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第。
今日休沐。
曾安民坐在自己的院子里。
陽光正好。
照在院中。
他懶洋洋的躺在躺椅之上,翻弄著秦婉月托人送來的秦守誠對秦笠大儒專門做的手稿。
躺椅的旁邊,是儒圣手書,以及那神秘的項鏈。
還有三彩靈石,一支短笛。
一塊玉佩。
儒圣手書與項鏈便不用說了,一個是秦姊姊給的,一個是白子青給的。
三彩靈石是在玄陣司贏了賭斗賽初雪給的。
短笛是辦完黃院皋案之后回來殺了那東方教的細作后得到的。
除了短笛之外,還有一塊刻著“陸壹”的木牌。
只不過那塊木牌因為戶部給事中段元培強奪秦府的《儒圣手書》,被曾安民查出他是江國密探,成為證據提交給了白子青,讓他獲取功勞。
至于最后那塊玉佩,便是段元培犯案時,身上的隨身之物,被曾安民留了個心眼給裝入了自己的口袋。
今日索性沒有什么要事。
他便準備在家中好好研究研究手里的東西。
首先。
是秦姊姊送來的,秦院長生前對秦笠大儒的研究。
“秦笠之書,冠絕古今。”
曾安民看了半晌。
也只看到了秦院長對秦笠大儒的推崇。
甚至曾安民通過表面發紅的紙張,能感覺出來,秦院長當初還未以書入道。
他的“正體字”也是在臨摹秦笠大儒的書法久了之后,越出那一步有了創新。
也就是說,秦院長研究秦笠大儒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看了許久。
曾安民將手中的那些書稿放下。
他揉了揉有些發漲的太陽穴。
“看了半天,啥都看不出來。”
他將手里的書稿放入一邊。
目光朝著桌上那串森然的項鏈看去。
他的目光盯著項鏈,口中喃喃:
“所以,你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啪嗒。”
曾安民將項鏈拿起。
丹鳳眼微微瞇起。
在太陽的照射之下。
那串白骨項鏈隱隱在它那原本森暗的色澤之下,又時不時流轉著恢弘大氣……
讓人忍不住想要與之親近……
“白骨項鏈……”
曾安民的口中呢喃著:
“能助我窺得儒圣手書的秘密,證明你也絕對是一件至寶。”
他將手里的項鏈來回翻看。
“這兩日我泡在國子監的書籍之中,看了許多歷史典故。”
“的確是從來沒有看到哪里有這條項鏈的痕跡。”
“一絲都沒有。”
曾安民看著那條項鏈。
他看的入迷。
卻始終是不得要領。
“從黃元皋案中可以得知。”
“江國的東方教細作辛苦謀劃,就是為了你。”
曾安民摸著下巴。
“當時我是處于一種什么狀態,才通過這項鏈眼生金光導致窺探《儒圣手書》的秘密呢?”
他的眼角帶著思索之意。
他想了很久。
終于,輕聲一嘆。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啊。”
說著,他便想將那項鏈給收入備戰空間之中。
只是,他剛一將那項鏈拿在手中。
便突然感覺到似有一股氣流通過項鏈,進入手中。
又通過手進入自己的識海空間之中。
“刷!!”
那種感覺,又來了!!
曾安民猛睜開眼睛。
兩道金芒自他眼中投射而出。
他的眸子剛好觸碰到手里的那塊三彩靈石。
金光直直的照射在桌上。
曾安民一眨不眨的看著桌上那幾塊物件。
短笛平平無奇。
儒圣手書也不曾顯示什么異樣。
而三彩靈石在他的眼睛之下,那濃郁的三彩之色更加顯眼。
甚至隱藏在三彩之色下的靈氣也被他看在眼中。
“不愧是比普通靈石更高一級的三彩靈石,里面蘊含的靈氣如同大海一般。”
曾安民嘖嘖稱奇。
他能感覺到,在自己眼中的這金光照射之下。
這世上所有的東西都能顯現出原形。
就像是前世《西游記》里的大圣的火眼金睛一般!
“嗯?”
曾安民愣了一下。
在他眸中金光所照之下。
桌上的物品都被他盡收眼底。
三彩靈石與那塊普通的玉佩在同一時間閃爍出一抹詭異的紅芒。
隨后消失不見。
“那是什么?”
曾安民有些發愣。
怎么會有紅色的光芒?
難道那江國細作段元培的玉佩也是一塊靈石做制?
曾安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舅舅!!”
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
曾安民剛好眸中金光消散。
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桌上躺著的幾樣東西安靜的躺在那里。
曾安民若有所思。
“這項鏈,難道是需要時間充能才能用的?”
“以前沒有發現只是因為我一直都沒有想起過它,一直將它放在備戰空間里落灰。”
“而距離上次使用這項鏈的激發出“火眼金睛”是兩天前。”
曾安民將這個猜測記住。
兩天以后,他再試試便知道自己這個猜測是對還是錯了。
想清楚之后,他便暫時放下心中所有的疑惑。
笑呵呵的轉身,朝著正向自己走來的虎子看去。
“怎么了?”
曾安民看著虎子,面上是笑瞇瞇的。
“你上次答應我說要帶我去法安寺找映塵小和尚,怎么一直不帶我呀?”
虎子可憐兮兮的看著曾安民。
曾安民坐在椅上,悠然的看著虎子,對著虎子招了招手:
“過來,舅舅問你幾句話,你回答對了就帶你去。”
虎子一聽小小的眼睛猛的一亮。
一雙小短腿極速朝著他邁來。
“什么話?”
虎子的眼睛亮瑩瑩的看著曾安民。
“也沒什么事兒。”
曾安民故做漫不經心的笑了一下:
“上次舅舅跟玄陣司的那個黑衣服的阿姨離開之后,你遇到誰了呀?”
虎子此時沒有絲毫防備。
他懵懂的想了想,來到曾安民的面前,眨著眼道:
“遇到娘了呀,怎么了?”
“哦~”
曾安民拉了個長音。
在虎子走近之后。
他才猛的一伸手,將虎子的胳膊給攥在手心之中,臉上露出陰測測冷芒:
“那你都跟林姨娘說了什么話,還記得嗎??”
虎子這個時候才感受到脖頸之處傳來的冷意。
“我什么都沒說!”
他梗著脖子,臉上盡是驚嚇。
“什么都沒說?”
曾安民陰狠一笑。
他將虎子置于自己的大腿之上:
“啪!!”
一巴掌就落了下去。
“什么都沒說,那我爹是怎么知道我在院子里跟賽姑娘的對話的?!”
“怎么?我院子里還有竊聽器不成?!”
“哇!!!”
虎子猛的放聲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