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儒圣,系統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第97章 以“射”入道

類別: 仙俠 | 幻想修仙 | 家父儒圣 | 系統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 處默   作者:處默  書名:家父儒圣,系統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更新時間:2025-02-11
 
耳邊的呼嘯聲繼續響起。

曾安民跟白子青二人原路返回。

現近三月,縱是晚風,吹在臉上多的也只是愜意。

雖然姿勢有些狼狽。

但曾安民還是一路騎著自己的坐騎行至京中。

“噠~”

一聲腳尖輕輕觸地,曾安民只感覺一陣騰云駕霧。

隨后便安全翻過京城城墻。

“不能在此地逗留,要趕緊回去。”

白子青一邊說著,便開始脫起了身上的夜行衣。

曾安民自然有樣學樣,他脫了夜行衣之后,對白子青認真叮囑道:

“今天晚上的事情,一定要爛在肚子里。”

“而且,一定要想辦法,抄岐王家時叫上我。”

曾安民面色極為嚴肅。

岐王雖然死了。

但是羲皇圖的去向一定要弄清楚。

若不然,就像是有一把利劍懸在他頭上一般,隨時都有可能落下。

“這么大仇嗎?”

白子青有些不解。

“嗯,不共戴天。”

曾安民也懶得說那么多,目光極為嚴肅道:

“這件事一定不能馬虎。”

“行。”

白子青能感覺到曾安民似乎是有什么隱情……

但他又不是那種愛多管閑事的人。

既然答應了曾安民,那這種小事,肯定是要辦的。

“那個案子的話……”曾安民目光朝著白子青看了過來。

二人此時已經秘密行到了街邊。

“小案而已,為兄自有法處理。”

白子青輕笑了一聲,擺手拒絕了曾安民的好意,隨后補充道:

“反正還有幾天的時間,最后實在不行我再找你。”

“嗯……”

曾安民皺眉點點頭:“那行,沒什么事,我就先回家了。”

“好。”

“爹?”

剛一到家,便看到自己的院子里站著一道身影。

就著月光,曾安民能清楚的看到,老爹站在月光之下,淡淡的朝著門口這邊看了過來。

“咳咳。”

曾安民干咳了兩聲,朝著老爹的方向走了過來:

“您怎么還沒睡呢?”

“在等你。”

曾仕林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緩緩坐下,隨后問道:

“去作甚了?”

曾安民也沒隱瞞,便將今夜發生的事情一一說與了老爹。

“神秘高手?”

老爹的眉頭輕輕皺起,目光閃爍著光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您有想法?”

曾安民眨了眨眼,以為老爹心中已經有了人選。

“沒有。”老爹搖了搖頭:“為父又不是神仙。”

說到這里,他的目光變得贊賞:

“不過你今夜沒有獨自前去,而是選擇叫了上白子青……”

“這一點,為父很欣慰。”

“我主要還是覺得避免一點暴露的風險,就避免一些嘛,而且拉白大哥上船,以后他就不好下了。”

曾安民解釋了一句。

隨后他也來到老爹的面前坐了下來,聲音也變的幽然道:

“岐王已死,我父子二人在這偌大的京中,算是立了跟腳。”

“立得跟腳算不上,不過震懾宵小綽綽有余。”

老爹輕笑了一聲,面上顯然露出自得之色。

他對兒子的政治嗅覺很滿意。

這一套搬倒岐王的方式,連他這個官場上摸爬滾打許多年的老油條都不得不贊嘆一聲完美。

準確的拿捏住所有人的心理,特別是建宏帝。

并且十分合理的利用手中所有的線索資源。

最后,甚至曾安民這個出謀劃策的人都沒有出面。

這一點也不像十六歲的少年能謀劃出來的。

若是等這小子再長大些,誰知道會成長到什么地步?

“那便祝父親大人官路亨通,扶搖直上!”

曾安民笑呵呵的說了幾句漂亮話。

“嗯,關于羲皇圖,千萬不可懈怠。”

老爹凝重的看著曾安民。

對于自己好大兒現在的處境老爹自然是能猜的出來。

一旦羲皇圖被人喚醒,曾安民雖不至于直接暴露身份。

但是因有天道盟的存在,這天下共有五幅天道圖的秘密肯定就守不住了!

那勘龍圖暴露也是遲早的事……

“放心吧爹,我心中有數。”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他比老爹還擔憂,自然不會拿這件事開玩笑。

一夜無話。

第二日,便有一匹快馬朝著宮中疾馳而去。

“岐王被殺,押送的官兵連同校尉,無一幸免!!”

這一則極為重大的案件,在建宏帝的震怒之下交給了皇城司與京兆府協同辦案。

并且要求,七天之內,將兇手找出來。

當然,這跟曾安民的關系不大。

現在什么時候抄岐王家的日子還沒定下。

他在國子監開始了難得的大學生生涯。

很愜意,很美好。

甚至國子監這般大的地方,還專門給國子監的學生設立了校場。

君子六藝之術,選擇主修“射”的人并不多。

但國子監的學生體量大。

校場之上的人不算少。

粗略一觀,約摸二十來位學子。

此時,校場最中間,站著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

此人面色白凈,神情肅穆。

一身潔白的士子服搭在他的身上,極為顯眼。

此人便是國子監六大博士之一,以“射”入道儒修五品之境的田起林。

他的手中拿著一把看上去并不顯眼的黑色短弓。

那短弓跟曾安民手中的出自玄陣司的靈器,烏金弓差的遠。

但此時那中年男子站在人群之中,手中輕輕捻著弓弦。

“傳統君子六藝,“射”之一道,分為兩種,一是上馬騎射,二是下馬步射。”

田起林目光淡然,聲音響徹在所有學生的耳中。

“而我儒道修“射”也是兩種,除了掌握騎射與步射之外,還須感悟此道的“意”。”

“何為意?”

田起林的目光朝著眾人看去。

目光與一眾學子對視。

所有人的眸中都是茫然之色。

曾安民也是抽了抽風嘴角。

我要知道什么是意,還來聽什么課?

“田夫子,“意”之一道,乃我儒修必經之路,最終的目的其實是為了感悟六藝之中那不同的意境,融入自身浩然青氣之中,修成儒道法相,突破五品。”

秦婉緩緩站出,面上是平穩的表情,聲音雖輕,但帶著自信飄向所有學子的耳朵之中。

“呵呵。”聽到秦婉月的話,田起林面上浮現出笑意。

他并不覺得秦婉月是在賣弄,對其點頭示意,并笑呵呵的回道:

“所以,雖不要求爾等“射”術如何準確,但每當手中箭羽離弦之時,一定要認真感悟箭羽,弓弦……所以我的射術向來一般。”

只是當他說這話之后,輕輕從身邊的箭壺之中抽出一根箭羽,拉起手中短弓,看也不看,抬弓便射。

三十步外,穩穩正中靶心。

這一幕看的所有學子都張大了嘴巴。

你說你射術一般。

那你倒是看看靶心啊!

連看都不看一箭正中……這叫射術一般??

“不必如此驚異,熟能生巧罷了。”

田夫子嘆了口氣,目光變的深幽起來:

“老夫也是射的多了,才領悟“射”之一道的意境。”

“一定要記住,在搭箭之時,不要考慮“準”的問題。”

“心中沒有任何雜念,才能領悟“意”。”

“有沒有人愿意試一試?”

田夫子笑容滿面,看向眾學子。

“我來試試!!”

小胖太子信心滿滿,拿著手中的短弓,便站了出來。

田夫子身為國子監六大博士之一,自然是知道小胖太子的身份。

所以,當他站出來之后,田起林的態度極好,他笑瞇瞇的來到小胖太子的身邊。

伸出手,認真的幫助太子糾正姿勢。

聲音也緩和無比道:“不必瞄準,心中也不用想能否射中,只需要默默的想著箭羽與弓弦碰撞之后,箭羽如何運行……”

一點一點的,沒有絲毫保留的掰開揉碎教給小胖太子。

“嗯……”

小胖太子聽的若有所思。

隨后猛的一松手。

箭羽瞬間離弓,準確無比的扎在靶子的正中心。

“厲害阿!!”

“一箭正中靶心!!”

“這位同窗好準,果然人不可貌相!”

“強!!”

周圍的學子全都發出善意的鼓勵。

只有田起林面無表情,甚至嘴角還在抽搐。

“剛剛射那一箭,可有何感悟?”

他的聲音響起。

“呃……”

小胖太子尷尬的撓了撓頭,羞愧的盯著地面:

“箭嘛……就是一往無前……吶……”

很顯然,他剛剛在射箭之時,下意識的就想起了準頭這個問題。

“呼~”田起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露出笑容:

“嗯,一往無前說的好,只是還不夠,一定要是你自己的領悟。”

說完這話,他抬起頭,面無表情看著眾學子道:

““意”之一道,必須要自己領悟,悟了便是悟了,別人不說你也能悟,但若是悟不到,外人就是說一萬遍,你還是悟不到。”

說到這里,他輕輕嘆了口氣道:

“君子六藝,最難的便是悟“射意”,其實老夫當年能領悟也只是僥幸,如果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其余任何五藝都比“射”方便領悟。”

“該如何,能快速領悟“意”呢?”

太子抬頭茫然的看向夫子。

“首先要先達到六品君子境。”

田起林嘆了口氣:“若非君子境,過早接觸六藝不見得是好事。”

“為何如此之說?”

曾安民好奇的開口問了一句夫子。

田起林淡淡的看了一眼曾安民,隨后開口道:“這只是老夫自己的感悟,畢竟無人規定不達六品不能學六藝。”

說到這里,他瞥向剩余的學子道:

“有好高騖遠之浮躁,縱使學精了六藝,也不見得儒道的路上能越走越遠。”

“謹尊教誨。”

學子們是這么回答的。

但是有幾個放在心上的……卻是不知了。

“呵呵。”田起林也只是笑而不語。

這天下能以“射”之一道入五品的,寥寥無幾。

大多數儒修還是選擇以“禮,樂,書”等入道。

畢竟這些更契合儒修修煉的心境。

只有秦婉月與曾安民二人若有所思。

“權輔弟試試?”

秦婉月目光好奇的看了一眼曾安民手中那碩大的烏金長弓。

場中的儒修手中拿的皆是短弓,也稱做軟弓,拉弓需要的力氣并不大。

只有曾安民手中那烏金長弓看著極讓人別扭。

“可以啊。”

曾安民立刻點頭,來到靶子正前方。

他回憶著剛剛田起林口中的話:

“不必瞄準,心中也不用想能否射中,只需要默默的想著箭羽與弓弦碰撞之后,箭羽如何運行……”

說白了就是心中不能有任何雜念。

但是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最起碼曾安民并不在此列。

他也犯了如同小胖太子的錯誤。

心中提醒著自己不要亂看,但是下意識的還是看向了靶子。

烏金長弓只被他輕輕拉開了一點。

甚至連一分都極為費力。

畢竟他現在的身份是“儒修”。

雖然只拉開了一分,但是曾安民弓弦之間的那箭羽還是帶著呼嘯之聲,朝著靶子中心飛去。

“嘭!!!”

正中靶心。

感受著這一箭,曾安民緩緩皺眉。

不對,不是這種感覺。

他甚至都沒有空搭理場邊的外人。

只是自顧自的又抽出一跟箭羽。

搭在弦上。

這一次,箭羽沒有再中靶心。

甚至都沒有射中靶子。

“啪嗒。”

箭羽無力的落在地上。

所有學子都輕輕一笑。

也是善意的笑聲。

但這里面稍微還是帶著那么一絲調侃的。

全場,只有田起靈這個國子監的博士在看到這一箭后“咦”了一聲。

他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將目光放在曾安民身上。

此時的曾安民眉頭緊皺。

他搭弓拉弦。

“啾!!!”

又一箭從烏金長弓弦下飛走。

“嘭!!!”

穩穩的落在靶心之上。

不對!!

曾安民此時仿佛已經進入到了另一種境界。

他的耳朵里再也聽不到任何人的聲音。

他又拿出一根箭,飛速的搭弦而射。

箭羽沒有落空,但只打中了靶子的邊緣。

“是這種感覺。”

曾安民的眸中猛的一亮。

隨著弓箭呼嘯而去,他明顯感覺到自己識海之中,那道浩然青氣似乎被牽引了一下。

“呼~”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沒有怠慢,繼續拿起箭壺之中的箭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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