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他真的會放我們走嗎?”板斧在公爵夫人回來以后,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是的,此人說話一向一言九鼎,他說送我們走,那我們絕對能安全的到你父親那。”公爵夫人嚴肅的道。
“好,我果然沒看錯他,他的確是個英雄。”板斧熱血沸騰的道:“可惜他和我是敵人,不然我真的愿意結交這樣真正的光明正大的英雄!”
“他光明正大在哪?”公爵夫人一翻白眼,不屑的道。
“他不拿我們當人質威逼父親投降他,還冒著曰后和父親決戰沙場的風險把我們放了,難道還不夠光明正大嗎?”板斧大聲為我辯解道。
“他是放了我們,可這又能怎么樣?”公爵夫人不屑的道:“鐵壁軍團的軍官多數家屬都在這里,他們能跟你父親打大漢嗎?沒了部隊,你父親自己能干的了什么?你竟然還幼稚的以為陰險軍神光明正大?天那,龍青天今天對我說的唯一一句中肯的話就是,我對你的教育實在是太失敗了!”
出了公爵府,貧道心中不免生出一絲得意,任公爵夫人殲似這回也喝了我的洗腳水。雖然她開頭是打定主意敷衍我,可是最后還是被迫答允了勸降。她畢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一旦點頭,一般不會反悔。不然的話,嘿嘿,她娘家的親族可都還在這呢。
看這位夫人的精明樣就知道,她的枕邊風可是相當厲害的。再加上我手上還有鐵壁軍團高級軍官的決大部分家小,如此以來,估計鐵壁軍團就基本上沒有什么問題了,投降只是時間問題。回到我臨時住的王宮里,把卡特國王寫給鐵壁軍團長速達拉的勸降信,命人給公爵夫人送去,請她轉交速達拉軍團長,剩下的事情就是等候佳音了。
貧道解決了鐵壁軍團以后,立刻開始了對造船場的視察,這可是個大事,以后大漢就算是有了海岸線,不發展海軍怎么成。既然有現成的造船場,如何能任它空著啊?在新近投降的一眾卡特貴族帶領下,我把卡特王都周圍的幾個最大的幾個造船場都溜了一圈,感觸頗深。
人家這里那個先進那,看得我都一陣羨慕。造戰艦都有規定的流程,沒一道工序都有專業的監工把關,要是以后出了問題,輕了一頓鞭子,重了全家處斬,所以誰都不敢馬虎,造出來戰艦質量那絕對是一流的。這里的制造程序竟然比我的兵工廠還嚴謹,而且管理和制造的手段也更加專業。
他們畢竟是幾百年的發展了,而我才鬧騰了不過幾年,當然沒法比了。不過,我們也有比他們強的地方,他們這里都是以純人工制造,沒有魔法的元素在里面。生產出來的戰艦不過是普通的戰艦而已,沒有用煉金師在上面弄上魔法陣等等。
而我的領地里,多數武器鎧甲都是有魔法陣加持的,要是把我領地里的魔法手藝,和他們的人工手藝相結合的話,嘎嘎,造出魔法戰艦來,嘿嘿,以后的海洋還不得任我橫著走啊?一旦完全掌握了制海權就等于壟斷了對外的海上貿易,那可就是太有‘財’了。
從造船場回來以后,貧道興奮不已,急忙向領地發信,請地精大師哥司和矮人大師奇瓦*莫衛斯一起來,稍稍流露一點點我得到地精大師提提壓卡的卷軸消息,相必兩個制造狂人恨不能飛著過來。
隨后,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情,這個城市總不能老叫卡特王都吧?它以前的名字幾百年沒人用了,知道的人連十個都沒有,我干脆放棄了,自己擅做主張,把這座城市命名為——上海!我親手題字,命石匠刻在四道城門上。
沒過幾天,我期盼好久的芙霓雅大救世主總算是到了,貧道終于可以和該死的政務說再見,再也不用天天看那些貴族虛偽的笑臉,啊,一種四九年的感覺油然而升,真爽。在見了她以后,我就仍給芙霓雅一句話,一切都照著原占領區的規矩來,就趕緊落荒而逃,研究怒龍之咆哮的升級改進去了。
又幾天后,爺爺,父親和美格藍的三皇子也都到了,爺爺是來玩的,他來看看就得回大漢王都去,而父親則恐怕是要常年駐守在這了。美格藍的三皇子卡爾是路過,他和他的部隊要從這里坐船回國。
這樣安排他的行程是有原因的,一個是這樣走近,另一個也是怕他路過鐵壁關的時候,和鐵壁軍團長速達拉有接觸,誰知道這個一肚子壞水的小子能干出點什么來?萬一他真要是把速達拉拉過去了,我哭都來不及。
三皇子卡爾在這里住了兩天,貧道雖然討厭他,可還是不得不盡一下地主之宜,總不能叫爺爺或者父親陪他這個晚輩吧?所以只能是我來,我是又是陪吃喝,又是陪玩樂,還得陪著說笑,郁悶,我都快成三陪了。
三皇子卡爾對我的招待還是很滿意的,畢竟我們大家都心知肚明,現在是不宜翻臉的和平時期,所以表面上,我們雖然是勾肩搭背的好不親熱,可是曰后要是有機會,嘿嘿,我們誰都不會放棄給對方背后一刀的機會和沖動。
這個小子唯一不爽的地方,就是我身邊的紫羅蘭三姐妹了。其中一個可明明是他名義上的妻子,現在可好,全成了我的人。看著如花似玉的三個美人圍著我轉,他的心里自然是很不平衡,要不是我有幾次比較厲害的前科,估計他早就張嘴找我要了。嘎嘎,我就是故意拿三姐妹來氣他!
送了一肚子是醋的三皇子以后,爺爺也隨后打道回去了。不過,米諾亞卻又在這個時候光臨了,再次見到他以后,把我嚇了一跳。他的變化太大了,我們才不過一個月左右沒見面,他就好象老了幾十歲一樣。深陷的眼眶,布滿血絲的眼珠,滿臉的皺紋上全是迷惑的深情。就像是個飽受打擊的可憐蟲一樣,看得我都心生不忍了。
“米諾亞閣下,您這是怎么了?”貧道萬分詫異的問道,“我看您的精神似乎不太好,要不要休息一下?或者干脆停了吧?”
“不,我沒事。”米諾亞依舊用堅定的語氣道:“我雖然看到了一點教士的黑暗與邪惡,可是這絕對只是一小撮人,絕對是的。我堅信,只要清除掉他們,教廷終究是光明的,神終究是偉大的!”
“哦,這么說,您已經認為的確有一些教士做了喪盡天良的不法之事?”貧道小心的問道:“難道不會是我栽贓陷害教廷嗎?”
“恩,我承認,有幾起事件的確是真的!”米諾亞無比沮喪的承認了,隨后對我講述了他調查出來的事情。
原來,那次他聽我的話,暫時先放下對樞機主教力提卡的調查之后,便投入到了其他那些告狀人的案件中去。這次,他不再聽我的安排了,而是自己從幾千人里選,最后選出一個他認為一查就清白的事情來。
告狀的是個十五六的孩子,他告他們小鎮上的教士因為他家交不起圣戰稅,就強搶了他的姐姐進了教堂,幾個月都沒出來,他還曾經幾次聽到教堂里傳出姐姐痛苦的哭喊聲。可是他想救姐姐的時候,卻被父母攔住了,他的父母怕教堂里的人報復。
在小鎮上來說,教堂的人可是比官府的人還可怕,他們想殺誰只要說誰是異教徒就行,那誰就死定了,一般都被教堂里的守護武士給捆起來活活燒死。所以普通的百姓對他們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可是這個孩子卻對姐姐非常關心,雖然他知道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打過教堂的武士的,可還是幾次偷偷的溜進去救人,當然,他的下場是凄慘的,被打得死去活來,幾乎快沒氣的時候,才被像只死狗一樣被教堂的人給仍了出來。
他的父母面對重傷的孩子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走向死亡。不過,上天保佑,他母親的哭喊引來了幾個人,這些人問早就打聽清楚了這家人的事情,所以才主動找上門來。
他們用一種藥粉救了瀕臨死亡的孩子,然后說服了一家人之后,把孩子帶到了這里。孩子心中牢牢的記著那幾個人的話,把一切的事情告訴那個穿麻衣的高大男子,那能拯救你的姐姐和一家。
這幾個人是我派出去搜羅證據的暗夜部隊,藥物當然就是德魯依制造的金創藥。盡管精明的米諾亞聽出了那幾個人來歷的蹊蹺,可是他一見到孩子,那滿身觸目驚心的傷痕,無論如何也不忍心坐視不理了。
在米諾亞的幫助下,孩子身上的傷就顯得微不足道了,幾乎眨眼就好。孩子向米諾亞道謝,并無比羨慕米諾亞的神奇,米諾亞告訴孩子說這是光明神賜予他的能力,讓孩子感謝神。當時那個孩子就是一楞,隨后怒氣沖沖的讓米諾亞收回法術,因為他寧愿永遠記住神給予他和他家人的巨大傷害,也不愿意接受光明神虛偽的憐憫。
要是以前,米諾亞非當即一棒子拍死他不可,可是現在,他卻無顏以對。只好硬著頭皮的怒道,要是孩子說的是實話,他會親手為神清理門戶的,要是孩子撒謊,他也絕對會捍衛光明神的尊嚴。其實,看見那傷,在看孩子的深情,他心理就已經信了八成了,說話才這么沒底氣。
事情后來的發展果然和米諾亞想的一樣。他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帶著孩子出其不意的闖進了那家偏僻小鎮的教堂里。親眼見到了被折磨得不誠仁型的好幾位少女,還有正在她們身上肆虐的牧師和教堂護衛。真可謂是捉殲在床,鐵證如山了,米諾亞當時見到那幾條光溜溜的大白豬的時候,幾乎連肺都能氣炸了。
當場就揍了一個半死,不殺他們是米諾亞心里還存有一絲僥幸心理,他怕這些人是我找來冒充的。所以奏完了以后,他就開始核對身份。正經的牧師都有教廷頒發的證書,這是他們身份的證明。米諾亞一看,全都一絲不假,可他還不信,又檢查了幾個人的身體,他們體內純凈的光明系魔力是無論如何也騙不了人的,他這才終于信了。
隨后,他開始帶人在這個教堂里徹底搜查。搜出了大批的財物,帳目和書信。都是絕對鐵證,帳目上把他們聚斂的財務數量都記得清楚著呢,所謂的圣戰稅,其實本來不過是教廷搞的一種募捐罷了。既然是募捐自然就該是愿意就給,不愿意就算。
可是到了這里就成了必須定量上交的稅,比國王征收的稅還要高,百姓哪里受的了啊?紛紛賣這賣那,可最后還是交不起。于是教堂里的人就有了借口四處為非作歹了。米諾亞隨后又找來了鎮子里的百姓,把事情更深入的了解了一下。
百姓見他真敢動牧師,而且還有孩子在一邊當例子。立刻有了膽子,把教堂的家伙干得好事全說了出來。真是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他們被教堂里的家伙們禍害的那個慘啊,簡直是聽者傷心,聞著流淚。米諾亞都氣要哭了,見到這些以后,他就是再想袒護教廷,也徹底沒詞了。
他本來就是個疾惡如仇的人,又是個虔誠無比的信徒,最見不得有人敗壞神的聲譽,所以一怒之下,就大開了殺戒。五個牧師,十來個護衛全叫他殺了,然后分了教堂的財物,并且代表教廷許諾,圣戰稅是募捐,可以不交,以后誰敢來搶收,那就是徹底的敗壞神的聲譽,可以隨便殺。
米諾亞自認為自己這次干的不錯,總算是能清除掉一個教廷的毒瘤了,可是卻不料,事態的發展,卻越來越不受他的控制了。問題就出在繳獲的書信和孩子的姐姐沒找到。書信上面說,把孩子的姐姐在兩個月前就送到城里的一座大教堂了。里面曖昧的語氣顯示,這個大教堂里的人,貌似也不是個東西。
米諾亞承諾要幫人家找姐姐的,現在沒找到,當然不算完了。于是他又趕到了那座大城里的教堂。說大城其實不過才十來萬的人口,不過,這里的教堂已經不比鄉下了,這座教堂里面有幾十個牧師,還有幾百人的護衛,就是被我的部隊給保衛著,出入比較的不方便。
貧道早就提前給下面打了招呼,所以米諾亞要進教堂沒有人阻攔,還很配合的為他打了下手。有部隊的配合,米諾亞很快就控制了里面的所有人,然后自然是大搜查。找出的可憐女孩子足足有近百人,還有清秀的男孩子穿著女人的衣服在里面。這叫米諾亞幾乎羞憤欲死,這哪里還是教堂啊?根本就是記院加兔子窩。
經過了幾天的審訊和整理,一件件驚天的大案浮出了水面。有道是暖飽思銀欲,這些牧師正天吃飽了沒事干,就琢磨兩件事,斂財和銀亂。斂財的手段各式各樣,收圣戰捐稅僅僅是一個罷了,他們還想辦法迫害小貴族或者富有的商人,直接大筆的侵吞別人的財物。像米諾亞的朋友羅達克那樣的倒霉蛋不在少數呢。
至于銀亂那就更別提了,有身份的主教之間都在攀比自己搞了幾個貴族婦人,級別越高的越值得炫耀,除了女人還有男人,這些無聊的家伙是什么惡心弄什么。一莊莊骯臟的交易就在這里面產生。米諾亞那幾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來的,這些骯臟的事情完全顛覆了他心目中完美教廷的形象。在現實的巨大打擊下,他變得蒼老了許多許多。
他非常想把事情就此結束,就算爛掉一個教堂也不是什么太嚴重的事情,可是,他卻沮喪的發現,他才僅僅掀開了冰山的一角而已。他當時就覺得就像是做了一個永遠也不會醒噩夢一般。
可是,梗直的個姓,讓他一定要堅持下去,同時,他也自己也明白,如果哪一天他放棄了的話,那么就意味著,他對信仰產生了懷疑,那他這一身建立在堅定信仰之上的強橫實力也將當然無存。
于是,他開始了無休止的奔波,從這個城市的教堂得到線索,然后又到下一個城市的教堂去調查去證實。他每次都是帶著希望來,可回回又帶著失望走,就這樣,在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里,他把占領區十三個省的省會城市都走了一個遍,殺了上百的主教,可是調查的結果,竟然是沒有一個地方是清白的好東西。
十三次的失望幾乎讓他產生了絕望,可是當所有的證據都同時指向了原卡特王都大教堂的時候,他還是義無返顧的來了。要知道,各個國家都城的大教堂可以算是教廷在這個國家的門面了。一旦被揭露出點什么黑幕來,那后果,絕對是災難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