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名美姬對視了一眼,隨后恭敬的從房中退下。
待她們二人退下之后。
曾安民的目光投向識海空間之中。
勘龍圖的虛影之下。
南:陛下已經答應,事成之后,江國皇室的月神玉佩便贈與你。
月神玉佩,蘊養神識,只需佩戴兩個月,便能使武夫的神識凝實五成!
看到這里,曾安民心中再無絲毫猶豫。
干了!!
他正想著突破了五品之后,四品該怎么銜接。
這瞌睡了就有枕頭送來。
他從不擔心自己的突破速度。
有了那玉佩,他便能保證,自己在得到玉佩之后,兩個月內從五品再突破至四品!!
因為……他有掛。
勘龍圖的虛影就在他的識海空間之中。
別的武夫不好繪制圖箓。
他……只需要照著勘龍圖的虛影描繪就行了。
女帝!yyds!
我最好的老婆!
曾安民的眸中閃爍著精芒
讓“南王”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好說。
但如何讓南王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這對他來說是一道不小的難題。
畢竟,這建郡府他并不熟悉。
甚至里面的人都是干啥的他也不知道。
季洪禮那廝雖然對他表忠心。
那誰又知道他這份忠心是真是假?
是真想扶持自己,還是說只是看重了自己南王這個身份,想讓自己給他當個傀儡?
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好說。
但有一點,曾安民可以確定。
那是就這座府邸之中,有實力極強的武夫。
這武夫會時不時的窺探自己……
曾安民摸著下巴。
“該怎么瞞過這府中上下那么多道眼睛。”
“并且不讓人起疑。”
“還能安然的離開府邸……”
是的。
離開建郡府,是現在曾安民所想的一道難題。
可以通過“地階符箓”來完成這個計劃。
曾安民沉思著。
他的腦海之中緩緩醞釀出一個計劃。
“首先,那個三品老登總是時不時的窺探我。”
“我很難有所動作。”
“必須得想個辦法……”
曾安民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其實出去很簡單。”
“這建郡府中有不少奴仆,我只需要用地階符箓偽裝成某個奴仆的樣子,從這間屋中出去就行。”
“但我得先打聽好,哪個奴仆能出府?”
“這么大的府邸,一般的奴仆是不允許隨便出府的。”
“主要是時間有限,那三品武夫定是極為警覺,我必須得保證偽裝成那個奴仆之后,第一時間就出府,路上不能有絲毫的耽擱。”
曾安邊摸著下巴,臉上閃爍著精芒。
“若不然,那三品武夫若是發現南王“消失”,府中所有人都不可能出的去。”
想到這里,曾安民抿著嘴。
他的眉頭緊緊的皺起。
“到底該如何出府……”
“有點難辦。”
畢竟有一個三品武夫在此,確實有很多東西都難以瞞過他的眼睛。
就在他思考之時。
一道聲音傳進屋中:
“南王殿下,季大人吩咐過,這三日您最好不要出府,有任何需求都可以跟奴婢說……”
曾安民一愣。
驀的。
他心中突然閃過一個極為大膽的想法。
季洪禮?!
我擦!
這個人我怎么忘了?!!
一時間,一個完美的計劃,從他的腦海之中形成。
當這個計劃形成之后。
曾安民做了再三的推演。
良久之后,他緩緩抬頭,眸中閃爍著精光:
“可行!!”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睛瞇起,嘴角也不由自主的上揚,聲音揚起道:
“本王要見季大人!!!”
尚書府。
走廊之上。
季洪禮面容淡然,身旁跟著兩個奴仆打扮的下人。
他緩緩朝前而行。
在他的正前方,站著一道身影。
“劉大人放心吧,建郡府有三品武夫在側,那偽帝想使什么陰招,根本不可能。”
季洪禮臉上的淡笑透著一抹冷然:
“莫說派刺客去刺殺,就是曹國公親至,建郡府的門他都進不去。”
當然,他知道自己這話說的有些太大。
不過沒關系。
“季大人既然如此有信心,下官便放心了。”
他旁邊站著的那位劉大人臉上露出滿意之色,面上透著一抹輕松:
“只待北圣朝的使臣一走,本官便護送南王回龍城,屆時您在朝堂之上與那偽帝斡旋,下官與南王在龍城積蓄力量。”
“有待一日……呵呵。”
季洪禮的嘴角輕輕翹起:“放心吧,本官自然懂得審時度勢。”
“季大人,南王有請,說有緊急的事情想見您。”
一道氣喘吁吁的聲音響起。
有奴仆奔赴此處,跪在地上,向季洪禮稟報。
“南王要見老夫?”
季洪禮的眉宇之間閃過一抹疑惑。
他看向那奴仆問道:
“南王殿下可曾說了是什么事兒了嗎?”
“沒有,殿下只是說有絕密之事想要跟您商量,說與……”
那奴仆猶豫了一下,隨后咽了一口唾沫道:“與陛下有關。”
絕密之事?
跟女帝有關?!
這話一出。
季洪禮的眼睛便微微一瞇。
隨后一抹笑意從他嘴角翹起:
“瞧瞧,南王殿下,這便急不可耐了。”
聽聞此言。
旁邊的劉大人先是一愣。
隨后也跟著笑起:
“哈哈,季大人,您還是快去安撫殿下的心吧。”
“若是南王殿下一直如此揣測不安,倒是不利于我們行事。”
季洪禮笑呵呵的點點頭:
“無妨,今日本官讓南王見見本官麾下的三品武夫,便能消除他心頭之病。”
說完,他便對著那奴仆淡笑一聲道:
“備車,去建郡府!”
“是。”
“吱呀。”
當馬車停在偌大的建郡府前之后。
季洪禮踏著奴仆的肩膀緩緩下了馬車。
他抬頭看了一眼建郡府那三個燙金大字。
臉上浮現出一抹滿意之色。
“走吧。”
“是。”
進入建郡府中。
感受著這府中藏著的防護力量。
季洪禮嘴角輕輕翹起。
“就連路上灑掃的啞仆都是八品武夫。”
“偽帝當如何應對?”
說著,他便踏出步伐,朝著前方而去。
終于,他的腳步停在一個院子前。
他看著眼前這院子,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郁。
院子之中,一道顫顫巍巍的身影正在緩緩的掃地。
那身影蒼老無比。
仿佛風一吹,便能將其掀倒一般。
“辛先生。”
季洪禮一路之后對所有人都是淡然冷眼。
但當他進入到這個院子看到那顫顫巍巍的掃地老人之后,面上卻是帶著笑容。
那老人聽到這聲音之后,顫顫巍巍的轉過身,對著季洪禮行禮:
“見過季大人。”
“辛先生快免禮。”季洪禮笑著上前,將那老者扶起道:
“保院中安寧,辛先生勞頓頗多,本官又豈能受此大禮?”
“季大人言重。”那老者嘴上說著,又緩緩起身,拿起手中的掃把掃著地上的落葉:
“殿下一切安好,只是可能是季大人準備的美姬不合胃口,便沒有動她們。”
“哦?”季洪禮一愣,隨后眉頭皺起:“那二位美姬乃是本官最喜歡的,南王竟瞧不上?”
“嗯。”
“那她二人便沒有什么用了啊。”
季洪禮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朝院中的屋子看去。
隨后邁起腳步,緩緩的朝著那屋中而行。
“季大人。”
曾安民在屋中的桌前而坐,他目光極為凝重的看著季洪禮。
季洪禮笑著對曾安民行禮:“下官見過南王殿下。”
“哎呀,季大人休要折煞本王,豈能受您的禮?”
曾安民趕緊上前將季洪禮給扶起。
隨后他的目光直直的看著季洪禮,抿著嘴道:
“季大人昨日見本王時便與本王說過,府中守備力量極佳……”
說到這里,他的臉上閃過為難,有些猶豫:
“但昨夜本王做了一個夢,夢中那偽帝派人來刺殺本王……”
“本王驚醒,倒不怕季大人笑話,醒來之后,本王的枕頭都被汗水浸濕…”
曾安民心有余悸的擦了擦額頭之上的汗,隨后面露苦笑道:
“在北圣朝為俘,剛至我大江朝,實在是太過勞苦,本王心神難免受到影響,季大人勿要見怪。”
看著曾安民的表現。
季洪禮輕輕一笑。
果然不出老夫所料。
南王殿下,這是杯弓蛇影,影響了心神啊。
“呵呵。”
季洪禮的笑聲之中透著一抹莫名的安全感。
他不緊不慢,輕輕伸手在曾安民的背上拍了拍:
“敢問南王殿下,曹國公此人如何?”
曾安民臉上一怔。
隨后茫然的看向季洪禮:“曹國公乃當今天下少有的三品武夫,素有我大江第一高手之稱……”
說到這里,他的臉上緩緩浮現出一抹蒼白之色,他看向季洪禮:
“難不成……他要來害本王?”
“哈哈!!”季洪禮的笑聲揚起,他又伸手在曾安民的背上輕輕拍著:
“殿下勿怕,曹國公是三品武夫。”
“建郡府中便沒有三品武夫?!”
說到這里,他的眉宇間閃過一抹傲然,聲音淡淡道:
“辛先生,還請現身一見。”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
“唰!”
一道身影就那么突兀的出現在屋中。
甚至曾安民都看不清他是如何進來的!!
他的瞳孔瞬間縮小!
門沒開著!
窗戶也沒開著!
屋中就這么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人!
他是如何在這么短的時間之內,將門打開,又將門關上,進入屋中,還能做到悄無聲息的!!
頭皮發麻。
幸虧。
自己沒有著急異動!
若不然……
“咕咚~”
曾安民咽了一口唾沫。
他呆呆的看向那名叫辛先生的老者。
老者面容淡然。
他就那么站在那里,目光安靜的注視著曾安民。
“三……三品……”曾安民瞠目結舌的看著那老者:“真是三品……”
他甚至有些手足無措。
“呵呵。”季洪禮的下巴輕輕抬起,眸中帶著睥睨:
“如假包換,有辛先生在此,曹國公也不過土雞瓦狗也。”
“嘶~”
曾安民倒吸了一口涼氣。
隨后他紅光滿面,對著季洪禮豎起大拇指;
“季大人,本王今后,絕不會再對您有任何懷疑!!”
聽到曾安民這幾乎是拜服的話。
季洪禮的心也逐漸安定下來。
他滿意的點頭。
“殿下,不知今日您喚下官前來……”
他試探的看著面前的“南王”。
曾安民聽到這話,臉上這才閃過恍然之色,他剛要開口,目光卻接觸到了面前立著的辛先生。
一臉的為難。
“事關女帝……”
他的聲音之中透著遲疑:“而且,此事還與北圣朝的建宏帝有關……”
“哦?!”
聽到建宏帝的名字。
季洪禮的眸中閃爍著一抹極為猛烈的精芒,他目光灼灼的看向曾安民:
“建宏帝,向陛下許……”
話說到一半。
季洪禮的聲音也猛的止住。
曾安民微不可查的對他點點頭,目光極為凝重,又緩緩瞥了一眼辛先生。
而季洪禮的臉上卻是帶著遲疑。
他想開口摒退辛先生,但是畢竟……這話不能從他嘴里說出來。
“辛先生,本王與季大人有要事相商,咳咳。”
曾安民臉上閃過尷尬之色:“事關重大,確實不適合泄露出去……”
聽到曾安民的話之后,季洪禮心中則是松了一口氣,他佯裝為難道:
“辛先生是自己人,殿下大可放……”
“若是季大人不愿聽,那本王自沒有是好說的。”曾安民此時的態度卻是極為“強烈。”
他直直的盯著季洪禮道:“而且必須要保證,不能偷聽!若不然,本王絕不會說,此事必須只能跟季大人一個人說。”
這話一出。
季洪禮臉上已經閃過一抹苦笑:“罷了,既然如此,那便委屈辛先生了。”
辛先生面無表情。
他將二人的話從頭到尾聽了不遍。
自然也知道季洪禮心中所想。
“無妨,事關重大,我自然理解。”
辛先生聽聞二人的話,緩緩點頭,隨后身形一閃,徹底消失在屋中。
“季大人,剛剛那個辛先生……應該不會偷聽吧?”
曾安民的眼睛之中閃過一抹精芒。
季洪禮也瞇起眼睛,他冷冷的朝這屋外看了一眼道:“殿下稍等,容老夫前去看看。”
“嗯。”
“吱呀~”
房屋門被打開。
不多時,季洪禮便回來了,他的聲音之中透著一抹溫和:
“殿下放心,人已走遠。”
“哦~”
曾安民拉了個長音,他對著眼前的季洪禮眨了眨眼問道:
“季大人能收服此等武夫,想來必然是比他還要厲害!”
季洪禮笑著搖頭道:
“那倒不是,老夫也不過是五品儒修罷了……呃??”
他的眼睛陡然睜大,震驚的盯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拳頭……
悄無聲息。
五品戰力的武夫出手,沒有絲毫聲音。
隨著季洪禮的身子倒在地上。
曾安民的身影又陷入了模糊。
不多時。
兩個一模一樣的季洪禮便出現在屋中。
只不過一個昏迷在了地上。
一個站在那里。
站著的季洪禮摸著下巴上的胡子輕咳了一聲:
“老夫季洪禮……不錯,不錯,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