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蒙:我岳父是成吉思汗  114章 漢軍血戰,打出漢人榮光

類別: 歷史 | 兩宋元明 | 篡蒙:我岳父是成吉思汗 | 波西米鴉   作者:波西米鴉  書名:篡蒙:我岳父是成吉思汗  更新時間:2025-03-12
 
“十三叔,拜托了!”

史天倪帶領正黃旗眾千戶回去后,重重拍了拍一個虬髯大漢的肩膀。

此人名叫史懷德,和史天倪是一個太爺爺。雖然兩個人不是一個輩分,但是年紀差不太多。史天倪今年二十八歲,史懷德今年三十一歲,正是一個男人體力、經驗、耐力,最為巔峰的年紀。

史懷德不僅身材高大魁梧,而且天生異像“駢脅”。

所謂“駢脅”,就是所有肋骨不是長成一條條的,而是緊密地連成了一塊,好像一塊整齊的鐵板護住了臟腑。

這種人一般力大無窮,乃是天生的沙場悍將。

如今正黃旗中,論起勇力來,史懷德當屬第一,官居正黃旗第一千戶之職。

順便說一句,史懷德的兒子史天澤也是駢脅,今年十三歲。

在歷史記載中,史天倪麾下最精銳的部隊“黑軍”,就是由史懷德統領。每次攻城,都是史懷德先登,奪城無數。不過后來,史懷德中了敵軍的暗算,戰死沙場。結果,史天祥不僅繼承了父親的黑軍,更繼承了父親的勇力,硬生生砍出了個大元兵馬都元帥,總管十二萬戶的官爵。

如今漢軍正黃旗要破北子城,當然非史懷德莫屬。

“萬戶放心!”

史懷德抱拳躬身,領命而去。

不用說什么多余的話語,史家人都明白,如今整個家族,都綁上了駙馬趙朔的戰車。如何能在趙朔的體系里獲得理想的位置,就看史家能不能打了。

轟隆隆

又是十架攻城塔,推出了蒙古軍的大營。

趙朔為攻破中都城,總共準備四十架攻城塔,之前巴魯營用了二十架。

現在用了這十架,就還剩下最后十架沒上戰場了。

攻城塔外面用堅固的木板保護,木板外面包了一層鐵皮,鐵皮外面又包裹了一層涂了泥巴的濕牛皮,嚴密保護著塔內的甲士。塔底裝了木輪,可以推動前行。

塔內從下到上共分為三層。

第一層是五十人,在地上推動著攻城塔。

第二層存儲了弓弩震天雷等物,并且有三十名甲士。

第三層,則是準備好了一切的二十名甲士。

當他們通過瞭孔,知道距離城墻三十步的時候,就會登上塔頂的平臺,與城墻上的敵軍對射,進行壓制。

要不然,即便攻城塔采取了一定的放火措施,敵軍的震天雷、火油等物,也能夠在這個距離上,對攻城塔造成足夠的威脅。

史懷德現在就位于一座攻城塔的第三層。

此時,他們和第二層甲士,已經全部披好了重甲。

按說,趙朔給八旗軍下發的,都是普通鐵甲。但是,史家英杰眾多,目光長遠。他們明白,和些許錢財比起來,戰力才是史家強大的根基。

正黃旗將五百名最勇猛的戰士,集中于第一千戶。這五百人每個人都配備了全副重甲。每副甲胄價格四十貫,重達六十二斤,將防護做到了極致,都是史家自掏腰包進行裝備。

“隨我來!”

咚咚咚!

距離城墻還有三十步,史懷德就率領十九個鐵皮罐頭,登上了塔頂的平臺。

“嗖嗖嗖!”

只在眨眼間,就有無數弓箭、弩箭、震天雷、石塊,向著塔頂的正黃旗將士襲來。

普通箭支對他們構不成什么威脅,北子城上的拋石車由于角度問題也對他們構不成什么威脅。

但是,中都城上的拋石車、床子弩,子城上的神臂弓、床子弩、震天雷,還是能對他們有足夠的威脅的。

“啊!”

兩名正黃旗戰士中了神臂弓發出的弩箭,齊齊發出一聲慘叫,身受重傷。

不過,在倒下之前,他們已經將自己將自己手中神臂弓的弩箭發射了出去。

而且,第二層的甲士攜著神臂弓已經沖了上來,迅速補位。

嗖嗖嗖!

嗖嗖嗖!

塔頂平臺上的正黃旗將士,先是用事先上好了弦的神臂弓發射了一輪弩箭。

然后,拋下神臂弓,迅速拿起連弩,每弩七支箭,又是一輪齊射。

緊接著,轟轟轟!

他們將震天雷短短的引線點燃,向著北子城城頭狂轟亂炸。

一整套動作經過無數場艱苦的訓練,熟極而流,如同行云流水。

眨眼間,對面城墻上的金軍,就被清空了一小片,北子城對攻城塔的威脅驟然降低。

“快快快!”

就在史懷德率眾登上塔頂的時候,下面推動攻城塔的士兵,已經全力加速。

一百二十七個呼吸!

三年的艱辛訓練到了收獲的時刻,五十名正黃旗戰士僅僅用了一百二十七個呼吸的時間,就將攻城塔向前推進了三十步,靠住了城墻上。

時間就是生命!

就在這一百二十七個呼吸之間,一支來自中都城墻的床子弩弩箭,不僅將一名正黃旗甲士當場刺穿,而且以其巨大的沖擊力直接令那甲士硬生生從塔頂跌落。

還有一枚震天雷落在了塔頂的邊緣,劇烈的爆炸令一名甲士受了重傷。

換言之,即便有攻城塔的保護,現在一百名正黃旗甲士還沒有正式登城,就已經有四人失去了戰斗力,傷亡的確不小。

不過,北子城上的金軍,已經被這架攻城塔的速度、威力乃至于如此小的傷亡嚇瘋了。

“快!頂上去!”

“攔住他們!攔住他們啊!”

“增援!速速增援!”

隨著聲聲聲嘶力竭的呼喊,一百名女真精兵的預備隊,瘋狂向這個方向涌來,要攔他們登城的腳步。

“登城!”

史懷德是天生的悍將,第一次面對如此慘烈的廝殺,不但沒有任何驚懼,反而腎上腺飆升,渾身發熱,斗志昂揚,雙目中充滿嗜血的光芒。

隨著他一聲怒吼,攻城塔的懸橋轟然落下。

懸橋長一丈三尺,外包鐵皮,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如同一把巨劍,搭在了城垛上。

“隨我來!”

史懷德手持一桿長柄重斧,邁開大步,順著懸橋,沖向城垛。

“殺!”

三名女真悍卒此時剛剛趕到城垛處。他們齊齊放出一聲大喝,三桿大鐵槍掛定風聲向著史懷德直刺而來。

這就是先登勇士必須經歷的一個生死關了。

懸橋只能容一個人通行。

而站在城墻上的人,卻能有三人同時向他發動攻擊。

都是刀頭喋血的漢子,憑什么你就能以一敵三?

“嘿!”

一聲猙獰的冷喝從史懷德口中發出,重斧橫揮,眨眼間就是連成一串的三聲巨響。

三桿大鐵槍幾乎同時被史懷德一斧蕩開!

史懷德借著這個空檔,猛地上前一步,斧背砸在最左邊那個金軍悍卒的頭盔上。

他沒有用全力,只用了五分力。

但僅僅如此,這一斧已經砸的那悍卒的脖頸瞬間碎裂,一聲悶哼后,眼睛翻白,七竅流血而死。

剩余的五分力再借著那頭盔的彈力,陡然向著右邊一甩,閃著寒光的斧刃在巨大勢能的加持下,直接將另外中間那名金軍的腦袋砍斷,剎那間頭顱跌落,鮮血噴涌。

剩下那名金軍還行再次戳向史懷德,卻被史懷德猛的抓住長槍,狠狠一腳踹在胸甲上。

噗通!

那名金軍倒飛出去兩三米,撞到了身后好幾名金軍。

史懷德順機一沖,登上了北子城的城墻!

右側一名金軍補防夠及時,但是卻被史懷德一斧子再次梟首!

哐啷啷!

帶著鐵盔的頭顱跌落在地,轉了幾圈。

“好斧!痛快!”

盡管之前這烏茲鋼重斧的威力,史懷德已經做過多少次試驗了,但是總不可能拿真人實驗。

如今幾斧揮出,三敵斃命,史懷德分外喜歡這種干凈利落殺人的感覺。

隨著他的連聲贊嘆,頃刻間又連殺三人,打出了一片空地。

身后十一名甲士緊隨而來,五名甲士跟隨史懷德向著東面攻擊。六名甲士則攻向了西面的敵人。

當當當!

“啊!”

八旗軍雖然訓練有素,但畢竟是初上戰場,只有極少數人才像史懷德一般天生的戰士。

在金軍優勢兵力反撲的情況下,頃刻間就出現了四人的死傷。

不過,沒關系,后面又有二十名正黃旗戰士登上了城墻,進行補充。

二十人!

又二十人!

再二十人!

最后這二十人,已經不是純正黃旗的戰士了,還有參與這場進攻的巴魯營戰士。

他們后面,還有更多的巴魯營戰士跟上!

蒙古軍在北子城的控制范圍越來越大!

“這……這怎么可能?”抹捻盡忠瞪大了眼睛,再無剛才氣定神閑的模樣,疾言厲色道:“快!快通知烏林荅九斤,率領麾下三千武衛軍,速速增援北子城。萬不能讓北子城,落入蒙古人之手。”

“是!”

傳令兵領命而去。

以完顏承暉涵養,眼見抹捻盡忠被打臉,當然不會出言譏諷。

但他已經明白了,現在的北子門,已經陷入了極為危險的境地,必須馬上派出援軍。

他一直極為推崇的軍事大家抹捻盡忠,比起那位蒙古駙馬趙朔來,恐怕大大不如啊!

當然了,正黃旗第一千戶,推出的十座攻城塔,不可能個個成功。事實上只有三座攻城塔,幫助正黃旗第一千戶,在城墻上建立了勢力范圍。

但話說回來,這已經足夠了!

“第二千戶,第三千戶,第五千戶上!”

史天倪當機立斷,命令正黃旗三個千戶,加入戰場。

對,巴魯營戰士還多著呢。

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登上城墻的戰士的質量。

子城有地道,與中都城內聯通,金軍肯定會拼命調精銳部隊支援。現在必須在對短的時間內,將北子城的守軍全面壓制,堵死地道口。

不惜一切代價!

轟轟轟!

因為短兵相接的緣故,中都城墻上的軍械,不敢攻擊北子城城墻上的八旗將士,怕誤傷金軍。

但對這些尚在遠處的正黃旗將士就沒有任何顧忌了。

拋石車、床子弩、神臂弓,瘋狂發射。

蒙古軍的拋石車、床子弩,也瘋狂反擊。

甚至于,正黃旗將士一邊瘋狂拋出震天雷,利用彌漫的硝煙遮蔽金軍的視野,一邊冒著敵軍的箭羽石塊猛向前沖。

眨眼間,這場爭奪北子城的戰爭,完全進入了白熱化。

震天雷的爆炸聲,戰士的喊殺聲,刀槍的碰撞聲,傷者的哀嚎聲,完全交織在一起。

北子城外進行著攻防器械的交戰。

北子城的城墻上,北子城內,進行著激烈的短兵相接,甚是是殘酷的巷戰。

一般來講,城破之后,守軍士氣大跌,古代戰爭中是很少發生巷戰的。但是,北子城是有著地道和中都聯通的,源源不斷的援軍趕到,根本就不用擔心士氣的問題。

那就只有硬碰硬!

讓北子城變成一個絞肉機!

且看,蒙古軍和金軍,到底是哪方誰先支撐不住?

“第四千戶,第六千戶,第九千戶上!”

半個時辰后,史天倪始了第二次增兵!

又一刻鐘后。

“巴魯營的勇士們,隨我來!”

巴魯營指揮使抹赤別都溫,本來只是率領一些蒙古人做督戰隊的,不會親自上陣沖殺。

但是,今天這場爭奪北子城的戰爭,巴魯營戰士被正黃旗搶了風頭,抹赤別都溫心中大不痛快。

眼見戰況陷入了焦灼,他直接率領最精銳的五千巴魯營戰士加入了戰場,想要取得一錘定音的作用。

然而,城內的金軍,的確抵抗的甚為頑強,抹赤別都溫率領的這五千巴魯營,依舊陷入了戰爭的泥潭。

最后,還是史天倪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那根稻草。

“第七千戶、第八千戶、第十千戶,隨我來!

史天倪親自率領剩下的正黃旗戰士全部押上!

兩刻鐘后,北子城內再沒了金軍的旗幟。

只有正黃旗的旗幟迎風飄蕩。

當夜晚間,蒙古軍戰后總結會議。

“此戰,巴魯營戰士,死傷六千五百六十七人,正黃旗死傷一千三百六十四人。斬首一萬零七十九級,俘敵四千三百五十六人。

占領金國中都外北子城,繳獲糧食五萬斤,神臂弓三千張,床子弩八百具,金五千兩,銀兩萬兩。繳獲鐵甲一萬七千具,但完好無損的只有三千零六十七具。刀槍武器無數,還沒有細算”

格日勒的聲音,在趙朔的中軍帳內響起。

北子城能隨時得到中都城的支援,存儲的各種物資并不多,繳獲自然也不多。

牲畜這種守城完全用不到的東西,更是一點都沒有。

而且,守軍可以從地道內逃走,俘虜也不多。

趙朔道:“雖然占領北子城的軍事意義非常重大,但是戰利品的確是少的可憐。這樣吧,戰利品我不就不抽分了,就由漢軍正黃旗和巴魯營按規矩分成。”

“謝駙馬!”史天倪和抹赤別都溫站起來,抱拳躬身謝恩。

趙朔繼續道:“這次正黃旗的確傷筋動骨了。史天倪,你放心,缺多少兵,我就從撫昌桓三州招多少八旗兵,補充給正黃旗。另外,戰死受傷將士的撫恤,也完全按照之前我的軍令辦,不會打半點折扣。”

“謝駙馬!”

其實,雖然正黃旗損失不小,但史天倪并沒有太多心疼。

他是名將種子,知道一支軍隊,想要光靠訓練成為一支無敵雄師,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越是這種險惡的大戰,越是能鍛煉部隊。經過這場殘酷的血戰,正黃旗已經脫胎換骨了。

雖然現在正黃旗的人數少了些,但比起今日大戰之前的正黃旗只強不弱。

補充兵力之后,實力更是能上一層樓。

趙朔道:“明天要破其他子城了,我會繼續派巴魯營協助,但主力還是要漢軍將士。正紅旗,正藍旗,正黑旗,哪旗愿往?”

嚴實、張柔、郭寶玉,面面相覷,誰也沒有主動請戰。

趙朔笑吟吟地道:“怎么?你們被今天正黃旗的惡戰嚇住了,都不愿意請戰?”

“駙馬您就別拿我們開玩笑了。”嚴實道:“這事是明擺著的。這次為了攻破北子城,咱們死傷近八千人。

但是,金狗的死傷得有多少?

這種血戰,金軍用簽軍跟我們硬拼,那不是一觸即潰?怎么可能堅持這么久,給咱們這么大的殺傷?

即便考慮到金狗守城的優勢,我估計金軍的正規軍,至少得死傷五千,弄不好得有一萬。也就是說,中都的正規軍,現在也就是剩下一萬到一萬五。咱們再攻打其他子城,就遠沒有這次難了。

功勞拿的太容易,我們都不好意思搶。”

張柔附和道:“其實,我估計,經過今日的北子城一戰,金狗現在根本就不愿意再守另外那三座子城了。畢竟,城內的正規軍拼完了,中都城可就徹底完了。

恐怕另外那三座子城內,現在都換上了簽軍。咱們明日隨便攻打一下,也就破了。”

趙朔微微點頭,道:“確實如此。金狗的中都城,修的真是牢固。如果完顏珣死守中都,駐扎五萬精兵,咱們還真不愿意跟他們硬拼。

但是,完顏珣膽子太小了,遷都汴梁,把大部分精兵都調走了。

恐怕過個十天半個月的,咱們就能把中都拿下。”

與此同時,金國丞相完顏承暉的府邸內。

“真是想不到,趙朔麾下的漢軍旗,戰力竟如此強大。抹捻右丞,你說,咱們這中都城,接下來到底該怎么守啊!”完顏承暉既是擔憂又是希冀的目光,向著抹捻盡忠看來。

漢軍八旗的軍旗,本來就是標識身份用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完顏承暉當然知道,攻破北子城的,正是趙朔麾下的漢軍正黃旗。

老實說,今天正黃旗的悍勇,真把他嚇住了。

別誤會,完顏承暉完全沒有看不起漢軍的意思。他也明白,現在女真軍的實力大不如開國之時。漢軍精銳,完全可以同等人數的女真精銳拼個旗鼓相當。

但問題是,現在不是拼個旗鼓相當,而是碾壓啊!

以一萬漢軍正黃旗為主力的兩萬蒙古軍,完全硬碰硬地奪下了北子城。

完顏承暉就算是再不愿意相信,在鐵一般的事實面前,也只能干瞪眼沒脾氣。

恍惚間,他想起了很久以前漢人另外一支強大的軍隊,岳家軍。

當初以金軍的強大,也只能使用離間計,讓宋國自毀長城,才解決了這個天大的麻煩。完全硬碰硬的話,金軍確實不行。

現在,漢軍旗的實力可能不如岳家軍,但現在金軍更是不如當初的金軍啊!

更何況,城下有著足足十萬的蒙古大軍,而城內的金國精兵只剩下了一萬兩千三百人!

這可怎么打?

完顏承暉只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當初守住了大同的抹捻盡忠的身上。

然而,事實注定要讓他失望了。

“哎!”

抹捻盡忠長嘆一聲,道:“不瞞完顏丞相說,老朽現在已經束手無策。我以為,這中都城,咱們肯定是守不住了。事到如今,也只能守一天算一天,最后以死報國了。”

“好!好一個以死報國!”

身為大金的忠臣孝子,完顏承暉完全不怕死。

事實上,自從完顏珣遷都汴梁,讓完顏承暉留守中都的時候起,他就知道,金國已經事實上放棄了中都。他最終的結局,必定是死亡。

只是他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么快而已。

既然抹捻盡忠都沒有任何辦法了,完顏承暉自然也迅速接受了事實。

他慨然道:“咱們就守一天算一天。待城破之日,你我二人飲下毒酒,殉了中都城,定能名垂青史,流芳千古。”

“沒錯,正是如此!”

當即,二人拋下一切,命人端來酒菜,推杯換盞。

沒過多長時間,完顏承暉就不勝酒力,睡了過去。

“丞相!丞相!完顏參政,大事不好!您快醒醒啊!”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一個驚慌失措的聲音,將完顏承暉從宿醉中驚醒。

“何事驚慌?總不能蒙古軍今天就破城了吧?”

完顏承暉既然打定了以死報國的主意了,即便聽說有壞事發生,也沒有任何驚慌失措。

但是,接下來,那傳信之人的話語,讓他完全傻眼。

“漢軍倒是沒破城。但……但是……”

“但是怎么了?”

“抹捻盡忠,跑了!”

“什么?石抹右丞跑了!這……這怎么可能?昨晚他還約我一起殉國呢?怎么可能跑了?”

“但他確實跑了啊!”那報信之人是完顏承暉的心腹完顏覺干,滿臉委屈之色,道:“昨晚三更天,抹捻盡忠命人偷偷打開了南薰門,放下了吊橋,在三百精騎的護衛下,帶著他的兒子和妻妾們共十八人跑了,現在已經無影無蹤。”

趙朔麾下大軍還不到十萬,當然不可能把周長近四十里的中都,圍得針扎不透水泄不通。

抹捻盡忠趁夜逃跑,完全可行。

但是!

“竟……竟有此事?”

事到如今,完顏承暉簡直都要氣瘋了。

其實,抹捻盡忠就算不守諾言,偷偷跑了,完顏承暉也能夠接受。既然注定守不住中都城了,抹捻盡忠又是金國數得著的軍事人才,跑了也不算什么壞事。

但是,他要點臉好不好?怎么能把小妾都帶走呢?!

好么,皇帝的一半嬪妃還在中都呢,抹捻盡忠卻帶著自己的小妾跑了。

這是明晃晃的,把自己的小妾帶走,把皇帝的嬪妃留給蒙古人啊!

這是大金忠臣能干出來的事兒??

到底是,抹捻盡忠自認為對金國很重要,知道即便如此,完顏珣都不能把他怎么樣?還是,這位堂堂的大金丞相,太喜歡自己那些小妾了,寧愿一死,也要保小妾的安全?

不管是哪個可能,都只能推斷出一件事來——這大金,要完!

完顏承暉再也受不了了,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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