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接下來，我們可能就要宣傳《初戀這件小事》了。”
戚昊全場都沒怎么吃。
他還處于減肥狀態呢，目前已經減掉了不少。
減肥是一件很常見很普通的事情，任何人都能減，只要你下定決心。
完全沒有必要拿這個炒作賺錢。
不過，戚昊是媒體的焦點，他減肥這個事情很多人都能看得出來。
有不少關于他在減肥的新聞報道。
所以劉女士對戚昊吃得少也沒覺得奇怪，她聽到戚昊這么說，立刻就點點頭，說道：
“有什么需要我們配合的盡管說。”
廢話，這電影她們也有投資，如果票房撲街了，那虧本的也有她們。
她閨女甚至都沒拿片酬。
“這是一部校園愛情電影，我就想著是不是可以炒作一下緋聞。”
戚昊顯得非常小心翼翼。
“緋聞？”劉女士一聽就開始皺眉。
都說和戚昊傳緋聞會紅，但其實她閨女在和戚昊傳緋聞之前就已經很紅了，和戚昊傳了緋聞之后，《神雕俠侶》倒是播出的很成功，但是很快就又遭到了封殺。
這旺婦命的說法，聽聽也就算了。
所以，她對于緋聞并不太感冒。
更何況，戚昊這臭小子還曾經對她家小白菜有想法。
戚昊對劉女士非常了解，知道她不好糊弄，所以繼續解釋說道：“這部電影咱們投入的太少，指望這點錢營銷出什么名堂不現實，炒作緋聞就成了最具有性價比的東西。”
可不是嘛，電影總成本1000萬，劇本就花了240萬。
如果不是戚昊和安風都不拿片酬，電影還真拍不出什么好品質。
能拿出來營銷的錢就更少了。
這年頭，沒有個五百萬以上的營銷費用，都面臨著曝光不足的問題。
“確實是這樣，營銷太難了。”
劉女士也是明白人。
如果她們沒有投資這電影，那虧錢賺錢就和她們沒有太大關系。
預算少，那是出品方的問題。
但是現在有她們一半的投資，劉女士就必須要站在出品方的立場上考慮問題了。
她確實不想讓女兒和戚昊炒緋聞。
但是形勢比人強，拒絕的話就說不出來。
“炒緋聞……不太好吧。”
安風雖然覺得欺騙媽媽有些不好，但是也知道戚昊是為了兩人在一起而努力，她自然不會扯后腿。
為了消除媽媽的偏見，必然要慢慢的讓媽媽接受戚昊。
不然兩個人是沒有未來的。
她現在提出質疑，主要是為了打消她媽媽的疑慮。
免得她媽媽覺得這是戚昊的陰謀，甚至懷疑也有她在參與。
這叫以退為進。
“只需要偶爾放出一些訊息，讓媒體捕捉到就行，他們會免費為咱們營銷。”
戚昊繼續加大勸說力度。
他知道劉女士一定會妥協，這本來就是一個很正常的商業行為。
“行，那你們就傳一下緋聞吧。”
劉女士沒有意見了，反而很感謝戚昊這么“通情達理”，換做是一般的片方，他們炒作緋聞根本不會顧忌你的感受。
連商量都懶得和你商量，直接就開始發通稿了。
你有意見也得憋著，合約里明擺的寫著你要配合片方進行宣傳。
劉女士甚至不能像當初阻止張季中的時候那樣，用安風未成年做理由。
現在的安風早就成年了。
戚昊在炒作緋聞之前還詢問她們的意見，這是一種尊重。
“謝謝阿姨能夠理解，也希望咱們這部電影能夠票房大賣。”
戚昊舉起了飲料。
“嗯嗯，也謝謝戚昊你愿意帶著我們一起投資。”
劉女士聽到票房大賣，也對電影期待了起來，一掃股票虧損帶來的抑郁。
這年頭，不是說你有錢就能投資電影。
因為沒有門路，一般人能夠接觸到的投資項目，大概率是騙局。
哪怕是明星，好項目也輪不到他們。
《初戀這件小事》低成本，優質的制作，再加上戚昊和安風這樣的頂級偶像參演，大概率是會賺錢的。
“我和安風以前合作過，她又比較適合這個角色，不找她還能找誰呢。”
戚昊笑呵呵地說道。
劉女士頓時就覺得戚昊這人還怪好呢。
炒緋聞不是立刻就能炒的，戚昊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十月圍城》不止是內地有首映禮，作為一部香江陣容為主的合拍片，香江那邊的宣傳也很重要。
戚昊過去參加了一下。
不過，真正的親兒子還是得《初戀這件小事》。
戚昊和安風很快就開始了“奉旨”炒緋聞。
“媽，我今天要跟戚昊一起出個門。”
安風正在收拾衣服。
“要開始了嗎？要不要我跟著去？”
劉女士倒也沒有太驚訝，畢竟她也女兒和戚昊炒個緋聞來宣傳電影。
“不用了吧，媽，被人看到了，緋聞就沒法炒了。”
安風不得不佩服戚昊的腦洞，這廝真的是個談戀愛的天才啊。
她和戚昊約會，各種擔心被媽媽發現。
而戚昊不僅不擔心，他甚至找了個宣傳電影的借口，讓媽媽他們去約會。
如果是從讓她出演，并且參與《初戀這件小事》的投資就開始布局了，那戚昊還真是個王牌心機婊。
“行吧，記得帶小敏子。”
安風的助力小敏武力值很高，以前是運動員，一個頂仨。
劉女士沒什么不放心的。
這個不是為了防備戚昊，而是為了防止被人圍堵。
戚昊雖然緋聞很多，和很多女的不清不楚，但是并沒有過違背婦女意愿的傳聞，她倒也不擔心戚昊趁著炒緋聞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炒作緋聞而已，又不是炒作捉奸。
“我知道了，媽媽再見。”
安風大搖大擺的找戚昊玩耍去了。
戚昊帶著斯文眼鏡和低調帽子，牽著安風的手玩了一天，結果并沒有被人拍到。
“你們都去了什么地方？”
回去之后，劉女士看著風平浪靜的各路媒體，實在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沒理由啊。
她閨女又不是過氣了，現在依舊是媒體追逐的熱門。
可為什么出去約會了半天，愣是一點水花都沒有。
“我們上午十點鐘匯合，然后去逛商場……還在書店買了兩本書，然后在商場吃了飯……”
安風掰著手指頭數一數他們約會的流程。
“都沒人看到你們嗎，你們是不是做了偽裝啊。”
劉女士覺得不可思議，這樣俊男美女的組合，居然在商場里逛了半天都沒人發現。
哪怕她覺得戚昊很渣，卻也不得不承認戚昊長相不俗，屬于娛樂圈里為數不多能夠配得上她閨女的男明星。
“當然要做偽裝了，我們都戴了帽子和眼鏡。”
安風理所當然地說道。
“你們既然要炒緋聞，那為什么要偽裝呢。”
原來癥結在這里，劉女士差點以為他閨女過氣了呢。
“當然要偽裝了，戚昊說了，炒作也要有技術含量，不能大搖大擺的走到人前，讓人家拍我們，那樣隨便是誰都知道我們在為了電影炒作了，公眾不會買賬的。”
安風稍微解釋了一下，這是戚昊教給她的說辭，成功的說服了劉女士，讓劉女士為自己的短視和膚淺自卑了幾秒鐘。
“下午你們做什么去了？”
劉女士嘆了口氣，還以為女兒出去一趟就解決問題了呢。
這下子還得繼續和小渣男混在一塊。
“我們下午去了游樂場，玩得可開心了。”
安風很享受和戚昊約會的感受，哪怕游樂場已經去了好多次了也樂此不疲。
“游樂場的人都各玩各的，一個比一個玩的開心，誰會去關注你們兩個啊。”
劉女士甚至已經學會幫他們想理由了。
“晚上的時候，我們去看了《十月圍城》，也沒有人發現我們。”
安風一臉的憂愁，如果說一開始的時候，她對媽媽還有點愧疚，現在玩嗨了，早就把那點愧疚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那怎么辦呢？”
劉女士也很發愁，她知道娛樂圈很多緋聞都是買的通稿。
閨女和戚昊想傳緋聞，總不至于也要買通稿吧。
“我也不知道，只能明天繼續出去了，電影里的演員沈藤，他是話劇《索馬里海盜》的導演和編劇，正好明天有一場，我們打算去看。”
安風并沒有告訴她媽，這一場在津門那邊上演。
所以，她和戚昊打算去津門玩耍。
“那就去吧，實在不行，你們就別偽裝的那么好。”
劉女士絲毫沒有起什么疑心，她閨女能有什么壞心思呢，不都是為了電影嗎？
不過，安風和戚昊一起去看話劇，依舊沒有傳出緋聞。
劉女士看著沮喪的女兒，甚至開始反過來安慰她：
很多事情都是這樣的，你越是不想讓它發生，它就越有可能發生。
可等到你希望它發生的時候，它反而不會發生了。
大不了就多出去幾次，不信傳不出緋聞。
安風癟癟嘴，像是被鼓勵到了一樣，然后轉頭就愉快的找戚昊約會去了。
電影宣傳當然不可能全靠炒緋聞。
目前網絡只是宣發活動的其中一個戰場，單指望網友也不現實。
事實上，線上宣發是近些年才興起的。
在原來計劃經濟下的發行放映模式中，全國各制片廠所生產的影片，全部一次性由中國電影發行放映輸入輸出公司買斷，然后中影公司再分別按省、市、縣行政層級的發行公司，發行到所管轄的各級影院。
1993年的中國電影行業機制改革，尤其是分賬發行機制的探索，產生了專業的發行公司，加上制片公司積極參與，形成從制作到發行的產業閉環。
以2002年《英雄》為例，為實現最大化的宣傳推廣效果，其于城市車站、燈箱、宣傳欄等大幅鋪設線下海報，在人民大會堂高調舉辦首映禮并與地方點映相結合，在報紙、雜志刊登連載式及專訪，首次于央視黃金時段播放影片片段進行宣傳，并同步推出紀錄片、郵票等衍生產品等等營銷行為，共同構成了商業宣發的一體化鏈條。
《初戀這件小事》玩不起這些，但是主演拍攝宣傳海報，在商場、影院做地面推廣，在各省高校路演，上綜藝訪談類節目這些都沒有太大問題。
所以，戚昊這次決定帶著安風上綜藝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