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毅苗湊上來低聲問道:“二哥,消息可靠不可靠啊?”
許志剛重新坐在了麻將桌上面笑答:“估計九成是這樣啊,估計是前幾天和莊少釣魚起了效果了!”
“根據楊子軒漏的口風可以聽出來,這次是省紀委的張倫書記發話了,估計是莊道賢秘書長和張倫書記之間進行了溝通!”許志剛嘆了口氣“也就張倫書記能夠壓得楊子軒低頭,不然這個楊子軒還真是不肯低頭的。..筆趣閣必去”
“我前幾天給莊少匯了幾萬錢過去,明天老劉你把這個季度我在你們天方建筑的分紅,全部給匯給莊少,我估計啊,莊少這段時間多半是缺錢花了。”許志剛隨手吩咐說道。
老劉笑著說道:“別說一個季度,就算許廳您叫我立刻給莊少匯了三百萬過去,我也心甘情愿啊,我們都是在莊家這棵大樹下面混飯吃了,沒了莊家,我們的錢從何而來?”
“這點我還是看得明白的,所以我也不會吝嗇這點錢的!”劉天方承諾說道。
許志剛拍了拍劉天方肩膀:“老劉啊,不錯啊,政治覺悟還是很高嘛!”
……“楊廳,果不其然,我們在許志剛給他兒子買的兩幢樓里面的地板發現了空層!”陳西寧匯報的口氣中有著壓抑不住的興奮。
楊子軒點燃一根煙,抽了一口:“先坐下吧,慢慢講,別急,沒人和你搶!”
陳西寧恩了一聲,坐了下來,現在她可是越來越佩服楊子軒了,似乎什么事情都被他料到了,許志剛會在地板空層里面藏錢這些手段,都能事先考慮到。
“我和我們部門幾個人,還從省公安廳抽調了三個專業干警去了許志剛兩棟樓區搜查,分別在二樓和三樓發現了兩個地板磚里面是空心的!”陳西寧慢慢平靜下來了,緩緩說道。
楊子軒點了點頭:“數額有多大?”
“數額還在評估中,因為這些地板的暗格里面不僅僅有人民幣現金,還有美元和首飾,還有一些珍貴字畫,估計價值能去到幾百萬!”陳西寧看著楊子軒眼睛說道。
楊子軒也是微微一怔,沒想到這個許志剛還藏了這么多的東西,笑著說道:“這個許志剛還真是懂得趕時髦啊,還收藏美元起來了!”
“這樣吧,你現在立刻派人對這批贓物進行價值評估,明天早上把最終的評估結果拿給我!”楊子軒聲音漸漸冷了下來,看著窗外。筆趣閣必去
陳西寧小心翼翼問道:“楊廳啊,是要對許志剛采取措施了嗎?”
楊子軒沉默一下,點了點頭:“要盡快采取措施!拖延時間長了,我怕許志剛會發現什么蛛絲馬跡,要是被他潛逃了,那我們就麻煩了,這個責任我們誰也承擔不起啊!”
陳西寧重重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當初是我們迫于壓力把他從省委招待所放了出來的,真要被他潛逃了,我們也要備受責難啊!”
楊子軒嘆了口氣,彈了彈煙灰:“是啊!所以我們要趕緊采取措施,趕緊行動!”
陳西寧前腳走出去,楊子軒便給同為省紀委常委的省檢察院副院長戴光金撥通了電話:“老戴啊,現在有個情況,要和你溝通一下,就是國土廳的許志剛同志的問題很嚴重,現在基本查清了,之前張倫書記也做了批示,讓我們深挖細查,查清楚了立刻采取措施!”
“所以啊,我們打算明天對許志剛同志采取措施,想請你們檢察院派遣幾個人過來……”
……許志剛昨晚可是喝得酩酊大醉啊,和許久沒有親熱的妻子翻云覆雨了一番,爬起來已經中午了時分了。
穿得光鮮,打好領帶之后,許志剛才緩緩出門了。
“記得早點回來啊,我讓天方和毅苗在紫荊酒店擺了酒席了,今晚你回來之后,就在紫荊酒店去接風洗塵。”出門的時候,妻子還是小心的叮嚀一會兒。
許志剛說了一聲好了,就大步流星了省紀委大院。
“哎喲,陳主任,怎么意思啊,要你出來親自接我啊!”許志剛剛踏入省紀委大院,就看了站在了門口的陳西寧。
陳西寧笑道:“沒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我也是有空,就出來看了一下,走吧,楊廳在辦公室里面等著呢。”
許志剛滿臉堆笑的走進了楊子軒辦公室,笑道:“楊廳啊,好幾天不見您,怪想您了!今晚我在紫荊酒店辦了洗塵酒席,楊廳能不能賞光去一趟啊?”
楊子軒哈哈大笑:“許廳啊,許廳,你還真是好興致啊!你看看這疊東西再說吧!”
楊子軒笑著丟給許志剛一疊照片,許志剛拿起來一看,登時臉色大變,全部都是他養的那個小情人的照片,還有他那個兒子的照片,還有他藏在了那兩幢名義上給他兒子準備的房子的現金,都被人拍了照。
腦子里面一片混亂,許志剛臉色由滿臉堆笑到臉色慘白,由臉色慘白到臉色鐵青,臉上勉強擠出一點笑容:“楊廳這是什么意思啊?我不明白你為甚給我看這些照片,我根本不認識照片上的人。”
楊子軒在桌子后面,站了起來,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有條不紊說道:“還給我裝糊涂?這個女人可是什么都說了!要不要讓公安廳給你和照片里面的小孩做個DNA檢查啊?”
“老許啊,老許,你可真是夠大手筆,藏那么多錢在兩幢樓中,你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就在楊子軒說話的時候,門來進來了四個穿著檢察院制服的高大男子走了進來。
“許志剛,你涉嫌經濟犯罪,瀆職,貪污腐化,已經被我們檢察院批準逮捕!”
說完,四個檢察院高大男子,就把腦子短路的許志剛拖出了楊子軒的辦公室,不少科室頭頭都探出頭來看,這個長期在國土廳號稱小諸葛的男人,像一條死狗一樣被檢察院的人拖走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