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推應該是兩天,怎么一天就沒了呢?郁悶中。。。。。。。。。。。)
“王爺,此事趙石也有錯處,請王爺一并責罰。”還是董崖狠狠拉了一下趙石,趙石才說出這么一句話來,他如今接人待物已經長進許多,但還是顯得過于生澀了些,這種順水人情旁的人可能立馬便能反應過來,到了他這里,卻得旁人提醒,所以看在旁人眼里,可不就是此人生性冷漠孤僻,不好相處嗎?
李玄瑾有些訕訕的收了藤條,他這怒氣一半是真的因為惱火自己兒子不長進,一半卻也是有些像那劉備摔孩子,倒買人心的意思,不然就算平常人家管教自家孩子,一般也不會當著外人的面來的,更何況是這等的皇親貴戚之家了,若是在平時他也不會做出這般做作的事情來,這里面的原因嘛,一來是因為趙石才干確實得他賞識,二來卻是今日一朝揚眉吐氣,正在興奮頭兒上,兒子就給他潑了一盆的冷水,讓他如何不惱怒非常?再來就是高興勁兒還沒過,行事便不像平時般穩重,此時這位景王殿下心情之復雜難明,真個可說是一言難盡了。
見趙石出言勸阻,也算是找了個臺階,自失的一笑,不過心里還是有些奇怪,雖然只是聽了個開頭兒,但以他對兒子的了解,這小子肯定是去找趙石麻煩去了,這時看來好像兩個人的關系還不錯?
等到董崖將整個事情講了一遍,卻是將錯處都推到了劉二等人的頭上,這些人都是經了他的允許才能到得了李全壽的身邊的,末了請罪也就是題中應有之義了。
李玄瑾是越聽臉色越黑,這次卻是沒有勃然大怒,只是嘴唇泯著,嘴角微微翹起,眼睛也瞇了起來,董崖只是瞄了他一眼,心里一顫,趕緊低下了腦袋,知道王爺表面上看去好像沒事兒,其實心中已是怒極。
果然,等他說完,李玄瑾只是淡淡道:“幾個混賬奴才,死了也便死了,你在這事上作的不錯,其他幾個也按府中規矩處置了吧,我以后以后不想再在府里聽到這樣的事情,也不想再見到這樣的人。。。。。。。。。這幾個人的事情不要外傳,否則臉上需不好看。
還有,知會劉謙世,還有李從福,叫他們兩個到我這里來一下,其他善后的事情交娘娘他們去處理,告訴她是我說的,今次的事情處置完了也就算了,不過從今往后,要從嚴治府,凡是敗壞府上名聲的,不管他有什么關系,對府上有多大的功勞,用府里的規矩治完了,還要送官,這一條要讓府里所有人都知道。
還有,知會府內賬房,曲妃那里月例銀子減半,她娘家的人到是不少,除了貼身丫鬟之外,都叫他們回去。
趙石,府內的護衛以后就都交給你了,讓王虎仔細查查這些護衛們的家事,和朝中官員有牽連的都送回原來的去處,這事要作的仔細,不能太落了痕跡,你知道該怎么辦吧?”
見趙石點頭,李玄瑾才展顏一笑,道:“事情都趕在了一起,真還有些禁不住想過以前清閑的日子。。。。。。。”
他也就是這么一說,旁人更是不能當真,卻聽他接著說道:“董崖,你出去吧,以后在認人上可要多長進些。”
“是,奴才以后一定謹慎。。。。。。。”
見董崖出去,李玄瑾神情越發的松緩,笑著道:“趙石,這兩日我都忙昏了頭,不曾過問府里的事情,讓這個小畜牲鬧出這許多的事情來,不過你也應該知道,我這王府里人多事情也雜,以前我也沒什么心思打理這些事兒,再說了,一個閑散王爺的府上,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兒不是?就算出了,最多御史臺參我一個管教不嚴,縱容府上下人的罪過,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我對府中這些下人也寬縱了些,尤其是這個小畜牲,在府里現在鬧的已經不成樣子了,你也別多計較這些雜事,你之才干不在這上面,如今本王已經坐領兵部,這還多虧了你的參贊,所以舊話重提,在鞏義縣時本王就說,只要本王在一天,就保你一天的榮華富貴,以你的年紀才干,再琢磨十年二十年的,就便是出將入相也不是不可能。
今日得便,我便跟你說說,若是前些日子,本王也只想著薦舉你入羽林軍中,但職銜不會太高,本王這里能給你的助力也不會太大,萬事都要憑你的本事。
但如今又自不同,本王想著你若是走了薦舉之途,以后不說這名聲上的事兒了,前程上看也是利弊參半,終是不如武舉來的堂堂正正,讓人沒有話說,到時你若是武舉得中,加上本王還掌著兵部,升遷之途便順暢許多的。
當然了,本王不想強求于你,這還要看你自己的意思,若是你想現在便帶兵,等本王這里理順了兵部的事情便成的,若是你想走武舉之途,卻得等明春時節了,當然,進羽林也不是不能參加武舉,但本王還是要勸你一句,羽林軍中關系錯綜復雜,初入肯定要遇些挫折的,怎還能專心準備武舉核考?所以不若在府里先住下來,學文練武豈不是好?你的意思呢?”
聽他說完,趙石沉思了半晌,他來京師的初衷并不是為了官職全程而來,至于是走正途還是被薦舉本就不在他考慮之內,只是想著尋機給那太子一下狠的,讓他再也無暇顧及趙家莊的事情而已。
如今兩個選擇放在他的面前,只是思索的片刻,他便以下定了決心,抬頭道:“我愿留在府里。”做出這個決定,卻不是李玄瑾一番話打動了他,而是進入羽林軍中,勢必消息閉塞,整日里和人勾心斗角,行動之上也受到頗多的限制,不若留在景王府里,憑借現在景王心腹的身份,大多事情都能參與的上,消息的來源便要多上許多,行動上也能保證一定的自由。
李玄瑾聽了他的話,滿意的點了點頭,他也不愿現在放走了趙石,一來對方的心意還不怎確定,籠絡人心這事兒向來是個水磨功夫,講究的就是個春風化雨,不能操之急切的,想來有這大約一年的功夫,總能得其忠心,若是外放出去,他接觸的人多了,便也頗多變數。
再來他見趙石頭腦清晰,遠勝府內的那些自以為是的幕僚們,有他在旁時常參贊,那是最好。
這時他才轉臉看向一直悶頭不作聲息的李全壽,臉上卻又現出幾分怒色,狠狠瞪了對方一眼,對趙石道:“這頑劣子不知天高地厚,若是照如今的模樣下去,不定什么時候便為自己種下禍事,若是這個小畜牲有你一半的穩重,我也就放心了,我們看你們兩個也算是投緣,所以以后你也不用顧忌他的身份,從嚴約束著。。。。。。
小畜牲還愣著干什么,以后趙石便是你的兄長,還不趕緊見過兄長?”
這時李全壽才從趙石的身后轉出來,躬身道:“小弟見過兄長。”
正說話間,外面腳步聲響,環佩叮當之間,王妃娘娘已經火燒火燎的沖了進來,掃眼間看到書案之上的藤條,緊走了幾步,一把將李全壽拉了過去,渾身上下瞧了又瞧,才放心的長出了口氣。
之后才朝趙石笑了笑,轉臉看向李玄瑾時卻是眉頭豎了起來,不過終是顧忌有外人在場,哼了哼道:“吳應都跟我說了,這事都是一群奴才從中作鬼,寶兒才多大的年紀?若不是聽人慫恿,能如此妄為?
尤其是那劉副都頭和。。。。。。。最為可恨,這回王爺還要回護于他們嗎?若是如此,這府里面的事情我也不管了,一群下賤奴才就敢把主意往主子身上打,以后還有什么事情他們不敢干的?”
等到趙石離開書房所在,回頭看了一眼燈光依舊的屋子,想起前世,心中卻是頗有些落寞之感,前面有一個下人恭恭敬敬的打著燈籠,緩步回了自己的住處。
到了屋子之外,屏退了下人,屋中燈光晃動,他知道那四個已經算的上自己私有財產的女婢還等在屋兒里,心中不由一熱,經了這許多的事情,哪一件都得他深思熟慮,權衡利弊之后再作決定,心里的疲憊卻是比身體上來的還要重的多的,他自覺神經已經繃的太緊,是有必要松弛一下了。。。。。。。。。
不算:這天也太熱了,覺得好像怎么也睡不夠,一覺醒來就已經六點了,頭還暈乎乎的,所以碼的少了些,大家將就著看吧,明天總算能回去了,在家里的感覺肯定不一樣,估計能多碼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