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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逃過來的漢人百姓很多,末將都照您的吩咐,讓他們進城了,城里現在亂的很,這么下去,怕是對軍心不利。。。。。。。。再有,城中許多大戶人家,鬧著要出城,孫文晉不在,末將可沒工夫見這些膽小的家伙,還請大人拿個主意,末將照做就是。。。。。。。”
“這個簡單。。。。。。”
瞄了一眼獨吉思忠,完顏和尚收了笑意,“北逃之人,擇其丁壯,助咱們守城,不要硬來,可以給他們許諾些好處,不能讓他們鬧起來。。。。。。。”
“其他人嘛,準他們離城,少了他們,太原城反而安定些不是?給城外的孫文晉傳令,可以撤圍了,讓他帶兵北撤,但不要離的太遠,長順軍等也是如此,還有,傳我的話,我知道他們憋屈,軍心也是不穩,所以。。。。。。凡離城而去的,都交有他們處置了,一應所獲,不須上繳,犒賞士卒便是,但要記得,不得放一人往大同,回京之路也給我封死了,咱們在前面拼殺,斷不能讓這些人壞了大事。”
這話可算是對了古塔阿明的胃口,他用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帶著些興奮,用力點頭,“大人英明,但。。。。。。。。末將手下的兒郎也辛苦的很,是不是。。。。。。。。”
完顏和尚笑了笑,不以為意的道:“這個不用跟我說,你自己看著辦便是,但不能誤了我的事,不然的話。。。。。。”
“末將不敢,請大人放心,那些兔崽子若敢亂來,末將頭一個不答應。”
獨吉思忠此時抬起頭,微微蹙眉,瞅了一眼完顏和尚,用手一抹棋盤,盤上棋子立時紛亂。
見他如此,完顏和尚微微一笑,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轉開了話題,“北面情形如何?大同的戰報又到了嗎?”
古塔阿明搖頭身子微微動著,稍微顯出了些急不可耐,對于他們這些女真將領來說,大軍征戰,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肆意劫掠,世上也沒多少事情比這個更讓人覺得痛快的了,孫文晉那里命好,能拿個大頭兒,但虎衛軍也不是吃素的,從中得上一點是一點,何況還占著先手,可以挑揀一下。。。。。。。。想到太原城那幾家大戶家中的嬌妻美妾,以及成堆的金銀細軟,他心里一片火熱。。。。。。。。
不過在這兩位面前,他卻不敢稍有放肆,趕緊答道:“沒呢,不過沒什么可擔憂的,海珠兒將軍一定能殺的西夏狗不敢再來,等咱們打勝了這一仗,不定那邊也差不多了,到時傳訊過去,海珠兒將軍一定會親來太原給兩位大人請安。”
完顏和尚微微點頭,海珠兒能征慣戰,確是讓人放心,遂擺手道:“你現在就回去整頓軍務,不管秦人,還是西夏人,都是我大金大敵,不可掉以輕心,這話同樣傳給孫文晉等人,讓他依計行事,不可怠慢。”
“是,那末將回去了。”古塔阿明恭敬的行事,接著便轉身大步而去。
屋子中恢復了平靜,完顏和尚抿著香茗,半晌,才對不發一言的獨吉思忠笑道:“怎么?兄長心軟了?”
獨吉思忠定定的瞧著他,眸光幽深,最終,微微嘆了一口氣,“非是我心腸軟,大軍征戰,苦的是誰,咱們比誰都清楚。。。。。。。”
完顏和尚抿著嘴,輕輕放下茶碗兒,“我明白兄長的意思,但。。。。。。。。。太祖皇帝馬上得天下,這才有了大金,當年太祖曾言,漢人,就是我女真兒郎蓄養的牛羊,馬蹄之下,可任意取之。。。。。。。。長久下來,哪里還改得了?
兄長讀漢人的書多,所以信漢人的話,想將漢人當做臣民,與我女真兒郎并列,這個我怎么會不明白?但。。。。。。。。現在軍情正急,若再敗一場,丟了河中河東,我大金的半壁江山就沒了,如此生死存亡之際,又怎能顧忌太多?”
“我還是那句話,漢人可用,但絕不能重用,不然的話,早晚有一天,不用外敵來攻,我女真就得亡于奴仆之手。。。。。。。”
獨吉思忠并無多少動容,這等爭論,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兩人之政見總是有些分歧在,最重要的,便是在這個上面,兩人心中皆有丘壑,行之于外,便顯得分外的固執,并不能輕易說服。
就拿方才完顏和尚的軍令來說,像完顏和尚這般,為了戰事,便可放手而為,任軍中將校劫掠百姓,在獨吉思忠看來,便有些過于酷烈了,要知道,這些百姓雖是漢人,但也總歸是大金的臣民,仗打的贏打不贏先且不說,這么一來,也就談不上什么民心向悖,大金立國百余年,漢人百姓屢屢舉起義旗,一人反,便一縣反,一府反,為何?還不是。。。。。。。。
他心里有許多話要說,但在這個時節,卻忍住了,不想與完顏和尚做在無益之爭論,其實,兩個人都清楚其中兩人分歧之關節在哪里,兩人皆出身女真權貴之家,但在治國治軍上面,卻多有差異,歸根結底,其實就在于兩人經歷不同而已。
一個少時從軍,心堅若鐵,一個多年從政,腹有機謀,一政一軍,無論手段還是所持政見,自然不同,無所謂權謀,也無所謂好壞,皆是為大金將來著想罷了,所以,兩人才會結成好友,交情日深,但卻還是始終無法走上同一條路的。
獨吉思忠笑了笑,不管怎么說,完顏和尚有一點瞧的明白,此正生死存亡之秋,些許非常手段,不值一提,大金國到了今日地步,非是漢人如何如何那么簡單,積弊已深,也只能盼著熬過這兩年,才能再談其他。。。。。。。。。。。。。
“這一戰之后,賢弟打算如何?”
見獨吉思忠顧左右而言他,完顏和尚也是無奈,這位兄長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時候,太過心慈手軟了些。
“還能怎么打算?趁勢將河中收回來,不然的話,議和的時候,還不定怎么呢?”
“賢弟說的不錯。。。。。。。。”獨吉思忠毫不猶豫的點頭,在這個上面,兩人意思一致,秦人若占了河中,對于大金來說,便如鯁在喉,定然不能讓秦人在河中立定腳跟的。
“議和之后,我便要去大同了,北方草原諸部,為禍越來越烈,最好。。。。。。。。。賢弟主之,我之后會鄉陛下進言,請調賢弟去東北,至于西夏,這一戰之后,我將留在大同,傾力為之,力求兩年之內,逼西夏稱臣,到時,兩面受敵之下,秦人便不敢再輕易北來了,賢弟在東北,也就沒了后顧之憂,望賢弟珍之重之,懾服諸部。。。。。。。。。”
“我聽兄長的。”完顏和尚毫不猶豫的道:“到了那時,定能放眼天下,一遂你我胸中抱負。。。。。。。。。。。”
子洪口。
黑壓壓的人群潮水般退了下來,留下一地奇形怪狀的尸首,堆積在子洪口寨墻上下,濃重的血腥氣散播在空氣中,傳出老遠,而破碎的寨墻上,金人的旗幟依舊飄揚。
已經十天了,一萬五千余秦軍,加上兩千丁壯,頓兵于子洪口寨墻之下,未得存進不說,已有兩千兵卒死傷在了這里。
杜山虎陰沉著臉,死死盯著好像隨時都能攻破,卻每每讓秦軍鎩羽而歸的關墻,自秦軍北進以來,勢如破竹,連汾州這樣的河中重鎮都是須臾而破,偏偏遇挫于小小的子洪口,不光是他和張鋒聚,便是軍中將校,也都有些紅了眼睛。
兩千士卒傷亡,鮮血將子洪口前的峽道染的通紅,刺眼的厲害,如果倒退十年,這個時候杜山虎一定親自率人上去,將這些該死的金兵剁碎了喂狗。
“傳令,回營。”杜山虎咬著牙吩咐道。
身邊幾個領兵官兒正躍躍欲試,聞言都是一愣,接著一人便急急道:“將軍,再允末將帶兵殺上一陣,末將一定。。。。。。。。。”
沒等他說完,杜山虎眼睛已經一瞪,厲聲道:“違我軍令者,斬。”
“是。”即便心中不服,也沒人敢抗命,對于秦軍來說,百多年的征戰,不但鑄就了秦人的錚錚鐵骨,更鑄就了軍中森嚴的軍律,若想脫離這種束縛,那只有兩條路可走,一個便是握住兵權,自己來當大將軍,到了那個位置,不管什么人的命令,都能斟酌一下,便如趙石一般,但便是趙大將軍,面對主帥張培賢的軍令,也只能用一個拖字訣,不能正面抗令不遵,另外一條路,那就是,死,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軍中重威權,秦軍中尤其如此,這才有了現如今漸顯崢嶸的大秦軍旅。
“報,張將軍讓小人傳話于將軍,猛虎武勝軍輜重營一部已到,是命其立即攻城,還是修整一日再說,全憑將軍吩咐。”
“好。”杜山虎一拍馬鞍子,臉上終于多了幾許笑容,“不忙,讓大伙兒修整一日,后日破城。”
眼瞅著秦軍軍陣慢慢退下,往營寨方向而去,寨墻之上,王敬庭終于松了一口氣,抹了一把臉上的粘膩膩的汗水,卻是一手的猩紅,身子好像散了架一般,到處都是刺痛,也不知受了多少處的傷。
肩膀麻木的厲害,身上甲胄插著幾根雕翎,還好都沒射中要害,王敬庭好像虛脫一般,一屁股坐倒在地,放眼望去,寨墻上到處都是尸首,鮮血肆意的流淌著,順著寨墻,滴落到下面。
疲憊的士卒大口喘著粗氣,與他一般,都軟倒在地上,慶幸著自己又能多活一天,傷者無助的著,寨墻下同樣疲憊若死的士卒在軍官的命令下,拖著步子上來收治傷者,抬起尸首,扔到墻下。
王敬庭茫然的看著,心跳的厲害,腦袋卻怎么也不轉個了,來年,這里的土地一定肥沃的厲害,不知怎么,這個念頭浮上了他的腦海。。。。。。。。。。
慢慢的,身上有了些力氣,腦子也變得清晰了起來,十天,只用了十天,三千士卒,五千丁壯,已經傷亡過了半數兒,若非他待下向來寬厚,若非他事先根本不計較軍糧,可著勁兒的拿來犒勞士卒,若非子洪口就這么大的一點兒,秦人軍陣根本無法展開,若非他屢屢親自上陣,尚能振奮士氣,若非。。。。。。。。。太多的如果,但沒有這些如果,也不會在秦軍猛攻之下,守住這十天。
至于還能守多久,各處援軍才能到來,又能到來多少,照現下的情形,一千兩千的援軍,根本無濟于事,第五天的頭上,便已經開始出現了逃兵,如果不是他處置得當,不定還得有多少人被秦人嚇破膽子,還能守幾天?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為了族中父老,便是死,他也要死在子洪口。。。。。。。。
旁邊幾個幸存下來的親衛終于挪了過來,有人沙啞著嗓子問,“大人,大人,可還安好?大夫,大夫,都死哪兒去了,快過來,大人受傷了。。。。。。。。”
“別喊了,號喪呢?”王敬庭搖晃著身子勉強站起來,不過卻免不了呲牙咧嘴,腳下有些打滑,殷紅的血水,已經涂滿寨墻,即便是見慣殺伐的他,也不禁有些惡心,將插在肋下的一支箭矢狠狠拔下。。。。。。
“傳令,清點傷亡,看來咱們命大,又熬過一天了,酒肉都端上來,咱們廝殺漢,死也要做個飽死鬼不是?”
這話不怎么吉利,但已經麻木了的眾人卻根本沒有力氣再去計較這茬,箭矢已盡,刀槍已殘,還能守得住嗎?也只有聽天由命了,漢軍,能與如狼似虎的秦軍相抗到現在,已經算得上盡力了。
要是沒有王敬庭,子洪口說不定早就破了,而到得現在,多數人都已覺著沒了什么退路,也只能跟著王將軍守在這里,苦等援軍了,瞧瞧這墻上墻下死的秦人兵卒,沒一個人再有僥幸,如果棄關逃命或是降了秦人會如何?那還用說嗎?
要么早降,要么便不降,河中傳過來的消息,說的可是清清楚楚,打到這個時節再降,等著秦人秋后算賬吧。。。。。。。。。。。
大戰之后,寨內忙亂著,除了傷者的哀號,很少有人說話,不論兵卒還是民壯,端著大碗,狠狠的咬著手上的白面饅頭,撕扯著汁水淋漓的肉塊,或是大口的喝著河東烈酒,麻木而又有些絕望的氣氛,籠罩了寨內的沒一個地方,有些人則死死盯著寨墻上的某一處地方,眼中不時閃過仇恨的光芒,正是姓王的那個王八蛋,讓大伙兒陷入了這處死地,女真人他娘的是你祖宗還是怎的,這般賣命?
而這個時候,他們心中不斷詛咒,罪該萬死的王敬庭王將軍也惡狠狠的瞅著眼前這個人,樣子恨不能撲上去咬一口。
這是個中年人,樣貌并不算出奇,但一身裝束,在這遍布殘刀斷箭,尸體橫陳的戰場上就顯得有些怪異了,一身長及膝下的白領道袍,一雙粗布麻鞋,本來白色的護腿白襪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紅的黑的,什么顏色都有,就是沒一丁點白的。
道袍破碎不堪,掛在身上,露出里面的棉襯,頭發披散著,臉上紅白黑相間,手上領著一柄長劍,還在滴落著鮮血,一雙精光閃閃的眸子,看上去有些疲憊,但卻隱含煞氣,顯得咄咄逼人,整個人看上去不像個仙風道骨的有道之士,反而像是地獄來的閻王。。。。。。。。。
這時的他回劍入鞘,蹲來,正手腳麻利的為王敬庭上藥并包扎傷口,但王敬庭卻一點也不領情,這可不是王敬庭不懂人情世故,你道是他愿意守在這小子洪口,直面秦軍鋒芒?
那你可太高估他了,他是不得不守,半月之前,這個道人便突然出現在了王敬庭面前,這人他到是認得,指揮使完顏阿力寵信道士,而這個叫青云的牛鼻子,正是完顏阿力面前,最得寵的一個,聽說能掐會算,捉妖降鬼,是有大法力在身的一個人。
要是在平日,這人他肯定得罪不起,見了一定也得點頭哈腰,奉承備至才成,但現在,他卻只想將這人碎尸萬段。
因為什么?只因這人來到子洪口,見了他的面,只傳了一句話,潞州王家滿門老小,皆已在押,若秦人不戰而下子洪口,王家滿門,便會齊齊人頭落地,逼著王敬庭死守在這里,這讓他怎能不恨?又怎會笑臉相迎?
不過就他一個人,也不定能守住子洪口至今,那道士還說了,軍中將校,家人都在掌握之中,與他并無兩樣,這般一來,眾人無法,這才出力死守子洪口。。。。。。。
而據他所知,這青云道士來自潞州青牛觀,能言善道,很是為完顏阿力出了些餿主意,完顏阿力對這人是言聽計從,不定拿王家老小相挾的陰損主意,便出自此人,而現如今,北地道門勢力很大,達官貴人趨之若鶩,連皇帝陛下都不能免俗,給了個道人國師的位置,這些道士各個更是富比王侯,暗地里嘛,男盜女娼,什么齷齪事干不出來?不過到了今日,他才知道,這青云道士竟然還有一身不錯的功夫,殺起人來也一點不會手軟。
不過他心中還是暗暗發狠,若他王敬庭僥幸不死,異日當見一個雜毛便殺一個,不然真是難解心頭之恨。。。。。。。。。。。。
“將軍好生休息,將軍這等才干,當能擋住秦人,不叫身后百姓家破人亡,當有大福報加身。。。。。。。”
道士瞅了咬牙切齒的王敬庭一眼,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笑道。
“大福報?怕是咱只能死在這里了吧?”王敬庭冷笑,伸手推開道士,接著便又嘲諷道:“到時,恐怕道長也得不了好去,嘿嘿,不知道以道長的法力,這閻王路上,是不是會好走一些?”
道士眼光閃了閃,站起身來,哈哈一笑道:“將軍說笑了,咱六歲家破人亡,歸于道門,現如今師傅早已仙去,一身了無牽掛,死又何妨?到時能與將軍結伴同游,也是一樁樂事不是。。。。。。。。”
望著那雙略帶瘋狂的眸子,王敬庭略略有些心寒,哼了一聲,再不去瞅道士,轉頭吩咐道:“去,尋王俊來見我。”
不一時,滿眼血絲,一身狼藉的王俊來到他的身前,王敬庭支開其他人等,低聲道:“你今晚就出寨子。。。。。。。。。”
王俊驚了驚,望向王敬庭,“叔父不走,侄兒也不走,再說,家里人都還在。。。。。。。。”
王敬庭拍了拍他的肩頭,沉聲道:“那道士有些不對勁兒,就算咱們死在這里,也不定能讓家人活命,你今夜出去,不要回潞州,直接去秦營。。。。。。。”
王俊大驚,不由道:“啊?為何要去。。。。。。。。。叔父是說,咱們降了?”
王敬庭搖頭,“有我在這里,家里人還有一線生機,所以我不能走,你去秦人那里,降了他們,不要隱匿身份,瞞不住,只需據實以高,或許還能得全性命,加之,秦人欲取上黨,你也能出力助之,讓秦人知道這個,活命之機便又能大上幾分。。。。。。。。”
“不如,咱們殺了狗道士,帶兵降了秦人,一起殺回潞州去。。。。。。。。”
“你道叔父不想如此?”王敬庭苦笑,“也許咱們這邊降了,那邊就得了消息。。。。。。。本來想著,咱們戰死在這里,家人許能活命,但方才我瞧,那道士已存死志。。。。。。。事有蹊蹺,不得不防,所以才叫你出去。。。。。。。。我在這里,只是存個萬一之想,若是。。。。。。你也能給咱們王家留下香火,不要多想,去了秦人那里,若僥幸得活,便借秦人之力,攻到潞州,去家里瞧瞧。。。。。。。。。”
說到這里,王敬庭聲音已經有了哽咽,“幾百口性命,若有不測,便是滔天大仇,叔父我死也不能瞑目,你就給我查下去,想來那完顏阿力酒囊飯袋,也想不出此等毒計,其他。。。。。。。幾位將軍,估摸著也大抵如此。。。。。。。。。。。你便查查,這些雜毛到底受誰指使,我潞州王氏與他等何冤何仇,竟下此毒手,滅我滿門,若真能查到罪魁禍首,定要將其碎尸萬段,以慰我等在天之靈。。。。。。。”
“叔父,侄兒但愿與叔父同死。。。。。。。。。。”王俊悲呼一聲,跪倒在地,泣不成聲。
“起來,什么死不死的,你還年輕,將來的日子還多著呢,這大金啊。。。。。。。。風雨飄搖,瞅著也過不了幾天了,你去秦地也好。。。。。。。。秦人也是漢人不是?總好過給女真人當狗,祖宗聽了,也能安心些,去準備吧,到時我讓人放你出去,記得,善借秦人之力,才能成事,也不要身居險地。。。。。。。。。總要活下去才能談其他如何。。。。。。。。。。。。”
是夜,一條黑影趁著守卒疲憊,悄無聲息的墜下關墻,偷偷的往秦人營寨方向去了,而與此同時,青云道士也將早已準備好的信鴿放飛了出去,至于接信之人到底在何處,又打算做些什么,這位一生坎坷,心懷怨恨,已然沒打算活著離開子洪口的道家子弟,一點也不想細究,他只知道,該死的女真人,以及為這些女真人效力的走狗鷹犬,早晚都會被人割下頭顱,就像。。。。。。。。。他的父母兄弟以及他的師父那般。。。。。。。。。。
黑夜籠罩著子洪口關寨,讓這里看上去像是一座墳墓,點點燈火,根本驅散不了彌漫在寨子上空那讓人不安到極點的死氣,只因這里的許多人,都已不想活著。。。。。。。。。。。。。。。
(阿草最高訂閱已經到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只要再多一個訂閱,就破萬了,誰給點一下?呵呵,阿草就太感謝了,以前吧,有那么一條福利,說是前一本書最高訂閱到三千,開新書的時候,就有三千元的獎勵,要是破萬,好像應該是六千的獎勵吧?
反正呢,開這本書的時候,確實給了三千的獎勵,但后來阿草再找,這條獎勵好像消失了,怎么也找不到,不知是不是真的沒了,不過破萬的時候,還是很激動,再次感謝大家這幾年來的支持,阿草繼續努力中。。。。。。。。。。。。。)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