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記得二十年前剛來仙城定居時,就常聽人說起春風樓的琴仙子。
端木琴作為春風樓最頂級的音律樂師,只在春風樓頂樓提供服務,且每月最多駐店五日,一曲兩個時辰,收費五百靈石。
且大多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不過,其音律洗滌心靈的功力有口皆碑,曾最高記錄,預約排隊排到了半年后。
很多準備沖擊筑基,但自覺心境有缺,特別是曾經做過違背心魔誓言的修士,是必須要請琴仙子撫琴一曲才有信心沖擊的。
傳說碧云宗有位準備沖擊結丹的堂主都曾尋求過琴仙子澄凈心靈。
李季安當年初聞此事時,除了暗暗咋舌,感嘆自己貧窮外,對于此種行為不太理解,甚至一度以為是像凡俗世界青樓妓館的自抬身價的手段。
不過,隨著在仙城居住日長,他真正理解了。
也是那時徹底將在凡俗世界對于青樓妓館的觀念,以及男女之間的觀念修正過來。
修行界男女之事,沒有凡俗界那么復雜,畢竟沒有男尊女卑的觀念,只有強者為尊的觀念。
誰強,誰就是前輩,不分男女。
至于情感方面,像凡俗世界那般復雜的極少,大部分都是為了道途共進。
可以說,修行界男女之間的愛情,比結丹機緣還少。
能夠相互聊得來,有同層次的交流心得,可以相扶共進,便是非常難得的道侶了。
至于雙修,修行占六成,心靈放松占三成,肉體歡愉僅占一成。
這一點,李季安其實有些不適應,他還是喜歡那種心靈和肉身融為一體的純潔體驗,并不太希望摻雜其他東西,他更將此種行為當成一種愛好、樂趣,能夠給他帶來快樂,讓他發自內心的歡愉,而非任務、工作、修行手段。
這也是他如今還沒有修習一門雙修秘法的原因。
收回思緒,李季安臉上帶著笑意,看著眼前面紗滑落即將露出真容的端木琴。
他此前沒有想過有這一天,一是沒有這方面想法,二是端木琴的身份地位確實有些讓人高不可攀。
面紗滑落,端木琴臉上再無遮擋。
在其又一個轉身時,李季安眼中泛起一絲驚訝。
其面紗是在眼睛之下,所以對于她的眼睛,李季安不陌生。
但是此刻,那雙本已經非常熟悉的眼睛,和嬌俏的臉頰,高挺的瓊鼻,泛著蜜糖般的絳唇合在一起時所展現出的韻味,讓李季安都驚艷了一下。
仿佛,也只有和她的這張臉搭配起來,才能徹底展現這一雙狐媚眼的真諦。
若非諸多記載都篤定整個天蒼域,甚至整個大澤界都絕對沒有妖族,李季安當真會以為其是狐貍精。
太魅惑了!
特別是加上其那如水般絲滑柔軟的楚腰,還有那挺翹的弧度,說她是狐族圣女,李季安都不會懷疑。
李季安呼吸微滯,心中多了一絲莫名的沖動。
“這是……”察覺到心境的異常,李季安輕咬舌尖,恢復一絲清明。
雙眼溢桃花,全身藏媚骨?
難怪其事先特別挑明,讓李季安事后莫要有其他想法。
果然是對自己夠自信。
其也有這個自信的資格。
不過,倒也不是說單憑美艷姿色,主要還在于其特殊的體質。
“李郎,琴兒美嗎?”鳳眸慵懶一瞥,端木琴嘴角彎起,聲音更是酥媚入髓。
“當真天仙下凡塵!”李季安大馬金刀做正。
“呵呵”端木琴嫵媚一笑,旋轉的身姿停下,輕甩綢靴,兩只冰絲蘿襪包裹著纖纖玉足踩在玉質地板,緩緩而來。
而隨著每一步落下,其身上那銀絲暗繡的淡紫輕紗就下滑一寸。
玲瓏身段,曼妙身姿呼之欲出。
待到近前一步處,便只剩不堪重負的殷紅色抹胸,以及潔白短巧褻褲。
最惹眼的還是那嬌俏楚腰的神闕處,一條雙生紫金流蘇,行走時流蘇輕擺,恍若月下漣漪里款款游動的錦鯉尾鰭。
“請君,憐惜……”
一個時辰后。
暖玉溫床上,琴仙子臉上紅霞翻飛,眼中不復魅惑,似有幽怨又似贊譽。
李季安身心舒暢,感覺不錯。
“李郎,為何不施展雙修秘術?”端木琴側臥李季安身側,蔥白手指在后者胸口劃著圈。
剛剛她體驗到了極致歡愉,除了肉身的生理反應外,最主要在于那種精神上的交融。
因為剛剛的一切,沒有摻雜其它,很單純。
這給了她一個意外的驚喜。
她之所以最終選擇了李季安合作,除了這些年來細致觀察,以時間審視,確定其人品和心性外,其實還有另外一個關鍵點。
她的體質特殊,若遇歹人,恐被囚為爐鼎,榨干取凈。
而李季安的話,修為不如她,背景也只有荒原一個小小的筑基家族,以及不能摻和此間事務的九鼎商會老仆,人際交往更是簡單,很干凈。
當然,有獲得大量破禁符的能力也是關鍵點。
而她之所以選擇和李季安來一場魚水之歡,除了彼此間的好感外,也算是給李季安一個心安。
能夠把如此把柄遞到他手里,起碼能夠降低他對于那處機緣的質疑,增加彼此間的信任。
然而,剛剛這一場酣暢淋漓的交融,其居然真的一心歡好,居然沒有施展雙修秘法。
李季安笑看其一眼,沒有撒謊:“沒想到這么早便遇仙子,還沒來得及修習。”
他不想對方誤會。
“沒有修習?”端木琴頗感詫異。
美眸婉轉間,突然會心一笑。
“李郎,切莫忘了奴家事先言明之事哦。”
“哈哈哈,仙子誤會了,李某當真是還未修習,你且放心,李某絕不是糾纏不放之輩,我們永遠是純潔的道友。”李季安給其定心丸。
“純潔的道友?”端木琴眸光突然有一絲暗淡,隨即展顏一笑。
“李郎果真是言而有信之輩,很好。”
“既然如此,那如今可以說說那處機緣了吧?”
“當然可以。”
此時李季安手握端木琴的把柄。
而端木琴也對李季安了如指掌,還有戰力壓制。
“奴家五十年前來此州,便是為了那處機緣。”
“一個偶然機會,奴家得到一張上古地圖,其中就標示了大澤山脈深處的一處上古洞府。
但是那里深入太多,妖獸橫行,奴家修為不濟,不敢硬碰。
于是定居此間,等待機會。
就在奴家一籌莫展之際,碧云宗誤打誤撞突然發現了那處遺跡。
奴家本來都已經絕望之際,十年前意外發現,碧云宗發現的那處遺跡并未將我所知道的那個洞府覆蓋,兩者相距百里。
實不相瞞,前些年因碧云宗攻克遺跡,附近妖獸逃遁,奴家便已經前去尋找過,洞府確實就在那里,且無人發現,其內禁制被歲月消磨,如今已經掉落三階以下。
你我二人聯手的話,再有最多二十張二階初期破禁符當可以將其破開。
不過,現在棘手的是,前兩年因為眾人覬覦碧云宗挖掘的遺跡,碧云宗擴大了封鎖區,如今那處洞府已經被籠罩在了封鎖區內。
雖然如今看來,碧云宗的挖掘主力還是那處遺跡。
但奴家擔心,萬一哪天被碧云宗發現,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端木琴趴在李季安胸口,一臉誠懇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