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劍仙  第三十八章 陷害()

類別: 仙俠 | 奇幻修真 | 無良劍仙 | 王少少   作者:王少少  書名:無良劍仙  更新時間:2020-06-20
 
執法者公然找自己的麻煩,嘴里喊著“活捉”,并不是突然暗殺,或者是當場格殺,說明事情還有緩和余地……但是,到底因為哪一個理由抓自己?想來想去,王越只想到擊殺張執事和張承安等人的事件。至于毆打黃執事,擊殺兩名飼獸場看守者的事情,他覺得黃執事不會這么愚蠢,也沒有這種膽氣公布出來。

轉眼眼,王越已被十多名執法者圍住。這些執法者多是由煉氣期十層以上的內門弟子組成,修為深厚,擅長打斗,想從他們手中逃脫,并非易事。就算動用金輪子的劍氣,也只能殺掉七八名,就算殺光這隊執法者,周圍還有更多的執法者。就算殺光這里的幾十名執法者,能逃出靈獸宗的護山大陣嗎?能逃過金丹期長老的追殺么?

可見,暴力反抗并不能解決當前的困局!

王越沉默了,心中思量許久,發現自己殺人,并沒有留下把柄,甚至連臟物都已不在身上,那還怕什么?不管背后是誰在算計自己,陰謀陽謀都不怕,有什么招數,全部使出來吧!

想到這里,王越終于心安,沖包圍自己的執法者笑了,笑得很卑微,很緊張,很無助。

“在下正是王越,不知各位師兄所為何事?”王越躬著腰,又是拱手,又是作揖。

“哈哈,廢話少說,執法長老尋你有事!快隨我們去刑堂!”執法隊長很興奮,見王越沒有反抗,一副膽小怕事的窩囊樣,心中就更加高興了。

“執法長老?是盧長老么?在下并不認得……”

“管你認得不認得,你以為盧長老找你是認親啊,哈哈,你犯事了,不然怎用盧長老親自過問!”執法隊長拿繩索捆了王越,又在他身上貼了一張禁符,這才放心。

其他執法小隊見王越被捉,紛紛惋惜的叫嚷道:“胡師兄,今天算你運氣好,完成了盧長老交待的任務,獎賞一定少,今晚一定得請客,不然兄弟們可不答應。”

“好說好說,真有獎賞,一定不會忘記各位兄弟。”胡隊長滿臉堆笑,提著王越,跳上靈獸飛板,帶人飛向執法處的刑堂。

此時的刑堂,一位滿臉皺紋的老者端坐正位,正是負責靈獸宗執法處的盧長老,權勢很大,在坊市有兩個商鋪,收入富足。他面前桌案上擺滿了厚厚的案例,有的用玉簡記錄,有的則是紙質簿冊,散亂的擺滿了整個桌子。此刻,盧長老皺眉閱讀一份紙質的案例,正是前幾天飼獸場附近的靈氣波動以及張執事失蹤的相關推測。

一名穿著得體的中年道士,神色不安的坐在側位,時不時的往外瞅一眼,又不時的掃一眼盧長老,似乎在焦急的等待著什么。

盧長老合上小冊子,嘆息道:“張敬,僅憑你這些推測之言,就定王越的罪,未免太過兒戲!罷了罷了,老夫既已收取你的好處,又親口答應過張長老,自然不會讓王越好過。過會我讓人把王越抓來,可以當場以刑堂之律,命他配合調查,當眾檢查他的儲物袋。如果人贓俱獲,那么就依你之言,如果不曾搜出什么證據,你又當如何?”

“證據嘛,還不是找出來的?只要盧長老肯用心,什么證據沒有?”張敬一笑,眼角的魚尾紋像菊花一般,瞬間盛開。

“這么做,不合規矩啊?”盧長老面露為難之色。

“執法處的規矩還不是盧長老定出來的?”張敬真誠的恭維了一句。

“呵呵,張長老有你這樣聰明的兒子,真是好運氣,好福氣。你也不錯,聽說你的道侶幫你生了一對漂亮的雙胞胎女兒?”盧長老好像隨口提了一句,只是目光緊緊的盯住張敬的眼睛。

張敬眼睛一縮,明顯怔了一下,有些為難的說道:“難得盧長老的法耳聽說過小女,她們二人因為資質不好,尚在外門歷練,今年尚未滿十六歲,恐怕難入長老法眼……?”

“前幾天,曾在景陽身邊見到過她們姐妹,確實好姿色。”盧長老說到這里,又低頭翻看另一卷宗,似乎忘了剛才所提。

“艷兒、麗兒她們……她們……”張敬臉色憋得通紅,想起父親交待的大事,一咬牙說道,“呵呵,等咱們辦完王越這案子,今晚讓她們來給盧長老請安!”

“哈哈哈哈,案子的事好說。”盧長老開懷大笑,一張老臉笑得紅光滿面,如沐春風。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打擾了盧長老的好心情,他一拍桌子,大聲喝道:“刑堂之外,竟敢高聲喧嘩,忘記規矩了嗎?拖出去,先打二十法杖!”

“哼,盧長老好大的威風!你平時就是這么辦案的?怪不得靈獸宗的治安越來越亂!”隨著一聲冷哼,一個俊美青年,帶領十多隨從,闖進刑堂。

“噢?原來是景陽師侄,不知何人惹得賢侄不快,竟然鬧上刑堂?”盧長老心中不快,表面上卻笑得溫和。

“我金雕商盟的成員被殺三名,隨身所帶的貨物被劫,告與執法者處理,等了大半日,竟然沒有任何消息,你讓我如何不急?我不來這里找盧長老評評理,我又去找誰?”景陽臉色鐵青,口氣不善的冷冷說道。

“敢劫我們公子的貨物,還殺我們公子的人,這世間還有天理嗎?趕快調查,給我們找出兇手!”景陽身后的隨從囂張慣了,也不看對方是什么身份,只覺得自家公子吃了大虧,靈獸宗所有的人都得幫忙調查。

盧長老面色一沉,瞪了那人一眼,但景陽卻沒有管教自己的隨從,反而洋洋得意,有恃無恐。

“老夫還沒接到執法人員提供的案例卷宗,如何處理,待明天再說。景陽師侄,這里是執法處,這里是刑堂,一切得按這里的規矩行事!”這話說出口,說明盧長老已經惱了。

“我就坐在這里等,什么時候幫我查到兇手,我什么時候離開!”景陽好像聽不出其中的惱怒,拉了一張椅子,坐在正案的另一邊,和中年道士張敬面對面。

張敬面色尷尬的沖景陽笑了笑,景陽冷著一張小臉,沒有理他。

張敬認得掌門獨子景陽,而景陽玩過他的兩個雙胞胎女兒,卻不認識張敬。

盧長老氣得怒哼一聲,狠狠瞪了跟進來的執法人員,暗怪他們沒有攔下景陽。負責守衛的執法人員面色羞愧,低下頭,不敢應對盧長老的質問目光。

在這種古怪的氣氛下,王越被胡隊長帶到刑堂。

“稟報盧長老,王越已被我們抓獲!抓捕途中,并未反抗!”胡隊長不知道上面的意思,只得如實稟報。

“嗯,你下去領賞!其他當值人員,升堂審案。”盧長老心懷怒氣,端坐正堂,掃了王越一眼,心中暗暗驚異。一個廢物體質,入門十年,竟然修煉到煉氣期五層,這里面太古怪了?而且殺這樣一個小人物,張家的幾個人物為什么花費這么大的力氣?為什么不親自動手?這里面有玄妙啊!

不僅僅盧長老懷疑,就連張敬自己也想不通!他只知道張承譽和張長老密談一天之后,張長老就下達了一系列命令,其中一個就是讓自己辦理此事,借用執法處的力量,光明正大的除掉王越。從當時張長老謹慎鄭重的表情上,張敬推測,應該是殺掉王越的代價太大。只是……王越就在面前,只是一個煉氣期五層的小修士,自己隨便伸伸指頭,也能捏死他呀!

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

盧長老疑惑的看了看張敬,張敬茫然四顧,暗恨父親為什么不給自己說明原因,同是也嫉恨張承譽這個晚輩,搞不懂他為什么突然得到父親的重視,十年以前,張承譽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外門弟子,去執事一件張家每十年都會有人去執事的特殊任務……難不成在執行任務時,發生了什么意外事件?

王越進入刑堂之后,已把現場的古怪氣氛和各人的古怪表情記在心里,暗暗推測剛才發生了什么事,坐在左右兩側的人又是什么身份,不認識張敬,卻認出景陽胸口的金雕商盟的標志,以及他身后十多個匪氣十足的隨從身上的商盟標志。

“晚輩王越,參見盧長老,不知所為何事,捉拿在下?”王越裝作很緊張,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

“哼,你做的事,你自己心里還不清楚嗎?來人啊,把他的儲物袋取下,當場檢驗里面有無臟物。”盧長老已打聽過王越的身世,只是云霄城鄉下小家族出來的子弟,家中沒有高手,家族老祖只是筑基期的修為,唯一有點出息的是王越的妹妹,是個極有修煉天賦的水靈根者,已被雨溪道長收為弟子。這些背景不足為濾,盧長老還沒把這些看在心里。所以,收到張敬奉上的好處,半推半就的答應了,已在心中決定了王越的命運。

“在下可以發誓,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至于儲物袋,隨你們查看便是!”王越感覺不對勁,這盧長老對自己懷有敵意啊,口氣明顯不善。

有一執法者上來,摘下王越的儲物袋,呈給盧長老。

盧長老接過去,手指一抹,便除去王越布下的簡單禁制,打眼一看,面色微僵。

里面的東西太少了,太窮,太干凈了……只有幾十塊低階靈石,幾張輔助符錄,十幾瓶標著元氣丹、聚氣散的低級丹藥,一些零碎不值錢的材料、礦石,幾件道袍,一些日常用品,一些食物也在里面裝著,簡直是個雜物倉庫,連一件符寶都沒有。

最值錢的筑基丹就混在那十幾瓶低級丹藥中,除此之外,王越確實很窮。

“哼,看你還敢狡辯,這里面放的是什么?”盧長老臉色一變,把儲物袋往懷里一收,然后才往外一扔,懸在半人高的空中,往下傾倒。

一陣稀里嘩啦之后,東西全部倒出,只是卻多了幾塊古紋劍的碎片,上面還沾著血漬。

王越的臉色,唰的一下子就白了!

“陷害……這是赤裸裸的陷害!我儲物袋里怎會有這種東西?到底是為什么?”王越冷冷的盯著盧長老那義正言辭的面孔,一時間恨不得把他碎尸萬段,而旁邊坐著的中年道士,笑得眼角皺成一朵朵菊花,這表情同樣可惡。

“這是受害者張執事所用的古紋劍碎片,怎么會在你的儲物袋里?”盧長老面色冰寒,殺氣騰騰怒喝道,“王越,你有何解釋?”

“呵呵,就算你從儲物袋里倒出幾具尸體,我也沒什么好說的。盧長老,你替我解釋一下,可好?”既然對方存心陷害,說什么都是白費,王越的身體不再顫抖,笑容越發的溫柔。好像被審的犯人不是他,他只是一個圍觀者,一個路人甲,一個普通過客。

“放肆,你……你這是什么態度!來人啊,把王越這個惡徒拿下!”盧長老感覺被王越嘲笑,被他的目光諷刺了,被他的無所謂態度刺激到了。

“不用再拿下了,我的手被蛇筋銬捆著呢,背后還貼著禁符呢!”王越笑呵呵的舉了舉被捆的雙手,無所畏懼。

“王越,你好大的膽子,殺害了張執事,還把他的飛劍碎片藏在身上,膽大妄為,殺害同門,拒不承認,按律當誅,來人啊,把他拋下圣獸涯,以罪惡之軀,獻祭于圣獸。”盧長老為王越定了案,這才把地上的丹藥、雜物收進儲物袋,把飛劍碎片作為證據,單獨收到桌案上。

上來兩個執法者,就要把王越抬出去。

就在這時,在一旁看觀的景陽卻突然大笑起來,笑得極其癲狂,極其猛烈,以至于從椅子上摔下來,仍繼續的大笑:“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原來盧長老就是這么審案的?隨便扔兩塊垃圾,就說對方是兇手,連給對方辯解的機會都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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