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不是這么修的  第279章 你怎么還沒死

類別: 仙俠 | 神話修真 | 仙不是這么修的 | 鳳嘲凰   作者:鳳嘲凰  書名:仙不是這么修的  更新時間:2025-03-02
 
拳鋒勢大力沉,剛猛無儔,一出便有山岳傾折之勢。

馬煜瞳孔一縮,拳未至,勁風已壓得他呼吸一滯,不由得心中驚懼萬分。

此時閃避已經來不及,他急忙雙手架在胸前,真元涌動,凝結護體罡氣,只求先擋下這一擊,再見招拆招扳回一局。

拳鋒碾碎護體真元,余勢不止,撞開馬煜兩條手臂,觸及他胸腹衣衫。

馬煜為化神期高手,執掌二房大權,身上這件衣衫也是不凡,為一件護體寶衣,有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之效,用于防御,便如佛門高手的金鐘罩鐵布衫,可擋化神期高手全力一擊。

嘶啦!

破爛流丟一口鐘!

寶衣破碎,拳力貫入馬煜體內,恐怖力道如狂龍肆虐,宣泄四肢百骸,震斷他全身經脈。狂暴力道透體而出,撕裂其背后衣衫,揚起一蓬血色氣霧。

馬煜身子騰在半空,雙目泛白,嘴角溢血,慘遭一拳打散了神智。

短暫懸浮之后,他整個人便如出膛炮彈,倒飛而出,轟然撞碎身后雅間墻壁,摔出聽風雅敘,狠狠砸在大街上。

一聲巨響,街道上塵土飛揚,石板地面被砸出一個人印。

馬煜癱倒在坑中,衣衫破碎,渾身是血,強撐身子,腦瓜子嗡嗡作響,低頭連連咳血。

街道上的行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四散奔逃,遠處有人探頭張望,卻不敢靠近,幾個呼吸的工夫,便形成了井然有序的圍觀人墻。

聽風雅敘的窗戶一間間推開,客人們交頭接耳,小聲議論,有人認出馬煜,驚呼聲四起。

“這不是馮家二房的馬爺嗎,他可是化神期高手!”

“不會吧,你是不是認錯人了,他分明被打得像條狗,怎么會是化神期強者?”

“沒認錯,快年底了,我還請他吃過飯呢!”

“誰這么厲害,竟能把馬煜打成這樣?”

“應該說誰這么大膽,這里可是雁峰城,馮氏的地盤。”

雅間中,向遠嫌棄揮揮手,仿佛隨手扔掉

一塊破抹布:“插標賣首之輩,挨打都站不穩,還想噬主,怎么好意思的。”

五個先天期呆若木雞,立在原地如嘍啰,不知如何是好。

馮文書打人如掛畫,強如馬煜都被一拳打飛,他們這些小嘍啰上了,豈不是當場融入天地之中。

怎么辦,現在請他吃飯還來得及嗎?

向遠為人最是心善,見不得他們為難,橫臂一掃,五指虛握,挨個攝來,一人賞了一發拳印,將他們在大街上擺了個整整齊齊。

五個斷了線的風箏倒飛而出,重重砸在大街上,一人一個坑位。

向遠腰斜胭脂劍,一躍而下,使了個千斤墜的法子,落地時踏碎街上青磚。

沒別的意思,裝個逼意思一下。

這不,碎石飛濺,塵土飛揚,氣勢十足,大高手的人設立馬豐滿起來了。

想到門縫里看人的素染劍尊,向遠有樣學……這個學不來,改為以鼻孔示人,對失魂落魄的馬煜勾了勾手:“化神期斷肢尚可重生,以你的身板,不至于一拳就癱,這么多街坊鄰居看著,別給我馮府二房丟人,起來再戰。”

聲音不大,但因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圍

觀群眾聽得一清二楚,紛紛好奇向遠的身份。

聽話里的意思,這是馮府內斗,當街斗毆。

嘿,你要說這個,我們可就不困了!

在圍觀群眾躍躍欲試的目光中,馬煜晃晃悠悠站起身,臉色蒼白如紙,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一個十多年前修為被廢的廢物,在外游歷十多年,竟然帶著一身驚天動地的本事回來了。

不應該呀,引經據典,這種人往往都會死在游離的路上,怎么別家都是如此,到了馮家就變了?

“不可能,你大病之后,一身武藝被廢,不可能如此厲害?”

“井底之蛙不知山寬海闊,我來告訴你,世上從來就沒有不可能!”

馬煜不來,向遠大步朝其走去,堅持將嘴臭貫徹到底:“別動不動就在別人身上找原因,好好想想自己有沒有努力修煉,反思一下自己的工資,呸,反思一下自己的修為有沒有提升。”

馬煜身上還有些疼,聞言又氣又怒,不由得嘴角一抽。

“還敢歪嘴!”

向遠眸中精光一閃,周身真元狂暴涌動,也不拔劍,就這么握拳朝馬煜走了過去。

使了個元神外放的法子,山呼海嘯一般的恐怖壓迫感散開,每一步都仿佛踩在眾人的心頭上,氣勢如山岳橫壓,令人窒息,驚得圍觀群眾直呼臥槽。

雁峰城尚武成風,又是天劍閣的一處大地盤,圍觀群眾中不乏武者,亦不缺高手,立馬有先天期站出來,挑明向遠化神期強者的修為。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在向遠強行烘托氣氛的操作下,馬煜只覺一道道視線朝他看來,如芒在背,倍感羞辱。

他不相信,馮文書離家出走的廢物已經到了無人可制的地步。

剛剛那一拳,一定是取巧了!

是了,分明是他偷襲在先,正面相抗,我不必懼他!

想到這,馬煜單手一招,一柄青冥寶劍憑空出現在手中。

劍似秋水,凜如寒冬,劍鋒寒光閃爍,有五彩霞光繚繞,垂落陰陽之氣,顯然是一柄不可多得的法寶。

法寶在手,馬煜底氣十足,開始糾結當街殺了馮文書的后果,瞇著眼睛道:“馮文書,此劍非凡物,我若出劍,你必有性命之憂,不

要逼我!”

“哈哈哈,這話該我來說,你莫要跪下來逼我!”

“找死!”

馬煜眼中閃過一道兇光,起劍如煙,成勢碧樹千垂,隨氣勢攀升,層層劍光旋開,紛落如雨,厲嘯震空。

不愧是天劍閣出身的化神期強者,劍法確實沒得說,一劍蕩開,虛虛實實,上百劍光縹緲無蹤,落霞繽紛,如夢似幻之中又有殺機凜然。

馬煜借劍光幻影,不動聲色遞出一劍,看似平凡無奇的一擊,卻從上百道劍光縫隙中悠然穿過,刺向向遠額頭眉心。

以此劍為鋒,上百劍光紛來沓至,憧憧劍影化作劍刃旋渦,好似一劍蕩開萬劍歸宗,劍柱以瀑雨之勢席卷而下。

“馮文書,不想死就閃開!”

“花里胡哨的……”

面對這凌厲的劍勢,向遠原地站立不動,懶得躲閃,任憑青冥劍尖點在自己眉心,以肉身接下法寶一劍。襲來的上百劍光,在觸及他身體的瞬間,逐一崩碎,化作點點光屑消散于空中。

“怎么可能,你做了什么?”馬煜大駭。

向遠一臉本分,鼻孔淡淡出氣:“相信你的眼睛,我什么都沒做,是你的劍太鈍,或者說,你的劍心畏懼我,不敢對我出劍。”

他的確什么都沒做,只是手背上的劍鞘文身閃爍了一下。

僅此而已。

馬煜如何能信,周身真元暴漲,手中長劍全力刺出,低喝一聲:“破!”

鏘!!

金鐵交鳴之聲激蕩,澎湃劍光層層疊疊,白色劍光呼嘯落下,瞬間淹沒了向遠的身影,于空中留下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劍痕虛影。

然而,劍光散去,向遠卻依舊風輕云淡地立在原地,不說毫發無傷,只能說衣角都沒被掀起一絲。

馬煜滿目悚然,阿巴阿巴說不出話,仿佛見到了地獄惡鬼,心中又驚又懼,忘了收回長劍,就這么點在向遠眉心。

“你破完了,現在輪到我來破了。”

他抬手握住青冥劍鋒,五指壓下,借劍鞘護體,不懼劍刃鋒芒,又有天生神力無人能及,硬生生將這件法寶奪在了手中。

“我的神劍。”

“現在是我的了。”

向遠手中長劍嗡鳴顫動,為馬煜性命雙修

之物,是其根本法寶,寄宿元神,有諸多妙用,此刻受馬煜調動,急于返回主人身邊。

可惜返不得。

身嬌體柔,如何能敵體育生的天生神力,被向遠扣住便無法逃脫,只能一次次震動悲鳴向主人呼救。

“破!”

向遠瞪開雙目,恐怖的元神傾軋而下,連續幾聲脆響,破開青冥寶劍中的元神禁制,硬生生將馬煜的元神重創,當面奪走了這把劍。

“哇!”

馬煜急火攻心,大口吐出熱血,正欲說些什么,耳邊傳來向遠的輕蔑嘲諷。

“一般貨色,九成新都算不上,不配留下我的元神印記,帶回家賞給下人,以后劈柴好了。”

“豎子欺人太甚!”

向遠隨手將此劍提在手中,見馬煜撲來搶奪,氣急之下,連個像樣的招法都沒有,抬手便是一拳轟了過去。

拳鋒透體,貫穿而出。

向遠一拳讓馬煜開心,和其說了些掏心窩子的話:“什么玩意,真掃興,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又是請客,又是做局,浪費我半天時間……”

說完,揮手一掃,扔垃圾一樣將馬煜砸落在地,又種了一個新坑。

馬煜側臥大坑之中,疼得嘴角直抽。

“你還歪!”

向遠大怒,上前補上一拳,轟一聲塵土飛揚,驚得整條街的圍觀群眾齊齊一哆嗦。

這下,馬煜不歪嘴了,元神肉身雙雙重創,兩腿一蹬,直接昏死過去。

向遠懶得多看一眼,真元一蕩,散去滿手污血,轉身大步離去,留下一片狼藉和滿街驚愕,以及馮文書王者歸來的傳說。

“馮文書……他是長房家的三少爺啊!”

“馮家三少爺,他不是離家出走了嗎,什么時候回來的,還變得這么厲害了?”

“真是怪哉,十多年前,他被王家小姐退婚,顏面盡失,淪為笑柄。”

“不得了,聽說王家女早有化神期修為,三少爺神功大成,定會打上門去強娶,帶回家,關上門,一天打三遍。”

“啊,這也你知道?”

“昂,你看三少爺的背影,霸氣側漏,他能受這委屈。”

“老王家也是天劍五脈之一,有宗師坐鎮,比馮家氣派多了,此事怕是不成……”

馮府。

向遠晃悠悠返回,故意沒坐馬車,讓打爆馬煜的消息先飛了一會兒。

效果拔群,等他回家的時候,幾個守門的馮氏子弟低眉順眼,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向遠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進其中,很快便遇到了兩個不成器的哥哥。

“老三,聽說你當街把馬煜打成了狗,是真是假?”

“豈能有假。”

向遠將奪來的長劍扔在地上,不屑道:“他一個姓馬的,比我姓馮的差了何止一點,我想揍他,還不是想怎么揍就怎么揍。”

這話說的,我也姓馮,姓馬的要揍我,我多了兩點也沒用啊!x2

馮文雨和馮文淵面面相覷,老三出了趟遠門,回來之后仿佛變成了陌生人。不僅修為大進,還能當街暴打二房家的馬煜,他倆長這么大,就沒見過比這更離譜……

哦,還真有,剛剛就見到了。

“老三,里屋有人要見你,你最好進去一下。”

“誰啊,架子這么大,敢在未來家主面前擺譜?”向遠不滿道。

“呃,你爹。”

“放屁,你爹死了!”

見二人沉默,向遠這才發現,兩人身上孝衣已經脫下,心頭咯噔一聲,升起一股不祥預感,壓低聲音道:“怎么回事,詐尸了?”

你這些年究竟經歷了什么,才能做到談孝自若x2

兄弟二人齊齊搖頭,讓向遠進屋說話,別讓一家之主久等了。

向遠皺著眉頭走進屋,心頭疑惑萬分,通明師兄的情報里,馮駕鶴早就駕鶴了,突然詐尸……莫不是詐死,演一出戲準備一網打盡,因為他表現太過優秀,選擇了垂死病中驚坐起?

該死的本心道,人死沒死都沒調查清楚,就派自家師弟過來臥底,當真是葬禮上說笑話,笑死人了!

向遠心頭罵罵咧咧,恨不得咔咔亂殺,把這對缺心眼師徒都突突了。

他皺著眉頭走進屋,入眼,是一位面容清癯,華發蓄須的老者,和馮家三兄弟眉宇間有幾分相似之處,應該是親生的,不是什么假冒偽劣的野爹。

剛爬起來,身上的壽衣還沒脫。

“小三,你回來了。”馮駕鶴上下打量向遠,一臉父愛如山,頗為滿意。

說誰小三呢,你才小三呢!

向遠能受這委屈,靈堂的時候,死者為大,跪就跪了,沒計較什么,眼下見栩栩如生的馮駕鶴,心頭頗為不喜。

一家之主的寶座沒了。

“父親,你怎么還沒死?”

向遠當場就還了回去,見馮駕鶴眼角微抽,改口道:“孩兒的意思是,你怎么還活著?”

“怎么,老夫還活著,你不高興?”

“父親活著,孩兒便不是家主,一想又是三兩年苦熬,如何開心得起來。”

向遠強顏歡孝:“父親莫要生氣,孩兒向來有話直說,這是優點,你身為長輩,有我這般心直口快的晚輩,應該高興才是。”

孝里藏刀的話聽得馮駕鶴眉頭直皺,察覺到向遠不悅的心思,以及言語之間的疏遠,也沒有多說什么,雙手負后,背過身道:“我馮家一世英雄,祖上先輩,哪個不是響當當的響當當,現如今,幾個不成氣候的家族敗類就敢欺辱長房,真當老夫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大家族都這個德行,沒什么好糾結的。

向遠直翻白眼,任務有變,情報出了大問題,準備隨便收割一下經驗包便離去。

馮駕鶴畢竟是馮文書親爹,他敢說瞞得過兩個藝術病毒擴散全身的兄長,不敢打包票能把馮駕鶴騙過去。

“小三,不瞞你說,為父此番并非裝死,而是早年得了一門神功,多年厚積薄發,一朝死而復生,破繭成蝶,跨過困擾多年的瓶頸,已有通幽期宗師修為。”

馮駕鶴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

他緩緩轉身看著向遠,身形挺拔,目光如炬,周身隱隱有真元流轉,氣息縹緲難以捉摸,近在眼前又遠在天邊,仿佛隨時都能駕鶴而去。

通幽期宗師!

向遠心頭一突,老家伙眼神詭異,該不會看穿什么了吧?

馮駕鶴也是心頭一突,三個兒子,唯有馮文書桀驁不馴,進門就沒給他好臉色,他展露通幽期宗師修為,眼神變得更加詭異,該不會穿什么了吧?

兩人大眼瞪小眼,心虛之下,竟有些父慈子孝。

馮駕鶴率先開口道:“小三,我雖未死,但也死了,排場整這么大,不好突然死而復生。長房三子之中,以你最為優秀,可繼承家主之位。”

“可你死了,人走茶涼,現在和我說這些有什么用?”

“我現在起草一份遺書,蓋上家主大印,你再以雷霆手段壓下不聽話的四房,名正言順,有理有據,家主非你莫屬。”

“此話當真?”

“騙你作甚?”

向遠面露疑惑,馮駕鶴死而復生著實蹊蹺,此中定有什么隱秘,目光狐疑片刻便點點頭:“既如此,便聽從父親安排。”

馮駕鶴也覺得哪里蹊蹺,一邊起草遺書,一邊佯裝好奇:“小三,說說你這些年在外都遇到了什么,怎么變得如此厲害?”

“不瞞父親,我在外面混,就靠三件本事,勾引二嫂,背叛大哥,出賣兄弟,一路血淚,才有了今天的手段。”向遠講述‘我的奮斗‘,紀伯禮編的詞兒,拍著胸脯保證有用。

“孩兒七八年前下墓,得了一樁好處,換血洗髓,天生神力,故而才有重修的可能。”

“下墓……”

馮駕鶴微瞇雙目:“孩兒莫不是得了守靈派的傳承,聽為父一言,守靈派可不是什么好去處。”

“父親想多了,我能干倒斗的下作勾當?”

“倒……也是。”

另一邊,馮家二房,馮二爺府上。

廳堂前,六個重傷的先天期一字排開,府中藥師忙前忙后喂下丹藥療傷。

廳堂內,四個眉宇間頗有相似的老者端坐,除了馮二爺,每個人身后都立著一名氣勢不俗、賣相尚佳的女婿。

在‘馮文書’這個外敵的壓迫下,也不提誰當帶頭大哥了,又變得相親相愛了起來。

圓桌一旁的長椅上,馬煜臉色慘白,回想剛剛那一戰,心有余悸道:“馮文書力大無窮,又有刀槍不入之軀,理應是煉成了一件防御力極強的法寶……也可能,他棄劍不用,成了哪家佛門弟子。”

“依你之見,我等聯手,能將他趕出雁峰城嗎?”

“馮文書畢竟是長房三子,名正言順的三少爺,我等若撕破臉皮,難免會落下口舌。”

馬煜眸中精光涌動:“趕他離開雁峰城很

難,但我有一計,諸位兄弟聯手,他想成為家主也不容易。”

“計將安出?”

“馮氏歸根結底是天劍閣五脈之一,以劍傳家,家主豈有不通劍理的說法。”

馬煜臉色蒼白笑了起來:“他雖有佩劍,卻不曾出鞘,全靠拳頭蠻干,全無半點招法,分明是極力掩飾自身所學。他以為自己沒露出破綻,殊不知,我看得一清二楚,他早年廢了劍道修為,改練別家武學,我們可在這里做文章,一招把他將死。”

“馬兄好眼力,這一戰,馮文書大勢已去,分明是你贏了才對。”

“明日,不,待我養傷三日,吾等一起上門,帶上那些混吃等死的族老,眾目睽睽之下邀他比劍……”

馬煜狠狠咬牙,隱隱看到了大仇得報的畫面,痛快道:“他若不從,或敗了,或使出別家門派的絕學,便當不得馮氏家主。”

“馬兄高明,此計甚妙!”

“又高又硬!”

“哈哈哈”x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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