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調兵,乃軍中大忌,即便是樞密副使,也是不成。.[23][wx].
這事還需隱秘一些,但到了張峰聚那里,便跟趙石沒多大關系了,只要張峰聚找個由頭,往樞密院送上奏報,三千騎兵的調撥,在大同邊塞,算不上什么大事,更何況,還是北上草原。。。。。。。。。。
只要理由恰當些,沒有駁回的道理。
要不怎么說軍人當政有這樣那樣的危險呢,其實就在這里了,有些事情,根本可以繞過兵部,樞密院,便能將大軍調動起來,換個文臣,肯定干不出這樣膽大包天的事情。
而無論是趙石,還是王勝保,都沒提朝廷怎樣,,就這么定了下來,到了張峰聚那里,其實也是一個樣子。
外間的驕兵悍將怎樣怎樣,趙石沒少說了,但輪到他自己,也無可避免,其實,他現在正是這些驕兵悍將中,最耀眼的那一個。
趙石還真就沒這個當一回大事,在王勝保這里出來,便直奔了西城門,程書奇那里還要叮囑一番,但不在乎這一時半會。
程書奇在他身邊當護衛親兵統領有些年了,趁這個機會,將人放出去,也算是合適,要是跟著他在京師呆上兩年,不定就廢了。
軍人終歸要在戰場上追逐功名利祿,本來,趙石有意讓程書奇在國武監中任職,因為這人有些死板,當個虞候也不錯。
但后來一想,程書奇跟他多年,正當年富力強之時。放在國武監。沒有軍功撐著。沒有戰陣磨礪,若想有所作為,可謂千難萬難。
所以,這算是為程書奇前程打算,也需要一個人在王勝保身邊看著,于是也就有了這番打算。
至于東克烈部那里,王罕已經時日無多,又有合撒兒之事發生。蒙古人會不會借此開戰,也是個問題。
他這里的一番布置,也是未雨綢繆之策,一旦開戰,蒙古諸部的勝算不大,但也不能說沒有。。。。。。。。。。。。
其實在趙石看來,蒙古諸部率先開戰的可能不算太大,有著諸部聯盟,又有著一些蒙古諸部世仇的幫助,還有大秦為后盾。只要那位成吉思汗還沒有昏聵,就算東克烈部瓦解開來。蒙古諸部應該也不會再行挑釁。
其實趙石擔心的是,桑昆等人野心漸漸膨脹,去主動招惹蒙古諸部罷了。
當然,這也只是擔心罷了,一旦草原上燃起烽火,對于大秦來說,是極為有利的事情,不但可以借此消耗蒙古諸部實力,更可以讓漸漸強大起來的諸部聯盟,受到一些損傷。
一舉兩得,也算好事,只是其中變化,遠隔千里的他有些無法把握而已。
一行人頗為悠閑的出了西城門,開始放開馬韁,速度漸漸加快,很快便瞅見了承恩湖的影子。
國武監龐大的建筑群也同時出現在眾人視線之內。
國武監的規矩已經改的差不多了,現在的國武監內,沒有什么生員留宿,要等到三月間,春暖花開之時,才會開監。
而閉監的時間,在東初之際,也就是說,在九月里,國武監便關上了大門,將生員們都攆了回家。
中間差不多有五個月的年假,和大秦其他書院幾乎已經差不了多少了,而且更為寬松。
這兩年科考之時,國武監還允許一些進京趕考的士子宿于其中,衣食供給,皆如國武監生員相同,就是離著長安遠了些,但對于寒門書生來說,這里卻是個好去處。
這些事情,其實也讓趙石對齊子平的耐心到了極限,時機一到,一腳便將他踢去了國子監,連個招呼都沒打,稍微厚道一些的是,還給他尋了個去處而已。。。。。。。。。
這個時候去國武監其實也沒什么人,不過趙石還是想著在這里瞧瞧,之前回京都是走馬觀花,這次嘛,卻要看看地盤上到底有了多少不一樣的地方。
不過他這里也不急在一時,到了承恩湖畔,便繞過承恩湖,來到大長公主府的桃林之前。。。。。。。
和以往一般,翻身下馬,走過桃林,這一次,沒有再遇見那粉雕玉琢的女童。。。。。。。
進了大長公主府,趙石徑自來到公主府后宅所在,靖佳公主早已在這里等著了,先是陪著他去瞧了兒子。
小家伙正高興著,看見大長公主殿下來到,便咧著沒牙的小嘴,流著口水,小手張開揮舞不停,看上去可比年前見時活泛許多。
趙石不由伸出胡蘿卜粗細的指頭,小家伙下意識的一把抱住,然后便送到嘴邊,啃了上去。
趙石樂呵呵的抽出手指,輕輕在兒子鼻頭上點了點,也不知他使了多大的勁兒,小家伙愣了愣,然后一下抱住自己的鼻子,便淌下了金豆子。
趙石毫無所覺,又伸手在他小腦袋上彈動了一下,這一下,可是讓小家伙受不了了,頓時嚎啕大哭了起來。
乳母在旁邊看著心疼的直翻白眼,心道這位國公爺好不知輕重,這么粉嫩嫩的一個小娃,能是你那粗手笨腳動得的?
靖佳公主見了,頓時也心疼了,啪的一下將趙石的手拍開,還嗔怪的翻了個白眼,才將小家伙抱在懷里,又親又哄的鬧了好一陣兒,才讓小娃重又破涕為笑,卻再也不讓趙石沾手,只要趙石上前,這小家伙便哭鬧不休。
趙石頓時覺著無趣,心道,自己還是見的這孩子少了,不然怎么會是如此?連動都不能動上一下?
再者,這孩子養于女子婦人之手,日后必定是個禍害,不如趁著自己人在京中,好好調教一番,以免這小子整日里在脂粉堆里打滾,就算不成禍害,弄成個賈寶玉可也是不成。。。。。。。。
看過了兒子,心里微微糾結,與靖佳公主來到老地方,興致便不算很高。
這個時候他到是有心想提一提盧近賢之事,但張了張口,到底沒說出什么來,轉念一想,兩人聚少離多,又沒有什么名份,何必在相聚之時提那些不痛快的事情,這么一想,也便作罷。
到是靖佳公主,給他斟酒布菜之間,卻是笑著道:“聽說國公府里多了一位長史?這才多大功夫。。。。。。。你就那么信她?”
趙石一聽這話音就明白了,定是府中妻妾在作祟,他就說嘛,府中多了位女長史,無論是范柔兒,還是李金花,種七娘幾個,都半句不提,原來是等在這里了。
信不信的估計女人們都不會去管,只是想知道他的心意而已,估計是怕府中再多出一位妾室出來。
趙石于是輕描淡寫的道:“此女有些才干,我那里又無人可用,也就成了這個樣子,怎么,有何不妥不成?”
靖佳公主笑的軟軟的,也只做閑談狀的道:“長安有才之人無數,怎么就找了一位女長史,也不怕人笑話。。。。。。。嗯,旁人你信不過,孫文通你還信不過?”
趙石飲了一口酒,搖頭道:“孫文通的才干在軍旅之事上,于朝廷諸事,多有疏離,參贊政務。。。。。。他不成。。。。。。。再者說,當年平蜀時,他降的太多痛快,這些年試探了幾次,但總歸對他的心意不甚了了,所以,此人可重用,但不可與聞機密。。。。。”
靖佳公主挑了挑秀麗的眉頭,心里也有些無奈,這話都說出來了,她再追問,不會惱吧?但那邊所托。。。。。。。。。這些年,那邊還是頭一次求到她這里,讓她不好推辭。
咬了咬牙,靖佳公主將手伸進趙石手掌之中,緊緊握著,笑容越發燦爛道:“那陸敖難道就可信了?”
“我可是記得,當年在宮中時,皇后娘娘身邊有個貼身女官,小小年紀,不吭不哈的站著,怎么瞧,都有些城府的樣子。”
趙石就笑,這位定是將陸敖的來歷打聽了個明白,再去和當年宮中見到的人對照,這才找對了人。
“用人用其長,攻敵攻其短,這樣的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那幾位幕僚我用了十幾年,孫文通隨在我身邊時日最短,也有十多個年頭了,但你瞧我信不信他?”
“所以說啊,用人不過是察其言,觀其行,年深日久,人心自現,放心,我也沒認為自己多了不起,是個人才就能籠絡在手中,任憑驅使,你看,說了半天,我卻成了多疑之人,這下你高興了?”
靖佳公主頓時笑顏如花,“我高興什么了?世間豪杰,哪里真有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者,不過都是棄人之斷用人所長而已,妾身只是想提醒一下,別讓。。。。。。。嘻嘻,美色迷了眼睛,這話可不是妾身說的啊,你可不準發火兒。。。。。。。。。。。”
(今天一看,才發覺,已經五百多萬字了,哈哈,照六百萬字使使勁兒,今天沒掉鏈子,三更奉上,月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