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儒圣,系統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第187章 封爵鳳縣縣子

類別: 仙俠 | 幻想修仙 | 家父儒圣 | 系統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 處默   作者:處默  書名:家父儒圣,系統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更新時間:2025-02-11
 
他的眸子反而透著悲寂:

“末將當不得陛下如此贊譽。”

“狴鋒谷一戰,若不是秦院長甘愿犧牲自身,與那狴軒同歸于盡,絕無末將之勝。”

“也絕無廣南郡之勝。”

“臣不過是草寸微末之功,實不足掛齒。”

說這話時,他的聲音甚至帶著哽咽。

“秦院長他……不該死啊!!”

隨著曾安民的話音落下。

場中所有人的眸子都朝著他看去。

好小子!

有心機!

眾所周知,曾黨雖是新立,但已經隱隱有了穩在朝堂之中的形勢。

而如今曾黨最重要的核心人員秦守誠死在戰場之上。

不僅讓所有官員都松了口氣。

也讓建宏帝對曾仕林徹底放下戒備。

但放下戒備之后。

剩什么?

愧疚!

濃濃的愧疚。

秦守誠為大圣朝戰死!

曾仕林雖是曾黨之首,但他又從未做過任何黨爭,也從未做過任何危害朝堂之事!

所以,之前所有的戒備與忌憚。

在曾安民的悲寂的聲音響起之后,建宏帝的心中自然是極不舒服。

他雖是皇帝。

但他也是人。

果然。

隨著曾安民此言響起。

建宏帝沉默了半晌。

他看著曾安民,輕輕嘆了口氣道:

“好孩子,朕絕不會讓天下之士寒心。”

“秦愛卿忠心為國,陣斬三品大妖王,于我人族居功至偉!”

“追封其永安公,食千戶。”

“另賜丹書鐵券,保其后人!”

此言一出。

所有人皆是沉默以對。

永樂公,乃是封號。

食千戶,便是賞賜之利。

雖不是世襲爵位,但也是尊貴的象征!

有此封號與賞賜,秦家的家眷,起碼能此生無憂。

至于丹書鐵券,號稱免死金牌。

只要不謀反,可赦免其所有罪證。

自大圣朝建朝以來。

得此鐵券者,不過兩人。

可見,陛下心中那份愧疚已經到了極致。

“末將謝過陛下!”

曾安民心中松了口氣。

建宏帝能給這樣的賞賜。

最起碼能看出來一件事。

他對自己父子二人,或者說對曾黨的猜忌已經消失了。

秦院長的死,在無形之中,尚保護著他父子二人。

“至于你的封賞。”

建宏帝的笑容不變:“朕欲封你為七品廣北將軍,領軍三千,繼續領鴛鴦軍,為朕練出足以撼動萬妖山的鴛鴦軍!”

“另賜鳳縣縣子!食邑五百戶,正五品上!!”

“如何?!”

他笑瞇瞇的看著曾安民。

封爵!!

真的封爵了!!

還是縣子爵位!

這可是爵位!不是開國之功,根本不可能封賞的爵位!

這話一出。

所有官員看向曾安民的目光都變了。

縱是心中早有猜測,但真到封賞之后,多少人心中還是五味雜陳。

“臣,謝過陛下!!”

曾安民感覺自己哪怕是慢上一秒,都是對這爵位的不尊重。

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下拜。

但這個時候。

另一道身影出現的更快。

曾仕林面色凝重,來到曾安民的面前,對著建宏帝行了一禮,沉聲道:

“陛下,此賞,斷不可行!”

這話一出。

莫說別人。

曾安民都懵了。

他看向老爹的背影,有些茫然。

不是,爵位啊爹!

可以世襲的那種!

你兒子我就是以后沒了,你孫子以后也得衣食無憂!

“嗯?”

建宏帝皺眉,看向面前的曾仕林。

“曾愛卿,何出此言?”

聲音淡然。

曾仕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爵位之事不提,犬子身為儒修,當習儒道,走科舉之路,為大圣朝獻才。”

“這廣北將軍一職,擔不得!”

他面色極為凝重的看向建宏帝。

“哦?”

建宏帝的眉頭輕輕挑起。

不多時,嘴角的笑意便暈染而起。

他輕輕搖頭笑著:“倒是朕疏忽了。”

“權輔在戰場之上威姿狂盛,朕倒是忘了他是修儒道的。”

說到這里,他輕輕拍了拍腦袋,看向曾安民。

曬然一笑道:“那便封你為國子監主薄,從七品下,不耽誤你科舉。”

“如何?”

這話一出。

曾安民心中便是輕輕一動。

他從建宏帝這流暢的語氣之中聽出了兩個字。

試探!!以軍權作為試探,看自己接還是不接。

爵位無所謂!

主要還是那個廣北將軍。

雖是雜號將軍,但也有三千的軍權!

還是在京中!

這可是大忌!

建宏帝對文官掌軍權是極為忌憚的!

若自己剛剛真敢答應下來,可能真要被其深深的忌憚了!

而且不只是自己,就連老爹也會被卷入其中。

老狐貍!

曾安民想通之后,面色無虞,他認真的點頭,對著建宏帝道:

“多謝陛下!!”

“伍前鋒,既然這官職小曾愛卿不要,那便賞賜與你如何?”

建宏帝看到曾安民的反應之后,難得心中高興。

他在百官面前開起玩笑。

笑吟吟的看向立在曾安民身后的伍前鋒。

伍前鋒沒有絲毫猶豫。

他本就是軍伍之人,對這話無所謂。

“末將謝陛下賞賜!”

伍前鋒為人比較老實,咧嘴一笑,便接了下來。

“至于長公主。”

建宏帝緩緩抬頭,目光朝著長公主看去。

他的親妹妹。

長公主淡然對著建宏帝輕輕抱拳:

“身為皇室,為大圣朝做事本就是職責所在,陛下不必言賞。”

“呵呵,你自是有封賞的!”

建宏帝對這個妹妹極為放心,他哈哈大笑道:

“若不賞你,朕必會失信于百官!莫要讓朕陷入不義!”

現在說的封賞也只是嘴上說說。

真正到封賞還得等吃完接風宴在說。

屆時在大殿之上封,更顯莊嚴。

曾安民長公主,還有伍前鋒三人,隨著建宏帝。

在百官的簇擁之下,朝著京中行去。

“下官見過曾縣子,縣子今日,為謂是風頭大作!令人艷羨不已啊!”

剛入人群。

曾安民便被一些官員圍起來夸贊。

“是啊!縣子之爵,我大圣朝已經許久為封過這等開國之爵了!”

“曾縣子之風儀實是令人心生向往!今日下官做東,還望曾縣子給分薄面,來教坊司一敘!”

“哈哈,屆時下官也去,下官實在是對曾縣子于戰場之上的風姿所敬仰,確實是想聽聽曾縣子親口講一講,那戰場之上的雄風萬丈!”

對于這些陌生官員投來的善意。

曾安民自然是婉拒。

他對著幾人輕輕笑道:“不好意思,諸位同僚,本官此次出征時日已久,對家父家母都極為思念……”

“改日吧!”

“哎呀!確實是下官的疏忽,不好意思,那過些日子再與縣子大人一敘!”

“瞧我這腦袋,確實如此。”

進了城以后。

百姓的熱情才能感受到極致。

幾乎是街上樓間都被占滿。

無數人對著曾安民翹首以盼。

有的甚至立起梯子,爬至最高,只為一觀曾安民到底長什么樣子。

曾安民騎在馬上。

他的面容有些恍惚。

離京出征之時,他雖略有薄名。

但更多的還是在學子的圈子里,文化人的圈子里流傳。

但經此一役。

他的聲名已經震入百姓耳中。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

周圍百姓那種熱切,崇敬,以及尊重的目光。

“成名了。”

他的目光朝著街邊看去。

黑壓壓的幾乎全是人頭。

“挺好的。”

他的嘴角緩緩翹起。

“國子監主薄,從七品。”

“鳳縣縣子,正五品。”

“以后,我終于不再是老爹羽翼之下的幼鳥了。”

“我也勉強撐起一片天了!”

他的眸子之中閃爍著深邃的光芒。

他抬眼看去。

仿佛看到,未來某天。

他以一人之軀,立至世間巔峰!

萬人敬仰!

后人所誦!

“回家吧。”

天黑之時。

曾家父子二人才算是終于清閑下來。

在京城的大街之上。

曾仕林拍了拍好大兒的肩膀,聲音首次這般的溫柔。

“爹。”

曾安民抿了抿嘴,抬頭看向老爹:

“我想去一趟秦家。”

曾仕林聽聞此言,面色僵硬了一下。

勉強笑了笑點頭道:“去吧,安慰安慰婉月那姑娘。”

說到這里。

曾仕林的眸子變得深邃無比。

他看著曾安民:“秦守誠乃為父至交,他既已身死,以后他的家眷,我曾家一定要好好護住。”

說完,他認真的看著曾安民道:

“為父有心,讓你迎娶婉月,你意下如何?”

曾安民的神色輕輕怔了怔。

他抬起頭,認真的看向曾仕林:

“爹,我想知道,你心中的謀劃,到底是什么。”

“本此一役,我就在旁邊看著。”

“秦伯父,本不用死的!”

曾仕林沒有回答。

他只是淡淡的看向曾安民道:

“為父就問你,可愿迎娶婉月?”

“若你愿意,便可與你二人立下婚約。”

看老爹避而不答。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的面色變冷:

“既然父親不愿說,那我以后便自己慢慢尋找答案。”

“至于迎娶婉月一事,我并無芥蒂,只是要先問問秦姊姊的意思。”

“而且,如今孩兒年紀尚小,不宜談婚論嫁,此事先放一放吧。”

說完,他便直接轉身。

朝著秦家方向而行。

只留給曾仕林一個后腦勺。

看著曾安民走的那般干脆。

曾仕林的拳頭輕輕握起。

良久之后。

他終究一言未發,在仆人的攙扶之下,上了馬車。

在整個京中,與街邊那彈冠相慶截然相反的,恐怕只有秦府了。

秦府。

如同被陰影籠罩。

悲寂的氣氛自大門一直蔓延至廳內。

整座秦府,皆是頭帶孝布,身桌孝服。

在戰報傳來那日起。

秦夫人便昏厥而去。

秦守誠的獨女,秦婉月整日以淚洗面。

棺材,鎬素,一切都在管家的沉默中緩緩的安排著。

只等著秦守誠的尸體運回。

舉行葬禮。

秦婉月面容麻木的坐在小院之中。

她呆呆的抬頭。

看向院中那棵柳樹。

如今已是臨近七月。

京城也遍地炎熱。

柳樹的嫩枝極為碧綠。

“父親……”

淚已經流干。

秦婉月的杏眼無神,絕望,沉寂。

她麻木的起身,緩緩地朝著秦守誠平日最喜歡的書房之中行去。

書房之中。

秦婉月的手指一點點的在秦守誠留下的那些字帖之上撫摸著。

她看著那些字帖。

仿佛看到了父親那不茍言笑的身影。

秦婉月抬頭,看見了一張被隱藏在眾多字帖之中最深處的那副。

那副字帖之上。

勾勒著四個大字。

“以身為餌。”

看到這四個大字。

秦婉月的眸子再忍不住,淚水簌簌而落。

“老夫垂釣一生。”

“從無失手……”

“月兒!瞧瞧老夫新調的一尾大魚!”

“哈哈爹!管家伯伯都對人家說了哦,這魚是你從菜場買來的……”

腦海之中,一副副溫馨的畫面閃爍而過。

她緊緊的抿著嘴唇。

不知該說些什么。

她望著那字。

淚水又不由自主的在眼眶之中打轉。

“小姐,曾縣子來訪。”

一個丫鬟的聲音悲切的響在秦婉月的耳邊。

“您別太傷心了……這些日子……奴婢都看在眼中……”

秦婉月聽到她的話,連忙將臉上的淚水擦去,掀起群擺越過門檻。

看向院外:

“權輔弟來了?”

“嗯,曾縣子如今已在正廳中等候您。”

“嗯。”

秦婉月的嘴巴死死的抿在一起。

她從懷中掏出手絹。

又認真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隨后便邁步朝著正廳而行。

輕盈的腳步聲響起。

曾安民不用轉身便知道。

這熟悉的腳步聲,便是秦姊姊的。

“權輔弟。”

秦婉月的聲音響起。

憔悴,悲傷,寂寥……

曾安民第一次從秦婉月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聲音。

記憶之中,秦姊姊向來都是笑盈盈的。

仿佛什么事都擋不住她那一身安靜的笑意。

他緩緩轉身。

深深的看向那個身影。

秦婉月的身影在正廳的門前。

四目相對。

曾安民心中堵的很。

他緩緩開口:“秦姊姊,你瘦了好多。”

聽到他這話。

秦婉月再也顧不上什么儀態。

告誡了自己千遍的不要在權輔弟面前事態一言,也瞬間成了笑話。

淚水再一次攻陷了他的淚腺。

她死死的抿著嘴巴。

任由眼淚洶涌而出。

卻已經發不出一言。

“秦伯父之死,皆是我之過。”

曾安民看著秦婉月:“是我沒在戰場之上看好他……”

秦婉月想說些什么。

只覺得眼前輕輕一黑。

身子猛的踉蹌。

“秦姊姊!!”

一雙溫暖,干凈的臂膀,將她摟在懷中。

軟香入懷。

二人心中卻是皆無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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