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先生在《駱駝祥子》中寫道：“人間的真話本來不多，一個女子的臉紅勝過一大段長話。”
而安風就要演出那種臉紅的感覺。
“你想象一下，你鼓足了勇氣，找到你暗戀的男孩子，你把自己折滿了一整瓶的千紙鶴送給他。”
斑駁的樹影投射在草地上，仿佛一幅精致的水彩畫。
校園的深處傳來陣陣口琴聲，悠揚婉轉，跳動的音符與怦然心動的聲音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動人的青春樂章。
這個時候，男生和女生在校園的一隅相遇。
“……”安風傻傻地看著戚昊。
“你看著我做什么，我正在給你描述劇情，你閉上眼睛自己感受一下。”戚昊循循善誘。
“噗呲”安風哈哈笑了起來：“對不起，我實在是忍不住。”
“哪里好笑了？”戚昊一頭霧水。
“我不會折紙鶴。”安風小聲地說道。
“這個很好笑嗎？”戚昊還是不太能理解。
“我聽說如果一個女孩子在你面前閉上眼睛，就是要你去吻她，有女孩子在你面前閉上過眼睛嗎？”
安風主要是想到了這個網絡上的梗。
“呃……”戚昊陷入了呆滯狀態。
“不會是沒有吧？”
安風還挺驚訝的，她知道戚昊的緋聞都是假的，但是娛樂圈喜歡戚昊，想要順水推舟假戲真做的女明星絕對不在少數。
永遠不要低估女人的主動性。
她們不對你主動，不是因為她們矜持，而是因為她們不喜歡你。
而娛樂圈的女人，說主動都太保守了。
“不是，”戚昊悠悠的嘆了口氣，說道：“我在數到底有多少個。”
“你……渣男！”
導演和女一號開玩笑，其他人也沒什么意見。
這樣的劇組氛圍才不那么壓抑。
如果導演動不動就罵人，大家才覺得難過呢。
更何況，人家倆人，一個是導演和男一號，一個是制片人和女一號，兩人加一塊組合成一個完整的出品方，就算有意見也得憋著。
誰贊成，誰反對？
“開玩笑的，你別看我緋聞那么多，其實我是個戀愛白癡，到現在都沒談過戀愛，要不是你說女孩子閉上眼睛就是想讓人親，我到現在都搞不清楚，那些女人為什么說著說著就瞇了眼睛。”
戚昊不能讓自己的形象崩塌。
“你真是個人才。”安風似笑非笑，對他說的話半信半疑。
覺得戚昊絕對不可能是個老實人。
又一次NG，路洋想了個主意，說道：“導演，不如我來演你，你來演她，咱們兩個導演給她示范一下，讓這個不知道害羞為何物的女人看一看什么叫發騷。”
“我特么……”
戚昊想要一腳踢死他。
但他還是接納了路洋的建議，兩個男人上演了一場送小禮物的戲碼。
真心不要小瞧男人。
在戲劇這一塊，男旦的成就往往比女旦還要高。
“看明白了嗎？”戚昊問安風。
“其實我一直都明白，就是表現的時候可能不符合導演你的要求，你可以表演的更夸張一些，這樣我就能看明白了。”
安風演這類小甜劇完全沒問題。
只是導演戚昊要求的比較高，不在乎膠片似的超支，讓人有些無所適從。
換做是其他的導演，可能早就過了。
與其說他們拍的是《初戀那件小事》，還不如說是拍的是戚昊的心目中的初戀。
他只想拍他認為對的。
哪怕是一個女生送他禮物，也要符合他想象中的樣子。
反復拍了幾次，眼瞅著陽光都要跑偏了。
“OK，過了，拍的不錯。”
戚昊終于表示滿意。
“安風表現的怎么樣我不知道，但是你撓屁股的樣子確實很銷魂。”
路洋客觀的評價了這個鏡頭。
“你要是再嗶嗶，我走這幾天，劇組就交給別人去拍好了。”
戚昊這次又要離開幾天。
劇組不可能因為他的離開而停擺，所以路洋就有了出頭的機會。
這就是為什么里的幫派老大頻繁被老二背刺。
誰特么不想有個出頭的機會呢。
好在戚昊忙得跟狗一樣，動不動就要離開幾天，路洋的機會倒是挺多的。
“老大，我錯了，我不是人，我家老頭有一本明代《金瓶梅》孤本，絕對是名家抄錄，我可以偷來給你看。”
路洋知道戚昊真有這個權力。
他只是個副導演，憑本事得到了戚昊的看重，實際上他在導演組的排名非常不靠前。
他甚至是第一次當副導演。
“名家抄錄？那藝術價值肯定不低啊。”戚昊還真來了興趣。
“必須的啊，說不定是唐伯虎抄的呢。”
路洋松了口氣，既然導演對《金瓶梅》感興趣，就省下往他房里扔《金瓶梅》勾起他興趣的舉動了。
“有空帶過來我看看，看完就還給老爺子。”
戚昊無語，唐伯虎死于1524年，《金瓶梅》初版于1617年，他哪來的機會抄錄《金瓶梅》。
真要是有這種大家抄錄，那臺北故宮博物院存的就不會是介休本《金瓶梅》了。
安風在邊上翻了個白眼。
這兩個人笑得真猥瑣，《金瓶梅》有那么好看嗎？
不就是西門慶和潘金蓮的故事嗎？
兩個都不是什么好人，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戚昊又拍了兩天的戲，把任務給路洋布置好，然后又一次離開劇組。
戚昊這次回首都，主要是為了宣傳《鋼的琴》，他要參加光影星播客的錄制。
光影星播客是CCTV6的節目。
戚昊參加這個節目的錄制，除了能夠起到宣傳的作用，還能把電影的電視播放權賣給CCTV6。
算是一種雙方都默契的協議吧。
戚昊去上他們家節目，他們會在電影下畫后購買版權。
如果說《走著瞧》能夠憑借500萬的小成本，還有一絲希望實現回本，那800成本的《鋼的琴》，是無論如何也沒有可能通過票房來實現盈利的。
所以，戚昊就要多找點途徑了。
比如賣給電視臺，比如賣給海外代理商。
海外代理商不好賣，尤其是沒有門路的情況下。
但是電視臺更不好賣。
你的作品很能打嗎？你能打有個屁用啊？出來混要有勢力，要有背景。
戚昊這種在電視臺端就屬于白丁。
高陽那邊更沒有人脈關系，他又不可能把人家臺長給埋了。
至于賄賂……
本來就是為了少賠點才去賣電視臺，你賣的錢可能都不夠賄賂的。
當然，眼光放長遠的話，一次賄賂可能長久便利。
只是戚昊這人多少有點兒執拗。
這個圈子風氣本來就已經這么壞了，他就不想再往里頭添老鼠屎。
他的經紀人張楠就發揮作用了。
他和C6那邊達成了協議，戚昊只要去參加節目就可以賣版權了。
這個和他的家庭背景也有關系。
戚昊在去錄制節目之前，順便回了一趟津門。
看望了一下父母，把他從廈門買的各種特產送給他們。
至于他們怎么處理就和戚昊沒關系了。
七大姑八大姨的，戚昊這些年幾乎都沒和他們打過交道。
你不可能討好所有人。
反正當初有個遠房表哥要給他當經紀人，被他拒絕之后，他在親戚當中的名聲就沒那么好了。
廢話，老子剛去打拼的時候你不去。
等到我紅了，你開始想著一家人要互相幫助了。
你更不該想要取代老田。
戚爸和戚媽也不難為戚昊，別說安排工作，就連借個錢他媽都得跟人家哭窮。
我兒子雖然是個明星，可是他花銷大啊。
經常要借錢賄賂編劇給他加戲。
戚昊回津門還要參加科目一的考試。
C1增駕到B1是需要考科目一，也就是交通法規理論考試的。
這個……怎么說呢？
在有過目不忘能力的情況下，交警可能都要跪著聽戚昊講交通法規。
他能精確到每一條，每一個字。
所以科目一是毫無懸念的滿分通過，接下來就是把科目二也給考了。
回頭再考一下科目三，增駕就完成了。
其實，戚昊要是大膽一些，完全可以啥都不干，給點錢找人幫他給辦了。
就怕紙包不住火。
被有心人知道了這就是戚昊的黑料。
戚昊在娛樂圈立足靠的就是謹言慎行，這種有可能翻車的事情他通常堅決不做。
當然，戚昊可以花錢請專人教練幫自己練車，但是考試這個真的沒辦法單獨開辟一個考場。
你明星怎么了？
明星也得和普通人一起考試。
戚昊不知道有沒有那種專門接待高端群體的駕校，他也沒有刻意去找。
五月份的天氣已經不涼快了。
反正考科目一的時候，很多人都看到他了。
有些人贊嘆戚昊長得帥，感覺日常生活中的他比熒幕上更帥。
而且也沒有傳說中那么高冷。
別人跟他打招呼他也會點頭回應，遇到粉絲甚至會停下來簽名合影。
不過，也不是沒有質疑的聲音。
增駕是在符合條件后考取的駕照，其考試科目與初次領取駕照的科目是相同的，所以其他人并不清楚他是增駕考試。
就難免有人冒出一個念頭。
霧草，戚昊來考駕照了？
難道他以前都沒有駕照，那他平時難道都是無證駕駛？
而且他還演過一些駕車的戲呢。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