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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鄧布利多那猶如慈父般的目光,西弗勒斯·斯內普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
“我看你恐怕還忘了一個理由——那就是你始終相信自己能夠掌控局面。”
斯內普這句話一說出口,夏洛克就笑了。
不得不說,霍格沃茨這些個教授,還真是這個最不受人待見的老蝙蝠最合他的胃口。
鄧布利多太精、麥格太嚴、弗立維太巧、斯普勞特太樸。
只有斯內普,無論對待魔法還是科學,都能抱以嚴謹認真的態度,做好本職工作。
有一套自己的行為邏輯,行事我行我素,從來不會在意其他人對自己的評價。
這一點從他設置的機關上也能看出一二:
沒有讓闖關的小巫師去調配魔藥,而是安排了一種更加簡單粗暴的方式。
笨蛋固然做不出來,因為這玩意就跟數學一樣,不會就是不會。
普通人肯定也要抓耳撓腮,費一番功夫。
如果斯內普就在旁邊,肯定還會在冷眼旁觀的同時送上一句嘲諷:
“雖然沒有指望你能真正領會那文火慢煨的大鍋冒著白煙、飄出陣陣清香的美妙所在,但你果然還是我經常遇到的笨蛋傻瓜。”
只有像赫敏這樣有著聰明小腦瓜的家伙,才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做出判斷。
至于夏洛克……
他在看到羊皮紙上那第一句“危險在眼前,安全在后方,我們中間有兩個可以給你幫忙”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了斯內普想干什么。
等到讀完全部內容直接就判斷出了答案,順便還把其他事情也一并推斷了出來。
簡單的如同兒戲。
就在這時,斯內普猛地轉過頭看向夏洛克,兇狠的目光如有實質:
“福爾摩斯,你在笑什么?”
“我想起高興的事情。”
“什么事情?”
“伏地魔落荒而逃了。”
斯內普:(益)
“西弗勒斯,接下來我們應該考慮后續事宜了。”
鄧布利多恰到好處地開口,打斷了蓄力中的斯內普。
也讓他痛失一個扣分的機會。
鄧布利多則是看向夏洛克,“夏洛克先生,我希望你能夠幫我一個忙。”
“繼續訓練哈利·波特?不用你說我也會這么做。”
夏洛克絲毫沒有感覺到意外,“不是因為他是魔法世界的救世主,而是因為他是我的朋友。”
“呵,真是令人感動的偉大友誼。”
斯內普似乎就是是改變不了喜歡冷嘲熱諷的毛病,哪怕夏洛克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底明明閃過一抹贊同。
“不止如此,鑒于你出色的能力,我希望你能夠在我們需要的時候給予一定幫助。”
當鄧布利多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麥格和斯內普都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這算是正式承認了夏洛克的能力?
事到如今,夏洛克的能力已經毋須質疑,可是對一個才一年級的小巫師提出這種請求未免也太……
然而夏洛克接下來的話卻讓兩人更為驚訝。
“如果真的遇到足夠有趣的案件,即便不用你說我也會參與——只要能給我提供足夠的方便就好。”
“當然沒有問題,我還能以個人名義付給你一些報酬。”
“并不需要,只要我能從中得到樂趣,就是最好的報酬。”
聽到這句話的鄧布利多開懷大笑起來:“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像一個英雄,夏洛克。”
“請不要把別人變成英雄,鄧布利多先生。”
夏洛克的一雙灰色雙眸目光炯炯地盯著鄧布利多,一字一句地說道:“英雄并不存在,就算真的存在,我也不在其列。”
這句話一說出口,麥格和斯內普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到了驚訝。
鄧布利多更是發現了一個問題。
每次自己跟夏洛克交涉的時間一長,他總是會不由自主想起那位故人。
這次也不例外。
先前那個念頭再一次浮現在他的腦海。
“蓋爾,這里有能超越你的天才啊……”
不過總的來說,哈利能有像夏洛克這種朋友,實在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還有一件事情。”
在結束今天的話題之前,鄧布利多又提醒了一句,“哈利每個暑假必須得回到女貞路,并且至少待一個月時間。
那個古老的魔咒需要用血親的力量來維系,德思禮夫人恰恰是哈利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
夏洛克看了斯內普一眼。
“福爾摩斯,收起你那無禮的視線!”
明明夏洛克什么都沒有說,斯內普卻無端端感覺到了一股冒犯。
夏洛克收回目光,輕“嘖”了一聲。
說實話,如果不是在剛開學的時候忙著建立一個全新的世界觀,就斯內普年少時那點事情他只用一個星期就能摸清楚。
畢竟是在第一節魔藥課上就能用語來表達感謝的人物。
即便沒有刻意分析,圣誕節跟著哈利去了一趟女貞路,也就順手推斷出了整個過程。
當然,哈利的姨媽倒是想要極力隱藏,但在夏洛克面前卻沒有任何作用。
這件事情最終還是這樣過去了。
在麥格教授的要求下,鄧布利多在一個月以內不得吃甜食。
對于像他這樣的人而言,這個懲罰已經算得上是很嚴重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禁林跟奇洛對峙的那個晚上,夏洛克曾經對鄧布利多說過一句話。
如果魔法世界還需要一年級新生去保護魔法石,還不如直接將它銷毀。
這原本是夏洛克在嘲諷,沒想到竟一語成讖。昏迷了一整天的哈利清醒過來,赫然發現自己躺在醫院。
身旁的桌子上擺放著不少果。
“這是你的朋友和崇拜者送來的禮物。”
鄧布利多笑瞇瞇的面孔出現在一臉驚訝的哈利視線中。
“僅僅只是第一天罷了,我想過再過兩天,這兒就能堆成一座小山了。”
在從來探望自己的鄧布利多口中確認了夏洛克和赫敏安然無恙以后,哈利不禁長長舒了一口氣。
沒事就好,自己當時竟然暈過去了,真是太丟人了!
不過緊接著得知魔法石被毀掉的消息時,他整個人都傻了。
“為什么?”
他在發出質問以后立刻感覺口氣有些生硬,連忙改口道:
“我的意思是說……先生,您了那么多心思去保護魔法石不被伏地魔帶走,為什么又把它銷毀了呢?”
“哈利,我很高興你能夠叫他伏地魔而不是神秘人或是其他什么稱呼。”
鄧布利多在面對哈利的時候,總算是找回了在面對夏洛克時丟掉的長者姿態。
“對待事物永遠要使用正確的稱呼,對一個事物名稱的恐懼,會強化對這個事物本身的恐懼。”
哈利點頭:“恐懼來源于未知,消除恐懼的最好辦法就是面對恐懼。”
鄧布利多更開心了:“你說得真不錯!”
“這句話是夏洛克告訴我的。”
哈利自豪地說道。
好吧,看來就算本人不在這里,依舊能夠產生影響。
“我和尼可談過了,我們一致認為這是最好的辦法,你應該知道尼可吧?”
“我知道,尼可·勒梅先生是你的好朋友”,哈利連忙說道,“可這樣一來,他和他的妻子豈不是……”
“他們存了一些長生不老藥,足夠讓他們把事情料理妥當。”
“可等用完這些藥以后,他們還是會死……”
“是啊,他們會死……”
鄧布利多有些感慨地說道,“我知道,對你這樣年輕人來說,這似乎有些不可思議。
但是對尼可和佩雷納爾來說,死亡實際上就像是經過漫長的一天之后,終于上床休息了。
話說回來,你的那位好友夏洛克也曾給出過這樣的建議。”
“夏洛克也這樣說嗎?”
哈利不免有些意外。
“是的,雖然他當時的意圖是取笑我,不過他的這個提議卻的確給了我啟發。
當我把這件事情告訴尼可以后,他也非常認同。
對于頭腦十分清醒的人來說,死亡不過是另一場偉大的冒險。”
“那奇洛……伏地魔……他們怎么樣了?”
“不得不說,你被你的朋友保護得很好。”
鄧布利多愉快地哼著小曲,笑瞇瞇地看著哈利說道:
“無論是奇洛還是伏地魔,他們都沒能傷到你。
可以說,這次你們的表現遠遠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還沒出手,他們就已經倒下了。”
聽到這里,哈利心底不禁涌過一層暖流。
雖然夏洛克的性格古怪,有時還會給人以無禮、傲慢、囂張、自以為是等等感覺。
可一旦你能夠容忍這些缺點,那他就是全世界最可靠的伙伴。
這一次的魔法石事件,更是讓哈利認為自己跟夏洛克的相遇是命中注定。
那種“只要跟著夏洛克,我就什么都不怕”的感覺愈發強烈。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問道:“先生,我到底是怎么把魔法石從魔鏡里拿出來的”
“啊,我很高興你終于問我這件事了!”
正如鄧布利多自己所說的那樣,他笑得非常開心。
“這是我的錦囊妙計之一,牽涉到你和我之間的默契,這是很了不起的。
只有那個希望找到魔法石,卻又不利用它的人,才能夠真正得到它。”
哈利又思索了片刻,這才明白了鄧布利多的意思。
“好了,問題問得夠多的了,如果你想要知道整件事情的詳細經過,不妨去找格蘭杰小姐,相信她很愿意和你分享。”
盡管鄧布利多已經說自己問得夠多了,但哈利一聽這話還是忍不住問道:
“為什么是赫敏,不是夏洛克?”
“這個問題就需要你自己考慮了,我建議你還是享受這些果吧。”
鄧布利多站起身,順手從桌子上撈起一盒比比多味豆。
“啊!比比多味豆!
我年輕的時候真倒霉,不小心吃到一顆味道臭烘烘的豆子。
從那以后,我就不怎么喜歡吃豆子了。
不過我想,選一顆太妃口味的總是萬無一失的,你說呢”
哈利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我還是建議你換一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