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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氣凜然
邪氣凜然第二部青云路第二十九章四面起火(下)
第二十九章四面起火(下)
第二天中午,在華埠唐人街區最大的一家中餐館門前的大街上,這里是屬于整個華埠里,最大的華幫“南洋同鄉會”的地盤,這家餐館,則是屬于他們的產業。
中午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忽然從街道的東邊開了過來,仿佛野馬一樣,一頭沖到了餐廳的門口,轟鳴的汽車發動機聲音,刺耳的剎車聲……隨即,在眾多人的驚訝的目光下,汽車里鉆出兩三個蒙著臉,身材瘦小的男人,手里提著一個桶,不由分說,就朝著餐廳的大門潑了過去……
濃烈的腥臭的血腥味道立刻彌漫在了空氣里,在周圍人驚恐的尖叫中,兩個男人用越南話大聲叫了幾句:“中國人,這只是報復的開始!”
隨即,他們鉆進了汽車,飛快的離去。
當時有人報警了,并且記下了那輛汽車的車牌號碼,但是警方核查之后,那輛汽車卻是在事發的一個小時前被車主報失的。
下午三點的時候,在度人的街區附近,發生了一起襲擊事件。
這里有一家度人經營的建筑公司,實際上卻是帶著黑道性質的。度的黑幫在這里利用它洗錢。下午三點的時候,當公司里的一個負責人在幾個手下的簇擁下走出大門的時候,周圍忽然就飛過了一輛汽車。
車上,幾個阿拉伯裝束,穿著長袍。帶著頭巾,蒙著臉的人,手里端著槍,汽車飛馳而過的時候。一陣亂搶掃射過去。子彈仿佛雨點一樣,將周圍的汽車,墻壁,玻理打得粉碎。那個度人則在手下地簇擁之下,躲到了一個垃圾箱的后面。等他們沖出來的時候,那輛汽車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
晚上六點的時候,幾個伊朗人流竄到了原本屬于越南幫地地盤,結果他們剛走過一條街道,就被人蒙頭拖進了一條箱子里,不由分說一頓暴打。打完了之后,打他們的人用中文警告他們:“現在這個地盤由我們華幫接手了!以后不許過來!”
凌晨四點的時候,在一片越南移民的聚居地點。有人打電話報警說這里發現了一顆汽車炸彈,結果警方了道路最后才排除危險,是虛驚一場,就在準備收隊的時候,距離事發現場不到五百米的一個垃圾箱。在一陣巨響之中被炸飛上了天……
天亮之后,整個溫哥華的黑道都亂了!
阿拉伯人開始找華幫的麻煩,而華幫則開始找越南人。度人則找人去威脅阿拉伯人,指責他們忽然翻臉……
而警方更是忙亂,一方面查找報假警的人,并且查找那枚被放在垃圾箱里的炸彈,另外一方面,黑道上幾個國家地組織都是摩拳擦掌,一副虎視眈眈的樣子,警方開始的時候把幾個幫會地頭腦都請去喝茶,結果有的去了。有的沒去。
到了下午的時候,最先動手開打的是阿拉伯人和度人。
度幫會派人去報被亂搶襲擊地仇,他們派了人打算朝著一家阿拉伯人控制的餐廳里扔一顆催淚瓦斯彈,結果行動遲緩被人抓住了,阿拉伯人被打得半死,隨即引發了雙方的一次小規模地火拼。在一條街道上,爆發了長達十五分鐘的槍戰。警方派了三隊人了那里。同時度的幾個幫會的頭腦和阿拉伯的幾個首領都被強行召喚進了局里。
華幫的動靜不大,但是伊朗人后來尋釁了幾次,華幫都在忍耐,可是底下有人卻和伊朗人起了沖突,動刀打傷了七八個。
這是第二天。
到了第三天,事情就擴大了。
幾乎一夜之間,漫長的海斯丁街上,警車的鳴笛聲音響了徹夜!開始的時候是一所房屋著火,火勢蔓延很厲害,而消防人員到了地點才發現,被焚燒地東西,居然包括了二十公斤毒品!
而這個房子里,原本還有十幾個癮君子,都全部給抓了回去。之后就是幾個黑幫開始互相扯皮了。加上前一天的摩擦,天亮之后,正式開打!
短短一天之內,溫哥華各個區的局幾乎是人滿為患,走進局里,全是一些打扮一看就不像好人的家伙被銬著押著,還有半數人身上都帶著傷。
局里的牢房幾乎都塞不下人了。
這種情況下,警方著急的在尋找各大幫會的首腦,要求他們克制,勒令他們停火……
甚至,警方動用了一些強硬手段,抓了幾個黑幫的老大……結果在有人挑撥一下,局的樓下聚集了數百人示威,強烈要求放人……就連溫哥華的幾個報紙和電視臺都做了報道,弈到最后,連NBC和CNN的記者都來了。
原本的小摩擦變成了大摩擦……而警方最失策的,就是不該把幾個黑幫的老大“請”回去。
下面的人,一旦失去了領頭人,那樣的話一旦亂起來……在加上有人暗中挑撥,推波助瀾,那么就很難收拾了。
最后,演變成了搶地盤!
越南人收縮躲藏之后,留下了一片地盤出來,幾條街區,在各個幫會看來,無疑是一塊肥肉!但是因為越南人之前的威懾,暫時還沒有人敢動這塊地盤,再加上我們大圈的存在,他們似乎也知道,我們和越南人遲早要大干一場,現在就去接收地盤,未必能討到好處。
但是,一旦亂起來,情況混亂了,失去控制了,人們就沒這么冷靜了。
畢竟,黑幫總是黑幫。沒有嚴密的紀律,沒有嚴密的組織,不可能像軍隊那樣行動嚴謹。下面的人一旦撒起潑來,上面地老大也未必能約束住!
很快。越南人留下的地盤就開始被蠶食了,期間還有幾個黑幫互相爭斗。
而我們大圈的地盤,在我召回了很多外面的兄弟之后,自然也會造成一些地盤上地控制力明顯減弱,而這時候,大家都殺紅了眼睛,難免有人就會跑來找事。
真正大圈核心分子都被我勒令在修車場力不許出去,外面的場子,地盤都是靠那些外圍人員看管,很快。我們是就去了一塊又一個塊的場子。
開始的時候,對方還是克制的,只是試探一下。看看我們什么反應。但是眼看我們并沒有任何動作,他們大概是認為這次大圈被一下打萎掉了,不敢出頭了。于是就明目張膽的搶地盤了。
警方那里,幾乎是所有的都取消了休假,街上的巡邏車也增加了一倍。
最重要的是。治安情況的惡化,讓很多團體開始天天在市政府門口集會示威,這也分散了一部分警力去維持秩序……
在很久之后。有一個老黑幫分子時候曾經說過這么一句話:“我在溫哥華混了半輩子了,除了當年大圈剛剛登陸加拿大地那段時間之外,我還從來沒有看見過溫哥華亂成這種樣子。”
“小五,喝一點?”西羅遞給我一瓶水。
我沒有喝,而是澆在了頭上,用力抹了抹臉。
我的臉上涂抹了一些黑色的鞋油,把我地臉上皮膚抹黑了,隨即我扯下頭上帶著的頭巾扔在地上——那是一個阿拉伯的典型裝束。
劣質的鞋油刺傷了我的肌膚,有些火辣辣地疼。不過這點小事情我也不放在心里了。
“狗血還有多少?”我看了西羅一眼。
“用光了。”西羅苦笑。他的臉上也是黑一塊白一塊的:“我們不用再到華幫那里潑狗血了吧?”
“嗯,差不多了。”我笑了笑,拿過一條毛巾擦了擦臉,走到了外面。幾個兄弟坐在哪里擦槍,還有人正在努力地一筆一劃的寫著什么問題,彎彎曲曲的。
“小五,你看我寫得像不像越南人的筆記?”
我看了一眼,笑道:“嗯,不錯,你寫得稍微潦草一點,否則一看就是很刻意畫出來的。今晚就把這塊東西扔到度阿三的老巢里去。”
這是一塊牛皮,上面我讓他用越南文寫了兩句罵人的恐嚇語言。
“我看火候差不多了吧。”西羅帶著笑看著大我。
想起這幾天我們的胡作非為,西羅就忍不住想笑。我看了看他,身手擦掉了他鼻子上的一點黑油,看著西羅年輕沖動地臉龐,我心里忍不住有些古怪的想法。明明這小子還比我大一歲,可是每次和他在一起,卻總感覺他好像是我的弟弟一樣。
我拍拍他的肩膀:“差不多了,我想警方已經忍不住了。”
“那個叫杰夫的已經快發瘋了。他這幾天打了多少電話給你!你都不接……修車場里,警方也去了很多次,可是這次我們什么事情都沒犯,警方也不敢強行進去找你了。我們的律師現在幾乎是住在了局了,每天就和他們蘑菇……呵呵,小豬找的那個律師還真牛,就連局長現在看了他都躲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