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還不是解鎖新人物角色的時候。
至少得看一看,這部片子殺青后能抽出什么卡牌來再做決定。
否則萬一真抽出張駕駛卡,廚藝卡,或是其他雜七雜八的卡牌來,就得重新規劃自己的發展路線了。
盛一夏暫且關閉了系統。
而此時的編劇,也是興奮的難以自抑,他控制不住如尿崩的靈感,準備迫不及待的要去改劇本了。
“先等等。”和他很熟悉的制片人吳泉鳴一把拉住了他,又轉身看向盛一夏,眼神中透著些復雜的情緒,“盛老師還有其他活么?咱別演著演著,您又冒出來一些其他絕活,到時候再改劇本就麻煩了。”
其他絕活?
盛一夏略一沉吟,說:“中式樂器算嗎?”
吳泉鳴表情明顯一滯,但旋即又興奮了起來:“當然算,我們上一部戲講的就是中式樂器。”
編劇也更興奮了,摁著眼鏡架說:“盛老師擅長哪種中式樂器?”
目前盛一夏擅長的中式樂器當然是笛子。
不過笛子顯然和這部片子講述的通俗流行風格樂壇不太搭,畢竟吹笛子時不能唱歌,唱歌時又不能自己吹笛子伴奏。
為了片子好,也為了以后晉升技能卡的品質可以容易一點,他并不介意嘗試不同風格的中式樂器。
稍一思索后,盛一夏說:“編劇老師覺得哪種中式樂器,更加契合咱們片子?或者說,更加適合展現劇情。”
他看出來了,這個編劇是有點東西的。
和什么劍仙降魔傳的編劇水準完全不同。
因此他盡可能不去干涉他內容創作方面,免得搞出不倫不類的片子來。
編劇明顯一愣。
心下不由得暗想,這種事難道還能我說了算的嗎?
難不成你盛一夏還能根據我的需求,現學現賣一種中式樂器不成?
要說中式樂器,編劇自然是懂行的。
上一部片子里他就是搞了十幾種中式樂器,和西洋樂器進行對抗,并演繹出了不錯的流行風。
編劇略沉吟了一番后說:“如果根據片子的通俗流行風風格來說,最好配合的樂器當然是吉他,不過吉他一來是外國樂器,二來是實在不夠新鮮。”
“不如走點民俗風,用傳統中式樂器配合流行通俗音樂,能營造出不一樣的氛圍來。”
編劇說的很確定,因為他這個點子已經在上一部作品里經市場驗證過了,是能賣錢的。
“不知道盛老師對三弦有沒有研究?”
“三弦?”盛一夏腦海中一下子浮現出了這種樂器,擁有中式樂器卡牌的他,自然也會上網查一下中式樂器的種類和范疇。
三弦他也是略微了解過一些,卻沒有學。
只不過卡牌在身的他,學這個應該不難,網上也應該有相應的教程。
“以前學過一些。”盛一夏理所當然的點頭說,“雖然很長時間沒練了,但是以我對中式樂器的天賦,很快就能熟練起來。”
他自然不會說自己準備現學現賣,那樣就未免太過驚世駭俗了。
編劇為之震驚之余,愈發興奮了起來:“這就太好了,我們公司的庫房里,還存著把三弦。”
他立即找來了團隊的場務,讓他跑一趟公司的道具庫房,好在庫房距離攝影棚并不遠,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回來。
趁此空檔,編劇則是興致勃勃的拉著盛一夏,一起討論如何將三弦和流行風結合起來,給觀眾們耳目一新的感覺,同時,也為后面贏得比賽的高潮劇情做鋪墊。
很顯然,這個編劇寫劇本的時候應該考慮過很多種可能性。
對劇本的框架和細節也非常了解,討論起來思路清晰,把握精準,頗有些信手拈來的味道。
盛一夏聽著編劇一通“吧啦吧啦”,激動的口吐飛沫的樣子,不禁有些夢回俠盜團劇組的感覺。
不過那時候,是他對著編劇和導演一通吧啦吧啦輸出。
也不知道俠盜團拍攝進度怎么樣了?
自己離開之后,陳導有沒有繼續秉承精益求精的拍攝理念?
就在盛一夏想念陳導和俠盜團的同時。
俠盜團劇組。
男主賀云秋和女主熊奕珂的一場對手戲,已經NG了九遍,群演們都快累癱在地了。
而陳導的保溫杯,自打這部戲拍攝以來,已經換了十六個了。
不,現在是第十七個了。
隨著保溫杯重重砸在地上的爆響聲響起,陳導瞪著通紅的眼睛罵道:“熊奕珂,你干什么吃的?你的演技呢,你的職業精神呢?就你這樣,還有臉號稱‘網大女演員演技前三’?”
身穿民國軍統制服的熊奕珂,英姿颯爽中透著一股嫵媚,讓人十分賞心悅目。
可現在她的眼淚都快落了下來,明明她已經發揮出比平常更優秀的演技了,自己都覺得自己強的可怕,但是陳導卻始終不滿意。
“陳導,剛才是我的鍋,我的鍋,咱們調整一下再來一遍。”賀云秋趕忙打著圓場說,“您先消消氣,消消氣。”
“我消屁個氣。”陳導又開始朝著賀云秋狂噴了,“賀云秋,你說你一個京影畢業的大科班演員,出演過那么多片子了,還上過大銀幕。”
“你怎么會連盛一夏那個半路出道的理工男都不如?”
他越罵越生氣,也越罵越難受。
其實賀云秋和熊奕珂的對手戲,兩人發揮的都算不錯了。
陳導在第三條時,也早就想喊過了,可他剛準備張嘴喊過時,腦海中卻響起了盛一夏那一聲聲猶如魔音貫耳般的碎碎念。
“陳導,您還有沒有點追求了?”
“陳導,您這樣放縱自己是不對的。”
“陳導,您的夢想是什么?”
“陳導,您太讓我失望了。”
“頂尖網大導演,就這?”
媽蛋!
回想起這些,陳導不禁渾身又是一激靈,又下意識的要砸保溫杯,可下一瞬卻發現保溫杯剛才已經砸過了,就只能狠狠的揉搓著太陽穴,似乎想將盛一夏留下的魔音驅逐出腦袋。
“陳導,我們再來。”賀云秋也是被罵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緊接著,眼神中燃燒起了熊熊斗志,“我賀云秋就不信,我還能比不過一個靠著流量起來的明星!奕珂,咱們也要加油喲。”
說著,還對扯出笑臉,對熊奕珂重重地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熊奕珂嘴巴微微張開,欲言又止,隨即又緊緊閉上。
哭,早已經哭過了。
淚,早已經淌干了。
到了這時候,她滿腦子只有發自內心深處的靈魂拷問。
我是誰?
我在哪?
我為什么要為了區區八十萬的片酬,加盟這狗日的俠盜團劇組?
這劇組從上到下,現在就沒一個正常人。
連投資方都瘋了,說什么只要陳導愿意精益求精,無論拖多久他們都能接受,大不了再追加投資。
可憐的熊奕珂,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找不到。
她只能抽了抽鼻子,繼續醞釀著情緒拍第十遍。
而此時。
王編劇卻是一路哼著小曲,邊走還邊整理著皮帶,剛才他剛給盛一夏叮囑過的那棵樹施了有機肥,并再次在編劇群里對盛一夏猛夸了一通。
編劇圈可是個小圈子,而有名有姓的網大編劇圈就更小了。
他相信,盛一夏以后無論是進哪個劇組,都會受到編劇們的“另眼相待”。
盛一夏啊盛一夏,不能光卷我老王啊?
你也得卷卷他們去呀。
我王編劇受過的苦,流過的淚,傷過的心,怎么能獨自享受呢?
自然得讓大伙兒都嘗一嘗滋味嘛。
一想到這個,王編劇的心情就無比暢快,情之所至,又編了個朋友圈點擊發布:“思念敬業演員盛一夏的第五天,一夏老師,在其他劇組也要加油喲。”
然后很快,他就收到了一大通點贊和回復。
當然,這條朋友圈,依舊是屏蔽了盛一夏的,避免他一激動下殺個回馬槍。
而此時。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編劇圈眼中的“卷王”的盛一夏,剛拿到了一把三弦,并在網上翻出一個點贊量極高的基礎教程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編劇老師則是已經抑制不住洶涌而至,壓都壓不住的爆棚靈感,先一步趁熱趕緊去改劇本了。
無所事事的制片人吳泉鳴,好奇地湊過去瞅了一眼盛一夏手機上播放的視頻。
“三弦基礎教程?”
“……”他為之大受震驚,腦海里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一夏老師剛才不是說,他以前學過一些嗎?怎么會看這種最基礎的理論視頻?
隨后。
讓他更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盛一夏關上手機,閉上眼睛,仿佛在回憶著什么。
不多會兒后。
他嘗試著彈響了第一個音。
“咚”
三弦發出了有些嘶啞,又有些荒涼的音調。
緊接著,就是第二個,第三個。
每一個音和音之間,不敢說毫無關聯吧,卻也是駁雜混亂,仿佛是在隨手亂彈琴一般。
臥槽!?
吳泉鳴整個人都有些麻了。
這是啥玩意兒?
這彈的是個嘛東西!?
這水準要是算學過,我吳泉鳴把這把三弦給吃……咦?
就在他以為盛一夏是在瞎幾把亂彈時,下一瞬,盛一夏忽然連貫的彈出了第一段音節。
那是耳熟能詳的兒歌——“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節奏輕快,朗朗上口。
是小朋友們初練樂器時,經常選擇的曲調。
吳泉鳴能從中聽出盛一夏彈奏時的生疏感,瞬間就判斷出了狀況,他應該的確學過,但學的實在不多!
可他的眉頭剛皺起。
又覺察出不對勁了。
當盛一夏彈到第三段時,明顯熟練了不少,等第四段,第五段時,已經開始變得路暢,等彈到一大半時,手法和音樂已經開始嫻熟流暢,聽不出有半點新手的生澀感。
等他結束了一整遍的彈奏。
開始第二次彈奏時,三弦的手法已經非常熟練,每一個卡點和節奏都恰到好處,極為精準的同時,竟也彈出了自己的韻味風格。
臥槽臥槽!?
吳泉鳴滿眼都是懵圈,這熟練度增加的是不是也太快了?
哪怕一夏老師以前的確下過苦功練過,可從一開始的無比生疏到現在的行云流水,撿起來的速度未免有些離譜。
好在,盛一夏撒謊了,是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否則要是讓吳泉鳴知道,他是第一次摸三弦的話。
保不齊吳泉鳴現在已經躺在地上,仰望著天空思考起自己人生的意義何在了。
盛一夏彈過兩遍兩只老虎,熟悉了三弦后。
他略微閉上了眼睛,過的會兒后,才緩緩睜開眼睛,但此時的眼中已經迷茫盡去,手指輕輕撥動了琴弦。
一連串流暢而蒼涼的曲調,從三弦中流淌出來。
這一次,他演奏的是熟悉的滄海一聲笑。
這首曲子大氣磅礴又蕩氣回腸,是盛一夏比較喜歡的曲子,用笛子音波攻擊時也對它情有獨鐘,為他立下過不少功勞。
然而,用三弦彈奏滄海一聲笑時,其中的韻味和古箏、笛子,又是迥然不同,音色更加蒼涼渾厚,好似要穿透天際一般。
“啊這……”
吳泉鳴、以及導演、池煜、虞姿、顧永漢,以及所有圍觀群眾們,都在前奏響起的一瞬間,好似被拉入到了音樂的世界中,內心與演奏者、以及音樂,產生了某種心靈共鳴。
節奏鮮明的旋律在心中震響,心緒也隨之受到牽引,眼前好似有一幕幕畫面浮現出來。
在那遼闊的戈壁灘上古城墻上,出現了一個抱著劍的落魄劍客,低著頭,任由那蕭殺的風吹拂他的衣襟。
時而又開始了一場金戈鐵馬般的廝殺,時而又是蕩氣回腸的俠骨柔情。
時而對酒當歌,時而又躺在城墻下慵懶曬太陽,看著牽著駱駝的人從城門里進進出出,盡顯隨心所欲和灑脫不羈。
漸漸地。
隨著高潮落幕。
一曲終罷。
所有人都依舊沒能擺脫音樂營造的世界,依舊沉浸在那些畫面和感動之中。
良久良久。
制片人吳泉鳴率先回過神來。相較于導演、演員等,他的思維偏向于理性一些,但依舊是被感動的眼瞼中隱隱有些淚花,忍不住啪啪啪的鼓起掌來。
其余人也方才如夢初醒,恍然回神的跟著鼓掌,還邊用肘子擦一下眼角的淚水。
一時間,現場掌聲一片。
池煜拼命鼓掌的同時,忍不住抱怨說:“完了完了,純比唱功,我雖然比盛哥要差那么一丟丟。可是這演奏樂器……嗚嗚這怎么比啊?”
池煜也會些樂器,尤其是擅長吉他,總體彈唱水準不低。
只是他在吉他上的實力,和盛一夏在三弦上的造詣差距太大了,大到完全沒得比。
這也是難怪。
盛一夏的唱功卡不過是灰色劣質品質,雖然展現出來的能力也極為不俗,卻只能算是凡人中正常職業高手的水準,想在演員中找唱功超過他的人或許有點難,但歌壇里唱功比他強的大佬卻不少。
但是他的中式樂器,卻是綠色精良品質,且自帶詞條心靈共鳴,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已經是超凡脫俗的級別,只有一些最頂尖的大師才能做到類似的效果。
這自然不是池煜那連普通職業級都比不上的吉他功底能比的。
“好!”
大胡子導演拼命鼓掌叫好,隨后,對一旁的吳泉鳴說:“吳總,我得給你道個歉。”
“?”吳泉鳴臉色困惑。
“之前你決定花大價錢請盛老師來演年輕男主,其實我內心是強烈反對的,畢竟上一部片子咱們也沒流量咖,不是一樣能掙錢。”大胡子導演誠懇的說,“為此,我沒少在私底下罵你是個沙幣。”
“?”吳泉鳴雙眼瞪直。
特么的,你要不說出來,誰知道你偷偷罵我沙幣了?
現在一說出來,好吧,全劇組都知道了好不好?
“但是現在,我卻為你的英明決定感到深深的敬佩。”大胡子導演激動不已,“上一部片子,咱們只能說是贏了口碑,最終也只是小賺,可這一部,我覺得要爆啊。”
“嗯嗯,你說的很好,下次別說了。我不過是看到了盛老師的潛力,才決定力排眾議請他參演的。”吳泉鳴聽得托了托眼鏡架,心中暗暗得意,其實他壓根就沒想過盛一夏會這么牛逼。
當然,他決定重金聘請盛一夏,自然也是慎重考慮過的。
原本就是衛視編導出身的他,見過不少流量明星,也有能力分辨出誰是真流量,誰是假流量。
而經過他的分析和觀察發現,盛一夏雖然粉絲總量不算高,但是在粉絲群體中的號召力非常強大,請他來出演年輕男主絕對是有賺無虧的決定。
當然,盛一夏牛批成這樣子,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這代表著,他賺大發了,這部片子賺大發了。
盛一夏絕對是個隱藏很深的寶藏演員。
吳泉鳴正暗自得意的時候,大胡子導演又是對他深深鞠了一個躬:“吳總,我再次為在私下罵你是個沙幣而對你致以最誠摯的道歉。”
瑪德!
吳泉鳴真想淬著這狗幣導演一臉唾沫,你這是在變著法罵老子吧?
隨著盛一夏展現出了驚人的三弦功底后,整個劇組就開始圍繞著盛一夏做文章了,先是給他飾演的年輕男主老登王寶富加戲,加才藝展現,加樂器!
同時,編劇也大刀闊斧的對原劇情進行了修改,甚至可以說是推翻了重做。
但是這種改動,并不影響導演繼續拍攝。
大不了邊拍邊改唄。
早年的港片不都是這么拍出來的?
甚至乎,某些神奇的導演連劇本都是沒有的,現場想一出是一出,隨心所欲高興怎么拍就怎么拍。
如今的網大體系,實際上并不是承襲自國內那些第幾代第幾代的名導流派,而是標標準準的繼承了港片的制作風格。
曾經輝煌而鼎盛的香江電影,沒落之后,以另外一種方式在國內重新復活,這也使得許多當年港片中的老演員,在國內網大中綻放出了第二春。
劇組,也因此而進入到了忙碌之中。
這種時間拉的很緊的工作模式,同樣是承襲自港片制作風格。
盛一夏也是跟著忙碌到了中午,才有了些休息時間。
不過他并不覺得累,這樣的工作進度他才最滿意,保質保量抓緊拍完,好讓他盡快抽卡。
他在劇組附近兜了一圈,把正在和幾個女學生群演玩的盛英俊給叫回來吃飯。
不得不承認,盛英俊離開了璟宸華庭后,就有一種龍歸大海、虎入山林般的感覺。
從貓包里一出來后,便開始在劇組附近框地盤了,將附近的幾只野貓攆的雞飛狗跳。
同時,它還非常親近人。
對于人性的拿捏到可謂是到了爐火純青地步,尤其是對女性們更是堪稱無情的冷酷殺手。
它短短時間內,就俘獲了不少“芳心”,憑著它那愈發膘肥體壯,貓毛柔順光亮的漂亮勁,時而高冷,時而撒嬌諂媚的模樣,混的是如魚得水。
就連化妝老師都被徹底征服,抽空跑去附近的寵物店,買了最貴的貓糧和罐頭,就為了英俊能多蹭她幾下。
此時,簡陋的休息室中,吃飽喝足的盛英俊四仰八叉地仰躺在盛一夏的腳邊,尾巴尖勾著盛一夏的腳踝,嘴里已經打起了小呼嚕,睡得相當愜意。
盛一夏則是邊吃著劇組盒飯,邊拿組裝手機裝上黑市手機卡,登錄上了超凡者之家APP。
在內部有高層幫他遮掩信息的情況下,他已經可以稍微放寬一點對登錄的限制了。
在劇組里偶爾也會登陸APP看消息,刷論壇,不過該做的防護還是有的,這臺手機里完全沒有他的任何信息,也裝載了一些反偵察軟件。
不過說實話,即便如此,他還是覺得不方便。
有機會的話,他一定要搞一部可以隔絕窺探,并且在信號屏蔽區域也能用的超凡手機。
“滴滴滴。”
一登錄APP,首先便是收到了大量的添加好友申請。
前幾天在化工廠大戰眼球怪時,他表現的太過突出和裝那個啥,雖然國非局已經盡可能幫他壓制消息了,可依舊讓戲法師這個ID,在小范圍內出了名。
試圖加他好友的,有一些是國非局內部成員,例如幻狐等等,也有一些消息靈通的編外人員。
不過對于所有加好友的請求,盛一夏統統選擇了忽視。
通過坦克、菲姐,他已經建立了和國非局之間的聯系,有了溝通渠道,沒必要加那么多好友。
接觸的人越多,就越有暴露的風險,他可不想黃昏組織之類的社會毒瘤盯上自己,搞得他沒法安心生活。
他首先看的,自然是系統消息。
早上坦克就給他發來消息提醒,說是第一次化工廠探索清剿任務已經結算完畢,讓他抽空領取一下積分獎勵。
打開系統后臺消息。
往下翻了翻,果然在一堆信息中發現了一條系統消息。
“尊敬的超凡者同志您好,經我單位超凡者坦克提交的報告確認,我單位確認您與坦克小隊共同完成了臨時清剿任務——清剿化工廠黃昏殘黨,您在該任務中表現十分出色,更是作為絕對主力擊殺了C級黑暗超凡者維克多·李,阻止了邪惡勢力的陰謀,維護了魔都地區的和平。”
“根據匯報評估得出結論,您在該任務中,總計結算任務獎勵為280點,具體詳情請點擊清單列表鏈接,因為您作出了杰出貢獻,我單位決定獎勵您一枚銅勛以示鼓勵,希望您再接再厲,為世界的和平繼續做出貢獻。”
“如果您對我單位的任務結算結果有異議,可隨時提出申訴。”
280點積分?
這么多?
要知道,他已經提前拿了兩枚D級、以及一枚C級的超凡物質結晶。
這些,都是要在任務結算中扣除的。
盛一夏心中一喜,查看了一下任務結算清單,發現國非局給他任務結算比例很高,團隊任務中他一個人獨自占了百分之四十的份額。
計算擊殺維克多李的獎勵時,更是給他算了百分之八十的功勞。
此外,察覺和收獲黃昏帷幕,也給了他一筆積分。
當然,這筆積分不可能按照戰術級超凡裝備的價值給,但也很可觀了。
因此扣除了三枚超凡物質結晶后,他的獎勵收獲依舊十分豐厚。
加上他原本剩余的120點積分,他的積分數量一下子飆升到了400點,還額外擁有兩枚銅勛。
而銅勛的獲取難度,絕對是遠超積分的。
有了銅勛,他能兌換的東西范圍就多多了。要知道,APP上類似于空間裝備這種需要功勛才能兌換的東西可不在少數,且都是好東西。
當然。
最關鍵的還是。
有了這兩枚銅勛,盛一夏就夠條件兌換他心心念念很久了的空間裝備了。
似乎,好像也沒多久?
先不管了。
盛一夏邊吃著盒飯,先給系統后臺回了個消息,表示認可和接受這次任務結算。
等收到了積分和銅勛后。
盛一夏就打開了APP兌換列表,找到了自己早已經看好的、想要兌換的空間裝備,選擇了掛墜形態,點擊確認購買,并在收貨地址欄中,填寫了由ID為火野麗的超凡者代為接收。
“唰!”
賬戶中瞬間被劃拉走了300點積分和一枚銅勛。
這讓他既興奮又心疼。
這些積分和銅勛,可都是他拼著命賺回來的。
不過,這可是傳說中的空間裝備,價格再貴也是值得的。
而與此同時。
魔都一家咖啡店里。
身穿一件干凈T恤,運動褲和運動鞋,戴著鴨舌帽的火野麗,正在和一個打扮很潮的年輕人喝著咖啡。
“火野麗,沒想到你長的還挺漂亮的。”年輕人邊喝著在隔壁買的奶茶,邊一臉認真的夸贊說。
“小道童,別這么沒規矩,要叫我學姐。”火野麗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這年輕人,赫然就是妙玄觀的小道士張君浩。
聽見火野麗這話,他一臉不服氣的說:“憑什么呀,咱們倆是同一屆的。”
“憑我高考分數比你高三分!”火野麗一臉驕傲。
“魔都的卷子比我們散裝省簡單。”張君浩嗤之以鼻。
“哼~簡單怎么了?你還不是靠著特殊加分政策,才考上的震旦。”
“你還仗著魔都戶口才考上震旦呢,要不去散裝省試試?”
“呵呵,你瞧不起誰呢?咱們找個浙省的卷子比一比?”火野麗同樣挺不服氣。
“比就比。”
“來就來。”
“誰輸了誰就做小伏低。”
“我堂堂妙玄觀第三十七代傳人,怕你不成?”
就在兩人劍拔弩張,準備下載浙省的卷子現場考一遍,一較高下時。
忽然,火野麗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拿起一看,竟然是系統后臺消息。
“尊敬的超凡者火野麗,您代收的C級空間裝備(吊墜型)已經發貨,請保持預留的手機號電話暢通,我們的快遞人員會隨時與您聯系。”
啊這!?
火野麗震驚得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自己什么時候購買過空間裝備了?
雖然她對空間裝備也是眼饞無比,可這東西要的積分太多了,還需要一個銅勛,她現在連銅勛長啥樣都不知道呢。
莫不是?
有人仰慕她火野麗的美貌……試圖對她。
咦,不對,代收!?
這代收是幾個意思?
但很快,就有一條消息給她解惑了。
“小麗,你幫我代收一下空間吊墜,麻煩你了。”
消息來自ID戲法師。
“啊啊啊啊啊”
火野麗發出了一連串土撥鼠般的驚叫聲。
小道童被嚇了一跳,身體向后仰起,眼神驚疑不定的看著火野麗:“學妹,你這是鬼上身了嗎?要不要本學長幫你驅個邪?”
“是大佬,大佬他叫我小麗,小麗啊,啊啊啊啊”
火野麗又是激動得不斷跺腳,啊啊啊一陣亂叫,不過公眾場合,她盡可能壓低了聲音。
“什么大佬能讓你這么激動?”小道童撇嘴滿臉不屑,語重心長的教訓說,“學妹啊,這年頭外面騙子多得很,你得小心點別被人騙財又騙色。”
“你這個區區小道士懂個屁,對了,你要叫我學姐。”火野麗氣鼓鼓地說了一句,隨即揚起眉頭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我家大佬叫‘戲法師’,你聽說過沒?”
“咳咳”
小道童剛“嘬”的一口奶茶直接就被嗆到肺管子里去了。他連連咳嗽了幾秒鐘后,才勉強緩過神來,震驚無比的看著火野麗:“你你你,你剛才說是誰?”
“戲法師啊,怎么,你不服氣?”
火野麗顯然也是個“消息靈通”的人,滿臉得瑟和驕傲,一副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的樣子。
好似前幾天大發神威的不是戲法師,而是她本人似的。
(8200字,這章我感覺寫得很滿意,贊同的兄弟姐妹們投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