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不是這么修的  第277章 青黃不接,青沒見幾個,全剩下黃了

類別: 仙俠 | 神話修真 | 仙不是這么修的 | 鳳嘲凰   作者:鳳嘲凰  書名:仙不是這么修的  更新時間:2025-03-02
 
“噗!”

向遠一口茶水噴出,掩面咳嗽。

你不是嫌棄嗎,怎么又喝上了?

紫萍道人暗自不屑,催促道:“行不行,給個準信。”

見紫萍道人一臉認真,向遠不禁神色古怪:“假如,我是說假如,丹藥煉出來了,你敢吃嗎?”

“丹藥之道,豈是如此膚淺!”

“少跟我扯大道理,你就說敢不敢吧!”

紫萍道人眼觀鼻,鼻觀心,不再多言。

“是吧,東西不能亂吃的,再說了,還有一個更實際的問題,你怎么取藥?”

“讓秦師妹來取。”

“拉倒吧,她指定中飽私囊,能分你一滴算我輸。再有人越來越多,三成可不夠你們分的,師姐妹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傳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話!”

向遠果斷拒絕了這個賺錢的路子,人可以,但不能太變態,直言不諱道:“這條路子

已經被你大師姐壟斷了,她胃口大得很,你一個子也拿不到。別怪我沒提醒你,真打這條路子的主意,我或許會饒你一條生路,你大師姐可不會。”

“所以呢,究竟發生了什么,你倒是說呀!”紫萍道人急得眼睛都紅了。

急死你!

向遠就是不說,享受到了謎語人的快樂,從紫萍道人衣袖中掏出乾坤袋,懟著瓶子就開始放血。

整整五十瓶!

“未來的路就在腳下,以后能不能成富婆就看你自己是否努力了。”

向遠遞去乾坤袋,又和紫萍道人交頭接耳商議了交易地點,拒絕了劍心齋碰面的提議,限定在碧水縣,依舊以梅花作為標記。

送走紫萍道人后,向遠身形淡化,挪移空間消失不見。

商清夢有通幽期宗師修為,還有一尊修為境界不明的師父,向遠即便打得過她,也不敢拿她怎樣,屬于狗皮膏藥,沾上就甩不開。

但惹不起,他可以躲得起,一道劍訣而已,笑死,真當本心道沒人了是吧!

師兄助我!!

“師兄助我!”

平州,高麓縣,向遠昂首闊步走進紀府,見到了通明師兄紀伯禮。

這次沒排隊,他是紀家當代家主的遠房表弟,有身份為證,再也不用傻不拉幾站在操場上排隊了。

“表哥,這次你一定要幫我。”

向遠淚眼汪汪,委屈巴巴道:“那通幽期妖女在我身上留下劍痕,分明是準備把我打至跪地,抓回劍心齋當星怒力哩!”

花園涼亭,紀伯禮正在喝海參湯滋養身子,聞言忍俊不禁,噗嗤一聲朝向遠噴了過去。

沒噴著。

向遠知道本心道從上到下都坑貨,提前防備,躲開了。

紀伯禮一招未成,頗有不滿,沒好氣道:“幫是能幫,但你把話說清楚,怎么招惹劍心齋通幽期宗師了,招惹到了什么程度?”

“表哥此話怎講?”

“若是惹太深,別把血濺我身上。”

“那沒有,我老實得很。”向遠一臉老實。

紀伯禮哪知道向遠在說什么,抬指掐算,不得其果,加上本心道日常得罪人,只當尋常小坑,也就沒把這道劍痕放在心上。

通幽期宗師怎么了,誰還不是個通幽期啊!

紀伯禮并指成劍點在向遠胸口,指尖勁氣如虹,直透肌膚,但聞一聲金鐵交鳴,向遠胸前的劍痕應聲散去,抹去了商清夢的定位坐標。

小道爾!

然而,就在劍痕消散的瞬間,紀伯禮的臉色卻陡然一變,難看至極。

他低頭連連咳嗽,本就虛弱的身子更加雪上加霜,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顫巍巍道:“混蛋,被你害死了,你惹的究竟是誰?對方不愿善罷甘休,隔空一劍斬了過來,險些害我元神受創。”

原來,就在他驅散劍痕的瞬間,一股凌厲至極的劍意順著定位坐標隔空襲來,直指他項上人頭,另有一聲多管閑事的怒喝。

若非他修為高深,及時察覺并化去凌厲劍意,挨上一劍事小,被對方找上門來才叫事大。即便如此,元神也受到了不小的震蕩,本就虛弱的身體更是難以承受。

紀伯禮雙手十指翻舞,如穿花蝴蝶般在虛空中連連點動,抹去自身存在的痕跡,瞞天過海,引走了商清夢追蹤的視線。

忙活了半天,紀伯禮毫無形象癱軟在石桌上,雙目無聲,口中罵罵咧咧:“臭小子,險些被你坑死,我就知道,缺心眼教不出好徒

弟,我早晚有一天被你們師徒倆玩死。”

“表哥”

向遠一臉悲痛,如同死了表哥那般難受,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道一聲清爽。

“先苦后甜,好茶啊!”

“去你的先苦后甜,讓你排一次隊而已,至于念叨到現在嗎?你滾,我沒有你這個表弟!”

紀伯禮恨恨咬牙,不知想到了什么,眉開眼笑道:“表弟,為兄幫你定的那門親事怎么樣了,姐妹雙株,并蒂花開,你坐享齊人之福,羨煞旁人吶!”

向遠聞言直翻白眼:“表哥你想多了,天大地大,去哪不是吃飯,自從你亂點鴛鴦譜,我就沒去過昭王府。”

蕭令煙這個名字,向遠有些印象,但對方長什么模樣,他已經記不太清了。

說來慚愧,他雖然是個色鬼,但不打沒準備的仗,好比突如其來的商清夢,長得再美也得不到他向某人的身子。

有了感情基礎的又不一樣,蕭令月、禪兒、白月居士可以隨便霍霍他,就是踩臉,他含淚也能炫一碗。

“哼,別得意得太早,這門親事關乎紀家和昭王府的聯姻,往大了說,是天武派和神都蕭氏的結盟,不是你想躲就能躲的。”紀伯禮

冷笑連連。

“表哥,太坑了吧!”

“分明是你先坑我的!”

紀伯禮大怒,因為向遠挖坑,紀家被迫上了神都蕭氏的賊船,成了天武七脈的頭號臥底,這是把老紀家上上下下,所有的腦袋都別在了褲腰帶上。

每每想到這,紀伯禮就恨不得咔咔亂殺,把這對缺心眼師徒都突突了。

可惜突不得!

突不得,那就挖坑。

姓向的讓他老紀家不得安生,他就讓姓向的這輩子不得安生,得一對姐妹花,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

亭下,兩人大眼瞪小眼,都覺得對方坑貨的嘴臉無比丑陋。

“咳咳!”

向遠有求于人,率先敗下陣來:“表哥,這次來找你,不是為了別的,就是準備小住一段時間。”

“多久?”

“三年五載。”

“滾。”

“滾就滾,表哥安排一個好去處。”

好小子,在這等著我呢!

紀伯禮瞪紅了眼睛,咬牙道:“想去哪,想怎么死,說出來,表哥都滿足你。”

“表哥你誤會了,我是來給你當槍使的。”

向遠嚴肅臉道:“旁人不知,我還能不知道嘛,紀家為天武七脈之一,看似風光無限,實則暗流洶涌,每天光是勾心斗角就耗盡了你的力氣,哪還有時間傳宗接代。”

“別廢話,說重點。”

“表哥給我安排一個身份,我混進其余六脈,挨個把他們霍霍了,到時候天武七脈,唯表哥馬首是瞻,千秋萬代,一統天武,豈不快哉!”向遠義薄云天,誓要為紀伯禮兩肋插刀。

“你小子還嫌把我坑得不夠苦嗎?”

紀伯禮拒絕被向遠插兩刀,沒好氣道:“天武七脈一團和氣,只要你不搗亂,屁事沒有。”

“表哥的意思是?”

“表哥沒有意思,現在只想把你綁了送去劍心齋,這個鍋我不想背。”

“表哥,你再想想,你混江湖這么些年,肯定有仇家。”

“說沒有就是沒……”

紀伯禮話到一半,端詳起向遠的小白臉,越看越坑,留著肯定會砸手里,得想個辦法支走,直言道:“你可去天刀宗,你那位師父濟無舟威風八面,馬上要成宗主了,寒冬臘月你不在,春暖花開你是誰,現在是投奔他的大好時機。”

向遠稍加沉吟,拒絕了。

破舢板師父出手闊綽,三幅抽象畫令他受用至今,他對這位師父頗有好感,三位師父中僅次于靜云、缺心老道。

但話說回來,他有好感沒用啊,破舢板師父很嫌棄他的,過去除了討嫌,啥也得不到。

再說了,天刀宗的刀法他都抄完了,去了有何意義?

爛慫天刀宗,不去也罷!

相較之下,天武七脈可太香了。

表哥,我想在你家超市掃貨,行個方便唄!

見向遠賴定了自己,紀伯禮別提有多嫌棄了。

想了想,紀家上了神都蕭氏的賊船,有難同當,天武七脈一個也別想跑,都得上賊船,且未來天刀宗也可能登上這個賊船,四舍五入,大家都是自己人。

既然總有一個人要倒霉受傷,為什么不是天劍閣這個外人呢!

就決定是你了,天劍閣!

紀伯禮想到了甩鍋對象,但如何操作,還需要仔細琢磨,讓向遠一邊涼快去,他要花十天半個月準備一下。

見紀伯禮答應下來,向遠不禁連連點頭,難怪本心道走到哪坑到哪,坑貨的人設確實好使。

他要是個老實人,有事相求,保不齊帶著禮物上門,紀伯禮都要再三考慮。

哪像現在,求爺爺告奶奶,分文不取,誓要將他送走。

“對了表哥,咱們老紀家……”

“別咱啊咱的,這是我家!”

“一個意思,我可是你表弟。”

向遠沒臉沒皮湊近乎:“那什么,家里有多少化神期高手,小弟初來乍到,想和大家伙打成一片。”

不行,三天之內就得把這家伙送走,否則老紀家雞飛狗跳,中日不得安生,雞蛋都得被這小子搖散黃了。

五天后,老地方。

紀伯禮面無表情看著向遠,認真思考同門相殘的可能。

無他,這幾天不少家族子弟哭著喊著要家主做主,狀告家主的遠房表弟不是人。

“那小子不是人,借著切磋的名義占下演武臺,各種嘴臭挑釁,一天三頓打,欺負我們本地人好欺負。”

“是啊,他糾集了一幫家中少年,每天不是在聚眾斗毆,就是在聚眾群毆,好孩子都被他帶壞了。”

“可憐我家麒麟兒,前幾天還文質彬彬,謙遜敦厚,今天都學會俏麗嗎了。”

“天天欺負我們,再這樣下去,鐵打的漢子也受不了啊!”

“是啊家主,誰家好人受得了這種打法,都要有快感了。”

因為堂下何人狀告本官,被紀伯禮當面駁回,忙前忙后,可算給向遠安排了一個好去處。

五天時間,家里的化神期都被打出快感了,十天之后什么樣,紀伯禮都不敢想,面露愁容道:“放過師兄吧,師兄累了。”

向遠沒說話,接住紀伯禮砸過來的乾坤袋,取出文件書畫看了起來。

申州,天劍閣。

馮氏,三子,馮文書,三十有二。

天宗三分之中,申州成了天劍閣的地盤,和天武派所在的平州一樣,天劍閣坐擁資產無數,割韭菜,呸,廣招外門弟子,將天劍閣發揚光大,境內人人有丹吃,人人有劍練。

財源滾滾,都在進步,一派繁榮昌盛。

天宗三分后,三家弟子權力交替,隨著時間推移,漸漸演變成家族式壟斷,主打一個任人唯親,讓賢避能。

天武有七脈,天刀有六脈,天劍最少,只有五脈。

這五脈輪流把持天劍閣大權,今天你當大哥,明天我當大哥,過上了權力交接,肥水不流外人田,人人都是帶頭大哥的好日子。

若家族內沒有撐得起場面的人物,便從外門長老中擇選一個優秀弟子,入贅成為家族打手。

一直以來,天宗三家都是這么過的,天劍五脈也不例外。

但因為任人唯親的程度太過分,蟲豸的數量越積越多,優秀的家族弟子越來越少,導致家族中的贅婿逐漸占據了很大一部分話語權。

天劍五脈之一的馮氏就面臨了這一尷尬問題。

老馮家不知從哪代起,突然覺醒了藝術細菌,不喜歡練劍,喜歡上書畫了。

細菌野蠻生長,擴散速度之快,扭曲成了藝術病毒,導致老馮家一代不如一代,現如今連個充場面的人物都挑不出來。

前段時間,馮氏家主馮駕鶴駕鶴西去,家族上下亂成一鍋粥,幾個贅婿把控大權,幾個山頭都在爭奪家主之位。

馮駕鶴有三個兒子,老大馮文雨沉迷書法,先天期修為,不堪大用。老二馮文淵沉迷繪畫,同樣先天期修為,也不堪大用。

馮駕鶴一看這倆兒子不爭氣,自己爭了口氣,老來得子,生下老三馮文書。

馮文書早年是個武道天才,十八歲那年害了大病,修為止步不前,剛把病養好,慘遭退婚,從此一蹶不振,離家游歷,四處閑云野鶴,成了個失蹤人口。

老馮家內有大權旁落,贅婿們爭權奪利;外有天劍同脈虎視眈眈,覬覦馮氏的資源與地位。內有權斗,外有強敵,可謂內憂外患,急需一位救世主降臨,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之將傾。

“表哥,我演馮文書,那馮文書演什么?”向遠看著畫紙上的陽剛面孔,暗道一聲好面皮,快有他三分英俊了。

少年天才,一朝跌落,慘遭退婚,游歷天下……

這是莫欺少年窮的劇本啊!

是主角!

不知道馮文書有沒有十年之約?

最好是有的,找上門,又是一波經驗包。

妙啊!

“馮文書演死人,本色出演。”紀伯禮幽幽道。

“不是吧,表哥你這么狠?”

“和我有什么關系,又不是我干的。”

紀伯禮慢悠悠道:“馮文書兩年前就死了,剛好死在高麓縣,也就是我紀家的地盤,栽贓陷害過于明顯,我豈能如幕后黑手所愿,讓人收攏了尸骨,假扮馮文書,繼續游歷天下。”

“表哥高啊!”

“你不是想找架打嗎,喏,馮家內憂外患,剛好符合你的要求。”

紀伯禮接著說道:“馮文書外出十年,獨來獨往,縱有性格變化,也不會受到猜疑,以你的不要臉,稍微要點臉,回去便可奔喪。”

“那我要是一不小心,混成了馮家家主,該如何是好?”

“關我屁事,你就是把馮家拆了,我都無所謂。”

紀伯禮看了向遠一眼:“眼下馮家除了贅婿,可謂青黃不接,你若能掌權,紀家和你做點生意,大家都有得賺。”

“懂了。”

向遠連連點頭,世上沒有不可戰勝的強敵,只有防不勝防的二五仔,紀伯禮安插臥底,是準備掏空老馮家最后那點家底。

有可能的話,順便掏掏天劍閣的家底。

此時再看文件內容,掃過一個個名諱,老馮家確實青黃不接,青沒見幾個,全剩下黃了。

現在的馮氏沒有通幽期宗師,家中能打的化神期強者全是贅婿,一門心思惦記著成為家主,他向某人頂著馮文書的臉王者歸來,必然遭到集火。

這么多急不可耐的經驗包,還主動,不取可惜了。

感謝天劍閣優秀的匹配機制,化神期就該和化神期干架。

“表哥,這把穩了!”

“這把不穩。”

紀伯禮不慌不忙道:“首先,你不會劍法,乾坤袋里有馮文書擅長的‘秋風落葉劍’,你先研究一下,起碼要學會七成水準,免得到時候撐不住場面。”

其實我現在會那么一丟丟劍法,素染劍尊知道嗎,從她身上薅下來的毛。

“表哥言之有理。”

“還有,你會畫畫嗎?”

“啊這……”

向遠眨眨眼,修為到了他這個地步,對肉體的掌控早已入微,眼力、手力和悟性都遠超常人,臨摹也能做到以假亂真,書法畫作并非難事。

繪畫不夠,詩詞來湊。

他有九年義務制教育,滿腹經綸,李杜相助,動不動就能原創詩詞,應該算是會畫畫的。

再不濟,臨時抱一下佛腳。

破舢板師父的三幅畫就很有意境,尤其是那幅‘道’字,畫中山水空靈,意境深遠,以其為模版,可自成一派。

“畫技隨便練練就行,關鍵是劍法,那里是天劍閣,小心行事,別露出破綻即可。”

“這就練,讓他們領教一下三少爺的劍!”

向遠信心十足,他數次換血洗髓,武學資質超凡脫俗,學什么武功都快得驚人,不是他吹,一套‘秋風落葉劍’,看一眼就掌握七七八八,再看一眼,能發揮出十二成功力。

有天賦,就是這么自信。

無相印法,給我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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