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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無月,星隱無蹤。
陣陣冷風將高扯的風帆漲滿,黑壓壓一大片戰艦開出了洞庭湖東北水域的一處亂葦叢中。
極目遠眺之下,真能給這批艦隊嚇壞,真有一眼望不到邊之勢,整個湖域水面布滿了散列而行的艦只,靜悄悄無息無聲,只有風帆颯颯迎風的聲音。
近二百多艘大中小型艦只組成的聯合艦隊正是開赴怒蛟島的方夜羽所部。
十余艘斥候小型快艇當先快速推進,負責探路之責,以傳報最新情況。
居中一艘巨艦之上,里赤媚和甄素善昂立艦首處。
這人妖氣度沉凝,從容淡定,柔媚眸子投在天邊盡處,深邃不可測度,令人無法探測他心中所想,當今天下,除了龐斑,浪翻云之外,最讓他心動的人物就是鬼王虛若無了。
世道變了,中原人杰地靈,代代都有英豪現,風行烈,戚長征,韓柏就是最好的說明,時勢造英雄,此話一點不假,這三人在經歷已方數次圍殺之后,不僅不死,反更加成長為了中原新一代的耀眼人物,秦夢瑤這靜齋仙子就不提了,厲害之處早在意料之中,可無端蹦出了一個凌遠山來,怎么也想不到他厲害至此,先是力退青藏四密,再是鄱陽湖岸大戰魔相五大高手,救走了本來必死無疑的戚長征等,更使的已方雙xiu府之役無功而反,還在陣前折損年憐丹這超等高手,一連串的變化說明什么?
這個人是非殺不可的人了,已經從黑名單排位最末越升至第一了,其重要性超過了秦夢瑤甚至浪翻云,這二人還是遙遙可制,一有紅日法王的牽制,一有龐斑的默制,可是這個凌遠山呢?誰可制他?十數天的工夫就將意氣風發的西域聯軍迫入了難以想象的困境。
甄素善的心中何嘗不是念叼著凌遠山,可以說出道至今他是聯軍碰上的最厲害的人物了。落到今天這種地步似乎都是拜他所賜吧。
尤其此時,艦隊一經開出,自已似乎就給一只無形的巨手扼住了咽喉般的難受,他營造出種種形勢難道不就是為了迫已方和他來一次水道的決戰嗎?
“里老師,素善有種很不祥的預感呢,似乎這船越往前開,這感覺越強烈呢。”
里赤媚回頭望了她一眼,首次感到這心志堅卓的美女是那般的柔弱,愛憐之意大生,苦笑道:“素善,盡人事聽天命吧,你認為我們還有的選擇嗎?里某和你有同樣的感覺,但那又怎么樣呢?錯過今天我們還能保持這樣的水上實力嗎?朱元璋可以容忍怒蛟幫這數十年的存在,但他絕不能容忍蒙人在中原有這樣的水中實力,我們還遠遠達不到能和大明水師相抗的地步,但眼下卻有讓怒蛟幫覆巢的可能,以我們手中的實力,至不濟也有逃走的能力吧。”
“不錯,素善很想見見這個凌遠山呢,看他是否真的三頭六臂,竟迫得我們走投無路。”
里赤媚自負的一笑:“走投無路也不至于吧,最多做回我們剛入中原時的樣子而已,化明為暗吧,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嘛,游戲才剛剛開始呢,大戲在后面呢,何必在意一時之勝敗呢。”
甄素善眸光一亮,射出幾許期待之色,“是啊,游戲只是剛剛開始,或許是素善深陷其中的緣故吧,故此得失之心較重,讓里老師替素善擔憂了。”
里赤媚伸出手輕撫她的香肩,看似親昵的動作,卻讓甄素善生出了孺慕的感覺。
這‘人妖’不愧是域外僅次于龐斑的高手,就是中原武林又有幾人能與其相捋,任何人都不能不對他的氣度折服,甚至包括他的敵人,這也是里赤媚能突入武道極至的關鍵所在。
沒有過人的氣量和廣闊的心胸,他的修為始終是有限制的,這才是高手與高手之間的差距。
“素善你如今是我方主帥,若不能奮起斗志,何以服眾呢,今戰不論成敗,我們亦當全力以赴,事不可為時亦要果斷撤離,進退不能失其椐,匹夫之勇不可逞,留的青山在,還怕沒柴燒嗎?里某相信以素善的智慧亦能將我們的損失減至最低,而我們今夜的最終目地不是怒蛟幫,而是凌遠山,只是針對此點,素善不難做出妥善安排吧。”
“里老師放心,素善必不叫大家失望,任他援軍也好,暗箭也罷,我們的實力絕不是假的,若無意外,素善對此戰還是非常樂觀的,縱是賠上這批水上的優勢,能換來凌遠山一命,我們便算大大勝了一場,明朝將陷入儲君爭亂之中呢,只是為了這個目地,素善也要努力了。”
“嗯,能看到素善你斗志高昂的笑臉,我知那凌遠山這遭有難哩,還有些時間,里某去打坐靜休一陣,如何分兵派將,里赤媚可是個外行,素善你不須客氣哦。”言罷大笑而去。
甄素善是由心的佩服這個人物,對名,對權,對利,對欲,他都視之為糞土,將來他的成就絕對令人難以想象,成為龐斑第二或許只是時間問題吧。
輕輕的夜風掀起她的裙擺,凌遠山啊,甄素善會叫你永遠都記住她的。
這域外美女的俏臉上這一刻蕩起了深不可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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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中,長沙府外的近河水道中,百多艦巨艦整裝待發,二千多精銳出奇的靜悄悄不聞人聲,默默靜候著指令,一雙雙眼眸中都射出渴望和期待,那股洶涌的熱血激情越聚越濃。
龍威龍猛各自帶一隊,分左右司職艦隊兩翼,以不舍夫婦為首,范良極,風行烈,戚長征,韓柏等四人為輔聚于中艦,作為主力,隨時可支援各處。
真正艦上有精銳兵卒的只占了二十幾艘,余下的都是水手操控,陪衫充勢而已。
艦隊正式駛入了洞庭水域后才停下繼續等命。
韓柏興奮的不得了,低聲道:“老大,此戰之后我們是不是找些好玩的事來做呢,這么把我韓大俠束服在這里,都快悶出鳥來了。”
戚長征笑道:“柏小子,是不是兩天沒見妹妹們,弊壞你了?明天天一光,老戚便帶你去嫖他媽的一回去,你意下如何。”
“舉雙手贊承,最后將行烈這自以為是的君子拖下了水,省的他偷溜回去告狀。”韓柏道。
“要不要把老大我也拖去啊?你這個不知長進的小淫棍,難怪秦夢瑤對你失了興趣呢。”范良極這話可是觸到了韓柏的傷口上,不由俊面慘變,人象蔫了一般,在他臉上再也找不到半絲要去嫖的興趣了,由此可見,秦夢瑤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何等的深堅不可動搖。
風行烈朝范良極打了個眼色。老范亦扮了個鬼臉,知道自已說的過火了。
連不舍夫婦亦大感不忍,這韓柏雖是身具魔種,但天性純真,有一顆善良的仁心,故眾人都不忍心真正的傷害于他,所以一直以來沒提過這個問題。
范良極自知理虧,干笑一聲道:“柏大俠,象個男人好嗎?什么事都要講求個緣份,不是可勉強的來的呀,你若愛她可藏在心底來愛嘛,我就不信誰能奪走你這個權力,并不是非要得到她才能證明你有多愛她,對吧,老哥哥我對云清也愛的要命,還不是七八年來藏在心中嗎。”
韓柏苦笑道:“別剌激我了好不?云清那婆娘還不是遲早上你老賊頭的床嗎?和我這情況哪同呢,我柏大俠必須要慧劍斬情絲了,絕不能讓詩兒,柔柔,朝霞她們失望了。”
“好漢子,老戚支持你,這才是男人嘛,拿的起,放的下,不愧是我戚長征的兄弟呢。”
“小柏,二哥我也支持你,咱們兄弟一樣的痛,我們互相勉勵吧。”風行烈苦澀的道。
誰都知他和靳冰云的那段情事,但靳冰云的心已死,她深愛龐斑卻遭棄,誰也救她不了。
范良極一看差不多了,忙轉了話題:“你們大哥我已以想好我們的新團名了呢。”
“啊,什么,快說說。”韓柏還真變的快,但誰也知他是在苦中作樂,想盡快埋葬這段情感。
風行烈和戚長征亦望向范盜王,知這大哥一向詭計百出,厲害無比。
“無敵殺手團,本盜王和韓大俠這段日子受盡了鳥氣,你們倆也一樣,比我們倆慘無可慘了,為了我們四兄弟重新站起來,讓眾美女矚目,所以此團一定要成立,并要剌殺一些我們一直惹不起的人物,就當是做為武道上的修行吧,誰有意見可不是兄弟哦。”老范拋出最后一手,得意的瞅著眾人,不怕他們不就范呢。
戚長第一個伸手,韓柏第二,風行烈第三,老范最后,四人同時‘大’笑,見其形不聞其聲。
武林第一個‘殺手團’就這么成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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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德府外,數里處的沈氏船行此時同樣無聲無息的開出了百余艘戰艦。
艦上立著一個個散發著森寒氣息的青衣大漢。赫然是兩千神*衛。
艦隊分為左右兩支,黃敬天和遲奎各領一隊。其中有百多人的怒蛟分壇幫眾,他們負責引路和指引方向,如此黑的伸手不見指的鬼天氣確也罕見,沒他們明天也到不了怒蛟島。
氣勢磅礴的艦隊散出陣陣令人心冷膽縮的殺氣,不愧是正規軍,光見其形就能感到那種壓力。
開進水域寬闊處后,艦隊進一步修整隊形,每百人成一小隊,各占一艦,各有領隊頭目,兩千人占去二十艘艦,后面的八十余艘除了沈氏的船手之外無一兵一卒。只是虛張聲勢而已,真正的目地是把這些戰艦送到怒蛟島去。
黃敬天全付武裝,背負烏黑鋼弓,腰下懸箭壺,手提象鼻大刀。沉凝的似一座山岳般。
另一艦上的遲奎今趟也換了武器,自上次劫囚長兵使的應心得手,但卻不能再用槍了,否則要自暴身份。換了一桿大長戟,長近兩丈,粗若兒臂,戟頭銀亮,兩側的戟刃寒光閃閃,這把戟是沈氏船行常德李掌柜手下的第一鐵匠閑余打造的一柄堅兵利器,不想給遲奎看中了。
這戟可比槍更來勁呢,剌,掃,挑,撩,斬全不誤工,真是兵中極品呢。
幽沉的夜色似乎在為這些即將出征的勇士們掩藏著行跡,令人擔心天亮之前可能會有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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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獨自站在九層艦樓之顛。
潮濕的空氣讓我知道即將有一場暴雨的來臨。
在濃濃雨霧中,湖面行舟將會遇到一定困難,湖水暴漲,風浪滔天,新一代戰艦完全可以應付這種惡劣的天氣,但那些老艦就相形見拙了,小型艦船更是不堪,動輒就有舟覆之險。
或論偷襲這當是最佳的天然掩護了。
我極目遠眺東北方向,一片的漆黑,除了漸漸刮起的西南風,別無所獲。
心頭忽然一動,我步下了艦顛。
精衛統領羅世杰和陳延都立在艦臺處,面色沉凝的望著我。
艦臺首處,怒蛟幫的三巨頭上官鷹,凌戰天,翟雨時都在觀望風向和天色。
只有浪翻云悠閑的獨坐在亭內錦墩上燙了壺美酒在自飲自樂,名震天下的覆雨劍就橫擺在邊上,看他的樣子根本找不到一絲要應付大戰的痕跡。
若是能在他臉上看出某種情緒的話,恐怕龐斑要重新擇選對手了吧。
我走近上官鷹等三人,三人亦轉身等待我的到來。神色上有著一種恭敬。或許是我那近乎神人般的戰績令他們敬服,又或是我那官府的候爺身份讓他們拘束,更有可能是他們猜到了我的真正身份而表現出的由衷心意。
總之我收服怒蛟幫的心意已定,只是在未登基之前我還不能明露出來而已。
“凌兄,通知斥候艦回撤十里,暴雨將至,避免他們的損失,方夜羽一定會來的。”
凌戰天笑了笑道:“候爺你放心吧,怒蛟幫的斥候都是最精銳的水中勇士,無艦也能生還。”
我不由點點頭道:“好,這方面你拿主意吧,我準備讓常德援軍先行開赴怒蛟島西南水域待命,雨時你認為如何?”
翟雨時點點頭道:“如此風向確不利于西南援軍的行速,可以讓他們進入指定水域,我們另派斥候接應指引他們進最佳出擊位置。”
“好好,說起來我可是個水戰的外門漢啊,從現在開始,你們全權接手指揮整場戰事,記著我們母艦優勢,它可是一艘純鋼鐵打造出的怪物哦,雖然行速慢的可憐,但威力太大了,加上我們的兩種雷,絕對是所向無敵的,有關水戰艦斗的任何變化你們看著處理吧,和我再無半點關糸了,趁有點時間我去哄哄夫人們開心。”
不等他們回答我便一閃下了艦樓,到七層處找我七位夫人去了。
凌戰天和翟雨時對望一眼,均看到了對方眼內的一絲異采。
在他們心中我的那種信任給了他們更足的信心和斗志,這讓他們感到渾身一輕,從這刻開始調動各路大軍協調配合的權力終于歸集在兩位水戰智將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