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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了夏洛克對死因的分析,皮斯古德思考片刻,算是接受了這個解釋。
但他隨即又想起了什么,一臉苦逼地說道:
“可是,即便知道對方是在偽造現場,對于我們找到兇手依舊沒有什么幫助啊……”
夏洛克搖了搖頭:“不,應該說還是有些用處。”
皮斯古德驚訝地看向夏洛克,弗立維教授也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只見夏洛克用一種平靜的語氣說道:
“我對于現場的勘察能力還算不錯,這里每一個細節我都觀察完了。
比如現在,我就能為你們和希臘魔法部提供一些線索。”
他在原地來回踱了幾步,僅僅過了片刻,就脫口而出:
“兇手原本身高在六英尺左右,男性,身體算不上很強壯,左右手都是慣用手,使用一根八英寸魔杖。
家境優渥,從小受過良好的教育,少年時期受過不公平的待遇折磨,報復心理嚴重。
平時嚴于律己、性格自負、喜歡施虐,居無定所,右手有傷。
現在我也只能推測出這些,應該會對你們有所幫助。”
隨著夏洛克的陳述,皮斯古德越來越驚訝,等到他把話說完,更是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
“怎、怎么可能?你究竟是怎么推斷出這些的?”
“觀察、分析、梳理、解構。”
夏洛克用兩倍于正常說話時的語速解釋道:
“從兇手留在草地上的腳印來看,步伐跨度較大且腳印較深,符合男性行走習慣。
根據腳印長度和壓力分布,能大致推算出身高在六英尺——具體方法我就不解釋了。
身體不算強壯,是因為他在偽造傷口和布置現場時,動作顯得精細有余但力量不足。
比如涂抹血液的痕跡較為輕柔,沒有因用力過大而造成的潑濺,如果是個普通程度的壯漢,動作幅度和力度會更大。
當然也可以理解為他心思縝密、收放自如。
不過從對付一個已經被折磨了很久的人還會讓對方產生扭打和掙扎,而不是一下子制服來看,我更愿意相信是前者。
至于慣用手,可以從尸體身上留下的不同方向痕跡看出來。
還是拿涂抹血液舉例,有從左至右和從右至左的不同方向痕跡,說明兇手的雙手都能熟練完成精細動作。
魔杖長度則是根據檢測到的殘余魔法波動強度和范圍推算得出。
當然這并不準確——但是不要忘記,我們那位譯員朋友可是見過他不止一次。
將這些推斷跟譯員先生的描述結合以后兩相印證,并不難得出我說的這些結論。”
“福爾摩斯先生,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情?”
看著夏洛克那如同穩操勝券一般的神態,還和弗立維教授那充滿欣賞的目光,皮斯古德不知為何就想提出質疑。
反正自己也是有理有據,不算刻意找茬。
“復方湯劑,它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外形。”
他話音剛落,夏洛克就立刻說道:
“你說得不錯,所以我才會說‘原本’的身高。
復活湯劑只能改變外形,卻無法改變一個人的行為習慣。
至于體型改變造成的差異已經被我考慮在內了。”
洛斯古德不禁一愣,這也可以?
弗立維教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家境和教育呢?”
“盡管時間緊張,依舊可以想到布置現場,偽造線索,誤導后來者。
偽造傷口時的手法相對精準細致,現場沒有留下任何因慌亂或緊張而產生的雜亂痕跡,一切布置有條不紊,這需要良好的心理素質和冷靜的頭腦。
再結合那位譯員先生跟他幾次見面的經過,出手闊綽、身著華麗,哪怕是在威逼恐嚇時依舊能做到心平氣和,這種特質通常是在優渥環境中成長、接受過良好教育的人所具備的。
可就是這種人卻偏偏做出了這一系列事件,甚至于在偽造死亡現場的時候,依舊無意識做出了報復泄恨的行為,這里、這里、還有這里的傷口都能看出來。
明明是個巫師,卻更喜歡使用更原始的方式而不是魔法來折磨他人。
所以我猜測他在少年時期受過不少不公平的待遇或者折磨,報復心理嚴重。
經常干這種事情的人都很清楚,相比使用魔咒隔空施虐,那種拳拳到肉的感覺明顯更加刺激。”
“……且不說你為什么知道這種感覺。”
皮斯古德嘴角抽動,眼皮跳個不停,“你說的這些完全沒有證據,僅僅只是你的推測罷了!”
“我也沒說我自己有證據啊?”
迎著皮斯古德那驚訝的目光,夏洛克嘆了口氣,“這只是現階段最合理的揣測罷了,建議你們在找人的時候可以朝這個方向使力。”
皮斯古德:“……”
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不過兇手右手有傷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因為幾片尸體傷口的部位有較為明顯的頓挫,作口肌肉黏連,這說明他在做精細動作時會抖。
哦,對了,那位被我們救出來的譯員先生還說過他右手戴著龍皮手套,也跟我的推斷對應。”
皮斯古德依舊還有一肚子話要說,可就在這時,弗立維教授神色一凜。
“我偵測到一股魔力波動,應該是魔法部的人。
我不想跟他們見面——福爾摩斯,你還有什么事情嗎?”
“沒有,該說的已經說了。”
夏洛克搖了搖頭,看向皮斯古德,“還有,麻煩這位先生不要告訴其他人我的推斷,只說是你自己的思考結果就好。”
“啊,為什么?”
“按福爾摩斯說的去做!”
弗立維教授說完這句話,就帶著夏洛克消失在了原地。
兩人剛剛消失,就聽到一陣嗶嗶啪啪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七八個人出現在這片草地。
其中為首那個戴著綠色圓頂禮帽的人,赫然就是魔法部現任部長康奈利·福吉。
看到這一幕的皮斯古德心中一凜,看來上頭對這件事情很重視啊!
康奈利·福吉的目光掃過現場,露出一抹明顯的厭惡之色。
“現在是什么情況?”
他身旁一個普通程度的壯漢立刻回答:“已經確認過了,死者就是雅典馬斯格雷夫家族成員,被那個約翰·詹姆斯用刀殺……”
“我可不這么認為,德力士,我認為他是因為中毒而死。”
“皮斯古德,你只是負責來消除那些麻瓜記憶的,不要隨便質疑一名傲羅的決定!”
“不是隨便質疑,我有充分的證據。”
皮斯古德在草地上踱了幾步,隨即在一眾魔法部官員驚訝的眼神中開始解釋:
“首先,如果死者真是胸口中刀,在掙扎的過程中,血液應該會因為心臟的跳動和身體的劇烈動作而呈噴濺狀……”
在皮斯古德為魔法部的官員們分析推理過程的時候,弗立維已經帶著夏洛克返回了霍格莫德。
因為現身地點正好在三把掃帚酒吧門口,所以兩人也就沒有立刻返回霍格沃茨,而是直接進入了酒吧。
弗立維教授跟羅斯默塔女士很熟,兩人親切地打了個招呼。
“一份雪利果汁蘇打水加冰和傘螺――”
“好的教授。”
“唔!”
弗立維教授發出了一個意義不明的感嘆詞,隨即咂了咂嘴唇。
今天不是周末,霍格莫德沒有霍格沃茨的學生。
所以受人歡迎的羅斯默塔女士不是那么忙碌,她看了一眼弗立維教授身旁的夏洛克:
“還是跟上次一樣的檸檬水?”
就在上次,她已經從海格嘴里知道了夏洛克是個一年級新生。
沒想到才短短幾天,夏洛克竟然又來了,還是跟著弗立維教授一起。
這種不合規矩的事情一再發生,不免讓她有些好奇。
可惜的是,弗立維教授和夏洛克不是海格,并不會說出他們的來意。
這不免讓她有些遺憾。
幾分鐘后,夏洛克端著一大杯冒著泡沫的熱黃油啤酒,和拿著他那杯復雜飲料的弗立維教授來到了一張小桌前并排坐下。
“福爾摩斯,你怎么看?”
“雅典人的死完全是個意外。”
夏洛克小啜一口,平靜地說道,“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即便英國和希臘魔法部聯手,也很難抓到兇手。
對他而言,雅典人既是希望也是負擔——負擔沒有了,跑起來就更順利了。”
弗立維教授嘆了口氣,“好在我們救下了那個希臘佬兒,否則海格一定會很難過。”
作為一名長者,弗立維教授也算是身經百戰、見得多了。
看到夏洛克情緒不高,于是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魔法世界畢竟跟麻瓜世界不同,能將麻瓜世界的本領跟魔法知識相結合,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雖然你的學習能力很強,可畢竟出身在麻瓜家庭,即便不說學習魔法,接受這個世界對你而言本身就是一項巨大的工程。
但是,你現在才不過才一年級而已,已經足夠優秀了。
別說是我,就連鄧布利多教授在你這個年紀,表現都未必有你這么出色。”
說到這里,弗立維教授不由咯咯地笑了起來。
“那個飛來咒簡直太漂亮了!
你知道嗎,夏洛克,我在當初設計關卡的時候,都沒有想到你會用這種方式去解開它。”
作為魔咒課教授,在談到魔咒的時候,弗立維明顯興奮起來。
“我覺得你可以在這方面還有待加強,比如施展魔法時動作……
唉,如果你當初要被分到拉文克勞就好了!”
夏洛克和弗立維教授在三把掃帚酒吧聊了很久,直到喝了三大杯啤酒以后兩人才離開。
他當然明白弗立維教授這么做的用意。
事到如今,這個案子已經算是結束了。
但是,沒有抓到兇手不說,到現在甚至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只有海格才不明白,約翰·史密斯為什么是個一眼假的名字。
可正如弗立維教授所說的那樣,現在的他年紀小、實力弱,對于魔法世界的了解有限。
在這種情況下,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
可夏洛克并不滿意。
這個案子給他的教訓就是——學習,還是要學習!
包括以前丟到一旁的天文學都要重新撿起來。
因為它對破案真的有用。
沒有誰能夠阻止自己學習。
伏地魔也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