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
“阿啾!”
曾安民莫名的打了個噴嚏。
他茫然的抬頭,左右看了看:“誰在念叨我?”
“好端端的,我身體這么好,打什么噴嚏?!”
他的眼神之中透著一抹無神。
此時的他正坐在椅上。
百無聊賴的看著自己的手。
此時,他的手指之上,一簇淡淡的金芒若隱若現。
“浩然正氣……”
他的面容帶著嚴肅。
自從那日從玄陣司出來之后,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尋找一種名為“天之蓮”的靈根。
然而,他翻遍了史書,翻遍了各種記載。
都沒有找到這種靈根。
“不會是許明心那小子在忽悠我吧……”
曾安民躺在椅上目光變得狐疑。
但那小子說的詭息,與他識海之中侵蝕自己金笏的那紅色氣息說的一模一樣。
若不是因為這個,他恐怕真會覺得許明心沒安什么好心。
識海之中。
曾安民儒道法相立在空中。
法相的周圍,六道儒器環繞著。
只是,其中那道金笏被紅色詭異的氣息給緩緩的侵蝕著。
速度雖然很慢。
但曾安民能感覺到,最多一個月,紅色詭氣就會全面占領金笏,朝著金笏旁邊的算盤上侵入。
“得虧老子六件儒器。”
“隨便換個只有一件儒器的儒修,恐怕現在修為已經廢了。”
曾安民的聲音之中透著一抹慶幸。
“看這詭氣的侵蝕速度,恐怕最多三個月,六件儒器便都會被侵蝕,儒器皆被侵蝕之后,浩然正氣恐怕……”
曾安民的眸子變的深幽起來。
“浩然正氣是儒修的根本,若是被紅光侵蝕,這修為必廢無疑……”
他的心情有些沉重。
“但是眼下之際,我還是需要再悟得一道儒圣攻伐手段。”
“動用不了金笏的情況下,得保證自己能有別的底牌。”
他緩緩起身,眸中帶著一抹認真之色。
意念沉浸在自己的識海空間之中。
“剩下的五件儒器,我先參悟哪個合理一些?”
曾安民的眼睛掃來掃去,最后他將目光放在了一支金色的筆上。
““書”之一道離我最近。”
曾安民深深的看著枝筆。
“而且秦院長與秦笠都是“書”之一道。”
“也就從側面反應了,書之一道到參悟到最后,是可以……復活!”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直接將眸子放在了“書”之一道上。
“只是,我該如何參悟?”
“上次參悟笏之一道的攻伐之術,是因為老爹以身試教。”
“但現在我卻是找不到良師啊。”
“整個大圣朝,四品大儒以書入道的,也就只有秦院長。”
“現在秦院長又……”
曾安民摸著下巴。
眸中閃爍著思索之色。
“嗡!!”
曾安民突然感覺到一股震動從自己的備戰空間之中響起。
他下意識的退出識海空間。
隨后伸手輕輕一翻。
“這是……”
曾安民看著手中的白色項鏈。
眼神輕輕瞇起,閃爍出一道銳利的光芒。
“充能成功了?!”
“這項鏈果然與我預想的一般,是靠時間的充能!”
沒有猶豫,他將項鏈戴在自己的脖子上。
下一刻。
那項鏈突兀的一道金色光芒閃爍而出。
曾安民感覺脖子一緊。
隨后他猛的摸上脖子。
卻發現項鏈已經消失不見!
只有微微凸起的皮膚表面。
“唰!”
他直接來到鏡子面前。
鏡子里,他的脖子上,一塊若有若無的項鏈紋身彰顯著。
“又是紋身?”
曾安民有些無語,但下一刻,他就認真的觀察起鏡子。
“嘖嘖嘖。”
“憑空給我增添了幾分桀驁不馴的氣質。”
“又變帥了……”
“不對,跑題了,我現在應該先參悟書之一道。”
曾安民回過神。
沒忍住又看了鏡子里那個絕世無敵大帥哥一眼。
隨后便坐在椅上重新閉上眼。
他的意念重新沉浸在識海空間之中。
他仰頭看著儒道法相周圍剩下的那五件儒器。
“書之一道……現在開始參悟吧!”
曾安民喃喃自語。
下一刻。
他感覺一股熱流從眼睛之中處傳來。
脖子上,那充能完畢的項鏈閃爍著金色光芒,流入他的眼睛里。
金光直接從眼中照射而出,朝著識海之中那金筆之上而去。
“嗡!”
當曾安民眼睛之中的金光照射在那金筆之上后。
他的身子猛的一顫。
“五陣,名曰悟。”
一道玄之又玄的聲音響起。
曾安民隱約聽到徐天師那滄桑的聲音。
不過這個時候,他不能分心。
因為在他那滿目金光的眼睛注視之下
面前的懸浮著的“筆”竟緩緩蕩漾出一副精美絕倫的畫卷。
“嗡!!!”
一處山坳之上。
熟悉的身影立在那里。
他的目光透著輕笑。
愜意的看著山下攻來群妖。
“鎮。”
他輕輕吐了一個字。
“嗡!!!”
一只金色的筆自他體內懸升而出。
在空中畫過一道美麗的弧線。
一個巨大的“鎮”字。
朝山下群妖猛然壓去。
“轟!!!”
山地之間都仿佛搖晃起來。
群妖只是囂張片刻。
便直接化為灰燼。
“嘶~”
曾安民倒吸了一口涼氣。
“秦院長的“鎮”跟眼前鏡像之中那個人的“鎮”……壓根就不是一等級的。”
他看過秦院長在兩江郡懸鏡司大門口鎮壓魚妖。
也看過秦院長在白登山鎮壓狴軒。
很厲害。
但比起這人……沒法比。
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秦院長遭碾壓……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儒圣之道,恐怖如廝!”
看完之后。
曾安民猛的睜開眼睛。
眼神之中的金光隨著他看完鏡像緩緩消散。
耳邊那徐天師的低語也似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然而這個時候。
曾安民卻是從座椅之上站起身。
隨著這次“火眼金睛”用罷,他脖子上的項鏈紋身消失。
潛入不知道哪里,緩緩充能。
“法相,顯。”
曾安民抬頭,露出一雙沉穩的眸子。
“嗡!!”
一道法相憑空而立。
“鎮!!”
曾安民的聲音不大。
但隨著他的話音落下。
“嗡!!!”
一枝金色的筆鋒忽然出現。
在空中劃出一道極美的弧線之后,又重新飛入法相手中。
一個巨大的“鎮”字,出現在他的行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