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儒圣,系統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第116章 用狂草寫出的“愿者上鉤”

類別: 仙俠 | 幻想修仙 | 家父儒圣 | 系統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 處默   作者:處默  書名:家父儒圣,系統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更新時間:2025-02-11
 
“這是你寫的字?”

秦守誠盯著桌上那個“民”字看了半晌。

隨后目光深深的落在曾安民的臉上。

“這里,在這兒呢秦夫子!”

柳弦舉著手中的那個“安”字,臉上都是急迫的表情。

他努力伸手指著自己手中的字,試圖引起秦守誠的關注,聲音很大道:

“剛剛權輔哥哥便是臨摹了您的字,才入了“書”之一道!!”

隨著他的聲音響起,周圍所有的學子也皆是深以為然的點頭,表示認同。

“是啊夫子,方才我們都親眼看到,曾兩江將臨摹完您的字之后,入的道。”

“特別是在曾兩江寫完之后,簡直跟您的字是一個模字里刻出來的一般!”

周圍的學生開始嘰嘰喳喳。

然而,秦守誠并沒有被他們任何人的聲音吸引。

那雙蒼老卻不顯渾濁的眸子依舊在曾安民的身上。

他在靜靜的等待著曾安民的回答。

“是我寫的字。”

曾安民猶豫了一下,點頭。

物理上來說,這張“民”字確實是自己寫的。

“呼~”

得到曾安民的肯定,秦守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他的目光直直的落在那張由狂草勾勒而成的“民”上。

這個時候,周圍的學子也都感受到不對勁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張似鬼畫符一般的“民”字上。

柳弦自然也看在眼里。

他看到那張極為潦草的“民”字之后,面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

隨后趕緊舔著臉笑呵呵的看著秦夫子道:

“夫子您莫要動怒,權輔哥哥興許是臨摹您的正體字臨摹悟意之后,浩然正氣氣息不足,所以這才沒有把控好力度,導致寫出來的第二個字潦草了些……”

說完,他趕緊對著曾安民使個眼色。

好大哥,快順著我的話往下說!

而曾安民卻像是沒有看到他使的眼色一般,直直的看著秦守誠。

秦守誠也仿佛是沒有聽到柳弦的話一般,深深的看著桌上那個狂草勾出的“民。”

堂間一時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

良久之后,秦守誠猛的抬頭,朝著曾安民看了過去,聲音之中透著極為凝重的嘶啞:

“此字草犀不改,飄逸灑脫。”

“你不是臨摹老夫的正體字入道,而是自創出另一種“書體”入的道!”

聲音不重,但極為肯定。

秦守誠本身便是以自創書體入道。

自然對書法有著極為敏銳的嗅覺。

曾安民桌上那個“民”字雖然乍一看猶如鬼畫符一般。

但是以他這么多年的經驗,一眼便被那字體之中的草急藍飛深深吸引。

雖然曾安民寫出的此書體并不算成熟。

甚至還有些稚嫩……

但這絕不影響他以后日積月累之下,將這新的書體寫出大道!

“曾安民,這種書體,叫什么?”

秦守誠的聲音不僅是嘶啞,此時還帶著一抹顫抖。

他認真的看著曾安民。

而他的話,也響徹在所有人的耳邊。

如同萬千弓箭一般,直直的插在現場每一個人的心中。

所有人聽過這話之后,皆是心中一緊。

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話一般。

但他們看著秦守誠面上的凝重之后,又紛紛愣在原地。

“唰!!”

所有人都看向那張極為潦草的“民”字。

仿佛那普通的宣紙上的字,帶著什么不得了的魔力一般!

“咕咚~”

柳弦的喉嚨滾動了一下。

他腦袋上那朵海棠花都滾落在地上,他卻是渾然不知。

那張還算俊朗的臉,死死的盯著曾安民桌前的那個“民”字。

“草書,或者您可以稱它為“狂草”。”

曾安民面容之上透著古怪。

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的確是通過秦守誠的“書體字”而入的道。

但現在好像是被其誤會成了,自己是與他一般自創“草書”而入得道??

曾安民的目光朝著桌上那潦草的“民”字看了一眼。

他發誓。

只是因為一時好奇,想試試自己前世學的狂草忘了沒有。

所以一時興起之下才寫了這么一個字……

但他抬頭掃了一圈。

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的盯著自己桌上那個草書而成的“民”字看著。

又不知不覺裝了個逼??

“狂草……”

秦守誠聽到曾安民的話之后,聲音呢喃:“狂草。”

他一遍遍的重復著這兩個字。

良久之后,他深深的看著曾安民道:“可否再用此書再寫下一行字?”

寫當然能寫。

曾安沒點了點頭,他并沒有拒絕:

“可以,只是,該寫何字?”

秦守誠似想到什么一般,緩緩撫須道:

“老夫平生最拿手的便是垂釣,便以老夫垂釣題上一句如何?”

“咳咳……”

秦婉月突然咳嗽了兩聲。

那張極為優美的臉色似變的有些古怪。

她將自己的臉撇向一旁。

曾安民并沒有注意到秦婉月的面色。

他只是在想。

垂釣?

那還有什么比那四個字更出名?

曾安民也不廢話,直接將筆拿起,沾了墨汁后,便揮筆而起。

龍飛鳳舞的將四個大字寫在宣紙上。

“愿者上鉤。”

四個大字由狂草而出。

每一個字都極是行云流水。

曾安民在寫的時候也發現一個細節。

那便是在自己入道以后,這草書似乎比以前更拿手了不少!

寫的時候也沒有那么多雜念。

只覺得每寫一個字,心中就舒暢一番。

甚至在他寫字的時候,對“書”之一道的領悟就越深。

胸中的浩然正氣也隱隱帶著波動。

“愿者上鉤?”

秦守誠不明所以。

他看到這四個字之后,茫然的抬頭看著曾安民問道:

“什么意思?”

“呃,一位傳說中的頂級垂釣客。”

曾安民一臉認真的解釋。

“哦~”秦守誠的眼神猛的一亮:

“自古身而為圣者,身上皆帶親和寬容之力。”

“想來那位先賢定是因身上的親近,讓溏中魚兒都爭先恐后甘愿咬鉤!!”

“不錯,不錯,與老夫的確極為貼合!!”

現場,只有秦婉月的面色一滯。

她猶豫的看了一眼老父親。

終究是抿住了嘴,不敢多說什么。

而此時。

秦守誠看曾安民的目光之中變了。

沒有了以前的警惕。

反而有一種知己的暢快。

他越看曾安民越覺得滿意。

“嘩。”

他伸手,將曾安民寫好的那四個大字捧在手中。

仔細觀摩了許久。

“草犀不改,飄逸灑脫,行云流水,宛若天成!”

“此種書跡,定會流芳百世!!”

秦守誠越看,越覺得喜歡手中的字。

“呃,您開心就好。”

曾安民撓了撓頭,露出一抹清澈的笑意。

“聽聞你六藝“射”之一術也入了道。”

秦守誠似想起什么一般,目光直直的落在曾安民身上。

“僥幸而已。”

曾安民謙虛一笑。

“呼~”

秦守誠瞇起眼睛,隨后淡淡點頭,他左右看了一眼,隨后目光與曾安民對上:

“那便等你儒道入了六品,便可凝聚法相了。”

這話一出。

曾安民的眸子輕輕瞇了瞇。

自己入了六品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

其中分別是老爹與秦守誠,還有秦婉月。

還有教射藝的田夫子。

以及太子。

他們皆不是多嘴之人。

從秦守誠這話之中,曾安民能聽得出來。

他應該是猜到自己連續以“射”與“書”入道,卻還是沒有突破五品。

這種與往圣一般的資質。

他不想這么快讓消息傳出。

也算是變相的保護自己。

想明白這些,曾安民笑著點頭,恭敬的行禮道:

“夫子所言極是。”

“嗯。”

秦守誠將那“愿者上鉤”四字拿在手中,緩緩朝外而行,聲音飄入所有學生的耳朵之中:

“下課。”

秦守誠出了課堂之后,拿起手中的“愿者上鉤”四個大字。

面容之中皆是喜色。

“好!好!”

走遠之后,他這才哈哈大笑。

課堂之中。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曾安民的身上。

柳弦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曾安民目光炯炯道:

“權輔哥哥,可否寫留書一帖,方便弟弟臨摹?”

隨著這話一出。

所有人都反應過來。

“權輔兄,愚弟也需要您指點一番。”

“哎呀!權輔兄,今夜一同前往教坊司可好?放心,愚弟做東!”

“學術之上的問題多有不解,權輔兄可否為愚弟解惑?”

一時間,雜亂聲響起。

曾安民只是呵呵笑著點頭:

“別急,一個一個來。”

是夜。

曾安民出了國子監的大門。

他以“書”入道一事,是瞞不住的。

只是不知道會以什么樣的形勢極速揚名。

當然,眼下這些事與他關系不大。

現在他要應付面前的這個柳海棠。

“權輔兄,明日休沐,可否來愚弟家中作客?”

柳弦的面上皆是笑容,他不好意思的搓手道:

“我與家中母親大人常說,在學院之中識得一位賢兄,母親大人便想讓我邀請你去家中作客……你看……”

曾安民聽到這話,眼睛輕輕眨了眨。

“令堂要見我?”

“是啊,權輔哥哥,你看你什么時候有空?”

柳弦也知道自己的這話頗為冒昧。

但是一想起家中母親大人那嚴厲的目光,他覺得今天就是豁出去也得把話帶到。

長輩相邀。

這是不好拒絕的。

曾安民也不想拒絕。

他確實有心想去一趟柳弦的家中。

亦或者是跟著柳弦進入“良友商會”看看能不能摸到良友商會的賬本。

“如此也好。”

曾安民掉轉馬頭,直視著柳弦道:“走吧。”

“這就去?”

柳弦懵了,他茫然的看著曾安民。

“拜訪一下你家長輩也算好事。”

曾安民理所當然的點頭。

事實上,他想試試能不能見到柳弦的爹。

良友商會的會長,柳三江!

“這……”

柳弦的面容都有些漲紅。

他顯然是沒想到曾安民居然這么給面子!

“哥,以后您就是我親哥哥!!”

柳弦說這話之時,聲音都有些哽咽。

他輕輕撫正頭上插著的海棠花,面色變的極為嚴肅,對著曾安民深深的行禮:

“日后若對弟弟有所差遣,敢不從命!!”

“別廢話了趕緊走吧。”

曾安民斜眼瞥了他一眼,一揚手中馬鞭:

“帶路!!”

夜幕降臨。

曾安民隨著柳弦的馬車緩緩在一處極為寬敞的大府門前停下。

他顯然沒想到,柳府居然離國子監這么遠!

足足行了半個多時辰。

這府邸雖然看上去極為豪華,地理位置確實偏僻了些。

其實也對。

商賈之家,能在京中占得一處如此豪華的府邸便已經是格外開恩。

若是再離宮中近些,恐怕就是僭越了。

“哥哥您慢些。”

恰一到地方,柳弦便極匆忙的從馬車之中下來,作勢便要攙著曾安民下馬。

只是曾安民馬術著實了得。

腳尖輕輕一蹬,便如同蝴蝶一般,利落至極的從馬上下來。

“少爺,您回來了。”

林府之中的奴仆極為恭敬的從府中而出。

“嗯。”

柳弦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奴仆道:“我家權輔哥哥來府中作客,通知府中的仆人,眼睛都擦亮些。”

“是。”

那奴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曾安民。

“呵呵。”

曾安民輕笑一聲,今日來的匆忙,他身上的國子監學子服還未脫掉,輕聲道:“叨擾了。”

奴仆趕緊躬起身子,面上恭敬的笑道:

“既是少爺的貴客,便沒有叨擾一說,您能來府中,是府中的福分。”

“哦?”

曾安民挑了挑眉,不經意的問了一嘴柳弦:

“這是伺候誰的?倒是挺會說話?”

“這是府中的管家。”柳弦笑的熱烈,他虛扶著曾安民,另一只手對著大門道:

“請。”

“嗯。”

曾安民隨著柳弦,朝著大門之中而行。

進入府中之后,曾安民的目光作不敬意間,極速環視著府中所有的環境。

這是外院,陳設與一般府邸都大差不差。

直到一路行至內院之中。

曾安民的目光深邃了許多。

他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院中的環境,隨著柳弦朝著柳府正廳的方向而去。

恰一接近正廳。

曾安民隱隱聽到一陣叮咚做響的脆耳音樂。

似編鐘之聲。

一點點響起,如同輕泉流水,煞是好聽。

“這編鐘之樂,著實好聽。”

曾安民忍不住贊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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