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麗綾剛想拒絕,卻感覺到一雙手在自己足踝上來回摩擦,癢癢的,扭頭朝楊子軒白了一眼,卻沒什么效果,又被他摟在懷里,只能蜷縮在楊子軒懷里和黃之君通電話,“之君姐,我現在差不多沒事了,你要是有別的事情,可以不過來了……”
黃之君不疑有它,說道,“我還是去看你一眼才放心,你不是說摔倒在浴室嗎?”。
“倒是沒想象的那么嚴重。”白麗綾平時也是口齒伶俐之人,今日和楊子軒做了這男女偷情虧心事,反倒腦子短路,找個借口,都不自然了。
“不管嚴重不嚴重,我都得去看看了,你現在可是我的左膀右臂,容不得閃失,還指望你幫我在產業園打開局面的……”黃之君語氣堅定。
白麗綾咬著嘴唇,感覺這男人摟自己的身體又緊了緊,白麗綾按著楊子軒從她腰間又開始往上滑的手,搖了搖頭,卻沒想到楊子軒根本沒給她反抗的機會,直接一把捏住高聳……
嗯哼!
一聲悶哼,白麗綾大喘了一口氣。
“麗綾,你沒什么吧?”聽見電話那端白麗綾發出的奇怪聲音,黃之君問了一聲,心道,這個姑娘,真是個性倔強,不知道傷成什么樣子……
“沒……沒什么”就這么應了一句,電話那邊就掛了電話,黃之君更加擔心白麗綾的傷勢……
另外一邊,白麗綾迎上了男人的激情,昂著頭。松開手。任由這個男人索取。嬌艷的紅唇情不自禁的迎上去,沒有特別的激情澎湃,卻感覺更加舒服,從來都沒體驗過這般玄妙的感覺……
“再來一次?”
這話像是詢問,但是根本沒有詢問的意思。
白麗綾眼神朦朧,嬌笑凝視著這個男人,“真是個小冤家……但是有人要來了,如果不來。就依您……”
“有人來,不更好嗎?這倒計時的感覺,應該會不錯吧?”楊子軒笑瞇瞇說道,“一些人,總喜歡設置不同的環境,氣氛……”
說著,楊子軒指著床頭的那個《挪威的森林》,說道,“沒人會覺得里面的那些情愛片段帶著太多的污穢,所以。關鍵是視角,心態。氣氛……”
楊子軒感覺自己就是個大尾巴狼,在誘騙小女孩,即便是白麗綾,在這個年代,思維也是頗為保守的。
更為開放的思維,在嶺南,在與香港一河之隔的鵬州……
“你用這種話,欺騙了多少女孩子啊?”白麗綾抿嘴笑道,又瞥了一眼那本挪威的森林,誠如楊子軒所說,在這本小說里面,沒有太多浮躁的雜質……
挪威森林是87年小說,國內的翻譯本大都來自于暨大林少華的版本,這個略帶傷感的戀愛小說,在國內尚未完全流行,但在大學女生的圈子里,并不陌生,楊子軒也是無意才瞥到這本書,倒是沒想到白麗綾也是個文藝女青年……
白麗綾臉色潮紅,說道,“我怎么覺得它倒是有點浮夸呢……”
相比起挪威的森林,楊子軒更喜歡另外一本《國境以南太陽以西》,那個講理想和婚外戀的故事,不過估計村上現在還沒寫這本書……
一個大膽的念頭在楊子軒腦海里,要不自己就成為這本書的作者好了。
不過這個念頭,也是稍瞬即逝,身為高級干部,寫這種文藝小說,撈這種名氣,怕是要被端到文聯去養老去……
楊子軒笑著起身,打開了桌面的錄音機,從一大堆光碟中挑選了披頭士的名曲《挪威的森林》……
“你放的是什么?”白麗綾買披頭士的東西,多少有點附庸風雅,她沒磨練這一塊的鑒賞水平,甚至聽不懂某些英文,自然也聽不出這個名曲的旋律,只是覺得……有點應景……
“挪威的森林……”
“啊?”白麗綾糗了個大紅臉,怔怔看著楊子軒,他深邃的黑色眸子熠熠生輝,散發出迷人的光彩,這一刻,才不想到兩人之間巨大的身份差距,安靜的依靠在楊子軒的胸口,玉蔥般的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圈圈,說道,“還真是不知道挪威的森林,為什么令人那么牽掛……”
“北歐的森林,原始而靜謐,樹上樹下都生活著林間的妖精,令人神往……”楊子軒點燃一根煙,手指在她光滑的肌膚上摩挲……
“那真想去一趟呢。”白麗綾眼神迷離。
“以后,我帶你去。”
“啊……”白麗綾輕呼一聲。
楊子軒彈了彈煙灰笑道,“你還真以為有那么美好啊,其實挪威的森林,最早是寫給那些簡潔的北歐家具的,像宜家之流,隱喻是偶然性的一夜邂逅和發生關系……”
“呸!”白麗綾沒想到撕掉外衣之下,是這樣一番模樣。“那你放這曲子的意思,該不會是認為我就是那種……”
“噓!”楊子軒做個噤聲的動作,把她的頭壓到自己心臟處,讓她靠著自己的胸口坐著,握著她纖細綿軟的手,“你聽?它不會說謊的……它說會誠摯對你……”
“恩,它不會說謊!”聽著沉穩舒緩的心跳聲,麗綾伸手勾住楊子軒的頭……
楊子軒將她成熟動人的身體摟緊懷里,下頷抵著她的脖頸,聞著她耳際的發香……
“可不能折騰太長時間,之君就快過來了……”就這么一句后,麗綾再沒法說話來,漫天的浪潮,淹沒了她。
直到此刻,她才算真正打開小心結,把身心交付給一個男子的過程,總會有很多思想斗爭,甚至想過和楊子軒就露水姻緣,不提過去的交往,但是再次面對這個男子。面對他今晚那些胡扯的花言巧語。實在半點再也反抗不得了。感覺靈魂在不停的下墜,下墜,變成他的獵物和俘虜……
冬冬冬!黃之君敲著門,過了十幾分鐘,白麗綾才出來開門,扶著一根小拐杖,臉上還有不易察覺的潮紅,如果認真觀察的話。還能發現脖頸上的“小草莓”,那是楊子軒故意留下的,密集得有十幾個,搞得她最后不得不裹上圍巾,幸好這天氣,裹著個圍巾,也不會太突兀……
“傷得很嚴重嗎?我叫個醫生來吧?”黃之君扶著白麗綾坐到沙發上,突然聞到她身體上一股熟悉的味道,皺著眉頭,隨即放松。
“不。不用了,小問題。廳里有活絡油,你拿過來幫我擦下,估計就好了,只是個皮外傷。”麗綾想起了楊子軒的交代——讓黃之君來了也有事可做,她才不會太懷疑。
“疼,疼……”麗綾見她在自己足踝紅腫處揉擦,忍不住額頭冒冷汗,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擦完之后,黃之君依然沒有走的意思,和白麗綾在沙發上聊起了工作,目光時不時的望向樓上,問道,“麗綾,你樓上,我還沒去過呢,不打算帶我參觀一下嗎?”。
麗綾艱難笑了一聲,說道,“也沒什么好看,粗陋裝修,這別墅本來是我爸媽買的,我看空著,就自個兒住,也沒怎么打理。”
黃之君點了點頭,眼鏡閃過一絲狡黠,說道,“我想起了中午也沒太多事,要不我留下來給你做飯吧,照你現在這樣子也做不了……”
麗綾心里一陣艱難,心道,她該不會看出來什么了吧?應該不會吧?
黃之君要是一直呆著不走,怕是要餓壞樓上的楊子軒,麗綾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拒絕,說道,“我已經讓幾個親戚送吃的過來,也不用做,之君,要不你也留下一起吃吧……”
“這樣子啊?也好!”黃之君也不客氣。
麗綾一陣無語,兩人一直聊到了飯點,麗綾說讓人送飯過來,只是托詞,見黃之君沒有走的意思,只能真讓人送飯過來,黃之君邊吃飯邊張望著樓上,又對白麗綾說道,“吃飯你不熱嗎?還裹著個圍巾,要不,我幫你取下來……?”
“不用,不用了。”麗綾急忙擺了擺手,也沒太多難堪的心緒,盡量讓自己自然些。
黃之君和楊子軒一直緋聞不斷,作為楊子軒得意愛將,黃之君和楊子軒多有親近,也難免讓別人亂嚼舌頭,但是麗綾卻知道這兩人真是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根本沒什么瓜葛,甚至黃之君除了工作,一直像防狼一樣,防著和楊子軒產生什么關系……
但是女人看女人總是不一樣,麗綾老總覺黃之君遲早也逃不出楊子軒手掌心,現在她和楊子軒先有了關系,倒是有種搶了別人老公的偷qíng感覺……
吃過飯后,黃之君問,“你的腳還疼不疼啊?”
“好多了,如果你有急事,先回去吧……”麗綾有些窘迫,心想樓上的楊子軒估計已經饑腸轆轆了吧。
黃之君看了看角桌上的時候,也就是一般人家的正常吃飯時間,說道,“管委會這邊這幾天還閑著,不過過年前,估計要忙秦河港的事情,現在市里出了命案,顧不上我們產業園這邊的事……你要做好忙一段時間的準備。”
“秦河港的情況,確實比較復雜,怕是市里的博弈會很頻繁,我聽說省里都有些國企要來摻合一腳,我想,要不,盡早向市里匯報,爭取主動……”麗綾談起工作,便顯得端莊而富有魅力。
“我前幾天就讓李秘書安排時間,是時候向楊市長匯報一下情況,不過李秘書說市長感冒了,而且財政局那邊又出事,他顧不上我們了暫時……”
“財政局那邊的事情,之君你有什么消息嗎?”。
女人總是奇怪的生物,身心交給了楊子軒之后,麗綾也開始密切關注與他相關的事情,希望能夠給自己男人分分憂……
她也知道楊子軒女人很多,而且絕對個個優秀,要在這么多女人中立足,總要能夠給他提供獨一無二的幫助,對他有獨一無二的價值,才能站穩腳跟。
“聽說有個省廳的女刑警給他分憂,麗綾,你就不要操這個心了……”黃之君笑道。
“好歹也是我們的靠山啊,我們這些底下做事的,能幫上忙,總要幫幫吧?”
“問題是我們幫不上忙,這是高層博弈,今晚市里要召開常委會,議題估計這個,楊市長很可能要成為靶子,這種層次的博弈,根本不是我們能夠參與的……”
“難道,財政局的事,責任全在楊市長身上嗎?”。
“這樣說或許不準確,責任肯定不會在楊市長身上,但是肯定會落在財政局那位一把手孫理財同志的身上,孫理財幫楊市長管著錢袋子,算是兢兢業業了,但是怕這次不能善后,你也是做組織工作的,也應該明白,既然他要擔責任,就挺有可能要離開這個局長之位,局長之位空出來,那變數就多了,搞不好,楊市長就要喪失對財政局這個一畝三田的控制,一個不能掌握財權的市長,能稱為實權市長嗎?顯然不能!更嚴重的是,一旦喪失這個陣地,楊市長的號召力和權威,都會下降一個等次,好不容易營造起來的大好局面,就要立刻分崩離析……聚集在楊市長身邊的人心,也會散掉的……”
麗綾倒抽一口涼氣,她沒想到時態這么嚴重,這個男人也真夠兒戲,今晚就要面對一場戰斗,白天竟然有時間來跟自己親親我我……
不過心頭又有些甜蜜,晚上有這么大的事情要去做,白天還肯花時間來陪自己……
楊子軒躲在二樓,把黃之君的話,一字不漏的聽了,心道,這個女人的政治覺悟倒是不錯的。
“那有什么辦法解救他嗎?”。
“我看你是不是摔跤摔糊涂了,我們兩個連參加常委會的資格都沒有的人,能有什么辦法呢?只能看他手上有什么底牌了……我相信楊市長也不是一個能夠隨便讓人擺布的人……不過,這次真算是驚險了,他也是命中該有此劫,在體制行走,未知的事情太多,在大過年前,出了這么一單事情,任誰都覺得惡心……”(