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儒圣,系統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第146章 兇手真正的目的,破案

類別: 仙俠 | 幻想修仙 | 家父儒圣 | 系統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 處默   作者:處默  書名:家父儒圣,系統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更新時間:2025-02-11
 
“那幾個被火燒死的死尸……”

曾安民的聲音之中透著一抹幽深:

“人在什么情況下會在面臨被火燒的情況之下,一動不動?”

說完,他抬頭看向白子青。

就像是這個問題在問白子青一般。

白子青瞇著眼睛,試探的回答兩個字:“昏迷?”

“如果只是昏迷的話,那黃元皋的死怎么解釋?”

曾安民淡淡的看向白子青。

白子青愣住。

隨后他猛的抬頭,看向曾安民:

“東方教的入夢之法!!”

順著這個想法。

白子青的身子猛的一震。

隨后他目光變的灼熱無比,猛的一拍巴掌!

“啪!”

他直接站起身,看向曾安民:

“我想到了!!”

他面色極為興奮。

“想到什么了?”

曾安民看到白子青興高采烈的模樣,嘴角輕輕一翹,對其投以鼓勵的目光:

“大膽的說出來。”

有了曾安民的鼓勵,白子青的聲音之中透著一抹極為顫抖的興奮:

“妖族與東方教的合作!他們合作殺了黃元皋!”

說到這里,他咽了一口唾沫,伸出舌頭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激動道:

“先由東方教之人施展入夢之法,將樓中所有吏員控制住,以防妖族之人在施法時被人發現。”

“控制住那些吏員之后,妖族之人用妖法焚燒行樓將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入南院。”

“隨后,他們才前往北院,將黃元皋圍殺!”

白子青的眸中閃爍洞察一切的亮光。

甚至,他還學起了曾安民的招牌動作。

瞇著眼睛,聲音變冷,右手呈拳立于胸前。

左手負后,挺起胸膛,一股官氣的不怒自威自身上散發而出。

將他的身形襯托的極為高大。

說完這些話之后,白子青的面上全是自傲之色:

“只因黃元皋乃是五品法相境的儒修,單以妖族之人想要戰勝他,不亞于癡心妄想,所以妖族之人與東方教之人茍合,一同聯手!”

說完之后,他的一舒心中二十余年的不快。

目光都變的睥睨起來。

誰說武夫粗鄙的?站出來!

以后請稱我睿智的武夫!

看到他的身影,所有人的目光都是一亮。

劉季那死灰的眸子也閃起一抹亮光。

若這件事情真有東方教的人與妖族一起聯手,那他還是有回旋余地的。

“有理有據!”

曾安民嘴角抽搐了一下,平靜的看著白子青。

白子青咧嘴一笑。

“可惜,全錯。”

曾安民惋惜的搖了搖頭,對著白子青投以憐憫的目光。

白子青的臉僵硬住。

他機械的抬頭,看向曾安民的那憐憫的眼神。

“時間錯了。”

曾安民聲音平穩,他的眸子閃爍著能洞察一切的精芒:

“南院從起火到撲滅,不過只用了兩刻鐘的時間。”

“這兩刻鐘,不足以讓妖族與東方教的人在混亂之中精確的尋到黃元皋,并聯手將其殺害。”

“誰會只給自己留兩刻鐘的時間去作案?”

曾安民瞥著白子青:

“而且動機也不對。”

“黃元皋被發現死亡的時間是亥時二刻。”

“但這個時間,黃元皋與院中奴仆們身上的衣物還都穿戴整齊?”

“實在有些反常。”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的眸子之中閃爍著凝重的光芒:

“所以從這里我可以推測出,黃元皋的死亡時間,不是亥時,而是更早!!”

“妖族與東方教的兇手事先潛入院中,將黃元皋與其院中奴仆殘忍殺害。”

“隨后,東方教之人開始施法控制南院的那些吏員。”

“與此同時,妖族之人在南院施法縱火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說到這里,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目光灼灼的看向看守置圖院的守備們問道:

“當夜起火之后,你們可曾前往救火?”

那幾個守備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后認真的點頭道:

“稟上官,去了。”

“這便對了。”

曾安民的目光朝著正廳之中間的那幅巨大的“勘龍圖”看去。

眸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置圖院有勘龍圖,故爾設下了一些陣法,這些陣法能防備修煉者。”

“但這些陣法防不住妖族,或者說對妖族作用并不大。”

“所以,五品儒修黃元皋坐鎮在懸鏡司,便是對妖族最好的防備。”

說完這些之后,曾安民坐在椅上,手指輕輕的在桌上敲擊著。

“噠,噠,噠。”

很有規律。

但這個時候,也是所有人腦海之中最迷糊的時間。

他們仿佛懂了。

但又完全沒懂。

曾安民緩緩仰頭,這才將心中的答案透露給眾人:

“從事情的經過開始推理,正確的時間線應該是這樣的。”

“東方教的修士潛入北院,暗殺黃元皋。”

“置圖院有防備修煉者的陣法。”

“所以東方教的人只能殺了黃元皋為妖族之人爭取時間。”

“黃元皋死后,妖族的人便沒有了限制。”

“它去南院縱火,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然后給自己爭取了兩刻鐘的時間。”

“是什么東西,能讓妖族與東方教細作費盡心思做下這個案子,只為爭取兩刻鐘的時間呢?”

曾安民的目光看向所有人,語氣極為篤定:

“置圖院的勘龍圖!!”

“妖族之人以極快的速度趕回置圖院,將勘龍圖置換以后,與東方教之人留下半個黑色的頭套……”

“這半個黑色的頭套便是為了混淆視聽,讓這里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放在黑貓武夫的身上,給他們爭取逃跑的時間。”

曾安民的話音落下以后。

所有人都陷入長久的沉默之中。

每個人都在細細的品味著曾安民的話。

沒有一個人開口。

良久之后。

“東方教細作與妖族之人聯合,目的為的便是勘龍圖!”

曾安民淡淡出聲:“所以黃元皋的死,是必然的。”

“他不死,妖族的人就沒法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之下置換勘龍圖。”

“由此也能推測出來,那妖族之人能千里之外潛入大圣朝境內,東方教的人沒少出力。”

轟!!

如同驚雷一般。

所有人的身子都是猛的一顫。

看向曾安民。

曾安民淡淡的瞥著他們。

這個“真相”已經夠了。

不僅夠對朝堂交差。

也夠讓眼前的這個劉季活下來。

這樣的謀劃之下,他一個小小的郡守看不透是正常的。

“嘭!!”

白子青直接站起來,便朝外而行。

他的速度很快。

“你去哪兒?”

曾安民的眸子都有些呆滯。

這孩子怎么一驚一乍的。

白子青聲音急促道:“自然是追捕妖族,尋回勘龍圖!”

“回來!”

曾安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從案發當天,到我們從京中趕來,在到如今,他們早便跑的不知去向了。”

“追?你追得上嗎?”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朝著劉季看了過去,聲音變的冰冷:

“既然案子已破,那現在還是得你將此案匯成卷宗送往京城,至于最后如何定奪……”

說到這里,他緩緩看向白子青:“是繼續追捕,還是選擇與江國那里要個說法,便看陛下怎么想了,與我們已經無關。”

白子青的身子動了動。

但終究沒有繼續往下邁。

他自然也知道,如今這么久的時間過去,那勘龍圖肯定是已經不知所蹤了。

白子青的目光朝著置圖院那幅假的勘龍圖看去。

“妖族!!”

“饒了一大圈子,還是妖族!”

他的聲音有些震怒。

當初隨著陛下一同下江南。

本是圖著放松來的。

誰知道偏偏就遇上了當時還是總督的曾仕林弄丟勘龍圖。

而且曾仕林的口供也是“妖霧”……

“唰!!”

那副假的勘龍圖被他拿在手中,手中一把利劍也閃爍著寒意。

“別動它!”

曾安民提醒道:“這玩意是物證,要呈給陛下的。”

白子青的手頓住。

他憤憤的看了一眼勘龍圖,轉身便朝著外面走去,聲音冷冷道:

“劉季,卷宗寫好之后交給本官看看。”

“若是再敢動你的那小心思,你的頭便別要了。”

說完,他的身子便消失了眾人眼前。

曾安民看著他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

隨后面無表情的看著劉季道:

“將事情還有案件的原委全都如實寫出來,別再跟陛下玩心眼!”

說完,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曾安民便朝著外面行去。

只留下劉季那呆若木雞的癱坐在原地。

至于為何對劉季那么冷淡。

原因很簡單。

他呈交往京城的那份卷宗。

建宏十三年,四月初六,黑貓武夫于夜間寅時斬江國細作二人,阻止雷粉引爆濟水堰,救萬民于水火。

上半段的卷宗,對于整個案子來說,完全沒有任何影響。

這便是劉季耍的小聰明。

他那晚肯定是聞到了妖族的氣息。

但卻隱瞞不報,只為了減小自己的失職之罪。

這也是剛剛白子青憤然而離開的原因。

他對這里的官員,失望了。

“為了減小自己的過錯,將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黑貓武夫身上。”

曾安民面色有些冷。

這些當官的,沒有一個好東西!

若不是因為自己知道黑貓武夫就是自己,恐怕來到兩江郡之后,也會將破案的方向放在黑貓武夫身上。

不過這些對于如今的曾安民來說,并不重要。

他此時坐在院外的廊間。

目光朝著懸鏡司置尸房看去。

眸中閃爍著極為銳利的光芒。

“東方教的細作,幫助妖族之人盜圖,又是助其隱瞞身份,又是助其死黃元皋……”

“他們的目的是什么呢?”

圖什么呢?

兩個完全敵對的勢力結盟。

要說東方教的人就這么任勞任怨。

誰信?

沒錯。

在曾安民的心里。

這個案子并不算完結。

甚至還有一部分真相,他并沒有說出來。

他朝著置尸房走去。

“上官……”

置尸房的人在白日見過曾安民。

自然都知道他,故爾態度極為恭敬。

“嗯。”

曾安民淡淡的點頭。

他朝著那一排排的尸體看去。

“那日欲炸毀濟水堰的東方教之人的尸體可在這置尸房?”

他淡淡的問道。

那雜役恭敬的行禮道:

“尸體已經徹底腐爛,前日便被送至了亂葬崗。”

“嗯。”

曾安民默不作聲的點頭。

待轉過身后。

他的眸子已經泛起了一抹極為銳利的精芒。

“噠,噠,噠。”

他緩緩的朝著外面行去。

不多時,便在懸鏡司的某處樓頂之上看到了白子青。

“白大哥,把我也弄上去唄。”

曾安民笑呵呵的對白子青挑了挑眉。

白子青的興致不是很高。

不過曾安民的要求他也不會拒絕。

“唰!”

兩息的功夫。

他便從房頂之上點地而下,將曾安民給拉到了房頂之上。

場景轉變只在一念之間。

曾安民對著白子青豎起大拇指:

“白大哥的身手越來越高了!”

“唉,身手再高有什么用,斬不盡天下這貪官污吏。”

白子青枕著自己的雙手,目光看向夜空之中。

曾安民抿嘴笑了笑。

他緩緩的抬頭看向白子青道:“白大哥不必如此憂愁,窮則獨善其身,達著兼濟天下。”

“你我二人在這滾滾大勢前,不過螻蟻而已,管好自己身邊之人便好,若是有朝一日,我二人真能成為阻擋大勢的堅城,再管這些腌臜之事吧。”

白子青被曾安民的話說的有些發愣。

他的腦子有些宕機。

什么窮就獨騸其身,達就奸雞天下……

不過大概的意思他也能明白。

曾安民這是在勸自己想開點。

“對了白大哥,當日從京中趕赴至兩江郡之前,朝堂之上,都是誰出的主意讓你來接受這個案子的啊?”

曾安民裝作不經意間問著白子青。

額……

白子青從宕機的狀態之中回來。

他摸著自己的下巴思索了片刻。

隨后緩緩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工部侍郎,柳成乾。”

聽到這個名字。

曾安民的眼睛緩緩瞇了起來。

“柳成乾……”

他的聲音緩緩呢喃著。

“他拜的哪個山頭?”

曾安民抬頭看向白子青眼中帶著迷茫。

白子青茫然了一瞬。

“就是,他跟誰混的?”

曾安民有些無語。

人在解釋自己在玩梗的時候心里是最難受的。

白子青皺眉思索了片刻,隨后摸著下巴道:

“傳聞,他與李禎交好……”

“李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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