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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兩聲輕響,杜萬里,杜千行兩兄弟就變做了兩具尸體,摔落地面。
青袍男子取了一條絲巾,擦了擦手,冷笑一聲,連半句話都懶得說,區區兩個幫會的人物,還不值得他在意,做事不力,殺了也就殺了。
他遠遠的眺望太乙觀方向,淡淡說道:“把此二厭物裝匣,備禮!”
“張大宗師當面,怎能不去拜訪。”
清晨起來,孫燕晚練習了七八遍混元樁,活動開氣血,也順帶讓兩個徒兒觀摩,他聽到老師呼喚,正要帶了林景和張帆兒去吃早飯,就有一個聲音在觀外響了起來:“羽林衛虎賁郎將尉遲武恭,特來拜見張老神仙。”
孫燕晚急忙一拍兩個徒兒的肩頭,說道:“去廚房把飯菜端上來,留在后面不要出頭。”
他自己卻大踏步迎到了大門外,見到一個青衣男子,相貌堂堂,身上有一股軍旅出身的狠厲之氣,帶了十余人,抬了無數箱子,拱了拱手,說道:“在下孫燕晚,是太乙觀第二個弟子,來客請入觀來。”
孫燕晚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武林人士和朝廷是什么關系,故而態度不卑不亢,很有一股世外高人門下童子的野逸風姿。
尉遲武恭微微一笑,亦拱了拱手,帶了手下,進了太乙觀。
讓孫燕晚比較意外的是,師父張遠橋根本沒出來,只有大師兄緩步走了出來,見到了尉遲武恭,也只是淡淡問了一句:“虎賁郎將來此小道觀何事?”
尉遲武恭恭恭敬敬的答道:“天蝎教杜萬里,杜千行兄弟濫殺無辜,末將恰好路過,路見不平,憤其不齒,已經將兩人誅殺,特將人頭帶來,給長老神仙過目。”
“毛指揮使得知大宗師在此處落腳,特令小將送些禮儀,若是小道長沒甚吩咐,尉遲武恭就告辭了。”
此人站的筆直,看起來穩若磐石,但孫燕晚都能看的出來,這位朝廷的虎賁郎將,舉止小心翼翼,只想盡快逃離。
老師沒出來,只是大師兄迎出來,態度還相當淡漠,尉遲武恭不但沒脾氣,還有些……驚恐。
孫燕晚這才真切體會到,什么叫當世大宗師?
“他說話都有些前言不搭后語,前一句是恰好路過,后一句就是特來送禮。”
“老師威風這般大么?”
張清溪問了一句:“尉遲郎將怎的略有面熟?可是認得小道?”
尉遲武恭急忙答道:“兩年前,小將在宇陽太守的宴會上,見到小道長飄然而至,言斥太湖十八寨匪首池南宗強搶人家新婚丈夫,要給自己做孌童,踹得新婚妻子嘔血成升,殺其老父幼弟,違悖人倫,喪心病狂,并將其一劍誅殺,風采宛若神仙,故而識得。”
張清溪哦了一聲,說道:“東西放下罷!”
尉遲武恭令手下把箱子都放在觀中,抱拳行禮,匆匆而去。
孫燕晚好奇問道:“大師兄,當年宇陽太守宴會是個什么故事?”
張清溪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時間太久,已經不記得了。”
孫燕晚咂摸了一下,暗忖道:“這位尉遲虎賁莫不是害怕我大師兄?”
他來這個世界,也沒多久,更沒太接觸江湖武林,對大師兄的觀感,還是溫文爾雅,瀟灑不羈,像風采翩翩的王孫公子,多過像個小道士。
但見識過大師兄兩次出手,孫燕晚的觀感大改,只覺得大師兄……已經有點像個猴了!
嗯,就是內只大猴。
尉遲武恭離開了太乙觀,長長吐了一口氣,這位輕易就殺了天蝎教杜萬里,杜千行兄弟,羽林軍的虎賁郎將,此職務非軍中猛將不能擔任,卻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慨。
他喃喃自語道:“原來這位小道長是張老神仙的弟子,怪不得武功強橫若斯。”
尉遲武恭想起來當時的情況,暗暗忖道:“兩年前,宇陽太守給父親過壽誕,請了天下四大歌舞大家之一的元尚繡獻上歌舞,引得數百位江湖人士前來賀壽,為當時一大盛況。”
“北燕年輕一代著名高手盛寒,來我大瑯試刀天下,在宴會上公然挑戰七位武林名宿。”
“盛寒連敗五人,盡是江湖上久負盛名的人物,正要挑戰北方第一刀法名家孫有二,卻偏巧這位小道長得知太湖十八寨匪首池南宗也來赴宴……”
尉遲武恭想起當時的場面,宇陽太守認為自己父親壽宴,不管什么江湖事兒,都要過了此事再說。
張清溪卻根本沒把這份規矩當回事,惹怒了參加壽宴的賓客,頂著數十人圍攻,一劍取了太湖十八寨匪首池南宗的首級。
當時挑戰盛寒的七位武林名宿,有五人參與了圍攻,兩人不幸慘死,一人被張清溪一指重創,北燕年輕一代著名高手盛寒,北方第一刀法名家孫有二,根本沒敢下場。
張清溪殺了人之后,扔了一張桌子在院子中,拍劍其上,喝問還有誰人上來?
當時數百名江湖好漢,武林健客,盡無一人敢吭聲。
張清溪指著宇陽太守說道:“爾父壽誕,沖這份人倫喜事,我不殺你。”
“下次若還好大喜功,亂請這等惡人登門,還待之如貴賓,我須叫你知道……”
“有無辜百姓一家哭,爾等安敢歡笑!?”
尉遲武恭當時,還曾義憤填膺,欲為宇陽太守出頭,只是他剛取了趁手的水磨鋼鞭在手,就看到武功遠在自己之上的池南宗人頭高飛,那一幕之震撼,至今猶難忘懷。
他也沒想到居然會在太乙觀見到張清溪,當時腦子就嗡了一下,扎扎實實的體會到了什么叫大宗師!
大宗師的徒弟已然如此了得。
大宗師本人那還了得?
孫燕晚這會兒正在開盲盒,他運氣不錯,第一把就出了兩個人頭。
雖然殺過人了,但孫燕晚真受不住這個,當場就嘔吐了,虧得張清溪安撫,又幫忙取了清水,讓他喝了幾大口,這才稍微好一些。
孫燕晚對剩下的箱子都失去了興致,早飯午飯一口沒吃,把子午經刷了六七十遍,到了晚上才稍稍吃了一點東西。
他也沒想到,自己明明殺過人了,驟見人頭怎么還如此難受?
孫燕晚不得不承認,自己終究是個心態脆弱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