。”

隨著奴仆前腳走出正廳。

便看見婁英啟面色之中的笑容全部消失。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副凄慘之樣。

他緩緩站起身,對著老爹深深一禮,聲音之中帶著一抹顫抖:

“還請曾公救我性命!!”

老爹:???

他一時間有些懵然。

將目光放在了曾安民身上。

曾安民只是咧嘴笑著,并未開口。

“婁侍郎何故至此?許是發生何事?”

老爹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選擇站起身,將婁英啟扶起,面色肅然,認真的看著婁英啟。

婁英啟只是苦笑一聲:“曾尚書既是都知道,又何故再問?”

你兒子昨天都告訴我了,你還在這裝。

我知道什么?

老爹越聽越迷糊。

“昨日在侍郎府中,已得曾少君提醒。”

婁英啟看著老爹茫然的樣子,也感覺出不對來,他朝著曾安民看了過來。

曾安民拍了拍腦袋,笑呵呵的站起來道:

“此事還未與家父說過。”

“到底發生何事了?”

此時的老爹眉頭深皺。

“是這樣的……前些日子白子青不是去岐王府抄家嘛?就叫我一起去了,我就在岐王府中發現了一些密信。”

曾安民裝模作樣的將手伸入自己的懷中,隨后意念一動。

備戰空間里的幾封密信便被他拿在手中。

朝著老爹遞了過去。

“密信?”

老爹神色淡然的接在手中,目光朝著密信上看去。

隨后他的面色便陰沉無比。

當他把所有密信全都看完之后。

整個人便坐在椅上靜靜的思考。

婁英啟此時的身子有些緊張。

甚至有些拘謹。

在曾安民看來,他現在就像是在被看簡歷的求職者一般。

“噠,噠,噠~”

老爹的手指極有韻律的敲擊著桌面,面沉似水。

看不出一絲情緒。

良久之后,他緩緩抬頭,先是瞪了一眼曾安民。

曾安民抿嘴一笑。

看到這個目光,他便知道,老爹這是允了。

“這任為之身后站著的居然是長公主。”

老爹的眸子瞇在一起,面上露出一抹冷意。

曾安民茫然的看向老爹。

你憑什么光看信就猜出信件的主人是長公主了?

“唉。”

婁英啟深深的嘆了口氣:

“下官當初也不曾想到,原本只以為任為之此人是在為李禎辦事,直到后來發現這其中還有良友商會的影子……”

說到這里,他語氣又嘆:

“而且岐王也在其中,這其中水深似淵。”

“嗯。”老爹眸中不變,他接過奴仆遞來的茶水,輕輕呷了一口,隨后緩緩舒了口氣。

目光首次以接納的眼神看向婁英啟:

“在戶部這些年,你能堅持操守,不與其勾結,這一點做的很好。”

婁英啟苦笑一聲:

“也正是這般性格,才導致我兒受此災禍。”

“呵!”

老爹眸中閃過一抹冷芒,他緩緩的抬頭,朝著遠方看去:

“那是本官沒有入京。”

“此番既已入京,這京中的渾水…也該清清了。”

說此話時。

老爹的面容之中透著一抹毋庸置疑。

身上那股極具壓迫感的大儒之氣也朝著正廳之中而散!

他這是在給婁英啟下定心丸!

身為三品抱薪境的老爹,自是有這個底氣!

我爹牛逼!

曾安民深深的被老爹氣魄打動。

婁英啟也猛的抬頭朝著老爹看了過去,良久之后,他深吸一口氣道:

“但那般污垢之角,在京中根深蒂固,清理又豈是一日之功?”

老爹并沒有回答他,輕笑一聲:

“那便不用急于一時。”

他將目光放在桌上的茶杯之上:

“茶,自然是泡的越久,越香。”

曾安民拿起桌上的茶也跟著喝了一口。

品紅酒的話,他還能品出一絲味道來。

但你要是說這茶……

說不上來。

“眼下,應該要做的便是先將長公主與任為之二人投鼠忌器吧?”

曾安民提了一嘴,他朝著婁英啟看去,咧最笑道:

“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婁英啟對著曾安民投來一個感激的眼神。

隨后小心翼翼的朝著老爹的身上看去。

“嗯。”

曾仕林并沒有讓婁英啟失望,面上露出一抹淡然之色,朝著婁英啟看了過來,問道:

“這些年你搜集的罪證可還在手中?”

婁英啟面色嚴肅他直接便從袖子里掏出一堆文書,恭敬的對著老爹遞了過來:

“戶部與良友商會的每一筆帳皆在于此,還請過目。”

老爹卻是連看都沒看,嗤笑了一聲:

“帳目?這能說明什么?”

“只有戶部的帳,沒有良友商會的帳做比,能有什么公信力?”

“此帳目最多也就給任為之造成些影響,長公主身為皇室,代表的便是皇家的顏面,就算是將此證送至圣上案前……”

“最多也不過是小懲大戒,長公主將賬面補齊便無事了。”

“這帳目甚至還不如老夫手中這幾張密信可信度高。”

“呃。”

婁英啟隨著老爹的話,臉色有些漲紅。

“不過,雖然用處不大,但在某些時候也足以成為壓死人的稻草。”

老爹淡淡的伸手,將那些帳目揣進懷中。

“呼~”婁英啟松了口氣,但心中隨即又犯了難。

這不還是得防賊嗎?誰能天天提防得住任為之與長公主的各種招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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