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昭迪對于囚犯們的議論紛紛充耳不聞。
“行了,行了,別大驚小怪了。”他對著擴音器講道:“所有人聽我講話,刑期一年以內的站左邊,刑期十年以內的站中間,刑期五十年以內的站右邊,刑期超過五十年的跟我走。”
犯人們頓時騷動了起來,這里有太多原本就是兩大家族的人,在看到熟悉的家族成員以后,他們已經在心里盤算著如何拉幫結伙了,此時聽說要被分開,家族的上中下層成員即將被分割,不由得有些不滿。
“嘿,臺上那個傻屌!看這里!”
此時,人群中的一個囚徒突然脫下了褲子,對著馬昭迪比出了一根不太尋常的中指。
此時,原本就心懷不滿的犯人們開始齊齊發出吵鬧的哄笑聲。
“米特·考特尼。”馬昭迪淡定地說道:“我知道你在馬羅尼家族里就已經是個刺頭,父母雙亡,無牽無掛。但你還生活在地球上,你有個女朋友,對吧?她住在”
米特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王八蛋!你要是敢動她——”
“不,那不是我們的作風,不過她的郵箱在今晚會收到你一天里的部分節選監獄錄像,事實上,跟你們所有人沾親帶故的家里人,或者是家族成員都會收到這樣一份錄像,所以我建議你們謹言慎行——米特,你當眾遛鳥的行為很快就會傳到她那里。”
米特的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此時此刻,他有點想要和馬昭迪直接爆了。
“你不必擔心這種行為觸犯法律,因為我不是以獄警的身份進入這個監獄的。”
講到這里,馬昭迪露出陽光的笑容。
“我是以囚徒的身份進入監獄的,只不過代行一些管理的職能,所以即使刑期再長一些,我也沒什么意見,因為這意味著我可以和你們多相處一點時間。”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購買我們的增值服務,比如刪除掉你剛才遛鳥的片段——這項服務價值是一百美元,乘以你的刑期三十六年,你只需要付我三千六百美元。”
“或者你覺得不太劃算,也可以選擇緩刑服務,我保留你遛鳥的歷史,但不發出去,如果你下次再犯了事,那么這次懲罰會和下次的懲罰一起觸發,注意,這個權利每月只有一次免費次數,下一次將會收五十美元,再下次乘以你的刑期,下下次再乘你的刑期,以此類推。”
此時,監獄里的大部分犯人們立刻大驚失色,如果按照這個規則來算,跟馬昭迪一起走的犯人們將會面對多少懲罰?
而少部分刑期較低的犯人們則面露喜色,因為他們的刑期會導致監獄里的犯錯成本降低。
“順便說一下,在監獄里斗毆和霸凌會集體加重刑期,并且要罰款,如果犯事太多的話,會導致你們在里面一直待下去。”
“如果你沒錢也沒關系,監獄里會給你們每個人安排勞動改造。你們會拿到一定的報酬,雖然不會太多,但是能夠滿足你們的正常生活,還會有些結余,而且不用搭上命,換言之,就是老老實實上班。”
“我上早八——”
“快別說了,米特!”
一旁的家族同伴趕忙拉住了他,捂住了他的嘴,雖然他們平時攢了一些錢,但絕對經不住米特這么株連。
馬昭迪聳了聳肩:“最后就是部分死硬分子了,覺得自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或者覺得自己有錢有勢,所以既不想參與勞動改造,還想要騎在別人頭上拉史。對于這樣的人,我們將會讓你們享受五十年以上刑期重刑犯的待遇,每次抗拒監獄的正常安排,你都將和他們去往同一種監獄環境里待一星期。”
此時,有一個階下囚忍不住發問道:“輕犯重犯的待遇還有什么區別嗎?”
“嗯,一言以蔽之,如果你們下一星期還沒看見那些第一批刑期高的重犯花錢回到正常的監獄里,那么大概率是因為他們尋短見了,而不是因為他們比較能忍。”
開玩笑,窮人本來就沒錢,韋恩私營監獄的業務大頭就是你們這些犯過重刑,通過非法手段賺得盆滿缽滿的高官要員,權貴富豪,黑道高層。如果重刑犯監獄的生活條件能讓你們忍住不花錢升艙,那你們就是這個(大拇指),哥譚鐵三角是這個(下指)。
薩爾·馬羅尼同樣被承包進了韋恩私營監獄里面。
他沒有碰到馬昭迪,不過在他的監獄里,同樣有一個人對著犯人們宣告了相同的監獄規則——這個人是毒藤女。
她的做法就粗暴多了,一群敢對她耍流氓的刺頭們全部被她注入了毒藤的毒素,強制進入為期一年的不舉狀態。當得知這些毒素的具體作用之后,全場犯人們鴉雀無聲,安靜地聽著她的安排。
“你們的毒素持續時間是一年,但我明年會接著補充,后年亦然,你們什么時候出獄,毒素什么時候才會停——反正監獄里本來也就沒有x生活才對。”
也許這些囚犯應該慶幸韋恩監獄里禁止強暴,否則,當不了鑰匙的他們就只能在里面成為天然的鎖頭了。
他并不太清楚重刑犯監獄里面到底是什么情況,但他在知道可以花錢升艙的那一刻起,就對這個監獄定性了。
一個盈利的機構罷了,他想著,我是薩爾·馬羅尼,我有錢有勢,在這里干什么都行。
值得一提的是,他此時的刑期已經不再是三十年了,兩大黑幫斗法對轟的過程中,彼此又爆出了對方的不少證據和罪行,路易吉眼睜睜看著自己兒子的刑期從三十年上升到七十年,又從七十年一直漲到一百零九年,甚至還在持續攀升中,心里基本上已經麻木了。
漲唄,我有兒子,你不也有女兒嗎?你的家族成員比我多得多。
所以,馬羅尼現在是名副其實的重刑犯,在略微好奇和忐忑之下,他和其他一干高層一起被帶走,來到了重刑犯的監獄里。
也正是因此,當他看到獄警帶著連同他一起的二十名囚犯來到一個約莫二十平米,墻壁上生著霉菌,并滴著水的陰濕空間時,他的心態稍微有點小波動。
他剛才好像看到兩只長著觸須的小精靈爬進三層床的床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