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軍事將血河邊草
(感謝e乳e同志的打賞,阿草好長時間沒看到這么多的打賞了,謝了啊,其實也怨阿草中間斷更時間太長,讓其中一些堂主,舵主的都轉移了陣地,所以在打賞上面,阿草落后別人太多了,比落后的多的多,不過阿草以后多多努力,過了這一段,也就會到下一個高潮了,回到征戰上面來,估計情形會好一些的吧,呵呵。。。。。。。)
長公主殿下行事隨性的很,許是當年在宮中實在憋悶的緊了,所以如今自己做主,常常興之所至,便任意來去,朝令夕改,沒什么好奇怪的,所以不主府衛士,還是隨行女官太監,對這個決定都不奇怪。。。。。。。。
不過還是經過一陣擾攘,兩隊人這才慢慢的合成一隊,公主府車隊在前,胡人商隊隨后,這支古怪的隊伍便起行往長安去了。
車簾放下,將溫潤的春風和料峭的春寒隔在了外面,不過車中卻已多了一個人出來。。。。。。。。
看上去精靈可人,其實年紀也已老大不的汪古部額渾琴其海轉動著一雙藍眸,打量著兩個同樣好似鐘天地之靈秀的漢家女,論起身份來,汪古部的明珠在草原上也屬尊貴之人,這個無可置疑。
即便韃靼人在陰山南麓生活的分外艱辛,南邊受著強大的金國的壓迫,北邊更有乃蠻部這樣的鄰居時刻窺伺在側,但論起草原人最看重的血統來,汪古部無疑是草原上數得著的,正經的突厥王庭后裔。
比之與遼人也就契丹人通婚已久的乃蠻部,以及白山黑水間崛起的女真人來,其血統可以算得上是源遠流長,乃是草原上碩果僅存的突厥正統血脈,天神的寵兒,圣狼的孫。
但話回來,那畢竟已經是頗為遙遠的一件事了,在草原上強者為尊的世界里,突厥人的強大以及尊貴在草原人的記憶當中已經模糊不堪,在絕對的實力面前,突厥人在草原上殘存的血脈同樣顯得那么的單薄和渺。
而她這一路南來,相比金國地界民生凋敝,民不聊生的景象,這名為大秦的漢家國度,卻是叫人震驚的無話可,繁華富庶,人口眾多,只一個村莊,一個城鎮,其中青壯人口便與草原一個中等部落相仿,更不用那些各種各樣的新鮮玩意了,真真是讓人眼花繚亂,幾疑入了天神國度一般了。
如今再面對這兩個身份尊貴,舉止雍容的漢家女,隱隱的,一絲自慚形穢爬上了心頭。
不過還好的是,胡人的“厚臉皮”再次占了上風,胡人豪爽,熱情好客,這些詞換句話,就是從來不拿自己當外人,這樣的人在漢地也不少,但胡人卻會做的更徹底一些。
不過不管怎么不拿自己當外人,就好像頭一次走近陌生人的帳篷,略微的拘束感還是存在的,琴其海又好奇的打量著車中的陳設,而眼角余光卻從未曾在兩個漢家女身上離開過,有些從所未有的緊張,反正不自在的很,兩個女和一個孩的笑,她也聽的半懂不懂,雖自那人離開草原之后,她便找了幾個漢客費了大力氣來學漢家話語,但漢家話實在深奧的很,到得現在,她也不過是略通皮毛,對方的快些,或是詞句長些,她就有些弄不懂了的。
不過她還是知道,她們和那孩談起了一個人,那個人和她們韃靼人一般,有一雙藍色的眼睛,祖輩也是草原人,但現在卻已在漢地扎下了根。。。。。。。。
“本宮聽到,你們是從北邊草原上來的,路途不近吧?中間又隔著金國,你一個女孩兒家,怎么就受得了這個苦?”
盡管長公主殿下問的隨意,但楊倩兒卻是知道,長公主殿下這是有些好奇了,而且還有些向往也不定,若再加一句,肯定就能出來,這山高路遠的,沿途景致定是不錯的話,不過她自己何嘗又不是如此?天高海闊,別傳中朔風凜凜的草原,即便是這京兆府,她自可也只出去過一次罷了,那一次。。。。。。。。可也是好多年之前的事了,想到這里,楊倩兒神情之間有了一抹恍惚。。。。。。。。。
“尊貴的公主殿下,您沒有聽錯,琴其海是來自草原,們翻過了漢家的長城,渡過寬闊的大河,越過巍峨的呂梁山,又沿著河水走了很多天,才來到又一條大河的邊上,琴其海從沒有見到過那般洶涌的河流,肯定是河水中的神靈充滿了憤怒,才會如此。。。。。。。
們敬畏神靈,所以不敢觸犯,又沿著河岸走了很長一段日,才從一處神靈允許的地方渡過那條大河,琴其海想,韃靼人的足跡從不曾到過如此遙遠的地方。。。。。。是天神護佑們走到了這里,贊美天神。。。。。。。”
靖佳公主抿著嘴,有些哭笑不得,胡人女話就像是在唱鄉間俚曲,很動聽,不過也很古怪,尤其是這種圖騰式的原始信仰,對于秦人來,就更感覺奇幻了。
“那你們不遠萬里,長途跋涉而來,如此辛苦,又所為何來?”
“嗯?”草原女眨著大眼睛,有些疑惑,顯然沒聽懂所為何來是怎么個來法。
孩感覺最是敏銳,旁邊的人兒當即也眨著純真的大眼睛插嘴道:“姑奶奶是想問。。。。。。。姐姐,你們走了那么遠的路,吃了那么多的苦。。。。。。到了們這里來,是想干什么?”
“哦。。。。。”琴其海恍然大悟,瞅著人笑的如鮮花綻放一般,人兒轉著眼睛,吧嗒著嘴,搖晃著腦袋,又雷了一句出來,“姐姐笑起來真美,比娘親她們都好看。。。。。。也就姑奶奶和倩姨比得上。。。。。。。”
靖佳公主莞爾,楊倩兒伸手揉了揉人的腦袋,臉有些紅,不過卻也被這人的馬匹拍的很是舒服。
清脆而又獨特的笑聲中,草原女俯過身來,在旁邊幾個人頗有些驚愕的目光中,輕輕撫了撫人的臉,咯咯笑道:“很多人都姐姐很美,是草原上的一顆明珠,但只有你的贊美,讓姐姐感到法內心的高興,可惜,你還太,要是你現在能騎得上駿馬,拿得起彎刀,拉得開弓箭,像姐姐這樣的草原女一定都會想要進入你的帳篷,傾聽你的贊美的。”
幾個人被草原女大膽的話語弄的皆是目瞪口呆。
不過的男孩卻已經挺起稚嫩的胸脯,滿臉放光的道:“爹爹,早晚有一天,寶也能長的像他那般高大,能騎得最難馴服的馬兒,喝得最烈的酒,殺光最兇狠的敵人,睡。。。。。。世間最美的女人。。。。。。。。”
這等話若出自個魯男之口,定然是慷慨激烈,氣勢非凡,震蕩人心,讓人折服不已,但讓一個孩童來,卻只能。。。。。。。于是乎,楊倩兒首先撲哧一聲笑了出聲兒,三個一直在車內伺候的宮裝女官兒當即也用衣袖掩住了嘴,眼兒彎彎,臉漲的通紅。
便是一直清清冷冷的靖佳公主也蹙起了眉頭,臉上泛起了紅暈,忍了片刻,才順過一口氣來,素手輕抬,指點著人兒嗔怒道:“這個趙柱國,在孩面前都了些什么?”
所謂嚴師出高徒,顯然,從人口中,就能瞧得出來,這一個父親,一個老師,都不怎么著調,亂七八糟什么都敢,和當世那些嚴父嚴師大異,楊倩兒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想想那個高大雄壯,滿臉冷漠的家伙,在自家兒面前,大放厥詞的情景,怎么想,怎么覺著好笑到了極處的,尤其是最后一句,更是離經叛道,也不知那素來不好女色的家伙到底怎么想的?
不過藍眸草原女該笑的時候卻不笑了,眸中波光閃動,“你的父親,一定是一個勇士,一個英雄。”
人兒本來被笑的有些臉紅,但這時聞言,胸脯一挺,奶聲奶氣的道:“爹爹就是大英雄,所有人都怕他。。。。。。。。”不過到這里,好像想起什么礙難之事,嘴癟著,訥訥的接了一句,“可是。。。。。爹爹寫的字太丑了,好像。。。。。好像大英雄寫字應該像老師那樣才行的。。。。。。。。。。但爹爹又,老師弱不禁風,只會舞文弄墨,碰到老師這樣的,一只手就能捏死十個八個,老師確實也打不過爹爹,這么算起來,豈不是。。。。。。。”
臉蹙著,顯然不知不覺的把自己繞進去了,糾結的很。
女人們的笑聲中,車內的氣氛到了一個高潮。
靖佳公主也無奈的承認,與其為那兩個無良的家伙苦惱,還不如和這清新的好似帶著青草芬芳般的特異女多話來的新鮮呢。
“你還沒有回答,到底為何而來,要知道,如今。。。。。。。大秦對于異族之人防范的緊,雖然本宮將你們帶進長安,但若你等輕啟事端。。。。。。。。”
“不不。。。。。。。公主殿下。。。。。。”琴其海連連搖頭,車內立時被她辮發上的銀鈴晃動之聲充滿,“琴其海來到漢家都城,并沒有懷著任何惡意,只想找到們的朋友,他也過的,一旦汪古部有事發生,就能來尋求他的幫助,所以,現在琴其海來請求他兌現自己的諾言。”
“哦?”靖佳公主心中不由一動,和同樣坐直身,望過來的楊倩兒對視了一眼,好像兩個女人從對方的目光中都找到了答案。
大秦這些年來,又有誰曾去過北方草原?從那里交到朋友,答案恐怕只有一個,景興初年,那人隨軍東征,后于汾水之畔被圍,激戰竟日,浴血脫圍,率兵進了呂梁山,后來副將李金花帶兵全師而歸,而那人卻不見了蹤影。
據聞,就在那時,他孤身一人,去了北邊草原,其間細節之處,沒幾個人清楚,宮中秘聞最靠譜的,也只其人心血來潮,欲去北方見識一下翰漠風光罷了。
對于這個,其實也沒多少人相信,一個領兵大將,棄軍兵于不顧,擅離職守,只為見識一下風光景致?出來恐怕沒幾個人會相信。
但其人偏偏去了,時隔一載,翩然而返,朝中有人攻訐,百戰之功,差點化為烏有,其時,最倒霉的除了領兵大帥魏王李玄道之外,恐怕就數他了。。。。。。。。。
瞅著眼前這位渾身都是異域風情的胡人女,聰明的靖佳公主好像勉強給那位找了個理由,色膽包天。
女人,不論貴賤,這八卦之心只要一經挑起來,估計就全都一般模樣,兩個身份都不一般的女又對視了兩眼,這下,卻都從對方眼睛中看到了濃濃的好奇以及要尋根究底的濃濃欲望。
靖佳公主清咳了一聲,收回目光,面不改色的問道:“哦?瞧你這般樣,怕是頭一次來長安吧?竟然還有故友在此?可有名姓,本宮到想知道,何人能讓這般的美人千里迢迢,不辭辛苦來尋。”
的冠冕堂皇,實乃八卦作祟也。
顯然,喜歡直來直去的胡人女體會不到漢家人的心機,不過冒然來尋,又事關汪古部存亡,情急之下,又是人生地不熟,連起碼的打探都做不到,這戒心和疑慮也是多少有些的。
不過草原女,不善作偽,立即為難的蹙起眉頭,“這個。。。。。。。。”
“怎么,竟然連名姓都不知曉嗎?長安百姓何止千萬,那怎么尋得到人?莫不是在騙本宮吧?”扣帽這種事,作為一個公主來,自然駕輕就熟。
誰知,無意間,卻是戳中了胡人的要害,胡人相交,最恨謊言欺瞞,就算是背叛,多數也會做的光明正大,民風如此,不必贅言,只當面被人指責欺瞞,便讓琴其海漲紅了臉。
胸脯起伏中,終于還是自根深蒂固的觀念占了些上風,“尊貴的公主殿下,韃靼人從不欺騙自己的朋友,但。。。。。。。。當年的時候,他便是漢人中的將軍了,大汗給了他很大的權力,甚至在不久之后,還打算將汪古部所有能夠拿起彎刀的戰士都交給他,也沒能留住他,而。。。。。。。聽,他現在的官更大了,也不知道還會不會記得和他一路遠行,在篝火旁一起歌唱飲酒,在風雪中一起經歷患難,在山丘上,一起對敵的琴其海。。。。。。。”
靖佳公主微微張著嘴,眼中閃動著詫異,那邊的楊倩兒也有些震驚,耳朵就差支的和兔似的了,兩人心里估計都是同一個想法,沒想到,那塊石頭竟然還有如此經歷,歌唱飲酒?生死與共?為了眼前這個胡人女嗎?
難怪,難怪,人家竟然遠隔千山萬水,一直沒忘了他,現在還追到了長安,真真是。。。。。。這要是傳出去,可不是一段佳話來的?兩個女人從震驚中醒過來,卻又陷入了一片緋紅色的向往當中,若自己有那么一段旅程,就算死了,想來也不枉這一生了的。。。。。。。沒想到,沒想到,真是沒想到,那人竟然會為了一個胡人女,而跋山涉水,去到那翰漠之間。。。。。。。。
這故事隨只寥寥數語,很不詳盡,但在兩女腦補之下,卻清晰的好像身處其間一般了,一時間,有恍然,也有向往,而其中最多的,恐怕就只剩下酸酸的嫉妒了。。。。。。。
靖佳公主清冷的聲音終于有了變化,頗有些咬著牙的味道追問了一句,“你是,這個家伙始亂終棄?這還得了?本宮。。。。。。。。”
楊倩兒優雅的點頭,附和了一句,“是啊,如此樣人,定當嚴懲不怠。”
還沒等琴其海弄懂什么叫始亂終棄,又什么是嚴懲不怠,那邊的人兒卻又插嘴了,“姑奶奶,倩姨,好像。。。。。。爹爹去過草原呢,爹爹還,草原上有個叫成吉思汗鐵木真的家伙,很厲害。。。。。。寶還聽二娘,爹爹在草原上有兩個結義兄弟,叫。。。。。桑昆,桑叔叔,另外一個叫合撒兒,合叔叔。。。。。。姐姐,你認得他們嗎?”
車內頓時什么聲音都沒了。。。。。。。。。。。。。
(還有沒,投兩張,別掉落到一百五一下啊,幫個忙撒。。。。。。。又快要過年了,其實吧,下半年之所以能更新的這么勤,還是因為各種假期少的緣故,一到假期,阿草就不可能保證這種更新量了,和別人恰恰相反,不過沒辦法,誰讓家里事情多呢,只能多兩句抱歉了,事先打一下預防針,到時候也好話,呵呵,大伙兒別見怪。。。。。。。。。)R
┃諾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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