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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老師去吐蕃的時候,也見了不少吐蕃人,吐蕃人看上去。n∈。。。。。很淳樸,好像沒老師說的那么難以相處。。。。。。。”
緩過勁兒來的太子殿下,給自己圓著場。
趙石挺膩歪老師這個稱呼,給太子當老師,就是個麻煩,既要講究上下尊卑,又要講究為師之道,歷代給太子當老師的人們,恐怕多數都是這個感覺,當然,純正的儒家教育下的家伙除外。
“吐蕃人在高原上呆久了,給外面的人打交道的時候少,見了咱們還不夠稀奇的呢。。。。。。。。”
“再者說了,吐蕃人雖有戰亂,但也無非是佛教和本教之爭,無關其他,高地人不會到低地生活,低地人也不會想著去高地占一片地方,所以說,他們之間的戰爭,算得上平和了。。。。。。。。北邊草原上的胡人不一樣。。。。。。。”
“胡人各部之間,為了爭奪草場,男人隨時都可以拿起弓箭,騎上戰馬變成殺人不眨眼的軍人,我在草原上,就沒見過太過年輕的部落首領,許是草原風寒使然,但我看最重要的,就是太過年輕的首領,根本無法坐上首領的位子。”
“血脈在草原上很重要,但武力才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根本。”
李珀此時挺著小身板,搖身一變。成了好學生。不過確實。在東宮的時候,他的身邊不缺飽學之士,說起治政,和為帝之道來,這些人自然比趙石強上不知多少,但趙石的這番言論,卻是他們無法說出口的,甚至連想都沒想過。
一旦說起胡人。估計都是書本上那些東西,連吐蕃人和草原胡人的正臉兒都沒見過,又能說出什么真知灼見來呢?
而越是飽學之士,越是能將一些似是而非的東西,說的確切無比,好像真理一般,他才不管說的到底對不對,他只知道,自己永遠是對的便成了,其實這就是讀書人所謂的辯難的本質所在。
其實。趙石走到今日地步,最大的一個優點就是能夠揚長避短。對自己的所長所短,有個清晰的認知,什么事情都想攙和一腳的人,是走不到他這個地位上來的。。。。。。。
此時李珀想了想,道:“這么說來,古之靖胡之策,又有哪些適用于如今呢?”
趙石喝了口酒,心里有些無奈,他說的雖多,但真要說怎么讓北邊長治久安,他可也沒底,除非。。。。。。漢人出現了足夠先進的武器,比如說火槍,讓胡人無有憑借的優勢,不然的話,北邊的胡人總歸有一天還要南下,甚至于占據中原之地,稱王稱霸。
但這個能說嗎,說出來怕也沒人相信。
國武監已經鼓搗出了突火槍,憑借實物弄出這個來其實很簡單,甚至于,如今對火藥有了足夠認知的工匠們,還能做出相當不錯的改良。
不過就算如此,憑著國武監那幾個工匠,即便加上朝廷匠作監的人,弄出來的東西,射程大約在百步左右,有效殺傷距離大概在五十步,打出去的是瓷片,碎鐵和石子之類的東西,如果目標身上有著甲胄,不用說什么鐵甲皮甲之類的東西,就說是防御最差的棉甲,這種東西想在二三十步之外打穿,也不太可能。
也就是說,裸身站在百步之內,可傷皮肉,到了五十步之內,才可能致命,如果外面再穿點東西,殺傷距離就變成了二三十步,你要穿著鐵甲,好嘛,站在突火槍前面,他也不定能穿透過去。
而且,準確性極差,當然,大規模使用的話,可以彌補這一點。
不過,突火槍最大的缺點,還是其耐久性,因以竹筒作為槍管,使用幾次之后,竹筒就會崩裂,很容易傷到自己。
這樣最原始的火器,前景很不錯,但趙石認為,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他是無法代替弓箭的,就算有他推動,在百年之內,出現威力勝出弓弩的火槍的機會也不大。
而即便在槍械盛行的時候,還有著很多騎兵戰勝全火器軍隊的例子。
所以說,北方胡人,還能囂張很長一段時間,而且基本無解。
看過突火槍之后,趙石覺著,在這東西上面,還是不要浪費太多的精力了,這東西在水戰的時候,也許還有點用處,拿到野戰當中來,則純屬找死。
而其身份地位使然,還不如做一些更直觀,更有用的事情,比如說一套成體系的培養人才的體制,提高工匠的地位等等,就像他如今在國武監做的那樣。
不過就算這些,看上去也是前路漫漫,上上下下的求索去吧,有的等呢。
面對好學的太子,趙石一邊喝著酒,一邊隨意的開始糊弄,“要想北邊安定,其實很簡單,能保證十萬騎軍,常駐于邊地,時時操練,準備深入草原作戰,以懲不臣,一仗下來,估計就能平靜十余載,要是能保證每隔十年,出戰一次,追亡逐北,胡人不平則平。”
說到這里,趙石看了崔晉一眼,笑道:“要是有飽學之士能有那個膽量,真如先賢所言,深入草原腹地,行那教化之事,讓胡人也變得知書達理,只想著到咱們大秦來做官兒,到了那個時候,胡人還有什么值得忌憚的呢?”
李珀吭吭哧哧的笑了起來,陪著趙石又飲了一杯,崔晉也只能連連賠笑,心里卻在想,文武相輕,原來晉國公這樣的人物,也不能免俗啊,哼,如果陛下有旨意傳下,咱們這些讀書人,未嘗不能成就班定遠那樣的偉業。
恐怕到了那個時候,頭一個站出來阻撓的,就是晉國公了吧?
就像此次殿下想要會盟草原諸部一般,若是晉國公能親自隨行,或者召回大將軍木華黎,他就不信,那個什么桑昆真的敢在盟會之上冒犯殿下。
再多的理由,其實也不過是權勢之爭罷了。。。。。。。。
其實,這也就是文武之間不合的根子了,文人們和武人們看待事情的角度從來就不在一個位面上,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最終看的還是哪邊得勢而已。
無疑,如今的大秦已經漸漸進入以晉國公趙石為首的武人集團的控制,文人們正在遭受接連不斷的打擊,短時間內,怕是無法跟武人們相抗衡了。
“殿下出行吐蕃,看上去所獲匪淺,這一次遠行大同,應該更有助益才對。”
李珀笑著點頭,“老師說的不錯,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吐蕃之行,所獲良多,不過未能親見老師領兵征伐不臣,到底留下了一樁憾事啊。”
趙石搖了搖頭,“殿下有這樣一個心意也就成了,所謂兵兇戰危,說句不好聽的話,咱們這些人,就是靠著殺人奪命吃飯的,殿下身份尊貴,還是離戰陣遠些的好。”
李珀又有點不滿意,嘀咕了一句,“當年魏王殿下可是甘冒矢石,為國守邊來著。”
崔晉這下忍不住了,連忙勸道:“還請殿下慎言,魏王和殿下怎好放在一起比較?”
趙石也是嘿嘿一笑,心說,魏王吃了不少苦,卻連皇位的邊兒都沒摸到,現在更是為了個兒子,弄的焦頭爛額,這一輩子,就是一出悲劇。
可好,景興皇帝的孫子,卻在羨慕魏王的軍旅生涯,嘿嘿,有趣有趣。
李珀也知自己失言,擺了擺手,訕訕一笑道:“多年前的事情了,說說又怎么了?當年太宗世民,不也戰功赫赫。。。。。。。”
他這里越說越不像話,顯然是喝的有點多了,李珀不怎善飲,東宮眾人都曉得,只是不知道的是,太子殿下跟趙石飲酒,那是喝一次多一次,估計是見人家一杯接一杯的下肚,有些眼饞的緣故吧?
崔晉這里急的嘴唇都哆嗦了,奈何旁邊還有位晉國公,還別有用心的來了一句,“殿下雄心不小。”
只這一句,就差點沒讓崔晉心臟停了拍兒。
李珀小臉通紅的點著頭,“父皇也曾說過,沒能親眼見到大軍進入興慶城的景象,實乃平生憾事。。。。。。。。。嗯,北邊將有戰事。。。。。。。老師能不能知會木將軍一聲,讓學生隨軍西進?學生保證,絕不給木將軍添麻煩。”
趙石聽了,不由也咧了咧嘴,心道,還有其他麻煩比太子隨軍更大的嗎?若是有的話,怕是只能是御駕親征了吧?
他這里干脆的搖頭,拒絕道:“這個可不成,樞密院的文書早已去了草原,允木將軍便宜行事,我的話可沒那么好使吧?”
李珀失望的嘆了口氣,也覺自己這點心思有些可笑了,太子雖然尊貴,但遠不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地步,即便是父皇,想要做什么,也會有這樣那樣的考量,不然的話,這一次遠行,就不會是什么代天巡狩了,而將是御駕親臨才對。
小小的孩童,惆悵的望著車蓋,這一副景象,落在旁邊兩人眼中,一個覺著今天總算見到了太子殿下孩子氣的一面,一個則差點沒樂出聲兒來,你個毛孩子,裝的有點過了啊。。。。。。。。。(我的小說《》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并關注,速度抓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